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迷霧峽谷,王國軍飛行基地,薄霧彌漫,月色朦朧,美輪美奐。以至于我們未來的大攝影家朵洛希小姐沉醉其中,排個不停。
宿舍區的廊道中,三名利貝爾軍人一前兩后,頭前一人裝束略有不同,是隊長階級,后面兩人是基層士兵。
“哈欠”一位士兵打了個哈欠,“巡視一圈還真是累。”
“堅持過今晚就結束了。”另一名士兵露出解脫的神情,“畢竟情報部的殘黨已經被一網打盡。”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努力。”隊長雖然腰桿挺得筆直,卻依舊難掩倦容,“明晚我拜托炊事班幫我們做點好吃的,犒勞犒勞兄弟們。”
“隊長威武!”兩名士兵齊聲呼喊。利貝爾的軍隊伙食和帝國政府軍簡直天壤之別,前者是出名的好,后者是出名的差。
“不過訓練期間,飲酒是禁止事項!”隊長也是從士兵過來的,哪能不知道屬下想什么,“想要喝酒的話,等下次假期我們去柏斯喝個痛快。”
“隊長放心,兄弟們也不是第一天跟著你了。”左邊的士兵嬉皮笑臉。
“到宿舍了,抓緊時間休息吧。”隊長推開房門,“明天飛艇就要交給帝國,得趁早再飛一次。”
“誒?”剛摘下帽子,卻發現房間內多了三個人,還都有點眼熟。能不眼熟嗎,他們可是越獄犯,空賊卡普亞三兄妹。
“晚了。”冰冷的聲音在士兵們身后響起。士兵們還未來的及反應,后勁就挨了一記手刀,失去知覺。偷襲者現出身形,柔順的黑發,琥珀色的眸子,秀氣到有些女性化的面孔,正是艾斯蒂爾苦尋不得的約修亞。
“有了。”約修亞在隊長的懷中一陣摸索,取出一個造型奇特的物體。
“哈哈,那么輕松就給俺們找到啦。”多倫開懷大笑,從約修亞手中接過那件東西,“有了這個鑰匙,《山貓號》就又回到我們手上啦。”
喬斯特盯著約修亞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喂,約修亞,前次和我們交手的時候,你是不是沒有出全力啊。”
“什么意思?”約修亞一臉茫然。
“可是,你現在變得那么強,和那時根本就無法相比嘛。”喬斯特還是很在意這個。
“沒有這回事。”約修亞看著自己的雙手,手還是那雙手,心卻不再是那顆心,“這是因為那時我的‘機能’還沒有打開。”
“機能?”困惑的輪到喬斯特了,這個詞不該用在人身上吧。
“詳細容我略去。”約修亞語焉不詳,“當我的‘機能’打開以后,針對目的,我就能做出很合理的思考和行動,只是這點差別而已。”
“嗯,嗯。”喬斯特確定每個單詞她都聽懂了,可連在一塊就是聽不懂,“這話聽起來好像是懂,又好像是不懂。”
“力量在性質上沒有變化”三兄妹中最有頭腦的吉爾試圖解釋這一切,“只是運用起來比以前要靈活得多,是這樣吧。”
“這么理解也沒有關系。”約修亞其實太謙虛了,他身體確實沒變化,但是技巧經驗思考回路都是天壤之別,意識這種東西可沒那么容易解釋。看看閃軌中菲對莎拉的評價――她只是戰斗方式很厲害――莎拉可是最年輕的A級游擊士,可見意識有多么重要。
“哈,不賴嘛!”多倫胸寬心也寬,“現在的你,應該可以和那個特務兵隊長有的一拼吧。”
“不不可能。”約修亞搖搖頭,“我的能力被特定在隱秘活動和處理團戰之上,一對一的話,不可能是《劍帝》的對手。”
“《劍帝》”吉爾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這是指那個洛倫斯少尉嗎?”
“嗯,只要有他在,我就無法和結社正面作對。”約修亞苦笑,這不僅是戰力差的問題,更因為萊維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漆黑之牙》,本就是于黑暗中呲牙潛伏,忽施斃命的意思。”
“啊”喬斯特驚呼出聲,眼中既有迷醉又有心疼,唯獨沒有畏懼。
“不說這些無聊的了。”約修亞將紛亂的思緒摒棄,“時間不多,我們走吧。”
就像小約說的那樣,‘機能’全開的他和過往完全不同,無論是思考回路,還是各種技藝都發生質的變化。行動起來無聲無息,本能避開所有有光的地方,盡可能是自己的存在感變得稀薄。
在他的帶領下,四人無驚無險的摸到飛艇坪,成功見到了此次行動的最終目標《山貓號》。順手解決看守,多倫和吉爾立刻沖進他們最熟悉的地方,開始做啟動的準備工作。
“喬斯特,你不上去嗎。”約修亞站在飛艇前執行警戒任務,回頭一看,藍發的少女依舊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后。
“《山貓號》的啟動有哥哥們處理,就沒問題了。”喬斯特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我留在這幫你。”
“可是”約修亞欲言又止。
“呵呵。”喬斯特臉上笑意更勝,“其實你就是喜歡裝酷,其實不還是很嫩嘛。”
“”這話說的太有道理,約修亞竟無言以對。
“到現在為止,雖然盡在說冷話,但是卻在時時幫助我們。”喬斯特就這么看著約修亞,“你認為我們會丟下你而自己逃命的嗎?”
“這要看人行事。”面對喬斯特,約修亞也冷不起來,“特別是像對你們這樣的好人,我更無法撒手不管。”
“好,好人不就是你自己嗎?”小約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讓喬斯特一陣面紅耳赤。我說,你們這互相發好人卡是幾個意思啊。
“哈哈我說這里怎么會這么騷亂呢。”渾厚的青年男聲從不遠處傳來,一個身材高大的英武青年出現在兩人面前。
“《卡普亞空賊團》你們終于是現身了啊。”青年看了眼喬斯特,將目光定格在約修亞身上,“而且連你也在呢。”
“你記起來了啊。”約修亞并不意外。
“在,在這種地方,怎么會有埃雷波尼亞帝國的軍人啊!”喬斯特大驚失色,“是你的相識?”
“只是見過面而已。”約修亞的雙眼中閃動著睿智,“恐怕是在不戰條約簽署之前,為回收這艘飛艇而來。”
“正是如此,你們把這艘飛艇搶去,本來于我無關痛癢。但是既然看到了,我也就無法袖手旁觀。”青年踏前一步,大劍一揮,“容我重新自我介紹,我乃帝國第七機甲師團所屬――穆拉・范德爾少校!”
“小心了。”被對手強大的氣魄一逼,約修亞神色冷峻,“此人不好對付。”
“我想我還沒有你的程度不過也沒關系。”穆拉謙虛一句,一劍斬出,“來吧!”
約修亞也不含糊,烏光閃動,雙刀一絞,將穆拉勢大力沉的一擊化解。
能當上執行者的都沒有弱者,約修亞的刀如影隨行,刁鉆詭譎,防不勝防。而穆拉身為范德爾流的傳人,也不是庸手。要知道范德爾流和亞爾賽德流并稱帝國兩大流派,他的直系傳人又是駐外武官,如果實力不行,又怎么會放他出來丟人?
刀光劍影,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激烈的戰斗讓旁觀的喬斯特大為震驚。只有再約修亞被劍逼開的時候才找到開槍的機會,阻止敵人追擊。
“為,為什么還打不倒他啊。”激斗還在持續,可任何一方都沒有占到便宜,喬斯特很是著急。
“達人的身手,而且姓氏是范德爾。”刀劍再一次交擊,約修亞被震退數步,“奧利維爾的身份,我可以猜到個大概了。”
“彼此彼此,你的身份也是讓我吃驚不小啊。”穆拉沒有急著追擊,“哈梅爾村遺孤――約修亞・阿斯特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