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那幫人太不像話,藥山的事情,罪魁禍首是那魔修和張日峰,怎么能怪到林大人頭上,簡直是不知所謂,我看,就是因為林大人你之前的嫁接之法還有對崩魂之法的改進得罪了一些人,他們這是在故意針對你。”安大人也是氣不過的說道。
提到嫁接之法,江滿天那是頗為緊張,畢竟他也知道,在仙朝官場,不少人以此為借口來對林微進行口誅筆伐,說林微大逆不道,更給他安上各種罪名,說是褻瀆天道,竊取造化。
而若不是西王母將那嫁接靈果當成特供貢品,還有棋圣等人的幫助,估摸早有人拿林微問罪了。
這也是林微,換做是他江滿天,估摸早就被抓起來斬首了。
任何創新,都會受到舊有勢力的敵視和排擠,江滿天自然是對林微感激無比。
至于改動了崩魂之法,更是惹怒了不少儒道仙人,據說這些人對林微是大罵特罵,口誅筆伐,更說他褻瀆圣人之法,甚至提高到千古罪人的地步。
當然這都是部分人的態度,并非是主流態度,否則林微早被抓了。因為這件事,林微從安大人和楊業口中才知道,仙朝的水也是相當深,相當渾,而且仙朝之內派系林立。對林微不滿的派系主要為“神農道”和“正儒道”,前者崇尚神農之道,對林微嫁接之法很是不滿,另外一個正儒道,卻是一群死讀書讀死書的儒道仙人,自然是因為林微擅自改動上古儒圣創造的崩魂之法,自然是被他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這些人都是少數,也有支持林大人的派系,所以這件事不去理會他們就好。”安大人說道最后,寬慰了林微一句,林微點了點頭,他的確懶得理會這些質疑,嫁接之法早已經有了嫁接靈果作為最好的證據,他們愛說什么說什么,至于改進了崩魂之法,雖然現在上面還沒有給予定論,但林微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夜深之后,幾人在散去,到了第二日清晨,便有專門的接引仙官帶著他們三人進入仙界,直接趕往斬魔臺。
說起來,林微他們幾人都是最低級的九品仙官,本來是沒資格去觀刑的,不過因為他們都是藥山之官,這件事又涉及到藥山,所以才允許他們前來。
林微這是第二次來仙界,立刻是暗中修煉他的逍遙真經,這種機會可是不能錯過。再看安大人和楊業,也都是如此,三人會心一笑。
前面是一個宏大的高臺,修建在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邊上,四周都是黑色的巖石,每一個都有鋒利的棱角,而且是寸草不生。那接引仙官將林微三人帶到一處距離斬魔臺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道:“三位就在此觀刑吧,此處斬魔臺在數萬年間不知斬殺了多少魔頭,怨氣極大,三位切不可亂走,等到行刑結束,我再帶三位離開。”
林微三人自然是謝過這位接引官。
等到接引官離開,三人私下大量,才發現以那斬魔臺位中心,有一股龐大無比的怨氣,越靠近斬魔臺,怨氣越重。
這里距離斬魔臺也不過百米之遙,林微看過去,可以看到斬魔臺是一個巨大的黑色巖石,上面血跡斑斑,而且已經將巖石原本的質地遮擋。上面的血跡層層疊疊,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將周圍一大片地方都然成黑褐色,散發著刺鼻的臭味。
周圍已經有不少前來觀刑的仙人,自然,林微三人還是凡人修士境界,顯的極為突兀。
隨著時間推移,來的仙人越來越多,有的這是用仙法將自身模樣蒙蔽,所以只能看到對方面孔上是一片混沌,看不真切。
而這些仙人的修為有高有低,不過在林微看來,大都是一些偽仙。所謂偽仙,就是剛剛成仙,而且證道不穩,需要進一步穩固仙道的仙人。
也有不少正仙前來,他們當中未必都是仙朝仙官,有許多仙界宗門的弟子也會來看處刑。
相對于這些仙人,林微他們三個的位置算是好的了。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空中才落下諸多仙官,林微看到,尉遲寒山也在其列。
這尉遲寒山官位乃是除魔仙官,屬八品,是武仙一類,除魔仙官在仙朝有很多,都是巡游仙界,以除魔衛道為己任。
隨后,就見有不少仙兵仙將押解死刑犯過來,林微掃了一眼,正是那馮喜。
此刻馮喜披頭散發,雖然渾身散發著魔氣,但卻是狼狽不堪,穿著囚服,身上被厚重的鐐銬鎖著,這些鐐銬上遍布咒文,都是法器級別的東西,加持了法力,馮喜根本不可能破開,別說他,就是正仙級別的魔修都別想破開。
現在馮喜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而他的修為在短短時間里增長也是極快,林微一眼看過去,這馮喜原本只是神目大境,而現在,竟然是已經到了真言大境。
林微聽人說過,入魔之后,修為會飛速提升,看起來果然是如此。
“諸位大人,我是被那張日峰逼迫入魔的,這實在不是我所想的,還請諸位大人網開一面,繞我一命。”馮喜此刻大喊求饒,不過他喊來喊去,根本沒人理會,反而是有不少人投過去鄙夷之色。
“軟骨頭,卑鄙無恥,到這時候還有臉求饒,簡直是藥山之恥。”安大人這時候憤怒罵道,就是楊業也是一臉恨其不爭:“這馮喜,走錯一步,便步步都錯,大丈夫,做便做了,既然入魔,就堅守魔道,此刻卻又求饒,實在是……”
林微也是點頭,楊業說的沒錯,要么就寧死不屈,否則既然入魔,就一條路走到黑。這馮喜卻是一個墻頭草,無怪乎被人當成棄子。
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在藥山寧死不屈,現在也能被仙朝追封功績,總好過死在斬魔臺,被人唾棄。
此刻林微見過的那名紫袍仙官臨空飛起,漂浮在空中,環顧四周。
被他掃視之下,在場之人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那馮喜在求饒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