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后,杜克有點懵。
一如在魔獸世界中那樣,分開了好多個職業的招募點。
可是跟3d游戲里完全不同,這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戰士招募點是最多人的,看著戰士職業的考官以及那些考生,個個都是臂膀比杜克大腿還粗的家伙,杜克就知道自己沒戲了。
這是魔鬼筋肉人聚會?
“怒氣!成為一個戰士職業者首先你要感應到怒氣!不是人家用刀子捅了你屁股的怒氣,而是化作能量,能實質感應到的怒氣!”考官的大嗓門在吼著。
杜克尋思著:怒氣?我有一顆的心,算不算怒氣?
獵人考試也不是杜克這個大學牲能搞定的。用弓箭射中一個30碼遠的蘋果?這年頭除了體校弓箭隊的,哪個大學牲碰過弓箭這玩意兒?
盜賊也不靠譜,居然是考驗敏捷。如同凌波微步一樣,依靠三顆露出水面、遠近不一的小石頭落腳點從一條十幾米寬的河上飛過去。
扯蛋的是,竟然還真有好幾個家伙做到了。換在杜克穿越前,這樣的家伙可以上那些水上樂園類的電視節目贏大獎了啊!
然而他喵的這居然只是新手盜賊的入門試煉!?
這一刻,杜克腦海里思緒萬千。
哪怕他知道不少接下來艾澤拉斯的世界走向,然而這并沒有什么亂用。地位低微的話,不會有任何人聽他的。至少要取得一個高位,可惜,要融入這個有點像歐洲中世紀的奇幻世界,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啊!
突兀地,一陣喧囂,杜克仿佛聽到民眾在歡呼著:“向為民除害、擊殺了兇暴野豬王子的白蘭度爵士敬禮。”
人群沸騰了。
外地來的年輕人還有點懵然,但所有本地人都興沖沖地圍上去,對人群中包圍的那位貴族公子致以最隆重的祝福。
人實在太多,那個貴公子長什么樣,杜克沒看到,這無礙于杜克看到那塊被四個仆人用木架子高高舉起的野豬皮。
恍若被轟雷擊中,杜克的腦袋一陣發蒙。
這野豬不就是前不久干掉他,然后被他拉來奧蕾莉亞用華麗的一弦三箭反殺的野豬君嗎?
“尊貴的白蘭度爵士,您是怎樣擊殺這只兇暴的巨型野豬的?”有民眾高聲問道。
馬上,杜克聽到了一個尖銳的男音:“哈哈哈!我可是百年一遇的法術天才啊,區區野豬什么的,一發火球術就干掉了。”
當場就有人附和了:“對!對!白蘭度爵士是法術天才!他已經通過了法術試煉,成為暴風城王家法術學院的一份子了!”
“贊美白蘭度爵士。”民眾齊聲高喊。
見過無恥!沒見過這么無恥!
如此堂而皇之地冒功,杜克聽到,簡直肺都快氣炸了:這頭干掉小爺我的野豬,分明是奧蕾莉亞大魔王干掉的。關你這個狗屁貴族什么事?
按理說,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像褲襠里的小兄弟一樣能伸能縮才對。偏生杜克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心中無法壓抑的憤怒,讓話語沖口而出:“白蘭度爵士的火球術真是了不起啊!兩發火球術像箭一樣射入了王子的眼球里,一發火球術射中了王子的咽喉,處處都是致命傷啊!你看,王子的皮毛上半點灼燒的痕跡都沒。白蘭度爵士好厲害哦”
杜克話音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人的脖子仿佛瞬間變成了生銹的機器,他們艱難地扭動著脖子,把頭望向那塊近乎完美的野豬皮上。
民眾大多是愚昧的,他們盲目崇拜著使用神秘力量的強爺,但只要細想想就會知道,為什么一個火球術不會燒到野豬皮。
事實上,如此拙劣的冒功行為不是沒有人發現。但貴族子弟冒領功勞什么的已經是常態了,有點腦子的人都理智地選擇了沉默,反正忽悠愚昧的領民也不是什么罪過。
偏偏杜克這個愣頭青把真相捅了出來,這下沒法收場了。
“你……你……你在說什么?你這個區區賤民,是在說身上流淌著索拉丁大帝血脈的我白蘭度爵士是在撒謊冒功嗎?”人群驟然潮水般分開,露出那個被杜克推到風高浪尖上的主角來那是一個長有錐子臉,一面刻薄之相的金發年輕人。他正吊著眼睛,憤怒地注視著杜克。
索拉丁大帝是阿拉索帝國的開國皇帝,說擁有他的血脈,這只是貴族們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普遍做法而已。真正被貴族們承認擁有索拉丁大帝血脈的人,只有那么一個,他的名字叫安因度洛薩
其實放話的當兒,杜克就有了果斷閃人的想法。這種做法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幼稚了點。可是話放了出來,心中那股惡氣卻出了不少。
什么是年輕,年輕就是血氣方剛。
杜克也笑了,毫不畏懼地對視這位名叫白蘭度的貴族青年:“沒,我只是想見識一下,偉大的百年一遇的天才法師白蘭度大人你是如何把火球術丟成一支箭那么小,而且還威力不減,秒殺掉這么大一頭野豬罷了。”
白蘭度當然做不出來,若是能做到這點,他起碼有高階法師的水準了。他一張錐子臉頓時脹成豬肝,幾乎是扯著嗓子吼道:“賤民,連個職業者都不是你的,連質疑我的資格都沒!”
這時候,剛剛幫過杜克的維里副隊長不知何時來到了杜克附近,悄聲說道:“抱歉,杜克,平民是沒有資格質疑貴族的任何行為的,因為領民本身就是領主的所有物。我不知道你是來自哪里,也不知道為什么你的父母沒有跟你提過這個人類國度的通用律例。但我必須提醒你,冒然得罪一個貴族并不是理智的行為。”
杜克渾身一顫,小聲反問:“你是要我向那個混蛋屈服嗎?”
維里副隊長雙眸一黯:“孩子,誠信是一種難能可貴的美德。我不想打擊你,事實卻是出了北郡修道院,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而且白蘭度有著貴族與法師學徒雙重身份,連一般的貴族都不會選擇與之作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