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塔臉上的妖嬈與從容第一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訝、欣慰還有一絲絲動容交織的復雜神情,最終定格為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
“...呵呵...原來如此。看來黎恩同學,不,是軍官學院給你的成長似乎比我想象大還要更多呢。”
“是的,姐姐。”現在的艾瑪,有了一份和薇塔類似的從容。
“很好,這才是我妹妹該有的樣子。”薇塔滿意地點點頭,“話說回來,黎恩同學,你知道得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多很多啊――‘魔女’的職責,這可是《鋼》都不清楚的事情呢,你到底是從哪里知道的呢?”
黎恩眉毛一挑,正要開口,不料薇塔搶先一步堵死了他想說的話。
“哎呀,千萬別說‘你猜’‘不告訴你’這種不解風情的話,否則我會不開心哦。我這個‘壞心眼’的魔女不開心,后果可是相當嚴重哦。”
“有多嚴重?”黎恩好奇道。
“《劫炎》一直想和你繼續上次的戰斗,我要是把他帶過來...”薇塔眼神一閃。
“嘖嘖,還真是可怕。”黎恩聳了聳肩,“不過,還是不告訴你。”
“為什么?”薇塔微一側頭,神情疑惑。
“你似乎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黎恩嘴角一咧,“論壞心眼,我不下于你。你請《劫炎》找我麻煩,我就去找克洛的麻煩――這就叫互相傷害!”
薇塔表情一僵,黎恩這話還真就戳中了她的軟肋,讓她有所顧忌。
好在艾瑪及時出面,替她解圍:“黎恩,姐姐,你們別這樣。黎恩,你就告訴姐姐吧,我也想知道你這方面知識從哪里得來,又是通過什么方法看到了《黑之史書》。”
“嗯,我也也很好奇呢。”
“老實交代,黎恩。”
“同感。”
勞拉,亞麗莎,菲同時出聲附和。
“好好好,怕了你們了。”黎恩苦惱地抓著頭發,怎么一下子都叛變了呢?
“讓我捋一捋該怎么說啊...一年多以前,利貝爾發生了一場震驚整個西大陸的異變,引發這場異變的罪魁禍首正是《結社》――目的是獲得與一件沉睡著的至寶,用另一個‘巨碩之力’來解釋應該更容易理解。”
“等等,我跟不上了。”亞麗莎舉手道,“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巨碩之力’?”
“沒錯,這樣的東西一共有七件,被稱為‘女神的七至寶’。”
“...這樣的東西居然有七件...”以勞拉的氣度與修養也不由驚叫出聲。
“就我所知,咱們帝國有兩件,共和國應該也有兩件,利貝爾有一件,就是傳聞中的巨大的浮游都市,克洛斯貝爾有一件,正是依靠這件東西,克洛斯貝爾才能輕易毀滅帝國和共和國的聯軍。至于最后一件,我推測在《福音計劃》前已經落入了《盟主》手中――是這樣嗎?克洛緹德小姐。”
“不知道呢,《盟主》的想法不是我能揣測的。”薇塔搖頭道,“聽你的意思,你的知識來源于利貝爾的那件至寶?”
“正是。《輝之環》,被利貝爾王族奧賽蕾絲家族于《大崩壞》之前所封印的空之至寶,司掌空間,它有一個子系統名為《影之國》,《影之國》是介于虛幻與真實之間的國度,在這片《影之國》中,有一座云集了古往今來云集古往今來各色書籍的大圖書館。我有幸入內一游,讀了很多書,其中就包括《黑之史書》。毫不夸張的說,利貝爾異變的最大贏家自然是《結社》,第二大贏家是我。”
如黎恩所說,《流刃若火》,《無限書庫》,突破奧傳,人脈積累,更不要說還收獲了塞蕾絲蒂、科洛蒂亞、亞妮拉絲三段感情,他確實是當之無愧的第二大贏家。
“原來如此...”薇塔了然,“不過還真是沒想到啊,《輝之環》居然還有這樣的功能,怪不得《白面》會如此執著,甚至最后自尋死路。”
“好了,問題也回答了,你要沒什么其他事,我就去取結晶了。”
“你自便,艾瑪和瑟蕾奴留下。機會難得,我來幫你們做一做久違的訓練。”薇塔的眼睛瞇成一條細線,“你身為一個魔女有多大的成長,盡量展現給我瞧瞧吧。”
“是,姐姐!”艾瑪提起新月法杖,杖首光華流轉。
“很好,那我也――”薇塔張開雙手,曼聲吟唱,“起舞呀起舞,可愛的小鳥。緊盯主人的仇敵,伸出銳爪,張開利牙吧。”
薇塔的投影逐漸變淡,澎湃的靈力自地脈中涌出,瘋狂涌向古利亞諾斯。
收到靈力的灌注,古利亞諾斯原本和瑟蕾奴差不多大小的體型開始迅速膨脹,不多時便成為了與魔煌兵一個級別的巨物。
原本清麗可愛的外形,也隨之變得猙獰,一如詠嘆調中贊頌的那樣,可愛的小鳥伸出了銳爪,張開利牙。
而這正是古利亞諾斯的完全體,蒼之守護鳥――古利亞諾斯・奧拉。
“嘖,還帶超進化的啊。”黎恩扭頭問道,“這是?”
艾瑪面色凝重:“將龐大的靈力注入自己役使之使魔的《魔徒圓舞曲》,姐姐她恐怕給予了古利亞諾斯超越幻獸的力量了!”
“那么――”黎恩伸手向前,“就決定是你了,瑟蕾奴,超進化吧!進化成為天女獸或者妖女獸!”(撒,瑟蕾奴,變成妹子吧。)
全場冷汗,包括變成了完全體的古利亞諾斯・奧拉。
“黎恩同學。”薇塔的聲音從古利亞諾斯身上傳出,“《魔徒圓舞曲》雖然強大,但也沒法把使魔變成人形。”
“是這樣啊,殘念。”黎恩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艾瑪,瑟蕾奴,你們應付得來嗎?”
“沒問題。”瑟蕾奴躍上艾瑪的肩膀,一人一貓的靈力合二為一。
“雖然很困難,但我必須跨越這一關,黎恩,亞麗莎,勞拉,菲,你們不要插手,這是我和瑟蕾奴的戰斗!”
新月法杖頓地,靈光大盛。
“這就對了啊。”古利亞諾斯・奧拉張開雙翼,“讓我瞧瞧吧,艾瑪,看你具備的力量是否與那意志相符。”
“光之劍啊。”艾瑪以實際行動代替回答。
虛界之刃,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