蠻荒很大,具體多大,很少有人能說出具體,可幾乎每一個對這世界有所了解的修士,都可以說出蠻荒的大概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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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片世界,如果是一個圓圈的話,中間是通天海,四周蔓延出四條大河,那些支流也好,溪流也罷,又或者是末游,都如樹枝一眼,順著四條大河去展開。
通天河所在的地方,就是通天的世界,而通天河無法蔓延的地方,占據了這圓圈幾乎一半區域的位置,那里……就是蠻荒。
這是一種說法,還有一種說法,是長城外,皆為蠻荒!
通天世界內,四條大河中間的區域,都有長城,這四段長城,如同大門,鎖死了蠻荒的同時,也封閉了通天世界。
如果能站在一個足夠的高度,低頭去看,可以看到,這四段長城,連接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圓圈。
仿佛大小兩個圓圈套在了一起,如兩個同心圓,內圈,是通天世界,內圈與外圈之間的區域,則是蠻荒,所以,從理論上來說,繞著蠻荒走一圈,只要可以成功通過,那么就不需要通天海的航行,去到東西南北任何一條河脈所在。
而此刻,在這蠻荒的深處,一片未知的區域里,有一處似乎沒有邊際的叢林,叢林無比茂密,放眼看去,無數參天大樹,其樹冠幾乎都連接在了一起,能將陽光分割的支離破碎,散落在樹冠下,這片彌漫了腐爛的沼澤之地。
整個蠻荒,如這樣的叢林,多不勝數,這里雖沒有通天河的靈力,可對于萬物生長,沒有絲毫影響,甚至仿佛是少去了某種束縛,使得蠻荒中的草木也好,土著也罷,在身軀方面,都極為粗壯。
在其中一顆大樹下,這里四周有大量的白骨,還有一些飛鳥的毛發,以及被啃咬后的碎骨……在這堆骨頭的中間,靠著大樹,坐著一個人,此人頭發臟亂甚至有些打結,正不斷地撕扯手中的鳥獸之肉,向嘴里不停的塞著,發出陣陣咀嚼的聲音,這聲音在這靜謐下顯得很可怕,仿佛此人已饑餓到了極致,生肉都無所謂了。
且看著四周的獸骨,顯然這個家伙,這一頓飯,吃下的數量實在太多,十分恐怖……
而在不遠處,另一顆大樹下,竟有一具尸骸!這尸骸躺在那里,似死亡了數月之久。
尸骸已經腐爛了好多,樣子有些看不清了,不過從衣著去看,似乎是一個修士,且其旁還有一個儲物袋。
活著的,正在瘋狂啃咬肉食的,是白小純。
死去的那個人……白小純也想知道他是誰。
兩個月前,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里,白小純被傳送到了這里,處于重傷狀態的他,掙扎的爬到了這顆大樹下后,用最后的靈力,勉強的取出了受損的永夜傘,插在了旁邊,憑著此傘的威壓,來保護自己后,他就失去了一切力氣,只能躺在那里,一動也動不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在不遠處,那顆大樹下,躺著的一個青年,這青年當時還沒死,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小純,似乎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匪夷所思,二人無力說話,只是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后,這青年卻腦袋一歪,就這么的死了。
他這么一死,白小純也嚇了一跳,緊張起來,可惜身體無法移動,虛弱的感覺浮現全身,而心緒的波動,使得這疲憊加劇,于是昏迷過去。
醒來時,已是七八天后了,可惜身體依舊無法移動,這一次他的傷勢,實在太重說是重傷瀕死都不為過,且這里的靈力枯竭,白小純想要恢復,需要的時間更多不說,就連儲物袋也都沒有靈力暫時無法打開。
在他的四周,還存在了不少的野獸尸體,這些尸體,白小純記得昏迷前是沒有的,顯然是在他昏迷的這幾天,這些野獸靠近后,被永夜傘的威壓震死。
同時,另一顆大樹下那青年的尸體,也因此被保存下來。
“好在我拿出的是永夜傘,不然的話……估計我醒來時,會看到自己在被一口口吃掉。”白小純苦著臉,心底嘆氣,看著天空發呆,心中滿是悲憤。
“想我堂堂萬夫長,卻落到了如此地步……紅塵老女,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你家白爺爺的厲害,還有陳賀天,我和你絕不兩立!”
“唉,這一次傷勢太重了……”白小純想要哭,越想越是悲憤莫名,他脖子不能動,只能眼珠子四下亂看,看著這里陌生的環境,他就心頭擔心的顫抖。
好半晌,他才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從這里沒有通天河的靈氣來判斷,他就知道,自己被傳送到了蠻荒中。
許久,白小純心底長嘆,這么發呆,實在無聊,于是他斜眼看向那顆大樹下的尸體。
致死的原因,白小純當時看不出來,此刻也漸漸看出了端倪,這青年的尸體,透出黑色,顯然是死在了某種有毒的術法之下,此毒催心,使得這青年心火燃燒,不但枯萎了心脈,更毒發了全身。
看著看著,白小純疲憊感又開始浮現,再次昏迷過去,下一次睜開眼時,又過去了七八天,這一次他明顯感覺,自己的頭可以晃動了,身體也不再是麻木的沒有知覺,而是出現了刺痛,仿佛有無數根針正在刺入,這感覺讓白小純很是難熬,可心中卻松了口氣。
“還好,能痛了,就說明在慢慢恢復了。”白小純心底喃喃,眼巴巴的看著四周的鳥獸尸體更多了一些,他覺得自己餓的要暈了,可惜只是頭可以晃動,身體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力氣。
于是只能咽下一口唾沫,繼續發呆后,又看向那具尸體,不由得又研究起來。
“是個修士,修為大概也就是筑基初期……不是與我一樣從地宮傳送出來的,而是此地的魂修,看其樣子,似乎是逃命?”白小純也沒在意,他琢磨著自己在這里估計大半個月了,也沒見到其他人,想來也不會有人再來了,就算是真來了,他也沒辦法……
就這樣,時間流逝中,白小純對于這尸體的觀察,也很是頻繁,他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尸體腐爛,得出了很多的結論。
“不像是散修,應該是某個家族的族人……”
“記得他死前的樣子,很是憔悴,更有不甘心,應該是有什么沒有完成的心愿……”
“年紀不大,很年輕,樣子還算俊朗,比我差一點。”白小純時不時低語,他實在是沒其他事做了,只能慢慢休養中,難熬中不斷地觀察那具尸體。
直至看無可看,白小純再次昏睡,終于,在兩個月后的這一天,當白小純再次睜開雙眼時,他激動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可以動彈了,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掙扎的爬起,撲向不遠處的一頭被永夜傘的威壓,震死不久的一頭野獸而去。
直接一口就撕咬起來。
兩個月,他已經餓的眼睛都綠了,尤其是身體需要恢復,他覺得自己都快要空了,這一頓飯,他幾乎將這四周能吃的全部都吃了,就連那些巴掌大小的飛鳥,也都不放過,拔了毛就啃。
越吃,他的身體就越是溫暖起來,甚至力氣也都慢慢的大了,到了最后,當白小純將這四周的一切能吃的都吃光時,他摸著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這才真的活了過來。
“我又回來了!!”白小純激動的大吼一聲,振奮中帶著劫后余生的僥幸,回想在葬宮的一幕幕,白小純覺得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大半只腳,踏到了鬼門關內。
感慨時,白小純看向那具尸體。
“這位兄弟,這兩個月,多謝你陪伴,我們能在這里相遇,也算你我的緣分,有機會,我會幫你報仇的。”白小純輕聲低語,走了過去,撿起了這尸體邊上的儲物袋。
與此同時,在白小純所在的叢林外,有一處禿山,此刻在此山上,有一處山洞,山洞里盤膝坐著一人,正在打坐。
他的前方,有七八具尸體,這些尸體看起來修為都是筑基的樣子,一個個皮包骨,似生前被人吸走了血肉。
片刻后,這打坐之人猛的睜開雙眼,目中卻沒有精芒,而是黯淡很多,似乎有傷勢在身,他看都不看滿地的尸體,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眉心,咬牙切齒。
“白小純,你雖死了,可你給我周一星帶來的羞辱,我有朝一日,必定千倍萬倍的回報到你的親人朋友身上!”
此人……正是周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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