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展開了她的追蹤計劃。品書網
她的目的,就是要報復紀寧,她倒不是想殺了紀寧或者怎樣,就算紀寧不死,她也不準備讓紀寧的日子好過,她會用各種方法去報復紀寧,直到紀寧哭爹喊娘,最好是再給她下跪求饒。
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就有些骨感了。
當云舞用自己的輕功去追蹤紀寧,她原本以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她看來,自己的輕功可說是舉世無雙,如此好的身手,是不可能追蹤不到紀寧的。在夜晚的京城,飛檐走壁的時候她也能感覺到一種凌駕于人高高在上的錯覺,她心想:“讓你這紀寧,再來壞我的好事。現在我追上你,就要先把你打一頓,再把你丟河里,哼哼!”
云舞在高處往下看一眼,紀寧正在街巷中走,等她稍微一分神的工夫,紀寧的身影便已經消失了。
“拐進弄巷中以為我就找不到你了?”
等云舞也從高處進入那弄巷,噔噔噔幾步追上去,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她借助路邊的一棵樹躍上房頂,四下打量,也仍舊不見紀寧的蹤影。
“哎呀?這就奇怪了,難道我看錯了?真見鬼!”云舞以為紀寧躲了起來,仔細找尋半晌之后,還是沒見紀寧的身影,她知道可能是把紀寧給追丟了。
“他好狡猾,我請功這么好,居然還能追丟了?我才不信!”
云舞繼續在周圍找尋,結果就是沒發現紀寧的蹤影,她心下有些著急了,因為她未曾料到自己會失手。
她在周圍找了小半個時辰后,在確定紀寧真的是已經走丟之后,她才有些惱恨地回會元樓方向。
等她離開時,紀寧正坐在一個小院的門口對著頭頂上的星星看夜空風景。
紀寧嘴里吊著稻草,在紀寧確定云舞也離開之后,他這才從小院門口出來,此時他已經感覺到一種危機。
“這女人果然是錙銖必較,幸好我看準機會躲了進來,你一個小丫頭,卻不知道燈下黑的道理。”紀寧嘴角露出冷笑,“之前在會元樓內刻意不看我,我便知道你心里有鬼,如果不是我走的及時,被你追上,以你的身手,在這種半夜無人的場合,我還真未必是你的對手!”
甩開了云舞,紀寧沒有先回自家去,而是先準備去趙元容的小居。
因為昨夜就是在趙元容的小居過夜,他已經開始喜歡那僻靜的地方,因為他感覺自己所追求的,其實也跟趙元容有幾分相似,都是有一個小的居所,有山有水有女人,經過兩世沉浮之后,他對于名利已經看的很淡了,此時他更在意的是去追求生活,要做一些對歷史有意義的事情。
這種有意義,不是去爭名逐利,也不是在朝堂上爭鋒,而是多作育英才,將科技文明帶給這時代的人,讓百姓可以盡早走出愚民的姿態,可以教化百姓。
有這種想法為前提,才促使他在殿試中寫一篇關于民風教化的文章,這也跟他的思想有關。
到了趙元容的小居內,果然里面無人。
紀寧輕車熟路打開屋門,走進去,點燃了燭臺。
“燭臺似乎少了一截,那應該是有人來過,這里只有我跟文仁公主會來,莫非今晚她曾經來過?”紀寧記得自己早晨走的時候,燭臺還有一截,可此時蠟燭已經基本燒沒了。
他也不去多想,坐下來繼續看書。
趙元容也沒給他留什么別的東西,這里最大的好處,就是時刻都有一些藏書,而且都近乎是由朝廷所藏的絕版書,一些還是皇家和翰林院所藏,紀寧是沒資格去看的,有趙元容在,紀寧感覺自己即便不用考翰林院,便可以跟那些翰林一樣去閱讀翰林院的書庫,這對他來說可以迅速補充很多關于這世界的書本知識。
知識是由人創造的,紀寧雖然頭腦中有一座豐富的書庫,但因這時空中多了很多人,創作了很多的書籍,也有很多他不曾接觸過的思想,所以對他而言,知識近乎是學不完的,他也不會停輟在一個固有的思維中而不進取。
不知覺之間,紀寧便忘記之間,完全徜徉在書海之中不能自拔。
這時代娛樂項目也很少,他沒有別的事情可做,而看書反而成為一種很好的消遣方式。
豐富自己的頭腦,也就是在娛樂自己。
在京城一處秘密小院內,秦圓圓已經躲避了近半個月,這半月時間里,她一直在想辦法為自己解困,但可惜她外面欠債的人實在太多,資金無法周轉,不但無法償還這些債務,連金陵城都回不去。
便在此時,她下面的掌柜來報,說是河間府的知府已經將她的貨物都放行,那些貨物很快便可以送到京城。
“怎么會這樣?那些當官的明明都是一些吸血鬼,之前給他們幾千兩銀子都不行,現在他們背后還有人在搗鬼,突然就把我的貨物都放行了?”秦圓圓此時怎么都理解不了,她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起死回生。
秦圓圓的大管家宋胡六道:“大掌柜的,是否上面的人,給走了關系,這才把貨物都放了回來?”
秦圓圓皺眉道:“之前我把銀子給了李國舅的人,他分明還不滿意,讓我再拿出幾十萬兩銀子,之后我派人去求助,都被趕出門,我不信李國舅會如此好心!”
宋胡六道:“那大掌柜,背后幫我們的人會是誰?”
“暫且不知,權當是李國舅派人幫的吧!河間府距離京城不遠,料想明后兩日便可以將貨物全都運回京城,只要這批貨物一到,我們的困難自然迎刃而解,幸好也是及時!”秦圓圓突然想到了紀寧,“紀公子如今已經考中了會元,殿試也結束了,如果他能中狀元的話,或許會對我更有幫助吧!”
宋胡六憤憤然道:“虧大掌柜還對那紀公子有知遇之恩,老奴看這等讀書人,也是狼心狗肺之人,之前大掌柜去求助于他,他非但沒幫助,到后面更是躲起來,他一個舉人老爺,何須要躲著,分明是不想幫大掌柜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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