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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臣家康從外面進來,直接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道:“見過天皇陛下。”
天皇目光閃動了一下,他發覺今天的豐臣家康對自己是格外的恭順,天皇嗯了一聲,直接說道:“不用這么大禮。”
豐臣家康站起身,天皇又問道:“這么晚了,你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匯報么?”
“天皇陛下。”豐臣家康語氣悲痛的道,“我師尊今天晚召我前去,想要對天皇陛下不利。”
“哦?”天皇陛下略微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淡定,語氣平靜的問道,“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師尊可是武神殿殿主,是我國之棟梁!”
豐臣家康語氣波瀾不驚的道:“天皇陛下明鑒,我所言都是句句屬實,我師尊對天皇陛下向來不恭,這一次受傷之后,擔心陛下對他不滿,所以想要先發制人,被我制止。”
天皇陛下問道:“你是怎么制止你師父的?”
豐臣家康嘆息道:“師尊一只手被我砍掉,此時已經逃出宮外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是對于我豐臣家康來說,天皇陛下更要重于我的父親,我被逼無奈之下,才選擇先出手。”
天皇陛下沉默了,豐臣家康屏住呼吸,他明顯感覺到大殿的深處有一些隱藏在暗處的高手在蠢蠢欲動,豐臣家康早知道天皇陛下在暗有著一批高手,如果說武神殿是天皇的王牌,那么暗的這些高手是天皇的利刃,隨時隨地的不知不覺的奪取別人的性命。
現在看天皇陛下是怎么想的,豐臣家康是在進行一場賭博,而且他認為自己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是可以賭贏的。
時間過去的并不多,一秒、兩秒,總共才五秒鐘的時間,天皇陛下說話了,可是這樣的五秒鐘的時間已經讓豐臣家康出了一身的冷汗,如同度過了幾個世紀一樣。
天皇陛下微笑著道:“不錯,你做的很好,豐臣家康啊,我從前能夠看出你是一個忠君愛國的人,我果然沒有看走眼。”
當聽到天皇陛下這么說之后,暗處的那些力量終于悄無聲息的不見了,豐臣家康也松了口氣,實際算是暗的那些人對豐臣家康出手,豐臣家康也一樣可以逃得出去,只是豐臣家康絕對不愿意在和師父撕破臉皮之后,再得罪天皇,到時候天大地大真的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天皇陛下嘆了口氣,說道:“你的師尊的脾氣我也算是了解了一些,為人狂妄自大,野心也大,只是我還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想到要弒君,他的陰謀被你給戳穿了,而且你還擊傷了他,更為難得可貴的是你相當于是在大義滅親,從這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多么忠君愛國之人。”
豐臣家康態度恭敬,垂著頭,彎著腰。
天皇陛下說道:“豐臣家康,從現在開始,你是武神殿的主人!而逃走的德川本西仍舊是心腹大患,你可以動員任何力量去抓拿他,不管是死的是活的都可以!”
豐臣家康立刻拜倒在地,大聲的喊道:“謝謝天皇陛下,我豐臣家康一定忠于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天皇陛下嘆息著道:“唉,我現在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的,天皇陛下。”
豐臣家康在走了之后,天皇自言自語一般的冷冷說道:“這個豐臣家康的心要我想的更狠,做事情要我想的更絕,幸好他不像他師父那樣不好控制啊。”
天皇早已經看穿了豐臣家康的謊言,只不過他不想去揭穿而已,揭穿這些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誰也想象不到,在這樣的一個晚,r國的新一代武神這樣狼狽的逃出武神殿,從此從一個高高在的武神殿殿主,變成了落湯狗一樣的人人喊打了。
兩天之后,薛家的眾多高手聽到消息,薛采凝和族內的一些同謀將會在京都市某廢棄工廠里面碰面,一起商量奪權的事情。
薛川賬下的十多個最精英的高手在薛川的左膀右臂張剛烈的帶領下來到了那個工廠。
張剛烈是薛川賬下第一高手,實力達到了打破虛空初期的境界,是薛川剛剛花了極高的價錢從暗黑世界當請出來的。
這個張剛烈在暗黑世界里面并沒有什么名氣,他不認識蕭兵,蕭兵也沒聽說過他,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他的實力不夠,實際哪怕是放眼整個暗黑世界,他都算是頂尖的超級強者了,要知道,全世界也并沒有多少高手能夠達到打破虛空的境界,尤其是古武門派之外的人。
他之所以沒有名氣,是因為他在十年前曾經在暗黑世界里面名聲赫赫,可是十年之前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哪怕當年的名氣再大,此時此刻大家也已經基本將他給忘記了,誰也不知道他曾經經歷過什么。
而在他剛剛復出之后,無意當被薛川知道他的行蹤,憑借薛家這種底蘊的超級家族,自然清楚當初這個張剛烈是擁有著多么可怕的實力,于是薛川不惜任何代價的將張剛烈給請了過來,然后才開始動壓薛采凝的勢力。
當初薛采凝帶著一個高手幫助薛川登家主之位,雖然后來那個高手失蹤了,但是終究是薛川的心腹之患,薛川不可能不加小心的,而現在有了張剛烈的助陣,他才算是真正的敢對自己女兒的勢力動手,這個薛川的心機向來都很深,哪怕是面對著自己的女兒,也是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張剛烈帶著人沖進了工廠里面,結果卻發覺空無一人,張剛烈立刻意識到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好,他目光冰冷,卻并不懼怕,在十年前的時候,他在暗黑世界當鮮有敵手,他不相信現在這個世界能有幾個人會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哪怕是覺得自己計了,也并不以為意。
而這時候,卻見薛采凝帶著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薛采凝穿著一身的皮裝裙子,看起來美艷而且性感,她微笑著道:“張先生,您可是我父親的貴客,怎么會有閑心帶著這么多的人到這里來啊?”
張剛烈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一條綠色短褲,他看起來虎背熊腰,皮膚略黑,一身的肌肉塊,顯得特別的粗獷。
張剛烈帶著人邁步走到了院子里,和薛采凝四目相對,他的語氣震得所有人的耳朵都是嗡嗡直響,大聲的道:“薛小姐,真是太巧了,你父親讓我帶人來抓你回去!”
薛采凝微笑著道:“我父親老糊涂了,你們也跟著不清醒,結果卻要連性命都給搭,何必呢?”
“搭性命?”張剛烈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如同金屬一般敲擊在所有人的心,好多人都被震得不斷的后退,還有個別幾個人直接七孔流血,摔倒在了地。
薛采凝的眼也露出了駭然之色,聽說前段時間龍少已經受傷了,還會是他的對手么?
薛采凝忽然覺得自己將希望全都寄托在蕭兵的身,是不是有點太大意了?
張剛烈笑完之后,兩只腳用力的踏在地面之,仰天咆哮道:“誰敢殺我?誰能殺我?”
他這一聲如同喝退曹軍的張飛,普天之下,仿佛無一人敢與其為敵,這股霸氣,世間少有!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很平靜很自信的聲音響起,從方響起:“我敢殺你!”
張剛烈抬頭向著天看去,所有的人都朝著方看去,卻見一個人從方猛然的墜落下來,這個人此時此刻是頭下腳,如同功夫里面的星爺,單手朝下方拍來,然后一個巨大的掌印從天墜落下來,恐怖的力量直接讓張剛烈身后帶來的那些高手一個個都身體不由自主的彎曲,還有的人干脆匍匐在了地。
薛采凝身后的那些人一個個喃喃自語道:“這不是人,這是神靈。”
“這是神靈,實在是太恐怖了……。”
所有的人都在驚嘆著,哪怕是薛采凝看著從天而降的蕭兵,都感覺目瞪口呆。
張剛烈兩只手向著空拍去,蕭兵的巨大掌印直接落在了他的方,這一掌直接破碎掉了張剛烈的罡勁,然后恐怖的掌力瞬間將張剛烈身體四周的一大片地方全都給砸出了一個深坑。
蕭兵輕飄飄的落在了張剛烈的身前,張剛烈將手緩緩地放下,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蕭兵,他的兩只手忽然之間開始破碎,骨頭一根一根的斷掉,肌膚也開始爆裂,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五臟六腑在不斷的破碎的聲音,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太恐怖,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張剛烈想要說話,可是他現在連眼睛都沒辦法眨一下,只能夠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漸漸的破碎掉,自己的生命迅速的流逝掉,他實在是不敢想象,十年之前,自己無意之墜入深淵之后開始閉關頓悟,十年時間都未曾出關。
一朝出關,他認為自己已經舉世無敵,結果竟然會直接命喪在這個他要年輕的多的人的手里,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他只知道,自己要死了。
是啊,人都要死了,還知道對方的名字做什么呢?
砰地一聲,張剛烈的渾身爆裂,除了滿地的鮮血以外,他再也沒有任何一處還存在于這個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