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以九變鬼仙的修為揮袖之下,幾乎要毀了半個鐵界王城,這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瞞得住的。
長公主聽到這消息之后,立刻是愣在那里。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籌劃已久,而且不可能有弱點的計劃居然是出現了紕漏,而這紕漏偏偏出現在她認為萬無一失的環節。
這顯然是讓長公主極為惱火,更是覺得丟了大臉面。
不過下面金哲等人可不這么想,長公主沒有親眼見過那人的厲害,所以還沒有意識到問題有多嚴重,所以金哲又將情況講了一遍。
“你們幾個簡直就是廢物。”不說還好,一說長公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自小就自負,若不是生成女人,她有自信可以直接成為王儲,但就因為她是女人,所以很多事情上,王室并不是特別看好她。
但長公主從小就是天資卓越,一點都不比王室的男子差,甚至在各方面要更勝一籌,正因為從小便是這么成長起來的,所以也養成了她極為自我和自大的性格。
在她看來,金哲等人是在‘推卸責任’。
長公主比誰都清楚,一個封道境真人再厲害也是有限度的,例如,封道境真人是不可能超過洞天境仙王。
或許可以無限接近,但接近和超過是兩碼事。
這么多人對付一個封道境真人,居然是失敗,還有臉跑到自己面前哭訴推卸責任。
長公主在一瞬間是動了殺心。
金哲跟了她多年,對于長公主的脾性已經了若指掌,一看長公主的樣子,他就知道要壞事,急忙道:“長公主殿下,當時那外道仙人的確是手段詭譎,我看他定然是借助了某種厲害的仙器,就像他那一把飛劍,就連黑鐵衛的鎧甲都抵擋不住。”
現在只能說對方是用了某種仙器,這樣一來,也不算是長公主計算失誤,而且他們的失敗也算是有了一個說法。
果然,長公主一聽冷聲道:“仙器?是了,一定是這樣,不然,僅僅憑借一個封道境真人又如何能和你們這么多人對抗,那個姓林的手里肯定有厲害的東西。”
金哲一看也是松了口氣,只要將問題點轉移到莫須有的仙器上,他就安全了許多,這時候他又‘適時’說出了林微讓他交待的話。
“他真這么說?”這次長公主一聽,反倒是沒有立刻發火,而是出聲問道。
“千真萬確,當時不止屬下一人聽到,那外道仙人狂妄至極,居然是口出狂言,說要讓長公主殿下將功補過,說只要找到那個落入鐵界的鼎爐,就既往不咎,而且還只給出一日期限。”金哲如此說道,長公主看向旁邊幾個黑鐵衛,這幾個黑鐵衛也是點頭,證明金哲所言不虛。
“居然是為了那個鼎。”長公主喃喃自語,不過想到了什么,當下眉頭微皺:“那鼎現在是在王叔手里,平日里王叔深居簡出,要請他出山是難上加難,但上次那鼎爐出現之后,王叔居然是親自出馬將那鼎帶了回去,別人想看一眼都難,這就說明那鼎非同凡響,原來那個姓林的也是為了這個鼎,那鼎究竟有什么妙處?”
想到這里,長公主眼珠一轉,心中頓時冒出一個計策。
那王叔乃是她父王的兄弟,不過只是醉心于修煉,對王室的事情絲毫不上心,更是無心爭奪王位,否則要說資格,整個鐵界怕是沒有一個人能和那位王叔相提并論。而她知道,她這位王叔的修為可不是蓋的,此刻應該算是整個鐵界修為最高的一個,假如她這位王叔去對付那個封道真人,絕對十拿九穩。
“金哲,繼續按照計劃行事,對外宣稱就說是大皇子請來的賊人禍害鐵界,挾持王儲,那個外道仙人我會想法子對付,他給咱們一日時間,咱們就讓他活不過這一日時間。”長公主面帶猙獰的說完,卻也是清楚那個外道仙人既然可以對付她派去的黑鐵衛,那自己現在想要將對方如何如何就是難上加難。
而至于服軟認輸,對于長公主來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隨后長公主立刻是帶人離開,前往鐵界一處隱秘之所。
這地方少有人知,哪怕是鐵界中人也是知之甚少,周圍的人只知道這里是一座熔火之地,是一座火山。
長公主帶人來到火山上面,在快到山頂的一個巖壁上,尋找到一個入口。
將帶來的人安排在外面等候,長公主隨后進入這洞內。
里面熱氣撲面,讓人難以站穩,而且越往里,那一股熱氣就越發的恐怖。很快,前面便是出現一片紅色,那是火焰和巖漿鐵水發出的光亮。
這里的巖漿幾乎就是金鐵之水,所以連帶這個熔洞之內居然是火焰四溢,除了熾熱和火光之外,還有濃郁無比的金鐵之氣,而此刻在里面巨大洞穴里,大片翻滾巖漿的上面,有一個貼滿了各種符篆的鼎爐。
這鼎爐上面寫著一個‘兵’字,不過此刻是被各種符篆壓制著,想要掙脫而出,但也是極難,不過此刻,許多肉眼可見的金鐵之氣被從四面八方匯集到兵鼎下面,被這兵鼎吸入其中。
如果林微在這里,必然可以認出這貼滿了各種符篆,想要自行掙脫而出的鼎爐就是自己要找的道藏‘兵鼎’。
在兵鼎下面,一人盤膝而坐,這人和長公主等人不同,長公主和其他鐵界之人都是穿著鎧甲樣式的鐵甲仙衣,以此來提升實力。
可這人身上所穿的卻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布衣。
不過那不是一般的布衣,而是一件鐵質布衣,乃更是鐵界三大仙衣之一。鐵界三大仙衣,第一位便是界王仙衣,那是鐵界之主才能穿戴的仙衣神器。第二件,便是此刻那人身上所穿的這一件織布鐵衣,用料特殊,看似布料,卻是鐵衣,不光是重量驚人,能將其穿在身上,本身就證明對方修為不俗。
長公主看到這人,急忙行禮:“見過王叔。”
“長公主,你來做什么?”那人此刻眼皮都不抬,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