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書冊失靈的事情,讓在場所有人都預料不到,至于為什么會出現眼前的狀況,是沒人能解釋清楚的。
見識很廣博的人也有,比如說馬恒,比如說在場還有很多學士,這些人瞪著眼前的情況,都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再這么下去,文廟中有多少的丹書冊都沒什么意義。
“馬大學士,這怎么說?難道讓他一塊一塊毀滅下去?咱文廟中有這么多的丹書冊嗎?如果他還是不能驗證自己的文名,我們也只能當他不能通過測試啊,總不能像現在這樣,我們一群人在旁邊看熱鬧吧?”人群中有人提出了意見。
這意見很快得到了在場大多數人的贊同。
畢竟京城里的見習學士是最多的,這些見習學士沒別的事情做,就天天等著有機會能考中學士,現在紀寧考中學士沒有一個人服氣,這些人想做的事情,就是將紀寧拉下馬,而自己來增補,尤其是在這里考試之中名列前茅的人。
馬恒道:“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現在就這么定下來,有些武斷和草率,先等老夫進去找人問過情況之后,再行決定!”
文廟之內所有的人近乎都在,在場之人也沒想到里面還會有什么人能有意見,很多人腦袋瓜也靈敏,他們馬上想到里面的人有可能是大學士沈康。
因為只有沈康的見識是可以跟馬恒相比,甚至是比馬恒還高的,但也有個問題,那就是沈康跟紀寧的關系不同一般,如果讓沈康來出謀劃策的話,那沈康肯定會出一些比較偏向紀寧這邊的主意,而其中最危害到在場見習學士利益的一種方案,就是直接讓紀寧獲得學士的文名,但似乎這又不合規矩。
有人提出來,道:“馬大學士,在場這么多人,您還要去求助誰?如果求助的人,是跟紀永寧有一定關系的人,怕是無法達到公平和公正吧?”
馬恒冷笑道:“你們覺得自己有本事能解決這問題,老夫便不去找別人來問,你們誰出來解決問題?”
以馬恒的心理素質,是不會被一群學士和見習學士給壓下去的,他畢竟是稱號大學士,在大永朝內地位卓然,很多人都要聽馬恒的意見,現如今在整個大永朝學問和見識比較高的人之中,馬恒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否則京城的文廟也不會讓他來執掌。
在場沒人能回話,馬恒直接冷哼一聲,轉身往房間內興趣,所有人也都悻悻然,知道自己踩在釘子上,這是給自己找麻煩。
在馬恒離開了文廟的正殿之內,正殿內也是議論紛紛成了一片,這些人也不去攻訐紀寧,他們也知道這樣做沒什么意義,他們都紛紛猜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照理說是不該的啊,除非他是什么奸邪之人,甚至身上有什么妖法,聽聞在一些神秘的宗派之中,是有這樣的邪術,而且這些人都是異端邪說,鼓吹的東西,也不能為我們所采納,跟我們儒家的思想是相違背的……”
“管他是什么人,現在他無法在丹書冊上錄下自己的文名,就說明他自己的學問并不夠,為什么馬大學士還要給他機會?”
“這你都不知道?他可是沈大學士的徒孫,他的父親還是文廟的學士,這可算是有背景和來歷的,不然他這次怎么能在那么多人中考中文廟的學士?他在京城里一共也沒停留多久,到文廟后還是第一次參加文廟考試,難道他是什么天縱英才?”
一群人在那議論紛紛,很多話都很難聽,紀寧不想去聽這些人說什么,但紀寧也要面對眼前的麻煩事,他也不知道丹書冊的運作原理,以至于他也對眼前的事情沒什么好的解決方案。
過了很長時間之后,馬恒才從里面出來,這次馬恒手上也拿著一片丹書冊,似乎最后進去商定的結果,就是讓紀寧再測試一次,這才是讓在場之人覺得郁悶的地方。
“馬大學士,您準備如何來檢測此人的才學?您不會是想說,這件事就此作罷了吧?”一名學士走出來問道。
因為是學士說話,馬恒也不能像之前那么耀武揚威,馬恒道:“這里是一片丹書冊,讓他重新測試過再說。”
在場很多人很不屑,之前那學士道:“馬大學士,之前他已經測試了兩次都沒什么用,這次讓他測試就有用了?換了一片丹書冊,怕是最后的結果也是一樣啊。”
“是啊!不行的話,就直接將他刷下來,換別人頂上算了。”文廟那些見習學士中有人在叫喊。
現在也都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問題就在于,說話的人自己也未必有增補文廟學士的機會,因為他們的名次本來就很靠后,但因為紀寧是新人,如果被一個新人中了文廟學士,而他們這些老人還只是個見習學士,會讓他們覺得很丟人。
而此時的紀寧則顯得氣定神閑,好像這件事跟他并沒什么關系一樣,此時紀寧并未糾纏在這件事上,他在考慮如何營救趙元啟的事情。
馬恒道:“這次的丹書冊跟之前不同,這是一枚檢驗稱號大學士的丹書冊!”
當此話說出來之后,在場一片嘩然,現在不讓紀寧來檢測學士的丹書冊,而直接拿出稱號大學士的丹書冊,這就有點開玩笑的意思。
“馬大學士,您這是……”
“之前老夫進去跟沈大學士商量過……你們也沒什么好驚訝的,里面之人正是沈大學士,在他看來,之前學士的丹書冊被毀,很可能是因為紀寧的文名太高,以至于普通學士的丹書冊無法承載那么強大的文氣,以至于直接被損毀,參照他來文廟后第一次參加文名鑒定時候的狀況,這次直接用稱號大學士的丹書冊來檢驗……”
馬恒還沒說完,馬上有見習學士出來說道:“那馬大學士,如果他過了稱號大學士的丹書冊檢驗,豈不是人就已經獲得了稱號大學士的文名?”
“現在并無缺損,就算他過了,他也只是個學士而已,何況,他還過不了!”旁邊有學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