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婚禮,被趙元容給破壞了。
紀寧滿心以為自己迎娶的人是李秀兒,一直到他進入洞房之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迎娶的人根本就是趙元容,或許趙元容很在意這么一次婚禮的儀式,他思來想去其實這也不算什么,對他這樣的現代人來說,婚禮只是個形勢,但對這時代的人,尤其是女人來說,或許是這樣一次婚禮的意義更大吧。
趙元容的氣憤而去,并沒有改變這次婚禮的結果,在外人看來,紀寧跟李秀兒之間其實是已經完成了婚禮的,只是事情的當事人知道,這件事沒那么簡單,但紀寧也根本找不到去說理的地方,因為趙元容如今的權勢不同一般,而且紀寧也不想去跟趙元容計較。
畢竟趙元容也是他的女人,而且是已經經歷過很多事的那種。
趙元容離開了婚房,至于她是如何離開紀府的,紀寧不想去關心,紀寧料想趙元容里面應該穿著普通的男裝,在脫下外面的大紅婚服之后,應該很容易混出紀府。
紀寧留在婚房之內,他還在等候趙元容把李秀兒把人送回來,但一時之間似乎趙元容并不打算這么做,他一直等到入夜,外面也沒什么動靜,此時紀府的婚宴已經還在繼續中,那些酒鬼還在正院那邊吃喝玩樂,但大部分人應該是要回府去了。
至于善后的事情,會有何安和林義去做,紀寧自己留在空空如也的婚房,心中也有些郁悶,此時所有人都以為他在洞房花燭享盡人間極樂之事,卻不知此時的他卻在“獨守空帷”,過著只有新郎而無新娘的洞房花燭之夜。
“她這是誠心要讓我在這里難堪,難道她的目的,就是讓我以為得到了一切,卻故意讓我失去一切?”紀寧很是郁悶,他也在想關于趙元容的事情,此時他也不想在紀府內久留,他要想辦法去給趙元容施壓,他現在也在想一個問題,即便趙元容要把人還給他,似乎也沒辦法把人送到紀府之內,現在還是要想辦法去跟趙元容交涉。
紀寧收拾了心情,離開了紀府,趁著夜色而去。
城內的一處居所之內,七娘是最先得知趙元容離開皇宮往紀府去的事情。
以七娘的睿智,也大概猜到了趙元容的目的,她也在感慨趙元容對紀寧的執著,也在慶幸自己跟紀寧之間還沒徹底撕破臉皮。
“當家的,咱之前要綁架姓秦的女人,被紀公子所知曉,現在紀公子怕是已經不會再跟我們合作,而陛下怕是會對紀公子仍舊抱有極大的耐心,您看……”
七娘手下的人還不知道紀寧跟趙元容之間的關系,只當是趙元容在新婚之日趁機去見了紀寧,跟紀寧商議了一些事情。
七娘冷聲道:“你們知道什么?紀寧現在無論要做什么,那都是紀寧自己的事情,以紀寧的睿智,自然能想到很多事情,他要動身南下,現在我們只要獲得陛下的認可便可,至于紀寧……還是要保持友好的關系便可。一個秦圓圓,還改變不了什么大事!”
“當家的,有些事,怕是沒您想象中那么簡單啊。”手底下的人還想說什么,已經被七娘用冷目給阻止了。
“記得,今日的事情,一概不得泄露,關于新皇出宮的事情,你們就當全然不知,若誰把此事泄露出去,連我也不會放過他,一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七娘很是惱火,也許是想到趙元容把紀寧當作丈夫,而紀寧此時更看重秦圓圓,對她的關系有些疏遠,七娘心中就更加不爽,這種情緒便發泄在自己手下人的身上。
手底下的人就算是再有什么意見,也是不敢再在七娘面前提。
等手下的人撤走之后,七娘滿臉都是羞惱道:“紀寧啊紀寧,我比那秦圓圓有什么不好的,你居然肯接納她,卻不肯接納我,我給你送美女,甚至讓你擁有跟帝王一樣的權力,可以讓我的族人為你的奴仆,這樣都無法收攏你,到底怎樣才能讓你誠心實意來幫我?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還有我的族人作對?”
紀寧離開了自己的府宅之后,直接去見了秦圓圓。
此時的秦圓圓已經遷居到客棧之內,也是紀寧提醒她,怕有人再對秦圓圓不利,秦圓圓自己找了客棧住下來,她是以紀寧女人的身份留在紀寧,畢竟她已經委身給紀寧,只是她想到紀寧這幾天都在新婚之喜中,也沒打算去打擾紀寧,沒想到紀寧當晚卻來找她了。
“紀先生,您……”秦圓圓見到紀寧自然是驚訝,她也沒想到紀寧居然在新婚之夜出了婚房,還出現在她的房間之內。
紀寧冷聲道:“陛下將李家小姐扣留下來,到如今仍舊未將人交還,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了?”
聽到紀寧的解釋,秦圓圓這才知道紀寧此時心中是有多惱火,自己的女人被皇帝給扣下了,雖然這皇帝是女皇,但還是很讓人郁悶的。
因為皇帝的權限在那擺著,紀寧現在想把人討要回來,就只有進宮一條途徑,而紀寧此時又是不情愿進宮的,紀寧跟趙元容之間的關系還沒有緩和,秦圓圓是聰明的女人,她能感覺到紀寧和趙元容之間還是有些冷戰的,正因為有冷戰,才有了趙元容扣人的事情。關于趙元容替代李秀兒去參加紀寧婚禮的事情,她還并不知曉。
“紀先生希望妾身幫您什么忙?”秦圓圓很是干練,她馬上知道紀寧是有事相求的,紀寧自己不方便去見趙元容,而她就可以去見,似乎討人的事情,只有她去是最為合適的。
紀寧道:“麻煩你要到宮里走一趟了,只要陛下能把人放還,一些條件我還是可以答應她的,但這些事不能太過分,你去跟陛下說,便說我在這里等候,若她還有事情要說,讓她盡管過來,將我的女人留在宮里當人質,這可不是什么明君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