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寧面前,上官婉兒終于再一次放開了自己。
她的心,徹底放下了對紀寧的成見,打開心扉的同時,也將自己最為純真的一面獻給了紀寧。
而這會的紀寧,也終于可以如愿以償,得到美人的垂青,雖然此時上官婉兒對他還是有一些介懷,但始終是上官婉兒自己主動來奉獻,而他可以不用任何手段得到上官婉兒。
在這小院之中,紀寧感覺到很溫馨,雖然他心里也在記掛一同北上的家人,包括李秀兒、雨靈和林娟兒,但至少此時他心中所念及的,就只有上官婉兒一人。
本來都已經是半夜,再經過這么一番折騰,都已經要過五更天,紀寧很累了,躺在那,懷里擁著佳人,好像隨時都要入睡。
上官婉兒用胳膊撐著身體,側過身看著紀寧,道:“我實在想不到,你是個怎樣的人,我一度想看懂你,但似乎這種努力是白費的。”
紀寧笑道:“你為什么要看懂我呢?霧里看花的感覺,不是很好嗎?”
“為什么對你,還讓我找到霧里看花的感覺?難道你就不能以最為真誠的一面示人?”上官婉兒問道。
紀寧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閉上眼,好像是在閉目養神,這讓上官婉兒多少有些不滿。上官婉兒繼續追問道:“你現在可以說,我如何才能從這里出去了?”
紀寧道:“到天亮之后,你自然也就知道了,夜晚這里的防備太強,我已經發現了……你以為我每天在這里就是無所事事嗎?我在暗中觀察那些哨探的位置,還有這些哨探換班的時間,如果我找到了規律,自然會幫你離開這里,這也算是我對你的承諾吧!”
“原來你只是偽裝成自己無所事事的模樣。看來你果然是很陰險。”上官婉兒側過頭,看著別處,好像是在想事情。
不過紀寧卻還是能將她攬在懷里,紀寧湊過去,在她的耳邊道:“如果我不做出如此的姿態,如何讓人相信我是心甘情愿被囚禁在這里的?以我自己的武功,想離開這里是很難的,但要送你出去,應該不是很困難,我還可以教給你方法,在日落黃昏之前回來,這些都需要先搞清楚哨探的具體位置……或許這就是你跟我最大的不同,你做事喜歡用武力,而我喜歡用腦子。”
上官婉兒瞪他一眼道:“你這么說,是覺得我沒腦子?”
“我可沒這么說,我只是說,我們做事的側重點不同罷了,你也別來跟我一般計較,我們還是先考慮一下怎么出去的問題吧!”紀寧最后無奈道。
到快天亮時,紀寧已經睜開眼。
很多事,他不能直接跟上官婉兒解釋,只能以口述的方式去將自己的發現,告知于上官婉兒。
“……你要記得,要從院子外水塘那邊走,而且你必須要游泳出去,從水塘過去之后,那邊應該不會有哨探留意,你要快速穿過那邊的樹林,樹林內有一些機關,料想都是在地面上,只要你能在樹叢之間走,就絕對不會出問題,你要回來,必須要在申時三刻,而且必須要卡著點,回來時需要繞過西北面的一個哨所,記得兜個圈子,這樣就不會被人所察覺……”
上官婉兒道:“我本以為你是想用一些陰謀手段,將我送出去,沒想到還是讓我來強闖關卡。”
紀寧道:“我也不希望被人知道你出去,反正這里不會有人來問什么,我就說你在床榻上,也不會有人過問,放心吧,我在這里并不是囚犯,而是這里的一個客人,就算是這里的人,也會善待我,你出去之后,除了要去見你師傅之外,也要去幫我做兩件事……”
當上官婉兒知道紀寧這邊也有事情做時,她便謹慎了許多,在她看來,紀寧所安排她做的事情,一定是很著緊的。
她點點頭,隨即按照紀寧的吩咐,準備離開。
上官婉兒還是順利出了小院,之后再沒了消息。
紀寧一直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后,心里在想:“應該是沒什么大問題了吧!”
便在此時,有婢女進來送早飯,順帶也帶來了沈康的消息:“紀學士,沈大學士提醒您,今日要去見他,還請您準備好!”
紀寧收拾了心情,準備在白天去見沈康,他自己也有些百無聊賴,因為自己在這小院內,完全跟外界不溝通,他甚至都不知趙元容跟復國軍的斗爭到了怎樣的程度,以他之前的判斷,應該是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狀態。
等他上午見到了沈康,同時跟沈康過來的還有馬恒。
除了他二人之外,也沒有第三人出現,但這二人同時來,還是讓紀寧感覺到不小的壓力。
“永寧,不用給你介紹了,這是馬大學士,這次來,是為了跟你傳達一件事。”沈康上來說道。
紀寧行禮道:“還請師公和馬大學士示下。”
“不必如此多禮了,永寧,從現在開始,你的地位,似乎是比我和你師公更高了。”馬恒笑著說道。
沈康笑看著紀寧,道:“是這樣,我們一起商議過,既然你的文名已經過了大學士的界限,而且你的造詣也得到了我們的認可,那從現在開始,你就將是文廟的大學士,也將是文廟歷史上第一百四十二位大學士……”
紀寧對于自己成為大學士,并沒有多少驚喜的情緒,反而在他看來,這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的地位越高,身上所背負的責任其實也是越大的,他感覺到沈康和馬恒給自己的壓力,包括最近一段時間的軟禁。
紀寧搖頭道:“學生何德何能,能得到現在的文名?還是讓學生多歷練幾年為好。”
馬恒笑道:“老沈啊,你這個徒孫可真是謙遜,換了別人,怕早就高興的忘乎所以了吧,而他還能如此平和,哈哈,永寧,你別去想別的,說你是大學士,你就是……但現在文廟的差事,還不能交給你來全權負責,在這方面,你還需要一些歷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