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紀某憑白被人污蔑,身心受創,聲譽受損,需要看大夫和買湯藥調理恢復身體,他們每人需賠償紀某一百兩白銀。”紀寧如是說道。
眾人聞言,臉上無不露出古怪之色。
剛才還說著讀了圣賢書,知榮辱,要尊嚴,怎么轉眼就滿嘴銅臭了?還光明正大地要賠償。
李秀兒一陣哭笑不得,蘇蒹葭娥眉微皺覺得看不透紀寧,秦圓圓則水汪汪的美目含笑半瞇。
“這個大騙子,真是滿身銅臭!”趙元軒不禁仰天以手撫額,痛恨地說道,“父王賞賜他一萬多兩銀子他居然還不滿足!下次本郡主非得運一萬兩銀子的銅錢直接把他家給埋了!”
趙元容卻微笑起來,紀寧好財,招攬他就容易多了。
“你們是否同意?”趙元容看著許海安和站起來一百名左右的才子問道。
許海安和那一百多名才子應道:“同意。”
“但是,如果紀寧真的是胡亂寫個數字作答案,我等只求紀寧罪有應得,嚴格按著冒犯皇家天威懲處他!”許海安說道。
冒犯皇家天威的罪名可不小,最輕也要充軍流放,最重則被殺頭,乃至株連三族。
眾人聞言,不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覺得許海安等人小題大做,逼人太甚。反倒是紀寧,雖然帶著銅臭,但寬厚多了。
一時間,眾人在心底里對許海安等人產生一種厭惡抵觸感。
趙元容問道:“紀寧,你可同意這個條件?”
“同意。”紀寧淡笑道。
趙元容接著不給許海安等人反應時間,立即說道:“把紀寧的答案呈上來。”
“諾!”早已站在金鳳屏風旁邊的那個宮女應道,把紀寧的答案獻了上去。
趙元容接過答案,定目一看,紙上果然寫著“一萬九千三百零六”這個數字。
趙元軒漂亮的小腦袋探過來看了一眼,撇了撇小嘴,輕哼道:“算他運氣好。”
接著,趙元容抬起絕美的俏臉,揚聲說道:“紀寧的答案是一萬九千三百零六,答案正確。”
全場不禁響起一片震驚的叫聲。
竟然真的答對了!!!
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文仁公主出的題目看似簡單,實則很難,非常大的運算量,紀寧竟然真的在十息能輕易地算出來了。
“不可能!!!”許海安激動地大聲叫吼道,打斷了所有人的震驚。
其他站起來的才子也個個蒙了,他們的內心想法也許海安一樣:明明必勝,為什么突然間就翻轉了?
文仁公主冷哼一聲,道:“為什么不可能?難道本宮看錯了?!”
一聲冷哼,威儀盡顯,許海安等人頓時被嚇得全身一哆嗦。
“公、公主殿下請息怒,學生萬萬不敢質疑您。”許海安說話打結地道,“學生認為紀寧是恰巧蒙對的。如此大的運算量,紀寧不可能在數息間計算完畢!”
其實,他真正的想法是,文仁公主故意念出一個正確的答案,而不是紀寧的答案。
眾人聞言,交頭接耳指責許海安耍賴。
不等紀寧開口,趙元容已經替紀寧說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如你這般讀死書,不知變通嗎?本宮這道題,在沒有足夠紙張和時間下,除了用非常驚人的心算外,只能推理計算。紀寧使用的是推理計算,十息足矣!”
許海安這才真正發現,原來文仁公主是站在紀寧一邊的,可笑他還以為能討好文仁公主,甚至期待得到文仁公主的青睞。
這一發現,頓時讓他無比憤恨嫉妒和憋屈起來。
“還請公主命紀寧說出如何推理計算出來的!”他聲音悲憤地道。
紀寧冷聲說道:“紀某為什么要說出來?知識無價,紀某這個關于數的推理計算方法可值錢了,怎么可能白白便宜你們?!”
眾人聞言,無不汗顏,又是錢。
“再每人加一百兩銀子,本少爺就便宜你們一次,讓你們心服口服,知道自己有多蠢。”紀寧又說道。
事到如今,許海安只能賭下去,不是賭紀寧運氣好猜對了答案,而是賭文仁公主偏袒紀寧,故意當眾念一個正確答案。
那一百名書生也是如許海安這么想。
所以,他們一咬牙,答應了。
這時,紀寧才轉身面向后面。
他目光掃過去,估算出大概有一百人左右,也即二萬兩銀子很快到手了。
“本少爺雖說是開私塾教學子的,”紀寧淡聲地說道,“但是你們太蠢了,本少爺不屑收你們做學子。不過嘛,看公主殿下的面子上,姑且交你們一次。只說一次,聽不懂領悟不了,可別怪本少爺。”
雖說紀寧是告訴許海安等人如何推理計算,但眾人卻不禁凝神屏氣傾聽,他們也很好奇紀寧是如何這么快計算出答案的。
“仔細聽好了:這個題目的關鍵點在與第一個人和倒數第一個人一共分得一百九十七只月餅,第二個人和倒數第二個人一共分得也是一百九十七只月餅,第三個人和倒數第三個人也是一起分得一百九十七只月餅。依次類推,可見這一百九十六個人里可分成九十八對人,每對人都是分得一百九十七只月餅。如此一算,答案自然是一萬九千三百零六只月餅!”
雖說他有現成的等差數列求和公式,但是這里不能直接說出來,只能重新推理一遍道出來。
眾人聽了,恍然大悟,不由對紀寧佩服不已。
而許海安等人聽完,無不面如死灰。
“好!好!好!”崇王突然哈哈大笑叫好起來,忍不住夸贊紀寧道,“紀寧,你果然聰明絕頂,不愧是大學士之子!”
眾人會過神來,也不禁交頭接耳稱贊紀寧起來。
“蒹葭姐,你聽見了嗎?連崇王都夸贊紀永寧聰明絕頂!”李秀兒禁不住激動地對蘇蒹葭說道。
蘇蒹葭絕美的笑容露出一絲笑容地點點臻首,心里暗想道:我怎么沒想到這樣的計算辦法呢?
“謝王爺夸贊。”紀寧拱手行禮說道,臉上卻沒多大高興。
其實,他的心在郁悶:嗚嗚,我明明要保持低調,韜光養晦的,為什么偏偏要逼我展露從另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