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鳳求凰
“呃，閣下，你剛才說什么？吃霸王餐跟琴道有什么關系？”
張小樂好奇了。
“逍遙城的規矩啊，不管在什么地方，諸如吃飯住宿，若是你有才華，琴棋書畫，隨便一樣，只要寫的好，或者是彈的可以，就可以免費吃喝玩樂。”
文藝大漢隨意說道，低頭吃東西，看都不看張小樂一眼。
“免費吃？”
張小樂一拍大腿，雖然說不見得自己能得到免單，但至少有機會啊，總比被人拖出去打一頓要好吧？
當然張小樂也明白，自己隨便開個口，這頓飯就能免單，不過出門在外，還是要低調，說好了白龍魚服，扮豬吃虎，就絕對不能亂來。
想到這里，張小樂索性起身，緩緩地走到樓下去。
樓閣是青木所鑄，摸起來很光滑，而且還散發著一股香味，令人心曠神怡，雖然酒樓有一些吵鬧，但至少沒有人打赤膊，什么六六六啊，五魁首。
總的來說，還算是不錯的。
方才演奏的男子，已經付錢了，而且臉色不太好，本想秀一秀技術，可沒有想到被人家這么多人鄙夷，這如何能讓文藝青年開心！
張小樂一下來，掌柜的馬上迎面而笑道：“這位客官，有何貴干？”
掌柜的四十來歲，矮冬瓜一個，肥肥胖胖的，兩撇胡子看過去很喜感，而且笑起來有一種和藹感，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哦，沒什么大事，只是聽說彈奏古琴，可以免吃費，不知道是真是假？”
張小樂面帶微笑道。
掌柜一聽，當下點了點頭道：“是啊，這是逍遙城的規矩，任何一家店面，只要能展現出一定的四道水平，都可以免費或者是一個打折，小店也是如此，不過不是彈奏就免費，得看大家的意見，大家覺得行那就行。”
聽到這話，張小樂點了點頭，現在也沒啥辦法了，要不就讓赤炎老祖過來付錢，要不就自己上臺演奏一下。
索性不如試一試自己的水平，當下張小樂往古琴哪里走去。
有檀香燃著，香霧彌漫，要是穿著一襲白衣長袍，還真有那么一點味道，可惜穿著現代化衣服，看過去有一些不倫不類，而且還是短頭發，更讓人好奇了。
坐上墊子上，張小樂閉上了眼睛，回憶了一下鳳求凰的曲子。
“這人在干什么？”
“閉著眼睛干什么？”
“難不成還在想曲子？哈哈哈哈。”
“唉，想要不付錢的人太多了，只是這些人真是愚蠢，逍遙城傳承多少年？才子佳人大賽選在這里，自然有其中的道理，這些年輕人啊。”
許多人看著張小樂，卻并不看好，帶著一些輕慢。
回憶過后，張小樂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緊接著將手放在古琴上。
叮！叮！叮！
曲子響起，張小樂根據琴譜十分機械化的彈奏。
沒有任何一點出錯，從音來說，算得上滿分了，可這里不缺這種人。
但曲子卻讓所有人有一些驚訝了。
“新曲。”
“是新曲啊。”
“未曾聽過。”
“看來是域外之人了，這曲子還不錯。”
“不過僅憑這一首曲，還是不足。”
張小樂卻不理會，他低著頭，不斷的彈奏著，不受外人的影響，一點一點，一點一點。
開始緩慢的節奏，隨著張小樂越來越熟練，而后節奏越來越快了，音越來越強。
張小樂心神完全沉溺在當中了。
鳳求凰。
是古代漢族古琴曲，演繹了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以鳳求凰為通體比興，不僅包含了熱烈的求偶，而且也象征這男女主人公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豐富底蘊。
張小樂彈著彈著，突兀之間，一道清脆的鳴聲響起。
同時曲子的節奏，忽然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張小樂渾然忘我，如果有任何一位大師知道張小樂的情況，決然會震驚，因為張小樂仿佛天生就是為了琴道而生的。
即便是有再聰慧的腦袋，也難以第一次就能完美彈奏出鳳求凰。
而所有人卻關心著這一道鳴叫聲。
音到此，更加激烈了，這是一首千古之曲，整個客棧的人癡迷了，震驚了。
而音傳到了外面，路上行走之人，紛紛止步了，靜靜地站在門口，聽著這一曲。
隨后又一道鳴叫聲響起。
琴中居然幻化出了一只鳳。
神鳳七尺，渾身散發七彩光芒，煽動翅膀時，有點點星芒，顯得燦爛絢麗，美麗無比。
“頭象天，目象日，背象月，翼象風，足象地，尾象緯，這是真鳳。”
有人發出了驚聲，誰也不會想到，一首古曲，居然顯露出了真鳳。
這一瞬間不僅僅酒樓內了，許多人都聽到了鳳鳴之聲，飛快地走來。
大街上原本車水馬龍，但這一刻，許多人爭先恐后地往酒樓走來。
張小樂早已經進入忘我之境，他忘情地演奏，彈奏著鳳求凰。
真鳳在鳴叫，似乎在呼喚著什么，所有人都期待著，他們聽得出當中韻味。
沒過多久，古琴中再一次幻化出一只神凰。
一瞬間光芒將這里淹沒，鳳與凰歡快地在一起，發出了鳴叫聲，似乎十分快樂，互相轉動，煽動著翅膀。
最終曲子又平淡下來了，鳳與凰也平復了心情，仿佛演繹著一段愛情。
淋漓盡致地將鳳求凰演繹出來了。
鏘！
最終琴音一落，張小樂停止了彈奏。
鳳與凰在這一瞬間也逐漸消失了。
曲止！
人未醒。
彈奏過后，張小樂不由又長長地吐了口氣，這首曲很費力，不過還好沒有出一個差錯，而且自己好像還彈的不錯。
看所有人癡呆的表情。
“呃......掌柜的，我.....能免單嗎？”
張小樂看著對方，一臉正經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