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終于在紀寧面前展露出她溫柔的一面。
這種溫柔,突然之間還讓紀寧有些吃不消,當上官婉兒表現出她最完美的一面時,紀寧簡直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還有些適應不了。
上官婉兒也不去跟紀寧說什么,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情,就好像一個最為普通的婢女一樣,而她將紀寧當成是自己的主人一樣看待。
“沒想到,你也能如此體貼!”紀寧看著上官婉兒的面龐,不由輕嘆一句。
上官婉兒微微抬頭,看著紀寧,最后輕嘆道:“我承認,以前對你是不夠謙卑,以至于總是在苛責你,現在連師尊都將我送給你,那我還能說什么?你可以當一個高高在上的老爺,而我便做你身邊卑微的侍婢,這樣的關系,也是你最滿意的吧?”
紀寧笑了笑,他沒有再讓上官婉兒說出話來,他仍舊立在那,安心感受著眼前所帶給他的一種感覺。
一直過了許久之后,紀寧才主動扶起了上官婉兒,紀寧道:“或許時間不夠吧,我現在還要去見張樺,你先留下來休息便可,今天白天,你先休息……等晚上我會再安排你去做什么。”
上官婉兒似乎覺得自己好像個傭人一樣,顯得不太開心,最后還是嘆口氣道:“你要怎么安排,我聽你的便是了!”
說完,她好像也不想跟紀寧一起出去。
隨即,上官婉兒拿來濕布,先將剛才荒唐之后的戰場清理了一下,隨即幫紀寧整理好衣衫,賢惠得就好像一個小妻子,不過紀寧知道,能見到上官婉兒這一面,可并不太容易。
一直到上官婉兒整理好之后,紀寧才稍微收拾一下心情,離開了小院。
到出來之后,他還在回味之前的感覺,那是一種不同于平時的感覺,這也是上官婉兒第一次紆尊降貴來服侍他,雖然最后沒什么結果,但總算也是一種很好的進步了。
“看來距離我徹底將你擁有,時候也不會太長了,真期待早些把事情做完,這樣可以回來再享受一下相聚的時光!”紀寧心中也多了幾分期待。
紀寧先去見了納蘭吹雪。
經過一天的休息之后,納蘭吹雪的精神狀態也不怎么好,到了白天,其實也到了納蘭吹雪要睡覺的時候了。
“你讓我陪你白天去做事?”納蘭吹雪皺眉打量著紀寧問道。
紀寧道:“我要去見張樺,身邊需要一個隨從,你不需要說什么,只需要跟在我身邊,發生什么事,也由我來承擔便可,你只需要當我身邊一個不說話的女侍衛!”
納蘭吹雪是不太愿意跟著紀寧出去的,她有個性格,就是怕生,而且她覺得自己的大仇已經報了,現在無論是京城里的權力斗爭,還是金陵城里的大家族之難,都跟她沒什么直接的關系,所以她寧可在旁邊看戲,也不想親自參與其中。
“行吧。”納蘭吹雪還是點點頭,她走過來看著紀寧,顯得很不適應道,“你這一身的裝扮,看上去太古怪了,之后見到那個張樺,我需要說什么嗎?”
紀寧搖頭道:“你記住,自己一句話便說便可,你只需要當我的守衛,但凡說什么,都是由我來進行……若你承擔不好,那下次我便不找你!”
雖然納蘭吹雪心中是非常巴望不參與這種事的,但若紀寧說不找自己,她便感覺是自己做錯了,她還不會接受。
她顯得不開心,覺得自己是被紀寧冷落了,等她靠在紀寧懷中時,她突然皺眉道:“為什么你身上,好像還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你在想什么?”紀寧皺眉,雖然他身上的確是有上官婉兒的味道,但這不代表他需要對納蘭吹雪承認。
納蘭吹雪撅著嘴,簡單整理之后,二人一起離開了她的居所,往紀寧跟張樺約定見面的地方而去。
為了避免納蘭吹雪被張樺和張樺身邊的人懷疑,紀寧干脆讓納蘭吹雪換上了一身江湖人的裝扮,頭上戴著一個很大的斗笠,有輕紗遮住她的臉,如此旁人也不知道她的容貌。
在這樣一個時代,街路上雖然也不多見這樣的裝束,但至少走在街路上,旁人也不知道納蘭吹雪的性別和來歷,也不會上前來過問。
在路上,紀寧便留意了知府衙門的一些情報。
從早晨開始,的確開始有一些家族的人被釋放,人得以回到府宅,不過府宅仍舊被官府監視著,在正式被赦免罪行之前,這些大家族的情況也不容樂觀,畢竟知府衙門和地方別的衙門,會將這些大家族的主要財物和田宅都奪走,如此一來,大家族的物質基礎也就不能保全。
紀寧有意問了一下關于蘇府的事情,得知蘇蒹葭的家族,在這次的事情中,也沒受到太大的牽累,最后蘇府的人也得以先回去。
至于蘇府的人是否全數被釋放,紀寧也并不清楚,他心想:“看來回去之后,也可以讓蘇小姐先回去,這件事應該也要告一段落了!”
到了相約之所,是一處私人的宅院,本來是紀寧買下來作為三味書院學生宿舍之用,距離三味書院并不遠。
但一直沒有調用,這宅子一直荒廢著。
紀寧進去之后,納蘭吹雪往周圍看了一下,她似乎對這里的環境很是滿意:“這地方不錯啊,為什么不讓我過來住呢?我原來的地方,好像有些緊窄了。”
“你住在哪不一樣?”紀寧道,“回頭還準備讓你進府門,你暫時還是先別挪窩了,等你表妹回來,再給你和你表妹找新的住處,不過……你跟我之間總會有一些相會,若是你表妹在,是有些不方便的!”
納蘭吹雪顯得不以為然道:“不是說好了,你要追我表妹,并且要把她追到手的嗎?那時,還有什么不方便的?”
紀寧聽到納蘭吹雪的理論,也不由苦笑,最后他輕嘆道:“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你表妹到底什么態度,你知道嗎?別多說了,料想張樺也要來了,莫要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