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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刀鳴沖天而起。
周圍的景象在那一刻如琉璃一般破碎掉。
蘇長安的身子猛的從床上坐起,一把刀應聲飛入他的手中。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跡。
他沉下心來,神識在體內蕩開。他丹田內有兩顆星靈,一顆是他九星合一而成的星靈,一顆是楚惜風留給他的星靈。此外還有許多血紅色的液體沉在他的丹田地步如紉一般翻滾。
蘇長安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在藍靈鎮的時候他動用了神血的力量,所以造成了本來已經被壓制的神血又有了復蘇的跡象。
而剛剛那場荒唐的夢境想來便是受真神之血的影響而產生的。
那真是險之又險的一步,如果真的拜完那場天地,究竟會發生蘇長安不清楚,或許是他永遠沉浸在那場夢里,又或許是神血從他體內蘇醒。但總之應該不會是太好的事情。
若不是那神血將這一切演得太過完美,完美得挑不出一絲毛病,蘇長安或許便真的信$□長$□風$□文$□學,ww↙w.cfw√x.ne↘t了。
他想著這些,身子卻盤膝坐下,體內靈力運轉,一道道靈力開始在丹田里游走,朝著丹田下翻滾的神血壓了下去。
自從那一夜吸收了那些星光之力后,蘇長安的靈力似乎對于神血有了一絲壓制作用,那些翻滾的神血在蘇長安的靈壓下漸漸消停了下來,最后終于又龜縮在他丹田的一角,似乎再次陷入了沉睡。
做完了這些,蘇長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看著體內另一個紫色的星靈,想了想,他的星靈中猛地伸出陣陣星光將那顆紫色星靈包裹進去。
只用了半刻鐘的時間便將之吞噬。他的星靈中便多出了些雷光閃動,又有一些與莫聽雨不一樣的刀意游走。但蘇長安并不滿足于此,他的“意”已成“勢”。
他心中一動,那股藏在星靈深處的勢便升騰而出,將星靈內的刀意、靈炎、雷光盡數包裹。
他就這么坐定,直到一個時辰之后,他的嘴角忽然浮現出一抹笑意,他的雙眼也在那一刻睜開。此時她體內的各種駁雜又強大的道蘊終于與他的勢融為一體。自此后,他的每一刀都帶有他的刀勢,又伴有雷火相隨,雖然境界上毫無進寸,但真正的實力實則已經突飛猛進。
這時,門外忽的傳來一陣敲門聲。
“蘇公子,你醒了沒有?”樊如月溫柔的聲音傳來。
蘇長安應了一聲后趕忙下了床,打開房門,便見樊如月正提著些飯菜俏生生的立在那里。
她見蘇長安臉色紅潤,看起來已無大礙,心里的擔憂頓時放了下來,臉上也隨浮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她將手中的飯菜遞到蘇長安手中,說道:“蘇公子昨日一天未有進食,如月想著待你醒來定然是需要吃點東西,所以便自己弄了些飯菜,給蘇公子送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變得很小,頭也低了下來,臉色紅撲撲像是有些害羞。
倒不是說這頓飯真的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只是樊如月以前從未下過廚,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為蘇長安做了一頓飯。也是她人生第一次為一個男子做飯,心中難免有些少女情懷,所以也就不由生出幾分羞意。
但蘇長安因為修為精進的好心情卻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他早就領教過以夏侯夙玉為首的三位女孩的廚藝。他的眉頭不由的跳了跳,可低著頭一臉羞澀的樊如月卻又讓他不忍心拒絕。他不由得有些僵硬的接過樊如月遞來的飯菜,心里不斷想著應該如何逃過此劫。
“對了?羨君怎么樣了?”蘇長安忽的問道。
“古姑娘已經醒了,只是身子還有些弱,按玉衡大人的說法,還需要調養幾日。”樊如月答道。
“這樣啊?”蘇長安點了點頭,又說道:“那我們去看看他吧。”說著他就把飯菜放下,拉著樊如月手便要朝著古羨君的房間走去。
樊如月的身子如同觸電一般,本就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如同熟透了的蘋果一般,但她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小聲的提醒道:“那飯菜呢”
蘇長安一愣,他想了想,又把飯菜提了起來,說道:“給羨君吃吧,她身子不好,吃了如月悉心烹飪的飯菜定然會好起來的。”
樊如月也是一愣,雖然有些可惜蘇長安沒能親自吃到自己弄的飯菜,但古姑娘的身體畢竟最重要,所以想了想,覺得蘇長安說得很有道理,當下也就不再出聲,仍由蘇長安拉著她的手朝古羨君房間走去。
只是蘇長安手上傳來的溫度,卻讓樊如月的心莫名的狂跳不止,像是有一只小鹿快要從胸腔內竄出來了一般。
當蘇長安推開古羨君的房門的時候,古羨君還臥在床上,她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比起在那個叫做酆都的密林來說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
她看見蘇長安與樊如月進來,趕忙坐起了身子。
“蘇公子、如月你們來了?”
看著古羨君似乎要從床上下來迎接他們,蘇長安趕忙走上前按住他的身子,然后在床沿上坐下。而一旁的樊如月也乖巧的在蘇長安身旁立著,像極了夫唱婦隨的小婦人。
“身體好點了嗎?”蘇長安問道。
“恩。”古羨君點了點頭,抬頭看著蘇長安,那雙美目里好似有異彩閃過。她又說道:“聽聞是蘇公子救的妾身。”
“額”蘇長安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應該是楚前輩救了你,我雖然去了,卻沒有幫上什么忙,反而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但古羨君好似沒有聽懂蘇長安的話一般,她眸子里忽的有秋水開始流轉:“那些歹人身手了得,妾身本以為已經了無生機,卻不想蘇公子為了我竟然身赴險境,妾身真不知該何以為報。”
蘇長安被她那樣怪異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在神血所造的夢境中古羨君成為他妻子那一幕,臉色也隨之紅了起來。他很不自然的轉過頭,避開了古羨君的目光。
“那些歹人為什么要抓你,我聽他們說你是”說到這里蘇長安忽的停住,他意識到還有樊如月在場。當然他并不是不放心樊如月,只是那些神侍修為強大又神出鬼沒,而且手段殘忍,動則屠城。知道得太多,對于樊如月來說并非好事。
而一旁的樊如月也意識到他們要聊一些不太方便她聽到的話題,雖然心底失落,但她還是乖巧的向二人行了一個禮說道:“如月還有些事情要忙,就不打擾蘇公子與古姑娘了。”說完這些,她便盈盈的走出了房門。
待到樊如月走出了房門,古羨君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神裔。我的母親是半神鈴彥姬。”
古羨君的回答讓蘇長安愣了一愣,他并不知道鈴彥姬是誰,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世上除了天照還有其他半神活者,而且還和大魏古家的侯爺生下了一位子嗣。
似乎看出了蘇長安的疑惑,古羨君又接著說道:“自我記事起,便沒有見過她。只是偶然間聽到爺爺和父親的談話才知道有此事。而且一直有一些人在追殺我,那些人很強,即使以父親與爺爺的修為對付起來也有些吃力,所以他們不得不想方設法將我送到長安,請求玉衡大人與圣皇的庇護。”
“那你為何還要離開長安?我聽那個叫幻夜的女子說起,好像是因為一個叫古畫戟的人?他是誰?他們為何又一定要抓你。”
“北地古家一王三侯,又手握重兵,雄踞北地。可謂位極人臣,圣皇怎能放心,古畫戟便是古家送給圣皇的定心丸。他是我父親的大哥,也是爺爺放在圣皇眼皮底下的質子。他待我極好,聽聞他被人屠了滿門,我怎能袖手旁觀。”
“至于那些神侍究竟為何抓我,我卻也不得而知。”說這話的時候古羨君的臉色變得異常陰冷,卻不知言語間的恨意到底是針對那些屠了古畫戟滿門的神侍,還是見死不救的圣皇,又或者二者皆有之。
蘇長安聞言沉默了下來,那些神侍當年在北地給莫聽雨種下神血,又機緣巧合留在了蘇長安體內,在藍靈鎮又差點害死楚惜風。所以他很理解古羨君的感受。
半晌的寂靜之后,蘇長安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藏在自己心底已久的問題。
“羨君,在猶幽云嶺的事,你記得對嗎?”
古羨君聞言,抬起了頭,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蘇長安,幽幽的說道:“蘇公子這幾個月一直躲著羨君,就是應為此事?”
蘇長安一時無言,他摸了摸鼻子,方才說道:“畢竟師娘她的身份特殊,我也是害怕”
“害怕我告發你?以此牟取私利?”古羨君白了蘇長安一眼說道。“難道在蘇公子眼里,羨君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
“可是你也沒有告訴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蘇長安有些無辜的說道。
古羨君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倒是想和蘇公子說來著,可是蘇公子每次見我都跟見了鬼一樣,我哪來的機會?”
蘇長安的臉色越發尷尬,他看著古羨君那張幽怨的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我接近蘇公子,只是覺得你與我的處境相似,就像是北地的雪狼沒有火把,唯有抱團取暖而已。”古羨君的頭低了下去,她的臉色少見的浮出了些許紅暈,煞是好看。
蘇長安無言以對,他并沒有領悟到古羨君話里別的意思,只是心里覺得愧疚,一時也不該作何言語。
古羨君半天未有等到蘇長安的回應,抬頭看著他這副摸樣,心中暗暗責怪他是個榆木疙瘩。但又覺得這樣的蘇長安才是她認識的蘇長安,心里的氣也就消了幾分。
忽的她看見蘇長安手里提著些飯菜,她問道:“蘇公子這飯菜是給羨君準備的?”
蘇長安一愣,趕忙點頭,將手上的飯菜遞了過去。
古羨君心中頓時被一股柔情給站滿,她睡了許久,又受了重傷,本就餓得厲害,當下也就拿出筷子,隨意在盤子夾了一撮飯菜,放入嘴中。
她的臉色變了變,那飯菜的味道與她想象中的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但他卻瞥見蘇長安那好奇的眼神,心中想到蘇公子一個大男人為了她愿意去廚房這樣的地方,何其難得。當下她一咬牙,便將嘴里的飯菜吞了進去,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恩,好吃。”
“恩?”蘇長安一愣,心中暗暗想道,難不成如月的廚藝在他昏迷這一會時間突飛猛進了?他不由有些好奇,但見古羨君吃得這么開心,便說道:“好吃你就多吃點,你大傷未愈,是該補些身子,若是不夠,我讓如月再給你做點便是。“
古羨君聞言,筷子上夾著的飯菜陡然一松,便落在了地上。
她心里那股濃郁得幾乎化不開的甜蜜也忽的散去,她看向蘇長安,美麗的眸子里浸滿了濃郁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