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破領著齊寧到了神侯府的后院,只見后院卻有一座孤零零的石屋,石屋的四角,各有一名神侯府吏員佩刀守衛,而石屋門前,亦有兩名守衛一左一右保護,防守倒也算得上十分嚴密。
大雪紛飛,眾守衛斗笠上都已經積了一層雪,卻并無一人拿下斗笠抖掉。
“侯爺,這里是神侯府的重要審訊之地,極其重要的嫌犯,都會在這石屋之內審訊。”軒轅破解釋道:“里面的氣味有些難聞,侯爺是否!”
“本侯奉皇上之命前來,自然不能偷工減料,軒轅校尉,麻煩你帶我進去瞧瞧。”齊寧含笑道。
軒轅破領命,帶著齊寧走到石屋門前,只見石屋的大門是一扇鐵門,守衛躬身行禮,軒轅破吩咐打開了鐵門,請齊寧進了去。
這石屋之內,卻是十分的昏暗,一條頗為狹窄的走廊通向里面,往里走了一小段路,卻又有一扇鐵門堵住,軒轅破吩咐打開,往前行了片刻,便走進了一處小堂之內,見得里面空間不是很大,幽暗異常,墻壁上掛著壁燈,燈火閃爍,陰森森的頗有些可怖。
軒轅破咳嗽一聲,早有人迎過來,拱手道:“參見侯爺!”卻正是文曲校尉韓天嘯。
文曲校尉韓天嘯長相頗丑,尖嘴猴腮,身形瘦弱,但一雙眼睛卻十分犀利,透著一股子銳利的光芒,齊寧已經見過此人,微微頷首,往里面掃了一眼,昏暗之中,聽到鏗鏘之聲,緩步走過去,借著燈火,便看到一人手上腳上都戴著鉄鐐,身形嬌弱,竟然是個姑娘,只看一眼,齊寧便即認出,正是小妖女阿瑙。
他雖然之前就有些懷疑抓到的是否就是阿瑙,此時親眼看到,還是有些吃驚。
阿瑙那雙明亮的眼眸瞧見齊寧,也是有些驚訝,隨即叫道:“是你讓他們抓我?”她那張俏麗的臉上,滿是怒容。
齊寧也不理會,轉身看向韓天嘯,問道:“可審出什么結果來?”
韓天嘯看了軒轅破一眼,見軒轅破微微點頭,拱手回道:“回稟侯爺,嫌犯顛三倒四,并不配合審問,卑職已經準備動刑。”
“早就該動刑了。”齊寧沒好氣地道:“這種死不招供的妖女,就該把她的牙齒一顆一顆拔下來,然后再在傷口上撒點鹽,不愁她不招。”
阿瑙微微變色,怒道:“你敢,你們你們敢動我一根毫毛?”
“你都被鐵鐐鎖住,生死都在我們手中,我們還有什么不敢?”齊寧看著小妖女,冷笑道:“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別說動你一根毫毛,就算是將你用刀子一塊一塊地割了全身的肉,你的罪孽也難以贖清。”
韓天嘯在旁道:“侯爺,是否現在可以動刑?”使了個眼色,這小堂之內,另有兩名神侯府刑事處的吏員,人高馬大,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專門從事嚴刑拷打的角色。
“韓校尉,我想了解一下,神侯府刑事處的刑罰到底怎么樣?”齊寧問道:“能不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稟侯爺,神侯府除了一些很普通的刑罰,這么多年下來,自己倒也發明了一些刑罰,內部稱為九重天!”
“九重天?”
(本章未完,請翻頁)齊寧笑道:“這名字很有趣,又是怎么個說法?”
韓天嘯道:“我們總結出了各種刑罰之中的特點,許多刑罰雖然方法不同,但是殊途同歸,起到的效果都是一樣,難免重復。神侯府辦事,素來講究簡單直接,用最簡單的方法達到最好的效果,九重天便是指神侯府自己發明的九種刑罰,每一種刑罰所產生的效果完全不同,但足以讓受刑者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齊寧笑道:“能不能舉個簡單的例子?”
韓天嘯抬手指著角落處,那里放著一塊黃銅鑄成的銅板,乍一看去,倒像是用來睡覺歇息之用,只是銅板邊上,裝有鐐銬。
“侯爺,這是九重天中的黃金鋪,并非真的黃金,是用黃銅所制。”韓天嘯說到刑罰,眼眸之中閃著瘆人的光彩,“黃金鋪下可以燒炭,將犯人扣在上面,而后在下面點火,隨著不斷的加熱,可以將犯人活活烤死,而犯人死前的叫聲,十分動聽。”
小妖女阿瑙手段也是極其陰毒,可是聽得韓天嘯所言,眸中滿是駭然之色。
齊寧心下暗想神侯府的酷刑果然狠毒,九重天另外九種刑罰,自然也是讓人聞之色變。
“刑罰是否隨時可以施行?”
韓天嘯立刻道:“任何一種刑罰,都可以隨時施行。”
齊寧點點頭,道:“你們先出去吧,本侯要單獨審問,瞧瞧這小妖女到底喜歡哪種刑罰,等到和她商量好,你們立刻進來施行。”
韓天嘯一怔,便是軒轅破也有些錯愕,不由道:“侯爺?”
齊寧也不回頭,只是看著已經有些變色的小妖女阿瑙,拿了那塊金牌向后面亮了亮,軒轅破和韓天嘯對視一眼,都只能拱手稱是,當下將石屋內的其他幾人也都叫了下去,片刻之間,石屋之內就只剩下齊寧和阿瑙。
齊寧擔心有人偷聽,四周檢查一遍,確定并無人監聽,這才放心,走到阿瑙面前,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上下打量阿瑙,冷笑道:“現在感覺怎么樣?”
阿瑙恨恨道:“你趕緊放了我,否則!”
“否則如何?”齊寧不等她說完,已經冷聲道:“否則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你這個無惡不作的妖女,心狠手辣,今次落到老子手中,可就沒那么舒服了。”左右瞧了瞧,看到角落處燒著火炭,上面還有一根燒得通紅的鐵桿,走過去,見到鐵桿一段有木制的握手,拿起鐵桿,小妖女見狀,知道事情不妙,急道:“你你要做什么?”
齊寧坐回椅中,看著阿瑙,笑道:“你心知肚明,何必多問?”身體前傾,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說錯一句,燙你一下,你看如何?”
“你要是要是傷了我一根頭發,我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阿瑙雖然出言威脅,可是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你們到底要問什么?”
“別在老子面前裝可憐。”齊寧惡狠狠道:“我問你,上次在老子房里放毒蛇,是不是你干的?”
阿瑙道:“不是!”
“哦?”齊寧嘿嘿一笑,探出鐵桿,直往阿瑙臉上戳去,阿瑙急忙后退,只是鐵鐐沉
(本章未完,請翻頁)重,她往后退并不方便,眼見得鐵桿便要戳在臉上,阿瑙驚叫道:“別我說,是是我!”
齊寧停住手,冷笑道:“你是想殺我?”
“不是。”阿瑙立刻道:“我沒有想殺你,我知道我知道唐諾在你家里,她一定可以幫你解毒,我就是就是試一試她的本事。”
“試她的本事?”齊寧怒道:“她要是解不了毒,老子豈不就死在你手里?”
阿瑙見齊寧兇神惡煞模樣,只能道:“是我不好我我下次不害你就是。”
“那你為何要對丐幫弟子下毒?”齊寧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九溪毒王的弟子,是九溪毒王派你來的?除了你,九溪毒王是否還派了其他人過來?”
“丐幫弟子?”阿瑙皺眉道:“你們為何都說是我要害丐幫弟子?我和丐幫沒有仇怨,為何又要去惹他們?”
“沒有仇怨?”齊寧冷聲道:“老子和你難道有仇?你不也是不問青紅皂白要害我?”
阿瑙道:“我到京城,是想從唐諾手里拿到,干嘛去找丐幫弟子的麻煩?”
“你還在說謊?”齊寧站起身,鐵杖指向阿瑙,“我對你已經算客氣了,你還在這里顛三倒四,你要知道,你如不老實招供,這里面的刑罰多得是,我定要讓你都嘗上一遍。”
“我真的沒有。”阿瑙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可憐兮兮道:“我沒有說謊,師傅和我說過,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寶物,在黎老頭的手里,黎老頭對唐諾那么好,一定將傳給了唐諾,我我也是想借來看一看,連師父都不知道。”
“黎老頭?”
阿瑙道:“黎老頭就是黎西公,他他和我師父以前也是師兄弟,后來兩人關系不睦,互不來往。黎西公的醫術很高明,我師傅及不上他,可是黎老頭用毒的手段也及不上我師父。是師祖傳下來,師傅說黎老頭得了是暴殄天物,總有一天要拿回來。”
齊寧愣了一下,倒想不到其中還有如此淵源。
“京城疫毒蔓延,你自然看到了。”齊寧道:“你是想說與你毫無關系?”
“本來就沒有。”阿瑙道:“我還在尋思,到底誰這么厲害,能讓這么多人中毒,除了師傅,難道天底下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
齊寧眉頭一緊,問道:“你是說,毒不是你所下,是九溪毒王來了京城?”
阿瑙搖頭道:“不會是師傅。”
“你為何如此確定?”齊寧沉聲道。
阿瑙道:“師傅是西川毒王,既然是毒王,反倒不會輕易用毒,而且以師父的性格,也不會對那些飯桶下毒。”
齊寧冷笑道:“你師父倒自視甚高。”
阿瑙提到九溪毒王,倒有些得意,也不管自己還是階下之囚,道:“能讓師父出手下毒,對頭一定十分厲害,而且值得師傅出手,那些叫花子,又臟又臭,本事又差,師傅看也不會看他們,更不會對他們下手。”
(本章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