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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兩件事情,第一,上個星期周三長安和女朋友扯證了。第二,明天長安終于要結束下崗狀態,開始上班,這幾天可能要調整一下狀態,更新會慢一點,但最多這個星期,我會把狀態調整好,繼續每日雙更,請大家理解。)
回長安的路很順利。
蘇長安帶著白封三人只用了一個月不到的光景便回到了長安。
一路上三人也終于是鼓起勇氣向著這位曾經心中最至高無上的男人詢問起他化名為南苑的緣由。
蘇長安倒也不曾隱瞞。
他之所以能那么及時趕到睿達鎮救下他們三人,是因為在這之前他便收到了天嵐院的來信,知曉了白封三人偷偷跑出天嵐院,便是為了尋找邪神。院中諸位師叔都忙于即將開始的新一屆招生,因此無暇脫身,故而擺脫遠在外地的蘇長安跑了一趟。
而隱瞞姓名為了觀察三人心性這樣的事情,蘇長安自然不會說出,而是隨意敷衍道只是一時興起。
三人倒也不曾生疑,只是對于南苑就是蘇長安這樣的實事消化良久之后方才適應過來。
自上一次離開,已有四年。
長安城還是記憶中的長安城,繁華、熱鬧、然來人往,絡繹不絕。
重回這里的蘇長安心中百味陳雜。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回到這里,但每一次都忍不住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他曾經是這里人人喊打的叛徒,如今卻又是萬眾敬仰的英雄,說起來倒是頗有那么幾分可笑。
他搖了搖頭甩開了自己腦海中那些忽然涌出的思緒,領著三人朝著天嵐院走去。
要到天嵐院,必經的便是那條長安最繁華人口也最為密集的朱雀街。
經歷三個多月的在外漂泊,早已思家心切的白封三人走在這熟悉的朱雀街上可謂是笑逐顏開,一路上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好不高興。
而蘇長安卻眉頭忽的皺起,以往的朱雀街雖然也是這般繁華熱鬧,但今日卻多出了許多少年人的面孔,他們三三兩兩結伴而行,臉上對于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院長,你怎么了?”不知從哪買來了桂花糕的李閣婷竄到了蘇長安的跟前,歪著腦袋看著蘇長安。這一路上的接觸已經讓這三人看出蘇長安其實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李閣婷心中對他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抱著那么深重的敬畏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這么多年輕人?”蘇長安一愣,但隨即便將自己的疑問脫口而出。
李閣婷聞言轉頭白了蘇長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蘇院長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這幾日可是長安學院招生的日子,天下各郡縣的優秀學子都帶著各學院的推薦信趕來了此長安,準備參考自己心中的學院。”
“嗯?”蘇長安這才想了起來,又到了長安學院招生的日子。
自從五年前大戰結束,大魏經過一年的休養生息,各學院又在天嵐院的牽頭之下開始了新的招生。但招生的方法卻與以往由各郡縣考試,然后長安學院依照成績招生改為了如今這般。由個學院推送,然后考生來到長安,自主選擇自己想要的學院。
當然各學院的考試時間是依照學院排名的高低而決定的。
最先考試的是排名在前的學院,這樣落榜的學生可以有時間準備下一個學院的考試,這樣的考慮給予了學員們最好的保證——不會因為一次失利而徹底失去晉升的機會。
“是啊,我們得快些趕回去,最先開始招生便是我們天嵐,現在想來應該時間已經快到了,我們再不回去花師傅發起脾氣來,到時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旁說話的游牧古也在那時候縮了縮脖子,顯然對于花非昨的懲戒心有余悸。
而另外二人也在聞言之后收起了玩鬧之心,紛紛催促著蘇長安帶著他們快些回到天嵐。
這樣的表現讓蘇長安啞然失笑,他著實想不到為人素來平和的花非昨是如何成為這些弟子眼中的兇神惡煞的。
但他還是在這時領著三人朝著天嵐院走去,途中路過那間熟悉的酒肆,那位名為孤千帆的生還在抑揚頓挫的說著他蘇長安故事。他微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最后卻還是搖了搖頭,繼續快步向前。
如今的天嵐院與蘇長安記憶之中的天嵐院有了極大的差別。
模樣還是原來的模樣,并未因為地位的提升而如其他學院一般筑起高大輝煌的大門。但曾經的門可羅雀卻換作了眼前這般水泄不通。
如今的天嵐院門口依然擠滿了前來報考的學子以及那些圍觀或是關心孩子的父母。
蘇長安幾人對視一眼便知這大考已經開始,可這人群的數量卻著實讓蘇長安有些詫異。
“當年你們參考時也是這般?”他不禁朝著白封問道。
“嗯,不遑多讓。”白封點了點頭。天嵐院是什么樣的地方?天下但凡有些抱負之人無不擠破了腦袋也想要進入的學院,這樣的情形才是情理之中。
得到這樣答案的蘇長安不由又搖了搖頭,想著自己當初來此地時的清冷,倒是覺得其間對比頗為有趣。
“走吧,進去看看。”蘇長安這般想著,便邁步朝著天嵐院中走去。
只是這水泄不通的天嵐院如今可不好進,人群你推我攘,誰也不肯讓誰,最后無奈的蘇長安不得不運集起靈力,生生的將眾人排開,當然他對力道的掌控極為精準,只是將擋在身前的人退到一側,并未讓任何人受傷,更沒有鬧出太大的動靜。
身后的三個少年也緊緊跟上,不一會后便越過了人群走到了天嵐院的門口。
站在門口,蘇長安順著敞開的大門倒是不難看清院內的演武場上正有兩位少年在比斗,而臺下數位熟悉的面孔正襟危坐,顯然是在關注這臺上比斗少年的根基天賦。
而院外之人都是翹首以望,或熱切、或焦急、或期待的看著院內的情形,卻沒有任何人敢于上前一步,入到那天嵐院內。
這大概也是師叔們立下的規矩。
蘇長安想著,便邁出了一步想要走入院內。
但這腳步方才邁出,背后那些圍觀者臉上先是露出詫異,但隨即便浮上一抹幸災樂禍之色。蘇長安對此并未察覺,他繼續向前,一只腳已然踏上院門前的階梯。而就在這時一只手忽然伸了出來擋在了蘇長安的跟前。
“嗯?”蘇長安一愣,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卻是一位背負長劍白衣少年,他面容俊俏,但臉上的神情卻猶若寒霜,這樣的寒冷并非刻意裝出來的,而是一股骨子里便存在,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東西,這說不上出奇,畢竟這世上這樣的人并不少。但這樣的寒意出現在一個看上去與白封一般大小的少年身上卻多少有些奇怪了。
“天嵐圣地,閑人勿進。”那少年亦在這時看向蘇長安,冷著聲線言道。
看這少年模樣想來也是三年前與白封等人一道被招入天嵐的學生,作為這學院的院長,卻被攔在院外,蘇長安倒是覺得有些可笑,他正要開口解釋,身后的白封等人便竄了出來。
“洛師兄,好久不見。”白封朝著那白衣少年言道,身旁的游牧古與李閣婷卻低著腦袋,看模樣似乎對于這位洛姓同門,多少有些畏懼。
“你們還知道回來?”那白衣少年見忽然出現的三人也是一愣,但隨即便冷著臉色呵斥道,雖然神情嚴厲,但蘇長安卻敏銳的捕捉道他言語之中的關切。
“”三人這時就如同做了壞事被逮個正著的頑童一般,低著腦袋不敢言語。
“進去吧。”白衣少年見他們如此,終究沒辦法再狠下心來苛責,便再次言道。
三人聞言一喜,唯恐白衣少年反悔的樣子便要上前,而蘇長安也隨著他們腳步再次邁出。可白衣少年卻在這時又一次伸手。
哐當。
伴隨著一聲脆響,一把長劍也在這時被他握在了手中橫于蘇長安身前。
“我說過,這里是天嵐,閑人勿進。”他寒著聲音言道,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出手的意思。
走在前面的白封三人見狀,心頭大急,這才醒悟過來自己這位洛師兄與他們一般并未有見過蘇長安,當下便要出言解釋。
可話到了嘴邊還未出口。
“長安!?”院內便響起了一聲驚喜的呼喊。
只見一位一頭白發但模樣卻極為年輕的男子忽的從座位上站起,看向此處,臉色激動萬分。而隨著他的一聲呼喊,坐在院內那些尋常人看來皆是高高在上的天嵐星殞們也紛紛起身,待他們看清蘇長安的模樣之時,紛紛身子一頓,下一刻,便一字排開出現在了蘇長安的跟前。
白衣少年一愣,他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師尊們會忽然這般作態。
白封大抵能猜到自己這位師兄此刻內心的起伏,畢竟這樣的事情,在不久前他也才剛剛經歷過,他趕忙上前,湊到少年的耳畔,輕聲說了些什么。那白衣少年的瞳孔在這時陡然放大,看向蘇長安的眸子中寫滿了詫異。
而蘇長安看著自己眼前這些數息的面孔,終于是舉起了手,在胸前握拳。
“長安見過諸位師叔。”
他緩緩言道,態度恭敬。
而身后那些圍觀的百姓在這時,終于是響起一陣詫異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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