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第九道劫雷已然落下。
霎時間,整個天地為之一暗。只剩下了一道金色的,碗口般粗細的閃電。
此時的張子豪的肉身,經過八道劫雷的洗禮,其強度此時已經絲毫不弱與頂尖的極品靈器。然而,當這道金色的閃電劈在張子豪那強悍的極度的肉身上時。根本沒有半點的耽擱,足以讓整個星際聯盟所有人嫉妒的發狂的肉身頃刻間化作了一道青煙。
其身所在之處,只留下了一顆散發著淡金色的丹丸,在天劫的余威下瑟瑟發抖。
靈魂金丹,這是靈魂金丹,只有修行到登仙境才能擁有的靈魂金丹。張子豪以化神之能凝練出靈魂金丹,絕對是萬古以來第一人。可惜的是,脆弱的靈魂金丹根本不足以抵抗這等天地大劫。
“完蛋了,就要完蛋了嗎?我不甘啊。”不知為何,本來已經痛得沒有絲毫感覺的張子豪驀然有了自己的靈魂在天劫中逐漸被蒸發的感覺。不甘就此煙消云散的張子豪頓時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吶喊。
然而,沒有用,靈魂金丹還在逐漸的消散蒸發。從拇指般大小變成了花生粒大小,黃豆大小,米粒大小。
甚至于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一點刺目的金光。在那忽明忽滅。
堅持住,你一定行的,老主人既然選擇了你,你一定可以的。
此時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即便是任何事情面前都表現的處變不驚的零也緊張了起來。他雖然明明只是一絲神念,然而,卻還是有了口干舌燥的感覺。
一千萬年了,雖說修真無歲月,然而,一千萬年,那也是一個足以讓人發瘋的日子。他可不想再等下一個一千萬年。更何況,下一個符合老主人要求的人還不知千萬年之內是否能夠碰到。
“就要死了嗎,老頭子,劉穎,若雪”往事的一幕幕猶如幻燈片般在他意識海中飛速轉過。接著他的意識越來越淡,越來越模糊。
就在零都以為張子豪的靈魂即將就此煙消云散的時候。驀然,從張子豪的意識海深處,一股勃然迸發的精神力陡然噴薄而出。開始源源不絕地補充起了張子豪的靈魂消耗。
“這是,天吶,這是老主人的精神力。老主人他居然以殘存世間的最后一抹殘念成全了他。”感覺到張子豪那絲靈性之光中傳來的勃發精神之力。零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驚呼。下一刻,他淚流滿面。
老主人雖然已經身死,然而,若有這一絲殘念存在,那還是有著一絲復活的可能的。畢竟,這個空間也僅僅只不過是茫茫星宇中的一點塵埃,只要老主人的繼承者能夠一如老主人所愿,突破這個空間的空間束縛,到時候,茫茫星宇,誰能說的清楚就沒有這樣的手段?可是,現在,為了張子豪能夠安全渡過這次天劫,老主人居然直接舍棄了自己可能的轉身機會。他能為之心痛,為之流淚嗎?這可是數千萬年乃至上億年的情感啊
不提零的心理是何等的復雜。
此時,張子豪那一抹靈光因為有著玄天大帝蓬勃精神力的補充,終于有了起色。開始有了與天劫之威抗衡的能力。
也是,玄天大帝,可是這個空間中的最強者,是已經接近打破這個空間束縛的存在,即便是他的一抹殘念,其所蘊含的精神力量也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
這不,隨著這蓬勃而發的精神力的灌注,很快張子豪僅剩的那一抹靈光開始逐漸增大,靈魂金丹也開始慢慢地膨脹,膨脹,繼續膨脹。
當天空劫云消散,恢復萬里晴空之時。
張子豪的靈魂金丹已經有了小孩拳頭般大小。不但如此,剛才還僅僅只是散發淡淡金光的靈魂金丹此時更是已經徹底地染成了金色。
金丹在半空中兀自滴溜溜地轉動著,不一會,一個銘著金色符文的骨架開始隨著金丹的旋轉,開始逐漸生成。與此同時晶瑩剔透的血肉隨著產生。
其生成速度之快,簡直超出人的相信。眨眼間,一具沒有一絲瑕疵的足以讓天下無數女人為之瘋狂,為之尖叫的軀體便已憑空生成
張子豪做了個夢,夢見自己似乎回到了娘胎,他的全身都被溫暖的液體所包圍,安逸,舒適,不愿醒來。
然而,就在他想要就此永遠地沉睡的時候,突然,他那新生成的軀體猛然一震,下一刻,他睜開了眼。
“這是哪里?”看著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環境,張子豪不由地一陣迷茫。不過,很快,隨著意識的回歸,他的記憶開始慢慢清晰起來。
“我,我渡過天劫了,我成功了。”感覺到全身爆炸般的力量,張子豪忍不住狂喜了起來。
天劫的威力,他這一次可算是真真正正見識過了,在天劫臨體的剎那,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他本來還以為自己就此交代在這里了,卻不想,居然莫名成功了,他能不激動嗎?
“恭喜。”零的聲音適時響起。然而,其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有的只是淡淡的憂傷。
“嗯?零,混蛋,你,你這該死的家伙,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可是你的新主人。”剛才還為自己成功渡過天劫而欣喜雀躍不已的張子豪聞言,頓時炸毛了。他狂吼了起來。
天劫之威何等的恐怖,這家伙居然兒戲般的直接控制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不做絲毫的抵抗直面天劫的洗禮,根本不把他的安危放在眼里。他如何能不憤怒。
是。此時的他的確已經成功渡過了天劫。然而,這并不能讓張子豪就此原諒零的如此行為。
“既然你繼承了老主人的遺志,就必須經歷這樣的考驗。現在,你已經成功了,未來的成就將不可限量。知足吧。”零一臉疲憊地說道。
“什么意思?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張子豪終于聽出了零語氣中的異常。他不解地追問道。
“為了你成功渡劫,老主人犧牲了他最后的一抹殘念,你說,你該不該知足?”零長嘆一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