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冷羽帶著百名地極峰弟子(屁pì)滾尿流地逃走了,整個仙田周圍的凡人百姓們皆是歡呼了起來。
不僅僅是守拙峰對地極峰有史以來,屈指可數的幾次勝利。
更是代表著凡人對仙人的勝利。
仙田守住了,就是他們家小的生計。
如何能不叫他們歡呼雀躍。
看到趕走了地極峰的人,那之前來給宋仁通風報信的老伯“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沒等秦楓和宋仁,宋潛反應過來,老伯已是“咚咚咚”地納頭就拜,口稱“恩公”不迭。
看到這一幕,宋仁也是一懵,趕緊將老人扶了起來。
“老伯,您這是干什么?”
老伯卻依舊在仙田的田壟上跪著,感激道:“上仙,老兒是替全村人感謝您啊!”
“仙田出產的瓜果和糧食,質量上乘,又好賣,能賣出好價錢,養活我們一村人。”
“守拙峰只要四成,六成都是我們百姓自己的……”
“這是天大的仁義啊!”
老伯又要磕頭道:“整個天府圣地,只有您們(允yǔn)許我們凡人耕種仙田。”
“您是上天派下來的好人啊!”
“若是這仙田被別人搶去了,我們一個村旁邊都是山地,哪里能種出糧食來。”
“我們肯定是死路一條啊!”
老伯納頭又拜道:“吉人天相,老天一定要保佑各位上仙……”
“保佑各位上仙,修煉有成,長命百歲,不不不,長命萬歲!”
聽得老伯與周圍村人淳樸的祝福,秦楓與宋仁、宋潛皆是相視一笑。
秦楓卻是說道:“老人家,先別忙著向我們道謝。”
他對著周圍圍觀的凡人問道:“附近除了這二十畝地,可還有仙田嗎?”
凡人們還沒有回答,宋潛倒先開口了。
“有,怎么沒有!”
他雙手掐腰,憤憤不平道:“就我知道的,這山腳下,高寨村附近的仙田,被地極峰占去的就不少。”
宋仁也是回憶說道:“少說也有八十多畝。”
“我記得我來的時候,咱們山門里有一百畝仙田,山腳下也是一百畝仙田。”
“這一百多年,被地極峰今天占一點,明天搶一點,就只剩下這最后二十畝了!”
秦楓聽得宋仁的話,不(禁jìn)笑了起來:“一百畝仙田?這么多的嗎?”
宋仁點了點頭:“是啊,這還是保守估計的!”
“之前我不知道的可能還更多!”
聽得這話,秦楓不(禁jìn)笑了起來:“那我們就一下子全給占回來好了!”
宋仁和宋潛聽得秦楓大膽的想法,頓時一驚。
“你……你膽子這么大?”
秦楓反倒是滿不在乎地說道:“他們有膽子敢占,我們還能沒有膽子收回來?”
宋仁勸道:“小師弟,你有所不知。”
“有一些地是打架斗毆出了人命,被圣地收回去,又賜封給地極峰的。”
“真要鬧起來的話,這地的確已經算是人家的了。”
“若是鬧到圣地長老那里,恐怕會很不好看……”
哪里知道,秦楓又笑了起來:“那就讓他們鬧去好了。”
“真正鬧起來,反正我們赤腳不怕穿鞋的。”
“這些仙田,我們先占著,地極峰要是想拿回來……”
他淡淡一笑,語氣充滿著自信:“叫他們來找我們打架好了。”
“隨時奉陪,正好手癢呢!”
很快,守拙峰三人在高寨村打敗了一百名地極峰的弟子。
順道打劫了所有弟子的仙劍,仙器,丹藥和靈晶。
還有比這個更過分的是……
守拙峰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天仙膽子,居然把高寨村附近的仙田全部都給霸占了。
周圍仙田的守護弟子之前全部都被冷羽叫到高寨村去挑事了。
然后被守拙峰三人給修理得服服帖帖。
現在根本無人守護仙田,導致守拙峰三人幾乎沒費什么神,直接就把仙田奪了回去。
拿回本來被強占的仙田,也就算了。
居然連圣地已經賜給地極峰的那部分仙田也奪過去了。
這已經不是弟子爭斗的問題了。
這是守拙峰在跟整個地極峰較勁,或者說,是在打地極峰的臉了。
不過,更叫地極峰弟子們感到不能忍受的是。
秦楓把這些仙田里長得靈藥,仙果,采摘一空也就算了。
居然還分給凡人耕種普通的作物,谷物,甚至蔬菜。
這在地極峰的修士們看來,跟牛嚼牡丹有什么差別?
這簡直就是在用檀香木在劈柴烤火啊!
此時此刻,地極峰的偏(殿diàn)之內。
一名(身shēn)穿錦衣華服,上用珠玉點綴,華貴異常的青年,冷冷看著面前跪成一排的眾人。
“那守拙峰之人,當真如此無禮?”
跪在最前面的,脖子上還貼著膏藥的冷羽趕忙說道。
“大弟子有所不知,那守拙峰的另外兩人也就罷了,就是那新來的弟子,尤其飛揚跋扈。”
“完全不把我們地極峰給看在眼里啊!”
錦衣青年眉頭微蹙,似是等待冷羽繼續說下去。
冷羽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他不僅打劫了我們,搶走了仙田,還放言說……”
“要是我們想要回仙田,大可以去圣地告他們守拙峰。”
“反正地極峰連守拙峰都打不過,還要圣地來幫忙討回公道,丟的是我們地極峰自己的人。”
“他還說……”
冷羽(欲yù)言又止,錦衣青年卻是冷哼一聲道:“你繼續說!”
冷羽似是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那話太過囂張狷狂,在下不敢說!”
被稱為大弟子的青年冷聲道:“你,但說無妨!”
冷羽趕緊添油加醋道:“大弟子,那小子說,如果我們想跟他們打架,他隨時奉陪!”
“他說他正好手癢呢!”
聽得這話,大弟子的目光驟然一冷,側過(身shēn)來對(身shēn)邊一人問道。
“歐陽。”
“這廝當真如此看不起我們地極峰?”
站在一旁,束手而立的歐陽聽得大弟子發問,便卷起手來,輕輕干咳一聲道。
“大弟子……”
“此事,基本屬實!”
“的確應該要教訓教訓這叫古月的小子。”
他看了一眼臺下的冷羽,故意煽風點火道:“否則,我地極峰的顏面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