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拳,柳青松竟然身不由己的向后仰去,蕭兵緊接著又是邁出一步,一拳朝著柳青松砸了下去。
柳青松手里的木棍立刻朝著蕭兵攔腰橫掃,蕭兵另外一只手卻是一把抓住了木棍,木棍一陣劇烈的震動,蕭兵的手微微一顫,卻仍舊死死的抓牢了這根木棍,柳青松的臉色這才是真正的變了。
轟的一聲,這一拳直接砸在了柳青松的身上,柳青松重重的被砸在地上,地面都隨之顫動起來,甚至露出了一個深坑。
“我的天!”
“我的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隊長敗了?”
“不可能的,隊長是不會失敗的!”
“這人怎么這么厲害?”
柳青松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松開了棍子,本打算趁機先逃脫蕭兵的控制范圍,可是沒想到蕭兵的速度太快,他剛剛從深坑里彈出來,就被蕭兵一拳又給砸了進去,然后蕭兵如同狂風驟雨一般的拳頭落在他身上,轉眼間柳青松遍體鱗傷,身上的護體罡勁也完全的支撐不住了,而且他也重新恢復了原來正常的身高模樣。
蕭兵的拳頭的速度太快太快,眨眼之間柳青松鼻孔流血,嘴角也不斷的流血,身體被打的肋骨斷掉了好幾塊,胳膊也抬不起來了,鼻青臉腫,看起來要比蕭兵狼狽了好幾倍的樣子。
終于,蕭兵停下了手,站在了旁邊,嘴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可是蕭兵的眼神卻仍舊可怕,仿佛隨時都能夠將柳青松給撕裂了,柳青松掙扎了一下,嘴里哎呦了一聲,卻紋絲未動。
蕭兵松了口氣,身上的那股金色和紅色的真氣也自然消散了,實際上如果蕭兵僅僅是依靠那股金色氣體或許能夠勉強和這人打個平手,卻很難像是現在這樣的壓倒性的取勝,但是那個紅色的真氣卻又不是受到蕭兵控制的,似乎每一次只有在蕭兵被徹底激怒或者是受重傷的時候,那股紅色真氣就自然的出現了,哪怕是蕭兵也無法判定那股真氣是從何而來,而根據張一指的研究,那應該是蕭兵血液和細胞里面的神奇的基因,并不受蕭兵控制。
所以今天按理來說蕭兵很難贏下這個柳青松,最多也就是擁有和柳青松打平手的實力,這一場戰斗贏得是有些僥幸了。
柳青松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他心里面受到的創傷甚至要比身體受到的創傷更大,他的雙目無神的看著上空,喃喃自語道:“我敗了,我竟然輸了。”
蕭兵嘆了口氣道:“天底下沒有絕對必勝之人,只有絕對必勝的信念,所以你輸了并不冤枉,無論你的實力有多么的強,除非你不肯動手,只要動手就一定擁有會輸的理由。”
“我怎么可能會輸!”柳青松不服氣的嘶吼道。
神衛隊的其他隊員們一個個也如遭雷擊一般,同樣顯得失魂落魄,最后聽到了自己隊長的嘶吼,一個個臉色看起來有些復雜,神衛隊擁有著他們的驕傲,尤其是柳青松更是他們的隊長,是他們的老大,結果卻敗在這個人的手里,他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此時此刻柳青松的心情是該有多么的難受了。
就在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個聽起來仿佛有些飄渺的老者聲音,老者嘆息著說道:“唉,敗了也就敗了,這對你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蕭兵的目光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難道這就是華夏神柱徐牧?
柳青松的眼睛里面含著熱淚,攥緊了拳頭,大聲喊道:“主人,我怎么會敗!”
“是人都會敗,剛剛這位蕭兵先生說的沒錯,就算是我也一樣有可能會敗,最重要的是不敗的信念。”老者語重心長的緩緩說道,“你是天縱奇才,哪怕比起擁有我的基因的兒子,你的天賦也一點也不弱于他。可是你的心氣太高了,這是你的優點,卻也是你的弱點。你的心氣如此之高,只能夠承受勝利,無法承受失敗,因為你除了在我面前以外就從未敗過,可是一個人的武學如果連敗都未曾敗過,那又如何達到最終的最高境界呢?”
柳青松道:“主人,弟子不懂!”
“你不懂,因為你還沒有從失敗的陰影當中走出來,這個世界上武者所追求的就是勝利,可唯有失敗過的武者才算是真正的武者,失敗過一次才能夠激發起一個人心中真正的好勝心,才能夠讓一個人變得更加的堅強。否則你表面的堅強只是你的表面,那是一點也沒有作用的。”
“當你從這一場失敗中走出來的時候,你才會真正的開始蛻變,到了那個時候,你才是真正的柳青松。”
柳青松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正在思考著徐牧所說的話。
這時候徐牧忽然說道:“蕭兵,你順著我的聲音找來吧。”
蕭兵微微鞠躬道:“是的,徐牧前輩。”
蕭兵開始一步一步向著聲音的來源走去,這一次蕭兵走的很慢很穩,這是為了保持對徐牧的尊重,不管是在實力上面或者是華夏神柱的這個身份上面,徐牧都是一個讓蕭兵必須去尊重的人。
蕭兵一步一步沉穩的走過去,終于在前面看到了一個院落,這個院落看起來很新,院子里面是鮮紅的磚瓦房。
蕭兵邁步走了過去,院子的外面沒有人看守,院子的里面同樣都沒人巡邏,蕭兵仔細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堂堂的華夏神柱還需要其他人的保護?
蕭兵走到院子里,恭恭敬敬的對著前面的房屋大門鞠了一躬,說道:“徐牧前輩,晚輩蕭兵到了。”
房門吱呀一聲的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袍的老者從里面走了出來,這個老者一身白袍,腳上穿著白布鞋,年齡看起來大概是五六十歲,不過卻又帶著一種百歲老人的看透世事的滄桑。
蕭兵發覺他完全看不透這個老人的實力,對于蕭兵來說,這個老人就如同是一團熱烈的火焰,仿佛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夠燒焦你,而且你完全看不透火焰里面還有什么。
蕭兵目前見過三個讓自己無法看透的高手,一個是正邪難辨的佛公子,他一身的氣質如魔如佛,完全讓人看不清楚。
一個是少林寺的智明方丈,智明方丈如同星空一般,你一眼望不到邊際。
而眼前這個徐牧就如同是熊熊火焰,隨隨便便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一個人感到窒息。
徐牧出來之后,目光掃過蕭兵,雖然他的眼神非常的灼熱,可是蕭兵卻絲毫都不退讓的與他對視著。
徐牧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難怪能夠打敗柳青松,你的心性之堅韌在我所見過的人當中無人可以相比。”
蕭兵微笑道:“前輩夸贊了。”
“我只說實話,從不夸贊。”徐牧在院子里的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后指著旁邊的凳子,說道:“坐,你這一次過來,是打算要和我說些什么?”
蕭兵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后看向徐牧,說道:“我早就久仰前輩的大名,知道前輩一身的本事應該算得上是當世第一,無人可以匹敵。”
徐牧哼了一聲,說道:“如果只是過來拍馬屁的,你恐怕就沒辦法活著走到山下了,難道你以為靈山是隨便讓人擅闖的?”
徐牧的目光逼視了過去,蕭兵感到呼吸仿佛一瞬間變得急促了起來,甚至連身體里面的力量也開始沸騰了,蕭兵攥緊拳頭,身體里面的力量強行的給壓制了下去,然后語氣平靜的說道:“前輩,晚輩這一次過來其實只是想問你幾句話的。”
“問我話?”徐牧看著蕭兵,感嘆道,“我聽聞過你,從你進入龍牙之后,我就對你有所耳聞,知道你是當年的世界第一特種兵王,還知道你后來叛出了龍牙,去暗黑世界里面組建了龍門組織,后來又開始回來,與古武門派為敵。你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你都敢做,別人不敢得罪的人,你也都敢得罪。不過,就僅僅憑借如此就配得上來問我問題?這恐怕還不配。”
蕭兵問道:“這么說,無論我問什么,前輩都不會回答了?”
“不,要看看你問的是什么,我會考慮是不是要回答你。”徐牧淡淡的道,“你問吧。”
“好。”蕭兵道,“我想要知道,對于前輩來說,華夏、徐家、徐少,他們當中哪一個最重要?”
徐牧的目光凝聚了起來,眼神里面的火焰更加的旺盛,他沒有想到蕭兵剛剛開口直接就問了一個如此咄咄逼人的問題,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尖銳太尖銳了,甚至就連他這種屹立在華夏最頂尖的男人都不知道應該如何來回答。
蕭兵還是平靜的看著徐牧,在等待著徐牧的答案,徐牧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仿佛開始小小的沉睡了起來,蕭兵也不著急,就那么安穩的在旁邊坐著,一直都安穩平靜的等待著徐牧會給出的答案。
十分鐘過去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
當天色已經漸漸有些亮了,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徐牧終于睜開了眼睛,然后他看到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