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江子盈主動和鄭少南分開,向著舞池外走去,鄭少南跟在后面,問道:“剛剛答應我的事情,哪一天履行?”
江子盈低聲道:“再聯系吧。”
鄭少南知道今天的情況不太方便,于是低聲警告道:“盈盈,你知道我是有多愛你的,如果連這點都不肯滿足,到時候別怪我連累到你們江家了啊。”
江子盈沒有回應,急匆匆的走回到了自己父親江仲裁的旁邊,然后坐了下來。
江仲裁嘆了口氣,看了看舞池里面又開始邀請其他女孩子跳舞的鄭少南,又看了看舞臺下方坐著的奧夫卡爾,低聲說道:“女兒,你這是干什么,你不會要挑撥奧夫卡爾殿下和這個鄭少南吧?”
江子盈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父親,你既然都知道,還問我做什么呢。”
江仲裁嘆了口氣說道:“咱們直接拒絕也就好了,何必去招惹鄭家,鄭家可不好惹。”
“正因為鄭家不好惹,所以才要除之而后快。”江子盈嘆了口氣,說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對付鄭家,也沒想過要對付鄭少南,都是你們非要撮合我和他的,剛剛跳舞的時候我已經拒絕了,如果他接受了,我和他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想招惹他,我也不希望害到任何人,可是他沒有,甚至還逼迫我和他發生關系!”
“什么?他這么過分?”江仲裁愣了一下,也是露出了一臉的憤慨。
“是啊,他本來不就是一個紈绔少爺么?像他這種男人,在外面欺男霸女的難道不是很正常?只不過這一次遇到了我,心血來潮的想要征服我的感情罷了,我對于他來說,和他之前玩過的那些女人相比,只不過更好看,家庭更好罷了,所以也能引起他更多的興趣。”江子盈氣惱道,“父親,當初你就是讓我嫁給這樣的一個男人,你覺得我就算是條件再好,我結婚之后真的能夠控制的了他么?在好看的女人如果看的時間久了,早晚也會厭倦的,我早晚也會成為他丟棄的玩物。”
江仲裁嘆了口氣道:“我當初真的沒有想到……。”
江子盈說道:“如果他沒有威脅我,我不會這么做,既然他用他的家里的勢力來威脅我,甚至還說要對付咱們江家,我為什么還要容忍他?如果這一次放過了他,用不了多少天,咱們江家肯定要遭殃的,除非是我真肯心甘情愿的受到他的威脅,去陪他睡一覺。”
奧夫卡爾走了過來,江子盈轉移了話題,微笑著道:“爸爸,今天來的這些人里面基本上都是以前只聽說過的大人物,還有奧夫卡爾殿下,我真的有些好奇教廷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好奇就陪我過去走走。”奧夫卡爾一臉紳士的說道。
江子盈急忙站了起來,說道:“殿下。”
奧夫卡爾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江小姐,我在這里感覺有些悶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到甲板上走走?吹吹海風,說說話。”
江子盈微笑道:“樂意奉陪。”
奧夫卡爾伸出了手,兩個人牽著手從船艙里面走了出去,看到這一幕,不少大人物開始主動的過來和江仲裁打好關系,有些人甚至是以前連江家都需要仰望的存在,顯然他們都意識到奧夫卡爾可能是看上江子盈了,江家的未來恐怕很值得期待。
而鄭少南看到奧夫卡爾和江子盈手牽手出去,眼神陰沉,心里面暗罵了一句,賤女人,哼哼,用不了幾天我就讓你在我的床上痛哭求饒。
江子盈和奧夫卡爾走到了船的甲板上,同時將其他人都給打發走了,兩個人站在船的邊沿,手抓著扶手,此時此刻已經是深夜,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海面看起來很美很美。
奧夫卡爾忽然就說道:“江小姐,我今年十八歲。”
“嗯,好年輕。”江子盈忽然笑道,“其實你應該叫我大姐姐了。”
“你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二十左右而已,差不多的年齡,更何況我比那些比我小的小女孩子一點興趣也沒有。”奧夫卡爾眼神帶著幾分欲望和火熱的看著江子盈,然后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屬于那種每天身邊有許多小女生的朝三暮四的花花少爺?”
江子盈笑道:“我可沒有這么說,不過像你這種男人,隨便一個成人禮就有這么多的大人物搶破了頭來給你送禮物,追在你身邊的小女生肯定是很多吧。”
“少倒是不少,可惜我都沒什么感覺。”奧夫卡爾看著海面,說道,“真正沉陷于美色之中的男人,一輩子也就毀掉了,對于男人來說,征服大片大片的廣袤土地,那才是一個真正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不過一個男人的身邊怎么可能沒有一個女人陪著,我奧夫卡爾就是要找一個像你這么美麗出色的女人,江小姐,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敢對你無禮,每一個女人都要羨慕你。”
江子盈說道:“我和你可是今天剛剛認識。”
奧夫卡爾笑著說道:“即使是剛剛認識,可你已經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獨一無二的女人了,我奧夫卡爾如果真的要找一個女人作伴,那就只能夠找你這樣的,其他的那些庸脂俗粉,我都不會有絲毫的興趣。”
江子盈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是一個機會,不過她還并不確定奧夫卡爾到底是什么本性,比如說他以前是否真的沒有找過其他女人,如果自己只是他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的話,那么自己很有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他給甩掉了,那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江子盈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只是微笑著淡淡說道:“我需要好好考慮考慮。”
“好,我會給你考慮的時間,不過在你給我答復之前,還不可以做任何一個男人的女朋友。”
江子盈猶豫了一下,嗯了一聲。
奧夫卡爾微笑著道:“我奧夫卡爾不會勉強你來同意我,也不會利用我的手段和身份來逼迫你,所以你不需要有絲毫的顧慮。”
江子盈雖然心里面一直到現在最愛的男人還是蕭兵,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奧夫卡爾的氣度和胸懷確實是她平生里見過的男人當中僅次于蕭兵的,起碼在對待女人的時候是這樣,江子盈微笑的看著奧夫卡爾,道:“謝謝你。”
“不用。”奧夫卡爾忽然說道:“那個鄭少南,他和你是什么關系?我看你們兩個好像很親密的吧?”
江子盈略微的猶豫了一下,想到之前鄭少南對她的威脅,想到鄭少南以后很有可能會對付他們江家,江子盈嘆息了一聲,道:“他們鄭家是很厲害的,家大業大,我們江家得罪不起。”
“哦,鄭少南威脅你?”
江子盈沉默了,沒有出聲。
奧夫卡爾笑了笑道:“我明白了,這個隱患我很快就會幫你除了,你在這里等著我。”
奧夫卡爾說完之后就向著船艙的方向走去,江子盈仍舊站在那里,看著奧夫卡爾的背影,她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將到嘴的話給阻止住了,她是一個女人,沒有辦法斗得過鄭少南,如果鄭家不敗,她早晚也是要被鄭少南這個紈绔少爺給羞辱,到了那一天,她雖然不會死,可是很有可能被那個紈绔少爺在床上羞辱,只要想到那一幕,她就會感到胃里惡心,有些作嘔!
奧夫卡爾進去之后,時間仿佛是靜止了,江子盈的內心不斷的掙扎著,她站在甲板上,唯獨表情看起來是很平靜,完全無法從她的臉上看出來任何東西。
忽然之間,里面傳來了無數的腳步聲,還有鄭少南的大喊聲音:“你們放開我,你們干什么?奧夫卡爾殿下,你不能這么對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這么對我……。”
卻見鄭少南被一個歐洲高手用一只手提著,拎了出來,而人群涌動,全都向著船艙外走了出來,包括那些來祝賀的各國大人物們,他們一個個都表情凝重,不敢言語,看起來有幾分膽戰心驚,而奧夫卡爾則背著雙手,面帶淡然的微笑,從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這時候一個來自于蘇康地帶的有名的富豪小心翼翼的道:“奧夫卡爾殿下,剛剛鄭少一定不是有意將酒潑在你的臉上的,你就放過他一次吧。”
奧夫卡爾一臉溫和的笑容,微笑道:“你是不是覺得在我的臉上潑酒是一件很無所謂的事情呢?”
這個大腹便便的富豪打了個寒噤,急忙不說話了,他與鄭家家主的關系不錯,可是還不值得為了鄭家而去和教廷作對。
鄭少南大聲喊道:“我剛剛不是有意的,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殿下,殿下,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是要給你敬酒,不知道怎么的手上就失了分寸,一杯酒就揚了出去。”
奧夫卡爾當然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剛剛實際上是奧夫卡爾使了個小手段,悄無聲息的拍了一下鄭少南的手面,導致鄭少南杯子里面的紅酒都潑在了奧夫卡爾的臉上。
奧夫卡爾嘆了口氣,說道:“用你的性命,來換我奧夫卡爾的臉面,我相信你們鄭家會覺得很值得的。”
“放了我,放了我……。”鄭少南不斷掙扎著,可是在那個大漢的眼里簡直就如同小雞似的。
奧夫卡爾微笑著,指向了海面,淡淡的說道:“我不想讓他再出現在我面前,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
那個大漢說了一聲知道了,一把就拗斷了鄭少南的脖子,然后將鄭少南的尸體給扔進了大海里面,整個甲板之上一片寂靜無聲,只有一聲一聲的心跳的聲音。
這些人物在各個國家里面都很有身份地位,可是到現在他們才真正明白教廷是什么,他們在教廷的手中,如同螻蟻!
而江子盈看到這一幕,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