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霓裳離去,這在寒冰‘門’上演的,一場散仙界涉及三大宗‘門’的大戲也終于落下帷幕了。
寒冰‘門’眾人皆是憂心忡忡,秦楓卻是笑著說道:“若她不提醒我,我可能還不知道宗‘門’大會可以憑本事來贏城……”
“這可比我們‘陰’謀陽謀并用,好不容易才拿一座城方便多了。”
聽得秦楓的話,姬長風不禁苦笑道:“圣子,宗‘門’大會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一流宗‘門’,甚至超一流宗‘門’都會去人的,我們這點家底,哪里夠人家看的?”
誰知秦楓更是笑道:“一流宗‘門’熾焰宗,不是天鶴宗的后臺嗎?如何能不去會會?”
他眼神冷冷說道:“至于那兩個超一流宗‘門’,與姬長風的隕落脫不了干系,遲會也是會,早會也是會……”
“擇日不如撞日,宗‘門’大會,叫我見識見識,這些超一流宗‘門’,究竟厲害在什么地方吧!”
雖然寒冰‘門’眾人都覺得秦楓的口氣大了一些,但一個個卻偏生都生出一股豪氣來。
畢竟絕境之時,圣子秦楓能夠以一己之力,轉敗為勝,甚至幫寒冰‘門’奪回了劍城故地,完成了百年夙愿。
也許真的能夠有什么奇跡發生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立在姬長風身后的另外幾位寒冰‘門’長老一齊恭維秦楓道:“今日之后,宗‘門’上下,就以秦楓圣子馬首是瞻了!”
又有人拍馬屁般地問道:“圣子,天鶴宗的這些人如何處置?”
“既是作為天鶴宗后臺的熾焰宗與我們寒冰‘門’不死不休,這些天鶴宗的人,怕是不能將他們放回去了!”
“沒錯,養虎為患,縱龍入海,后患無窮。”
“還請圣子速速決斷,斬草除根!”
姬長風聽得眾多長老得話,也是低聲對秦楓說道:“散仙界內,背棄盟約亦是常有之事……”
“即便是澄宇掌‘門’當年,也曾經為了宗‘門’整體利益,做出過背棄盟約這樣的事情。”
“如今是天鶴宗無理在先,兩宗盟約也早已形同作廢,即便鬧到天邊去,也是他們沒理,不如……”
聽著姬長風有些慫恿的語氣,秦楓的目光又從有些惶恐不安的天鶴宗眾人身上掠過,沉聲說道:“天鶴宗圣‘女’羽霓裳與我們寒冰‘門’對立,并非代表天鶴宗與我們對立。”
“向我們寒冰‘門’發難的天鶴宗主,大長老金銘以及我宗叛徒林南天均已死了,不應禍及他人。”
秦楓沉聲宣布道:“天鶴宗眾人,愿意留在寒冰‘門’的,長老以供奉長老之禮待之,護法及內‘門’弟子以供奉護法之禮待之……”
“不愿留在寒冰‘門’者,由宗‘門’發給靈晶作為盤纏,自行離開,任何人不得阻攔!”
說完,秦楓抬起手來,封鎖天鶴宗眾人的寒冰驟然粉碎消散。
他抬起手來,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說道:“諸位,山水有相逢,請吧!”
話音落下,整個大殿之上,卻是無人動彈。
秦楓身邊的徐語嫣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嘀咕道:“是不是你給他們凍太久,把他們都給凍傻了?怎么一個個都……”
話音未落,卻聽得整個大殿之內,皆是“嘩啦啦”一片跪在地上的聲音。
“秦楓圣子有仁有義,我等自愿歸于寒冰‘門’麾下!”
有人說道:“天鶴宗既已覆滅,我們便已是喪家之犬了,即便去了熾焰宗,怕也是遭人冷眼,奚落……”
“至于散修,更是喪家之犬,做不得的。”
又有人表態道:“我等無非是想找一個對我們以禮相待的宗‘門’,雖然寒冰‘門’之前與天鶴宗有很多過節,但患難方顯真情。”
“秦楓圣子在天鶴宗滅亡之后,都不愿落井下石,以后更不可能拋棄我等的。”
眾多天鶴宗強者齊聲道:“還請秦楓圣子收留我等,愿效犬馬之勞。”
這數十名天鶴宗的強者,無一例外都是天鶴宗的‘精’英,此時居然大多數都愿意留在寒冰‘門’內,還著實是叫人吃驚不已。
除了極少數與寒冰‘門’中人有生死大仇,或是早有其他去處的修士,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其他人盡數歸順。
姬長風看到秦楓居然沒有費什么功夫,就降服了比整個寒冰‘門’長老團還要強大得一群高手,也是又驚又喜。
畢竟秦楓對寒冰‘門’全無二心,秦楓勢力的增長,就是寒冰‘門’勢力的增長。
但其他幾名寒冰‘門’長老卻是暗暗心驚。
這幾個人本來就都是墻頭草的脾‘性’,姬長風強則倒向姬長風,林南天強就倒向林南天。
原本還打著主意,口頭上夸夸秦楓,找機會架空這個新來的圣子,現在卻是什么歪腦筋都不敢想了。
寒冰‘門’上下喝酒宴飲,慶祝如此眾多的強者加入,以及收回宗‘門’故地劍城,自是應有之義。
此時在從寒冰‘門’回向玄月宗的御空飛舟上,卻是很多人都困‘惑’不解地看著作為玄月宗圣‘女’得夕月。
終于,有人忍不住發問了。
“圣‘女’大人,我們在寒冰‘門’時,明明實力還是占據優勢的……”
“寒冰‘門’本身得弟子和長老戰力弱到慘不忍睹,也就一個秦楓,一個姬長風還可以看看……”
“就算加上天鶴宗的人,他們最多也就與我們勢均力敵,為什么不跟他們打一架?”
“難道是害怕兩敗俱傷嗎?”
一直沉默不語的夕月嘴‘唇’翕動,淡淡說道:“一方面是害怕兩敗俱傷……”
“另一方面,這在于本宮當年與一個人的承諾,答應為她護寒冰‘門’周全。”
眾人聽得夕月的話,皆是困‘惑’不解道:“何人能有這么大的面子,能夠護寒冰‘門’周全?”
“再說了,若她當真讓玄月宗欠了她這么大得人情,為何提這么無關痛癢的要求?”
只是后面一句話,只是玄月宗眾多強者的腹誹,無有一人膽敢說出來罷了。
終于,尚玄還是忍不住問道:“不知是何人叮囑圣‘女’照顧寒冰‘門’的?”
“寒冰‘門’這樣的宗‘門’,強盛時根本不需要人照拂,如今落難了,人人都可以上去踩一腳,她又如何能確信玄月宗就可以護寒冰‘門’周全?”
面對尚玄的提問,夕月竟是沒有責怪他的無理,似是陷入了深沉的回憶之中。
“反正此事也過去許久許久了,告訴你們也無妨了。”
夕月沉聲說道:“當年我閉死關時,曾經遇到一位強者,為我指點‘迷’津,讓我修煉之路茅塞頓開。”
眾多玄月宗強者皆是一愣。
要說天賦資質,圣‘女’夕月說第二,絕對是無人敢認第一的。
甚至連天賦資質同樣高超的玄月宗主,都不得不承認,夕月的天賦資質與他相差無幾。
居然有人可以指點夕月修煉,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點。
只聽得夕月繼續說道:“她偽裝成我宗‘門’的弟子,實則是一位——飛升者!”
“飛升者?”
眾多玄月宗弟子皆是驚住了,“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從下位世界來的飛升者?”
“那些傳說之中,在下位世界制霸整個天地的強者?!”
夕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指點我的就是一位飛升者。”
“她對天地靈氣的理解超乎常人,尤其是劍術超群。”
“我本來執意要學她得劍術……”
“她可能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借口說,除了她這樣的體質,無人可以練成她的劍術。”
“我這才只好作罷,將她的劍術偷學了幾次,融入到了我著九節鞭的鞭法中來,也算是突飛猛進,有所裨益了。”
聽得夕月的話,眾多玄月宗強者不由自主地問道:“那這飛升強者去了哪里?”
夕月嘆了一口氣說道:“她教我修煉,我便將閉關的資財給她分享使用……”
“其實我本應以師禮事她,她卻堅持與我只是姐妹相稱。”
“她用的修煉資財比我少多了,‘精’進卻比我更快得多,正當我苦惱,如何才能追上她的腳步時……”
一夜雷霆如雨,之后她就失去了蹤影,也不知道是飛升了,還是去了哪里……”
夕月又說道:“事后,我也多方打聽她的下落,但并沒有任何得線索。”
“若是她飛升成功,自是再好不過……”
“若她飛升失敗,我便也要信守與她的承諾。”
夕月對著身邊的尚玄,沉聲說道:“說什么吞并寒冰‘門’,不過是嚇唬秦楓的話而已……”
“如今寒冰‘門’風雨飄揚,是各家眼中的‘肥’‘肉’,玄月宗不取,其他宗‘門’也會取……”
“所以我才特地要宗主將吞并寒冰‘門’一事讓我來全權負責,其實就是想盡可能地保存下寒冰‘門’的勢力。”
“待到以后時機成熟了,再讓他們再興再起就是了。”
尚玄聽得夕月的話,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只可惜秦楓估計誤會了你得意思,如今我們與他也只能是兵戎相見了。”
夕月聽得尚玄提起“秦楓”,不禁咬了咬貝齒道:“別提那個討人厭的家伙!”
“宗‘門’大會,我雖不會讓寒冰‘門’被針對得體無完膚……”
“但秦楓三番五次將我好意視為糞土,我卻是在宗‘門’大會上必須要報償他的!”
尚玄聽得夕月的話,也是微微皺眉,有些擔心地問道:“圣‘女’殿下,只是此次我們損兵折將,近乎無功而返,宗主大人那里……”
他為難地問道:“我們又該如何給宗主大人一個‘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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