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圓圓說要送人手到紀寧府上,紀寧自己也不知道秦圓圓在搞什么鬼,他也不認為秦圓圓的人能對自己有什么幫助,只是礙于情面,紀寧才算是答應了秦圓圓的請求。
在紀寧回府之后不久,秦圓圓果真還把人手給送來了,人都在馬車內,就好像是送來的女人一樣,紀寧親自出來迎接,跟隨紀寧一起出來的還有何安和林義等人,這會的何安和林義也不知道紀寧需要別的人手有什么目的,畢竟紀寧現在手下有巨鯨幫整個幫派的幫手,還有一大批的幫手,甚至連朝廷那邊也有幫手,實在沒必要去要一個落魄的地方女商賈的人手。
“老爺,如果人不是很有幫助的話,最好還是莫要留在身邊了,這些人或許會給老爺您帶來一些麻煩。”何安帶著一些為難的態度說道。
紀寧道:“我知道,但這件事既然是秦當家作為主導,送來幾個幫手,難道我還不要嗎?人既然來了,我也不會對他們多信任,只是例行公事罷了。”
說完,紀寧繼續看著馬車的方向,但見馬車已經被打開,從馬車上走下來一名被包裹的很嚴實的人,最初紀寧是沒有看出什么問題的,可當那人走下來之后,紀寧看到此人只露出一雙眼睛,好像是阿拉伯婦女一樣的裝束,他馬上意識到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秦圓圓自己。
“只有一個人?”何安和林義都帶著一些不明白。
紀寧打量著眼前的人,他已經近乎可以確定,眼前的人便是將自己包裹起來送過來的秦圓圓,雖然紀寧不知道秦圓圓以這種方式來“送幫手”的目的,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直接拒絕秦圓圓好意的話,也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在面對一個包裹如此嚴實的秦圓圓時,紀寧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一抬手道:“既然是秦當家送來的人,便先請到廂房去,安叔、林二,你們先去做自己的事情,這里不用你們來管了。”
“老爺,您……”何安顯得有些不太放心,眼前的人看起來很瘦弱,但未必對紀寧沒什么威脅,所以何安想留下來查看此人對紀寧是否有敵意,但眼下紀寧好像對眼前這個人一點必要的防備都沒有,這才是何安最不放心的。
但紀寧的態度很堅持,何安也只能離開,因為何安很相信紀寧的選擇和判斷。
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后,紀寧才進到府門內,到了廂房,面對一個全身都被黑衣所包裹的秦圓圓,道:“秦當家,你這又是作何?難道你覺得自己能對在下有什么幫助,所以才會親自上門來?”
紀寧在面對秦圓圓時,甚至是有些無語的,秦圓圓眼前根本是在胡來,把自己送過來當幫手,但其實就好像是來避難的一樣,紀寧實在想不出秦圓圓有什么忙可以幫他。
秦圓圓很好奇道:“小女子便是裝扮成如此,還是會被紀先生所認出來?”
紀寧很無語,這就跟掩耳盜鈴的道理是差不多的,他料想秦圓圓不至于會如此自負,甚至連偽裝上門的主意都能想出來,這簡直是很低劣的求助方式。
求助就求助了,非要說自己是來幫紀寧的,這更是讓紀寧覺得無語。
紀寧道:“秦當家以為自己可以隱瞞到何時呢?在下之前也想過秦當家提出來要給在下幫手是什么意思,現在想來,是秦當家想到我府上來避難吧?”
秦圓圓這才將自己的斗篷和面罩摘了下來,秦圓圓臉色帶著一些羞赧,顯然是因為被紀寧看出自己的身份而感覺到羞愧,她道:“紀先生見諒,小女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小女子當然想能抽身事外,根本不理會朝廷和那些勢力的恩怨,但小女子從來都是被這些人所利用的,小女子在京城內步履維艱,但若說能得到紀先生您的幫助,小女子才有機會真正脫離那些勢力……”
“這道理,在下也明白,在下之前也對秦當家提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議和看法,難道秦當家認為在下所說的不合你的心意,非要到你來登門的地步嗎?”紀寧皺眉問道。
秦圓圓抬頭看著紀寧,道:“其實小女子只是想多一個倚靠罷了,紀先生的才能,舉世無雙,小女子也知道若是沒有紀先生的幫助,小女子或許是一文不名,在面對那些未知危險的時候,小女子只能坐以待斃,若紀先生肯施加援手的話,那一切情況就不同,小女子至少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所以呢?”紀寧看著秦圓圓問道。
秦圓圓道:“小女子只要能換得紀先生的眷顧,便是用一切條件來交換都是可以的,無論是身家性命,或者是小女子的……身體,又或者是小女子未來的命運,都可以跟紀先生來做出交換,只求紀先生不要摒棄了小女子,可以對小女子多幾分眷顧……”
秦圓圓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委屈,但說話時語氣卻也顯得很堅定,就好像做這種交易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紀寧心想:“秦圓圓畢竟是生意人,她會拿出生意人的想法來跟我做交易,而在她心目中,自由和安全是可以用任何代價來交換的,甚至是她自己,她顯然是在拿我跟文仁公主的交換模式來模仿,以為我會因此而接受她,但她忘了一個最基本的邏輯,那就是我跟她之間是沒有什么感情基礎的,就算我對她有所欣賞,也沒必要將她所占據,這才是她所推算失誤的地方。”
“不知道紀先生是否同意呢?”秦圓圓見紀寧不回答,又迫不及待問了一句。
紀寧道:“在下其實并不想來接受秦當家如此的條件,因為這是在為自己找麻煩。”
秦圓圓臉上露出了略微凄厲的笑容,道:“小女子也知道如此帶給了紀先生一些困擾,但小女子也絕對不會讓紀先生白白費力……”
說著,秦圓圓一步步走到紀寧面前,到紀寧面前只是不到一尺距離時,她才抬起頭,那目光好像在暗示紀寧,你可以對我做一切事情,只要你肯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