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新手,對于各位打賞真的是誠惶誠恐,我會繼續努力的)
那些護衛也是一愣,在他們看來這群少年對上他們怎么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若是介時能稍加抵抗,便已是有些膽魄。
可他們如何也想不到,亦想不通,這群少年能有勇氣主動出擊。
或許當真是應了那么一句古話——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們互看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白,今次定要好生教教這些少年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道道氣浪爆開,五位護衛九星境的靈力毫無顧忌的外放。
“長安!”夏侯夙玉喚了一聲。
“恩。”蘇長安沉聲應道,他明白夏侯夙玉的意思——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只是瞬息,眾人便短兵相接。
蘇長安迎上左側的兩位護衛,刀意凝成的長刀,虎虎生風的便是一個橫掃。
夏侯夙玉迎上右側的兩位護衛,她一聲嬌喝,劍光如影,瞬息便把那兩個護衛籠入其中。這是玉衡所傳劍法《春風渡》的第二式——曉風拂柳岸。
而藺如則直接沖向中間那一位護衛,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像是一頭暴怒的犀牛。古寧紀道三人則在遠處,喚出數道靈力凝聚撐的飛彈,從各個方向襲向中間那命護衛,直接封死了他的所有退路。
那些護衛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樣的戰術安排不可謂不精妙。
以最強的二人拖住對方絕大多數的戰力,然后再以人數上的優勢,集中擊殺對方一只主力。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布置出如此優秀的戰術,不得不令人佩服。
但是,有時候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再優秀的戰術與計劃都是枉然。
中間那位護衛一聲冷笑,他暴喝一聲,不知是否是錯覺,那一瞬間,那位護衛的身形似乎暴漲了幾分。他抬起手,對于沖來的藺如竟然不閃也不避,準備硬接下對方氣勢洶洶的一撞。
而古寧幾人祭出的飛彈,落在這護衛身上如同蚍蜉撼樹,甚至連他身上的護體靈光都未擊破。而沖撞上來的藺如,雖看似洶洶,但那護衛卻穩如泰山,他只是后退兩步,便站住了身形。
另一邊,兩翼的護衛,都紛紛往后一避,躲開了蘇長安與夏侯夙玉凌厲的攻擊。轉頭看向中間那名護衛,見此情形,皆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但他們的得意卻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蘇長安與夏侯夙玉在他們做出往后躲避的動作的一瞬間。刀鋒與尖峰一轉,直指中間那名護衛。
這時他們才明白,剛剛的所有一切都是虛招,此刻才是圖窮匕見之時。
他們趕忙身形掠起,想要護援,但為時已晚。
夏侯夙玉是九星境,雖然修為比起這些護衛差上一點,但手中之劍乃是圣皇親賜的寶劍——幽玉,所修劍法是玉衡所創的《春風渡》。這兩物,都非凡品,都是尋常劍客夢寐以求的東西。彌補修為上的些許差距綽綽有余。
而蘇長安的刀法,雖然一塌糊涂,修為也遠不如人。但他體內的靈力來自于星殞,其中奧妙與威力,非等閑可比。
只是一個照面,中間那位護衛便被轟出數米,落在那位王公子身邊,腦袋一歪便昏死過去。
一招擊中,退避千里。
眾人毫不戀戰,見得手后,紛紛退回,再次聚在一起,警惕的看著剩余四位護衛。
這一計,是藺如這個不顯山不顯水的大個頭出的,早在北地時,這個寡言的武生就顯示出他出類拔萃的指揮天賦。
那四位護衛面色鐵青的看著場中那四位少年。耳畔還傳來他們的主子的叫罵聲。他們終于收起了最后一絲輕敵之心。作勢便要撲上去。
蘇長安一行的臉色并沒有因為擊倒了一位護衛而有絲毫輕松。他們清楚這次的成功靠的是藺如的奇計與對方的情敵。而現在,這些優勢都已經不在,面對四位九星后期甚至巔峰的護衛,他們依然兇多吉少。
那些護衛顯然是氣極,沉默的沖上來,也不言語,出手便是數道凌厲的攻擊。蘇長安與夏侯夙玉有意的將古靈一行護在身后。
夏侯夙玉靈力充沛,又有寶劍幽玉傍身倒是還算游刃有余。
可蘇長安靈力空虛不說,手上的又是一把刀意凝成的虛刀,一時間可謂險象環生。
幾輪攻防下來,肩上與手上便負了幾處傷,這還是幾位護衛,念及能到牡丹閣來的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物。故而手下留情,不然蘇長安恐怕此時早就因為受傷過重失了戰力。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的情況依然不容樂觀,這樣下去,不過半刻鐘,眾人定然失手被擒。
“王家小侯爺,好膽魄啊。大魏公主與天刀弟子也敢打。”這時,閣樓上忽然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在場諸人一驚,皆抬頭望去。卻見一位閣內侍女打扮的女子引著一位男子緩緩而來。那男字面色雪白,長相也頗為陰柔,拿著一把折扇,不是撫動兩下,更是女兒態十足。
但在場的酒客公子卻無一人敢對這男子的行為有所非議,他們具是在這男子出現的一剎那,神色訝異,而后不管虛情或假意,都換上了一臉恭敬的表情。
而周圍的老鴇龜公甚至侍女也都紛紛跪下,齊聲說道:“恭迎閣主。”
“起來吧。”那男子慵懶的擺了擺手,越過蘇長安一眾走到了那位王公子身前。
蘇長安那時才看清,引著這位男子出來的那位侍女竟是剛剛與他們同坐一座的如煙姑娘。他微微思索,便明白了她是看出蘇長安一行不是那幾位侍衛的對手,故而采取請出的這位男子。想到這里,蘇長安不由對如煙心生感激。
似乎是礙于這位男子的面子,又或是顧忌蘇長安與夏侯夙玉的身份。那王公子一擺手召回了幾位護衛,陰沉著臉問道:“閣主所言,可是實話?”
“呵呵,王公子說笑了,這公主的手上的幽玉,天到莫聽雨的刀意,龍某豈會認錯。”男子捂著紅得好似涂了胭脂的嘴唇一陣輕笑。
王公子的臉色終于難看了起來,他的眼珠來回擺動似乎是在思索著些什么。最后,他終于是一咬牙,竟然向著蘇長安一行拱手說道:“王某有眼不識泰山,驚了公主玉駕,擾了蘇公子雅興,實在是多有得罪,望二位海涵!”
此言一出,蘇長安等人一愣,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如這般峰回路轉。
“那就這么算了?”蘇長安說道。
“謝過蘇公子。”王公子此刻也是放下架子,對著蘇長安一行再次躬了躬身,帶著一眾玩伴與護衛,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不虧是武安侯的兒子,王公子這氣魄,龍某佩服。”那陰柔男子看得遠去的王公子,拍手說道。此言話音方落,他忽的轉過頭,看向蘇長安一行人。他表情變得陰沉了起來,“那么,公主與蘇公子,該算算與我牡丹閣的賬了!”
蘇長安一行剛剛放下的心,忽的又提了起來。從王公子對這男子的態度,便知這位男子定然是比那些護衛更加難纏的對手。
蘇長安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問道:“算什么賬?”
男子微微一笑,笑得很嫵媚,若是這一笑放在在場諸位女子身上定然是美極了,可是落在一位男子身上卻顯得格外怪異。
“我牡丹閣的花魁大會的賬。”說完,他有意無意瞥了一旁,似乎被眼前這一系列變化嚇傻了的樊如月。
“什么意思?”蘇長安不解。
“蘇公子打算那我家樊如月姑娘如何?”男子卻問道。
“自然是帶走。”蘇長安說得很輕松,好像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要帶走我牡丹閣的人,自然就得按我牡丹閣的規矩。”男子瞇著眼睛說道。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牡丹閣閣主迷上眼睛的時候,便是他心情極不好的時候。而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自然惹得他心情不好的人就要倒霉了。
一旁的如煙有些焦急的朝著蘇長安使了使眼神,或許是因為,蘇長安剛剛站起身子那一幕與藏在她心底深處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像了,所以,她實在不忍心看蘇長安受難。
但蘇長安卻好似對如煙的提醒毫無察覺。他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可你們的規矩不對。”
男子聞言,啞然失笑。
“蘇公子當真是一個極為有趣的人。若是得空了,我定要與你促膝長談。”男子說道,但他這般輕快的語氣,稍縱即逝。他的聲音再次陰沉下來,“可我想蘇公子還未明白一個道理。規矩,從來不是對的人制定。規矩,是強者制定的!”
“而弱者,只需要遵從規矩。”男子說完,一股磅礴又陰冷的氣息猛然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整個牡丹閣的溫度似乎都在那一瞬間下降了幾分,而處于這股氣息中心的蘇長安一行,更是如汪洋中的扁舟,風雨搖曳,一個失神,便有可能墮入這無邊的深淵。
蘇長安很真切的感受到,男子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比起昨日的陰山濁還要強橫數倍。他不知道今天是否還會有昨日那般幸運,會有楚惜風在關鍵的時刻出現,再次救下他。
但他不敢賭,因為他身后還有他的師姐、他長門的同鄉。
這時蘇長安第一次后悔自己的莽撞,也終于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講的不是道理,是拳頭。
“那你的規矩是什么?”蘇長安將體內最后一絲靈力運轉起來,將身后修為較弱的古寧等人保護起來。這樣雖然不能完全抵消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但多少可以減輕身后諸人的壓力。
“我的規矩?龍某是個生意人,所以規矩簡單得很,價高者得。可是蘇公子今天壞了我的生意,龍某自然便得討回些本錢。你是玉衡大人的徒孫,自然動不得,夏侯公主是圣上的掌上明珠,自然也動不得。那么....”男子的眉頭一挑,目光越過蘇長安,在古寧等人身上一掃,最后將其落在了蘇沫身上。“這個小女孩不錯,留下來,做我牡丹閣下一屆的花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