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坐在一個軟椅上,悠哉悠哉地品著用顧渚紫筍泡就的香茗。
顧渚紫筍這種茶香氣濃強,滋味鮮醇,但也很金貴,一兩值千金,茶圣陸羽論為“茶中第一”。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就喜歡喝這種茶。
秦圓圓知道紀寧好這種茶,特意交代下人凡招待紀寧的茶,必用顧渚紫筍。
悠哉悠哉地品了幾口香茗,紀寧放下茶盞,放目打量一下自己所在的廳堂。
這個廳堂不算寬敞,但布置講究雅致,墻壁上掛著詩詞書畫各一副,都是一副值萬金的真跡。
不過,廳堂內最顯眼的是一株燦紅如血的血珊瑚,形狀如孔雀展屏,非常瑰麗。
除此之外,紀寧還隱隱聞到一些淡淡的胭脂味,想必這個廳堂是秦圓圓經常休憩的地方。
不多時,紀寧感到有人從里面的紗帳門走進來,他轉頭看去,星目不由一亮。
只見秦圓圓穿著一身宮裝紗裙、粉臉含笑地裊裊娉娉走進來。
那身宮裝紗裙端莊不失性感,穿在秦圓圓那扶柳一般的身段上,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尤其前面胸口略低,露出一片凝脂膩白,和兩根精致性感的鎖骨,令人一望之下,久久不能移開目光。
紀寧看著裊裊娉娉走近的秦圓圓,不禁有些出神。
“紀公子。”秦圓圓走到紀寧跟前,嬌軀盈盈下蹲,向紀寧行了一個萬福。
紀寧回過神了,連忙站起身,拱手作揖回禮道:“秦小姐。”
拱手作揖行禮完畢,紀寧直起腰,抬起頭,正好迎上秦圓圓的美眸。
那雙美目水盈盈的,如兩潭秋水行將溢出來,波光流轉,如有七彩氤氳,含著盈盈的笑意,狹長性感的眼睛不經意間流露出絲絲入骨嫵媚。
與秦圓圓正面近距離對視,紀寧感到那兩道明麗的目光直接照入他的心底,讓他呼吸為之停止,心跳為之停頓。
秦圓圓也不禁被紀寧深邃如海、瑩潤有神的星目吸引。
兩人這么對視良久,才各自把目光移開。
分主賓坐下后,兩人對品一口香茗,放下茶盞后,紀寧向秦圓圓拱手說道:“紀某自搬出紀府,在秦小姐您名下的院子安家以來,多得您的照顧和幫忙,才能安穩到今日。明日便是中秋佳節,紀某冒昧登門拜訪,一則感謝秦小姐的一路關照,紀某銘記在心。二則衷心祝您中秋快樂安康。”
“謝謝紀公子祝福。”秦圓圓含笑地說道,“紀公子睿智過人,乃潛淵之龍,前些日子雖遇到些許險阻,但絲毫無礙紀公子您一飛沖天之勢。妾身不過略獻綿薄之力,當不得您的謝意,妾身受之有愧。”
兩人客氣兩句后,畢竟熟識了,很快就輕松自如的交談起來。
歡聲笑語,兩人身心頗是愉悅。
大約聊了兩柱香時間,秦圓圓對紀寧含笑地說道:“明日便是中秋佳節了,紀公子不作詩一首送給妾身嗎?”
“呵呵,若秦小姐不嫌棄紀某的詩不堪卒讀,紀某樂意之極。”紀寧微笑道。
“妾身謝謝了。”秦圓圓高興地說道,站了起來,款款地向紀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紀公子,書香苑請。”
紀寧站起來,含笑點頭,和秦圓圓并肩向書香苑走去。
兩人一邊不緊不慢地往書香苑行走,一邊含笑地低聲細語聊天說話。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還是因為彼此說話聲音輕小,紀寧和秦圓圓并肩走著時,身體靠得比較近。雖不至于身體觸碰,但紀寧滿鼻子都是秦圓圓身上的女人幽香,吸入肺腑里去,滲入血液里,讓他不禁隱隱血脈僨張,有些不能自已。
尤其是在經過一條鵝卵石鋪就的蜿蜒小路時,由于路窄,兩人心照不宣地繼續并肩行走,身體不可避免地挨得更近。
微風拂過,秦圓圓身上的宮裝紗裙微微招展,拂掃在紀寧的右側身上。
香風鉆鼻,香裙拂過,帶來若有若無的酥麻,紀寧整個人都沉醉了,有一種就這么永遠走下去的渴望。
終于進入書香苑,步入正堂,寬大的書桌上準備著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
秦圓圓先一步走到案桌前,轉身對著紀寧,美目明麗看著紀寧微笑道:“紀公子,您給妾身作詩,妾身無以回報,就給您磨墨吧。”
“哈哈,有勞秦小姐了。”紀寧也不推辭,朗聲笑道。
接著,在紀寧的目光下,秦圓圓優雅地動手磨墨起來。
墨錠是上等的黃山松煙墨,隨著秦圓圓優雅地把墨化開,堂內飄起一陣淡雅的墨香,泌人心肺。
秦圓圓動作優美如畫地磨好墨,從筆架上取過一支紫毫筆,蘸好了墨汁,然后款款一步到紀寧跟前,把筆遞給紀寧。
“謝謝了。”紀寧拱手一下說了一聲,然后伸手去接筆。
就在紀寧要拿住筆桿時,筆鋒有一滴濃墨要掉下,秦圓圓下意識地移動玉腕一下。
就這一下,紀寧的手恰巧握過去,正好握住了秦圓圓的芊芊素手。
無意中握到秦圓圓的嫩白小手,紀寧不禁一驚,一陣軟若無骨、嫩滑酥軟的異樣觸感出來,讓他瞬間下意識的更握住秦圓圓的小手,感受那如有弱電流過的酥酥麻麻的美妙無窮的感覺。
玉手被捂住,秦圓圓先是一驚,立即下意識地縮回小手,但卻被紀寧的大手握緊了,抽不回去。
她吃驚地抬頭看向紀寧正好迎上紀寧灼熱的目光,讓她瞬間全身酥軟下來,險些站不穩了,哪里還有力氣抽手回去?任由紀寧握著她那軟若無骨的小手輕薄。
好在紀寧還有幾分自制力,片刻后,他一個激靈地清醒過來,飛快地放開秦圓圓的芊芊玉手。
“對不起,秦小姐,紀某、紀某……”紀寧慚愧無比地深深拱手作揖請罪道,不敢看秦圓圓。
“紀公子不必自責。您也是無心之失,妾身不怪您。”秦圓圓強忍下無邊羞意,故作落落大方地安慰紀寧說道,心里莫名地隱隱有些失落。
為避免氣氛尷尬,她又緊接說道:“紀公子,您作詩吧。”
“謝謝秦小姐。”紀寧謝過秦圓圓,直起腰來,但仍不怎么敢看秦圓圓。
兩人重新交接紫毫筆。這次交接筆,雙方都格外小心,紀寧分明看見那只牛奶般嫩白的玉手在遞筆過來是微微地顫動著,出賣了起主人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