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宜中這種人登上高位的后果李悠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會將那些并無政才的士大夫重新聚集到朝堂中來,對陳吊眼、許夫人等武將多加打壓,他們要么會和岳飛一樣枉死,要么憤懣難當舉起反旗,將大宋拖入到內亂之中,如此以來大宋剛剛出現的一絲希望的火苗也會被他們撲滅,李悠從穿越到崖山的諸多努力和犧牲也會隨之化為烏有。
與其落到如此下場還不如現在就干脆將他們了斷,這樣一來即使他文人的筆下他的名聲或許不會太好,但總比神州陸沉劃算得多。
現在面對的是同為漢人的對手,沒了“戮胡”技能的加成,李悠只能依仗56點的武力值和這些御前班直侍衛搏殺,不過有從李嗣業那里學來的步戰技法以及神力加持,應付十來個沒有任何沙場作戰經驗的菜鳥還是很輕松的。
閃電般出刀斬殺最前方的那名班直侍衛,接著手起刀落割掉身上那些累贅的寬袍大袖,再次將寶刀指向圍在李悠四周的班直侍衛,眼中散發著攝人的光芒,所到之處無人敢和他對視,這些御前班直侍衛隱隱生出退縮之意。
李悠的這番舉動完全出乎了陳宜中等人的預料,他們此前將可能發生的事情琢磨了無數遍,比如太后和小皇帝遲遲不肯退,宮外親衛聽到宮中的亂生等等,并一一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可是他們卻忽視了這些御前班直侍衛拿不下對手怎么辦以他們的能力想盡辦法也只能找到這么點幫手了,再想多的話恐怕就會被李悠的親信察覺,他們本以為十來名班直侍衛足已拿下對手,誰知卻落到了如此窘境。
“爾等此時莫非還想退縮不成若是敗了這可是族誅的罪名!”陳宜中等人縮在后面瑟瑟發抖,口中卻不斷催促著這些班直侍衛前送死。
不過他們的話好歹起了作用,班直侍衛們很快想明白了,自從他們接到陳宜中的信號進入這間屋子起,除非殺死李悠讓陳宜中掌握朝政,不然的話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要知道這間屋子雖然破爛,但在名義上可是皇宮的,而且他們下手的對象可是大宋的宰相!太師!公爵!要是讓他逃脫,他們全家就休想活命。
“弟兄們,今日我們全家是享盡榮華富貴還是死于非命就看這一遭了。”領頭的班直侍衛大聲鼓氣,“他不過是個四十多歲的書人,縱使有幾分血勇又怎么能擋得住我們這些人都隨我殺過!”
“我在戰場上殺得蒙古人多了,你們該不會以為自己比蒙古人的怯薛軍還厲害吧”李悠嗤笑道,趁著他們的包圍還沒有合攏的機會跳出圈子,往宮門口殺,他雖然不擔心這十來個班直侍衛,卻害怕陳宜中另有準備,要是接著冒出來幾名手持神臂弓的御龍弩直或者御龍弓箭直,他也有些吃不消。
“攔住他,休讓他跑了。”班直頭目趕緊調轉方向,可是這么一來,班直侍衛們的包圍圈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破綻,李悠左沖右突,每一次都攻擊到對方的最弱處,不斷有侍衛哀嚎著到底,陳宜中等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而此時喊殺聲也傳到了宮外宮內,后宮的太后和宮外李悠的親兵們也聽到了消息,一名小太監鬼鬼祟祟的從后宮來到前面探查消息,到這么多班直竟然在圍攻李悠,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忙逃向后方匯報消息了。
而宮外李悠的親兵頭目也焦急的喊了起來,“大人,宮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可要我等進來幫忙”他們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搭個人梯爬上墻頭看看。
“陳宜中、鄧光薦等人謀反作亂,勾結御前班直侍衛想要斬殺太后、陛下和本官,爾等速速入宮救駕,但有阻攔皆可斬之!”李悠不由分說就是一頂大帽子扣過,既然他們能以莫須有的罪名就想處理自己,那么李悠為什么不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最起碼勾結班直侍衛可不是正兒八經的臣子該做的事情。
“陸秀夫,你休要血口噴人!”聽到這話氣得陳宜中等人差點一口血噴出來,我等乃是一心為國,竟讓你污蔑成了這樣。
李悠嘴上說話,手上卻不停歇,一刀快似一刀迎向那些班直侍衛,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又有三名班直侍衛倒地,再加上最開始被李悠結果的那兩人,如今屋子里還能站著的侍衛只剩下七個了,其中大多雙手發抖,幾乎連刀都握不住了。
“爾等若是愿意陣前倒戈,指認陳宜中、鄧光薦等人的罪名,或許本官會考慮放過你們一條生路。”見他們如此弱雞,李悠甚至都快沒有繼續廝殺的了,腦中靈光一閃,有了新的主意,要是有人充當污點證人,那么收拾起陳宜中等人來豈不是更加便利
聽到這話,他們的動作越發的遲緩了,同時屋子外面也傳來了李悠親兵撞擊宮門的聲音,眼看著他們就要沖進來了。
“啊!”趁著一名班直侍衛分心看向宮門的機會,李悠一刀抹過他的脖子,現在屋子里的班直侍衛只剩下六個了。
“本官最多需要三名證人,其他的統統凌遲處死、株連九族,這些死了的也會追究其家人的罪責。”不容他們思考,李悠又在天平上放下一個重重的砝碼。
“相國大人,小人是家人被他們拿住,不得已才從了賊啊!小人愿意為相國大人作證。”哐當一聲,終于有人承受不住壓力,丟下兵器跪地投降了。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看到有人跪下,其余的班直侍衛也趕緊丟下兵器,生怕自己落到了后面,口中連聲說著自己逼不得已的各種理由。
就在這時候,李悠的親兵也撞破了宮門,進入屋子之中,“相國大人,您沒事吧”看著李悠滿身鮮血的樣子,他們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