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當然不會去花時間給他們評理,笑了笑說道:“叫你們來天外天,不是來玩的……”
他抬起手來指著身后的2護山大陣說道:“這個大陣,你們熟悉嗎?能修復嗎?”
“有陣紋?”
“那你可找對人了,本尊最擅長修復陣紋了!”
二哈一聽有大陣,頓時就來勁了,也不管青皮老牛樂意不樂意,扒住它的胳膊就翻到了老牛的背上。
結果才看了一眼,頓時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吧了下來。
“這……這什么鬼陣紋啊!”
二哈無力地癱在青牛的背上嘟噥道:“有點像中土的,又不是中土的,有點像天外天的,又不是天外天的……”
“這誰布的啊……”
“他媽的自學成才啊?”
秦楓聽得二哈的話,不禁問道:“這陣紋你不會?”
二哈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個真不會……”
秦楓只得苦惱地按了按額頭道:“我不管,最多七天時間,一定要把這大陣給修好……”
“而且要越快越好!”
之前一直吃癟的小灰,忍不住懟大狗道:“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七天之內必須修好!”
它幸災樂禍道:“否則的話,尊主大人就拿你燉狗肉火鍋了!呱呱呱……”
看到這小灰的得瑟模樣,秦楓也是沉下臉來說道:“小灰你也別得意,你也留下來打下手!”
“七天修不好,一樣惟你們是問!”
聽得小灰和二哈都倒霉了,坐在地上,悠閑地甩著尾巴的青皮老牛終于樂了。
可它樂了還沒一秒鐘……
“老牛,喊你出來也不是傻站著的……”
秦楓說道:“你負責檢查各個陣紋的完整程度,你先出評估報告給二哈和小灰,他們再動手修陣紋……”
青牛聽得這話,不禁一副“我無辜,關我什么事”的表情,1卻是說道:“道家小世界里,你不是最擅長做這個事情嗎?”
“天機儀你都操縱過,別跟我說檢查一個大陣檢查不下來!”
原本以為自己偷的浮生半日閑,可以看這一狗一鳥疲于奔命,結果鬧了半天,還是它自己的工作量最多。
這青皮老牛別提多郁悶了。
聽得秦楓將整個寒冰門大陣的事情都拆分開來丟給他們三個人,青皮老牛不禁撓了撓脖子,故意問道:“俺說尊主大人啊,活都給我們干了,您這七天,您干嘛去啊?”
秦楓臉色凝重地說道:“我再回中土一趟!”
“務必要將實力解封到散仙境六重以上。”
畢竟以秦楓目前解封的實力,都不能御空飛行,確實是太不方便了一些。
而且秦楓也有一些擔心,以他散仙境四重的神念,可能無法操縱這寒冰門的大陣。
若是真到了危急關頭,突然出了差錯,那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卻說秦楓回到中土世界后,見到秦道直,發現這小子在張憶水的管教下,竟是服服帖帖。
說好聽點叫從善如流,說通俗點,那就是個怕老婆的扒耳朵了。
要不是秦楓確信張家肯定對秦楓沒有二心,絕對要提防大澤神朝里出一個武則天了。
不過在張憶水的督促管教之下,秦楓這次回來也發現秦道直比原來靠譜多了。
至少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總算是有了中土大帝的模樣了。
至于他身邊那群溜須拍馬的佞臣,也被張憶水和龍夢宇這些反抗軍起家的將領剪除的一干二凈。
甚至矯枉過正,朝上朝下都已直接罵道帝,頂撞道帝提意見為風尚。
因為罵道帝不但無罪,一旦勸言被采納,還會視情況給予獎賞,金銀珠寶自不必說,就連天材地寶和靈兵靈寶更是比比皆是。
這下好了,大澤神朝之內全民罵大帝,蔚然成風,偏偏秦道直還不能厭煩,還得做出一副虛心接受,虛懷若谷的模樣。
合理的建議還得照做,要不然的話,聽了不做,又多了一條被臣民罵的理由了。
發火,那不存在的……
一方面,張憶水這個枕頭旁邊的督察御史嚴防秦道直的打擊報復行為。
另一個方面,在見識了父親秦楓縱橫捭闔的風采之后,秦道直在心中也是十分想變成大帝秦楓這樣英明的君主。
至于道帝之前八十多年親政時,到處都是莫談國事,人們見面連招呼都不敢打的一幕,已經縹緲得像是古代史了。
其實也不過才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聽得秦道直一五一十地向自己匯報施政的成果,張憶水在一旁有時候拉拉他的袖子,有時候補充說上幾句。
哪里還有之前不死不休的冤家模樣,要說是賢內助,那也是絕對算得上了。
聽完秦道直的匯報,秦楓不禁笑道:“想不到這小半個月,你做了這么多事情。”
秦道直也不貪功,只說是張憶水的功勞。
張憶水則更關心的是,“大帝何時帶我們去天外之天?”
秦楓想了想說道:“如今我在天外天還沒有站穩腳跟,并不適合帶你們大批前往天外天……”
“畢竟那是一個比中土殘酷得多的世界,我目前也沒有足夠的能力護你們周全。”
“若你們實在想去,等到儒、武兩道都修煉到極致吧!”
別人不知道,秦楓自己卻是清楚得很,飛升天外之天的時候,周身力量會萬法歸宗,化為元氣,繼而在凝成元神,改良體質。
不管儒、武、妖、鬼,任何力量都可以在飛升時化為元氣,自然是多多益善,這樣凝練元神就越輕松,改造出仙體,圣體乃至神體的可能性都會大增。
這是秦楓的切身體會,畢竟不會有人像他這樣,儒、武、妖、鬼四道皆通,而且還是儒道至圣,真武至尊,天妖傳人和鬼道根基典籍的撰寫人。
聽得秦楓說,要將儒、武兩道都修煉到極致,張憶水倒還好,秦道直卻是臉上難以抑制地流露出失望之色。
“這得學到猴年馬月啊?”
秦楓正色說道:“你們在中土所做的準備,積攢的底蘊,都會是你們有朝一日飛升天外之天時,危急時刻拿來保命的資本。”
秦道直撇了撇嘴,似是不以為然,冷不丁卻被自己媳婦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腳,冷聲呵斥道:“聽到沒有,以后還敢睡懶覺不起來練武,小心我罰你睡地上!”
看到自己這活寶兒子,被張憶水治理得慫巴巴的模樣,秦楓不知為何竟是有一種自己以前在真武學院時,遇到小辣椒蒙攸月時的感覺。
“想不到,已是百年過去了。”
秦楓在心內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已經又是一代人了。”
張憶水何等機敏,當即問道:“大帝此來,是不是要我們幫忙做什么事情?”
秦楓點了點頭說道:“我想在中土世界,開科舉士。”
在秦楓之前,大易圣朝是有自己的科舉制度的,但選拔的范圍只局限于大易圣朝。
大澤神朝采取的是學院制,學生通過考核進大澤書院在各地的分院,分院再考進總院,在從總院選拔官員。
大秦帝國采取的是師長制,學生以吏為師,修完刑名法典,通過考核后成為官員,積累功績升遷。
如秦楓這般要將整個中土世界的儒生聚集起來進行科舉考試,要說沒有難度,還真是不太可能的。
因為這等于是破壞了其他兩大勢力本身的官僚體系。
一定程度上還挾制了大易圣朝和大秦帝國的選人用人權力。
看到張憶水和秦道直為難的模樣,秦楓卻說道:“不以大澤神朝的名義對中土開科取士……”
“不以大澤神朝的名義?”
張憶水和秦道直這一對夫妻倆皆是對看一眼,狐疑問道。
“那用什么名義?”
秦楓笑著指了指自己說道:“以我,大帝秦楓的名義!”
“我們科舉選出來的狀元,榜眼,探花,進士,若是潛心修煉,可以成為我的入室弟子,準備日后飛升域外。”
“如果想要做官,也可以選擇在大澤神朝仕官,也可以選擇回各國仕官,完全聽憑他們自己的意愿。”
秦楓笑了笑說道:“我相信,我秦楓的介紹信,中土應該還不會有哪個勢力敢公然說一個‘不’字。”
聽得秦楓這樣有些霸道的話,秦道直也笑了起來:“既然父親大人這樣說了,那我們就放心了……”
“不過,這榜文怎么寫啊?考什么呢?就考儒家嗎?還是儒、道、法三家?”
秦道直說的也有道理。
大澤神朝的大澤圣院主教秦楓的經世致用之說,即儒道為體,百家為用。
大易圣朝則是儒、道并舉,一起考察。
大秦帝國則專注于法家,兼考儒家。
要是只考儒道,對于另外兩個勢力,等于是無形中設計了門檻。
秦楓搖了搖頭說道:“不僅僅考儒道,只要是對當世有利的學說,百家爭鳴亦可!”
聽得秦楓的話,張憶水只覺得眼前一亮,忽地說道:“大帝此舉當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我研習儒、道兩家典籍時,亦覺得百家之說,有可取之處……”
“若是能起用墨家,兵家,名家等百家飽學之士,必可以將中土治理得更好才是。”
秦道直也有些激動道:“我們這就去著手準備,一個月之內肯定就可以張榜開考!”
秦楓卻是搖了搖頭:“一個月再考太遲了!”
“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在中土,二十一天之內,必須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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