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價格當然不會毀約,但如果是二十倍,那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面對身后天一宗眾人驚愕到似乎要對他豎中指的表情。
秦弒笑道:“當然了,這僅僅只代表我個人的看法,與整個天羅殿的生意規則無關!”
“你理解為我個人的品行問題。”
看著旁邊一身白衣,俊逸出塵的中年男子,天一宗的眾多長老們驀地就有一種想要豎中指的沖動來了。
真的是……好無恥啊!
秦楓怎么會有個這般無恥的爹啊!
項籍聽得秦弒的話,眼神一冷,竟是不再說話,在他的身后,一道六爪金龍盤旋而上,將他映照得如同龍之化身那般!
“一條真龍之力?”
“一百條騰蛟之力后突破后的強大實力……”
“項籍居然修煉出了真龍之力!”
天一宗眾長老在看到項籍身后的六爪金龍時目光霎那大變。
“我等,命必休矣!”
項籍眼神睥睨,抄起手中的霸王破陣槍,身后一尊金甲戰神,舉鼎咆哮,四野八極仿佛都在瑟瑟發抖。
旋即他身后金龍竟也盤繞槍上,朝著下方秦弒展開的屏障攻來!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保護得了這些廢物了!”
項籍手中長槍一側,竟是以長槍走刀勢,驚天一斬如掛天之虹,狠狠劈下。
“拔山蓋世斬!”
此時,在遠處的秦楓都是一驚。
“父親小心!”
秦楓驀地抬起手來,《天帝極書》在手展開,稍稍恢復的念力,旋即厲喝一聲:“劍來!”
清音瞬時化為一柄纏繞浩然紫氣的舌劍朝著項籍的身后疾刺過去。
“太遲了!”
項籍縱聲咆哮,有恃無恐道:“秦弒,既然你偏要攬這燙手的山芋,就給本尊去死把!”
項籍一時出手,霎那山呼海嘯,根本就沒有顧及到周圍主持武陣的上百名天武者,只欲將秦弒以及他身后護著的最后六名天一宗長老置之死地。
“嘩啦!”
秦弒身前屏障未與霸王破陣槍接觸已霎那粉碎,光華如雨,四散開來。
“天地造化,為我所用!”
秦弒當即再喝一聲,周圍碎裂的光華驟然凝聚,又是一面菱形盾牌再次集聚,雙手托住盾牌,再次擋在了天一宗的幾名長老身后。
說時遲,那時快,龍形鋒刃襲到。
長槍鋒刃所指,竟是化為漩渦龍卷,瞬間就將方圓十里的參天巨樹瞬間拔起,未及落下就被爆成木屑狂飆散開。
風從龍,云從虎,一槍之下,天地幽暗,鬼哭神嚎!
立在外圍的幾個天一宗長老瞬間心態崩潰,不顧一切地逃離了秦弒的身后,嚎叫著向四周逃竄。
“快回來!”
話音未落,項籍已是嘴角扯動冷笑,槍勁猛掃。
“嘭嘭嘭!”
三道人影瞬間化為三團血肉煙花爆裂開來。
項籍獰笑返身,霸王破陣槍驟然回轉,狠狠拍在身后秦楓襲來的舌劍之上。
就在舌劍粉碎的瞬間,忽地一聲清喝自九天之上響徹。
“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
“以德服人者,心悅而誠服也!”
話音剛落,霎那之間,項籍手中的霸王破陣槍驟然一滯,竟是感覺周圍的天地靈氣如封似閉,就連武力運轉都停滯不暢起來。
儒術已消失了千年了,鄒春秋也已經千年沒有與人動過手。
大部分的武者都沒有與儒道強者對戰的經驗。
至于古書里記載的,儒道強者的種種威能,大多數的武者,包括一些真武至尊在內,都將這些當作無稽之談。
直到此時此刻,在秦楓手中施展出來。
一言化天憲!
武道先修力量,再悟法則,儒家卻是先參悟天地道理,其后才從天道之中得到力量。
恐怖的法則力量,就是天憲!
“區區亞圣文位的天憲,也想困住本尊,破!”
項籍身后武力化出的六爪金龍正欲沖破枷鎖,陡然……
“項籍,你究竟意欲何為?”
一聲女音厲喝從天外傳來。
當即,十幾道強弱不等的真武至尊威壓驟然覆蓋而下。
即將掙脫秦楓的天憲枷鎖的真龍,頓時再次被鎮壓下來。
至于負隅頑抗的天一宗眾人更是被這可怖的威壓徹底降服。
僅僅一個真武至尊,如果全力施展威壓,都可以直接鎮死一個地武境的武者,何況是這么多的真武至尊同時施壓?
與此同時,帝女攜一眾圣裁武院強者,終于登場。
帝女身邊,一身銀白鎧甲,雪白長須的童淵至尊取出一幅金卷,聲入丹田,如雷霆浩蕩,鎮壓寰宇。
“圣裁武院敕令,天一宗在武家橫行已久,目無法紀,圣院皆以天一宗淵源流長,且念宗門與武帝陛下有舊,屢屢寬宥……”
“然天一宗惡徒非但不知悔改,更于諸天戰場勾結妖族,殘害人族武者,犯下逆種大罪,導致諸天戰場慘案,武家一代菁英損失過半!”
“其行人神共憤,天地同誅!”
“宗門長老全數誅滅九族,所有宗門弟子全部罰為奴隸!”
敕令宣讀到這里,天一宗最后的三名長老登時面如土色,萬念俱灰。
項籍卻是冷笑了起來:“既然圣裁武院都下了敕令,要滅天一宗所有長老九族,那么……”
他伸出手來,斜指著護在天一宗三名長老面前的秦弒道:“秦楓之父,秦弒偏袒保護天一宗長老,對抗圣裁武院的圣罰,這件事又該怎么算?”
項籍口口聲聲故意喊“秦弒”是“秦楓之父”,就是想要把臟水直接潑到秦楓的身上……
但秦楓又怎們可能被項籍這般栽贓,直接開口道:“天一宗逆種之事,絕對不可能是一個獨立的事件……”
“案子還沒有查完,項籍你這般急吼吼地殺人,難道是要殺人滅口嗎?”
聽得秦楓的話,項籍登時一愣,當即道:“圣裁武院敕令寫得清清楚楚,要誅滅九族,是圣裁武院的決議!”
“秦楓,你這是血口噴人!”
秦楓當即反唇譏誚道:“那我父保護天一宗宗的人,是在敕令之前,還是敕令之后?”
“我父又不會未卜先知,又怎么可能知道圣裁武院做出了什么裁決?”
“反倒是項籍你,還沒有看到敕令就迫不及待出手殺人,動機很是可疑啊!”
聽的秦楓的話,項籍頓時暴怒,但轉念一想,冷笑道:“逆種之賊,人人得而誅之,既然你懷疑本尊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