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門口一路坐車而去,一路上,朱麗婭竟然表現的十分鎮定,這倒是出乎了蕭兵的意料之外,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鎮靜下來,無愧是女王性格的一個出色女子。
兩個人同樣都坐在后排,中間隔著一個拳頭左右的距離,但是兩個人坐的如此之近,也沒辦法讓蕭兵不去注意朱麗婭,只要一打量這個漂亮的女人,蕭兵就有一種驚艷的感覺,她的年齡要比蕭兵大上幾歲,卻多了幾分年輕少女的身上沒有的成熟韻味。
坐在前面的司機聽了一會兒音樂,嘴里還跟著哼哼著,然后說道:“你們兩個是要去賭場找人吧?”
蕭兵松了口氣,很難想象一個女人會如此的吸引自己,那并非是如葉子那般的心靈上的吸引,也并非是如蘇小小那樣的想要去呵護,而是一種純粹的荷爾蒙的誘惑,這種感覺,蕭兵以前也有過,但是如這么強烈的時候卻也不多。
蕭兵看向前面的司機,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咳,像我們這種做司機的,什么樣的客人沒接觸過?你們兩個一看就不是那種經常出入那種場所的賭徒,除了找人還能干什么?是家里有親戚參賭了吧?唉,那種地方啊,十賭九輸啊!”
蕭兵嘆了口氣道:“是啊,十賭九輸……不過開賭場不是違法的么,難道警方就不管?”
“管什么啊?人家是有營業執照的,表面上是正經生意,實際上里面是賭場,連我一個開出租司機的都知道,警方會不知道這種事情?說白了,還是人家背后的門子硬。”
蕭兵哦了一聲,問道:“他們背后有什么門子啊?”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這也不是我一個開出租的能知道的事情啊!”
朱麗婭坐在旁邊一直都很少說話,蕭兵與司機聊著聊著,車開到了賭場門口,其實說是賭場,從外表看起來這里只是一個發廊,發廊的規模不大,走進去之后,幾個美發師正坐在一起大牌呢,其中有男有女。
見到蕭兵和朱麗婭進來,其中一個女的懶洋洋的道:“今天關門了,不做生意。”
朱麗婭面色冰冷的道:“帶我去見張貴,我是他老婆。”
聽到朱麗婭的話,這幾個人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來了朱麗婭,然后其中一個黃頭發的年輕小伙還嗤笑了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大大咧咧道:“和我來吧。”
走到墻壁處,他的手在上面很有節奏感的連續敲了三聲,緊接著又連續敲了三聲,很快里面就有人回應了,這個墻壁居然有一扇門,吱呀一聲就從里面打開了。
“進去吧。”小伙懶洋洋的說道,眼睛盯在朱麗婭的身上,嘴里嘟囔道,“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蕭兵跟著朱麗婭從小門走了進去,里面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在迎著蕭兵二人,他們仔細打量了蕭兵兩眼,然后看向朱麗婭,問道:“是你朋友?”
朱麗婭點了點頭。
“那行,跟我們來吧。”
再往前走,有通往地下室的臺階,蕭兵四下打量,這里的人竟然還真的是有些手段,賭場也是足夠隱蔽的,背后的老板看起來很不簡單。
地下室就很寬敞了,到處都是賭博機、麻將桌、牌桌等等,里面異常的火爆,每個賭桌都圍著不少的賭客,不停的吆喝著,見到蕭兵和朱麗婭進來,里面有人看了一眼,立刻朝著更里面的小屋走去。
“兩位走吧,我們老大在里面等著你們呢。”
朱麗婭和蕭兵一路走進了剛剛那個人所進的小屋,卻見屋里面煙霧繚繞,地上捆著一個人,六七個大漢正大搖大擺的坐著和站著,嘴里不停的吞云吐霧。
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光頭大漢看見朱麗婭之后,開心的笑道:“張家媳婦,真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跑來一趟。”
朱麗婭皺了皺眉,似乎很不喜歡這種地方,看到被捆綁在地上的男人,她露出了一臉的怒氣,那個男人見到朱麗婭就猶如見到救星一樣,慌忙喊道:“老婆,救我,救我,快點把錢給他們,他們要剁掉我的手指頭。”
蕭兵目瞪口呆,這個男人的身材矮小,朱麗婭的身高是一米七左右,他的身材看起來才不過一米六左右,整整比朱麗婭矮了一頭,而且長得也實在是不怎么樣,整個人就像是一個二流子,現在怎么都流行癩蛤蟆和天鵝配對了?不管怎么說,朱麗婭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氣質有氣質,而且還足夠性感,配什么樣的男人不行,怎么就配上了他?
蕭兵心中對朱麗婭暗暗覺得可惜。
朱麗婭的眼中先是露出了幾分羞惱,最后又變成了不甘和無奈,很顯然她對于這場婚姻也未必滿意,只是其中不知道是有什么原因,讓她嫁給了這個男人。
朱麗婭看了蕭兵一眼,蕭兵從衣服里掏出了十萬塊錢,交到了朱麗婭的手里,朱麗婭看著為首的那個大漢,冷冷道:“彪子哥,我們已經打過一次交道,我也信得過你,這筆錢我就交給你,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彪哥走過來,一把將錢奪走,拿過去之后交給小弟點了點,小弟數完錢之后又原封不動的交給彪哥,說道:“彪哥,正好十萬。”
“不錯,很講信用,我喜歡。妹子,你可以回去了,你老公要留下。”
朱麗婭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又羞又惱的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了收錢放人的么?錢才是你們想要的,我老公留下給你們有什么用?”
蕭兵也感覺奇怪,是啊,哪怕你們找鴨子還要找帥點的呢,這男的就是現代版的武大郎,難道有人就好這一口?
蕭兵也忍不住開口發話了:“你們這么做是有點不地道吧?再說了,這大郎……這個人你們留下來能幫你們干什么啊?你們賭場還缺個打工的?”
“打工的?”彪哥冷笑道,“就這樣的,白送給我們打工,我們也不要。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家大郎……哦不,小媳婦,你家的男人惹事了。這次可不單單是輸錢那么簡單,他還趁著我們老板家的女人睡覺,偷我們家老板娘的衣服。”
朱麗婭臉色煞白,緊咬著嘴唇,牙齒咯咯直響。
蕭兵目瞪口呆,內心正打算譴責張貴幾句,忽然想到自己的包里還有女生的原味內衣褲呢,急忙放棄了譴責的心思,轉而義正言辭的道:“不過就是件衣服而已,我們賠給你們不就是了?”
“哼哼,說的簡單……如果只是這么簡單就好了,他還趁著我們老板娘睡著了,企圖非禮。”
朱麗婭的身體晃了晃,蕭兵急忙將她扶住,朱麗婭輕輕將蕭兵的手推開,感激的看了蕭兵一眼,然后長長出了口氣,對彪哥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家男人做的不對,我替他賠禮了,我還可以用其他辦法來補償你們老板娘,我再增加一萬塊錢怎么樣?”
這個女人即使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仍舊毫不慌亂,每一句話都是說的井井有條的,能力和氣質都是女人當中的上上之選。
彪哥大笑道:“小媳婦,你這話可就錯了,我們老板最不差那點錢,你就算是把你家里的所有家當都給拿出來,我們老板也不稀罕,重要的是不能丟了這個面子,如果讓人知道了有人非禮了我們老板娘,結果老板卻把人放走了,以后面子往哪里擱?”
朱麗婭緊皺著眉頭,問道:“那你們想怎么辦?”
“簡單啊,打斷他的雙手雙腳,讓他從此以后成為一個廢人!”
“不行啊!”張貴倒在地上拼命的掙扎著,瘋狂的叫喊著,“老婆救我,老婆救我!唔……唔唔……。”
彪哥身邊的一個手下過去將張貴的嘴巴給堵上了,張貴仍舊拼了命的試圖大叫著,眼睛里全都是驚恐,然后屋子里冒出一股騷.味,他竟然嚇尿了褲子。
朱麗婭又羞又惱又怕,一方面自己的老公如此丟人,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另一方面她又怕這些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真的說的到做得到,雖然說地下那個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可畢竟是她的老公啊。
朱麗婭為了這個男人不惜代價的用錢去贖,自然是不可能心中對這個男人毫不在乎了。
就在朱麗婭一籌莫展之時,蕭兵一把抓住了朱麗婭的香肩,蕭兵的溫暖沉穩有力的大手讓朱麗婭猶如多了一個主心骨,心里面漸漸安穩踏實下來,緊接著她看向蕭兵,眼睜睜的看著蕭兵邁步走到了她的前面,看著那些人,問道:“如果我們堅持要把他給帶走呢?那又怎么樣?”
“不怎么樣。”說話的是從門外進來的人,一個三十多歲的一身粉色西裝的男子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妖艷美女,在兩個黑衣保鏢的跟隨下,邁步走了進來。
彪哥等人慌忙站直了身體,恭恭敬敬的對西裝男子鞠了一躬,卑躬屈膝的道:“老板。”
西裝男子一只手掐著一根雪茄,一只手摟著妖艷女人的小翹臀,用拿著雪茄的那只手指著朱麗婭道:“把她給我留下,陪我睡上一個晚上,我放她老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