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覺得,自己是該好好考慮一下自己在京城的住所問題了。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小說
中了狀元,下一步是進入文廟,如果還像現在天天要過著躲避權貴躲避災禍的生活,那自己的人生也是夠累的,惠王府那邊現在已經不敢對他出手了,對一個狀元行兇,如果被人所察覺,背后的影響力,可是惠王所不能承受的。
但這會就去買居所,還是會早了點,因為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否會被調往外地,紀寧自己身為狀元,是不用參加文廟見習學士的考試,就可以直接進文廟,但其后他還是要接受分配,看看分配到何處的文廟做事,以他在文廟沒有什么經驗的身份和地位,文廟是不會讓他去主持一方的,即便是小小的地方文廟,也不會派他去當負責人,只會讓他到京城、金陵城,或者是一些省會級別的大城市去當文廟見習學士,學習幾年之后,再在學術上有所建樹,才可以主政一方。
文廟始終不是朝廷,地方衙門主政,而文廟只是對地方儒學風氣進行引導,再是負責一些科舉上的事情,再就是負責研究儒學。
三月十八日放榜,三月十九日參加傳臚大典,在三月二十日這天,紀寧是沒什么事可做的,他可以留在家中。
至于三月二十一,紀寧需要與剩下的新科進士,進入京城的文廟,參加釋菜禮,這也是新科進士典禮的一部分,他需要提前準備,按照之前的計劃,在三月二十日當晚,他還要往人仙閣去一趟,但這會他已經不準備去了。
當天,紀寧把家里的書稿整理了一下,隨后他準備寫幾篇大篆的祭文。
在第二日參加過文廟的釋菜禮之后,他會跟所有的進士一道,獲得進士的文名,這文名是最重要的,將意味著他的名字將會被永遠刻在文廟的丹書冊上,即便是將來朝代更迭,他的名字也不會被抹去。
對于任何一個進士來說,釋菜禮都是最神圣的儀式,在行過釋菜禮之后,將意味著文廟永遠記下你是文廟的弟子,將來在朝中當官,也是隨時可以參加文廟學士考試的,很多官員到中老年之后,甚至不用參加文廟的學士考試,就可以拿到學士的文名。
這對年輕進士來說很不公平,但對于紀寧來說都沒什么,因為他是一甲進士,可以說是保送進翰林院或者文廟,而他從開始就不準備進入翰林院。
在整理書稿之后,紀寧準備讓林義準備一下購買屋舍的事宜,之前他已經買了一些田地,現在他準備買更多的田地,也是準備在京城留下他的一份產業,隨即他會在京城準備幾個小的鋪子,重點展開一些科學方面的研究。
作為一個從未來到來的人,如果什么都不能給這時代留下,那他的到來就是失敗的,而他研究的第一步,就是蒸汽機。
三月二十日下午,紀寧見了唐解和韓玉,順帶告訴這二人,自己當晚不會再去人仙閣。
唐解和韓玉昨日里縱欲過度,這會都還有些頭腦昏沉,上午在家里補了覺,下午跟紀寧見面時,人都還顯得精神萎頓。
當聽到紀寧的話之后,唐解道:“永寧,昨日那位姑娘的招待,是否不合你的心意?”
連韓玉也用熱切的目光望著紀寧,對紀寧的生活似乎很關心。
紀寧微微一笑道:“秦樓楚館之地,原本就非我所好,子謙、公臺,你們對此可能會有熱衷,但我還是希望能早日完成自己在文廟中的文名,能回金陵城去!”
唐解沒見怪,笑道:“永寧是想早些回去迎娶蘇家小姐吧?”
紀寧笑而不語,旁邊的韓玉道:“永寧,如果你有這心思,可要抓緊一些了。我從一些小道消息得知,據說陛下準備在天下間選秀女,只要是年滿十四歲,一直到二十歲前未婚配的女子,都可能會被入選,地方官府會層層上報,如果這位蘇小姐……咳,當我沒說吧。如果要避免入宮,最好的方法莫過于早些擬定婚約……”
“嗯。”紀寧點頭,他之前也聽人說及過這種事,當時他還沒怎么留意,主要因為自己還在參加會試和殿試的考試,沒時間去理會這些。
“永寧,如果你留在朝中為官的話,在接受朝廷調配官缺的空暇時間內,是可以回鄉完成自己私事的,但你進入文廟……只怕你沒那么多時間回金陵城啊!”唐解在旁邊有些擔心道。
紀寧想了想道:“我會盡量想辦法了,而且這種事始終是我的一廂情愿,并不能坐實!”
“有志者事竟成,永寧你現在高中狀元,在天下間早就成為士子的典范,相信蘇小姐嫁給你,也不會虧待了她,永寧將來在才學上的造詣,怕是無人能及!”韓玉說完,又要敬紀寧的酒,紀寧對于酒水似乎有些不支,換了茶水,三人飲過,他這才離開了酒肆。
李府之內,戶部侍郎李璟已經在計劃讓自己的女兒進宮的事情。
李璟所見之人,乃是鴻臚寺負責選秀女的官員,因為李璟有官位在身,這位官員對李璟也是畢恭畢敬,等李璟把自己賄賂的銀子拿出來后,那官員還在連聲推辭。
“李大人,您這銀子,下官可不能收下!”鴻臚寺官員顯得很緊張道。
李璟笑道:“宋少卿乃是與我多年的摯友,當年我們曾一同京師赴考,甚至你還早我三年考中進士,到如今,已有許多年不見,得知你親身涉及到皇宮選秀女之事,本官心中寬慰,小女秀兒,年方十七,尚未婚配,卻也是生的貌美如花,不知……可否應選?”
鴻臚寺少卿宋應承道:“李大人之千金要選秀女,怕是要回戶籍所在地才可!”
“怕是來不及回去了,便在京城應選如何?”李璟試探問道。
宋應承道:“這些事情……還要問京兆府的人才可,地方選秀女之事,都是由地方有司衙門負責,并非鴻臚寺直接管轄,何況還有禮部,以及宮中有司衙門在協調,在下實在是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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