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峰,這個時候蘇茹,還有仁義禮智信再加杜必書這幾個弟子,也已經起床了,一道劍光閃過,他們都清楚的看到田不易御劍飛行,提著受傷的張小凡回來了。
幾個弟子面面相覷,旋即都朝著田不易降落的地方跑過去,心下疑惑,這大清早的,師弟怎么受傷了?
蘇茹,看著自己丈夫按下劍頭,心下也有些詫異,他不是大清早的就去傳授太極玄清道第五層的功法去了嗎?為何?小七卻受傷了?
御劍飛行,田不易按下劍頭,落了下來,被他抓在手中的張小凡也被他不客氣的丟在地上。
看著張小凡的模樣,還有田不易的動作,幾個弟子都是吃了一驚,都不明白張小凡為何惹師父生氣了。
“爹,你干嘛啊?小凡他都這樣了”,倒是旁邊一個妙齡少女,看著張小凡凄慘的模樣,急忙跑過去將張小凡扶起來,同時嘴里開口叫道,這個少女,正是田不易與蘇茹的女兒,田靈兒。
“閉嘴!”,田靈兒的話,讓田不易怒目一瞪,呵斥道,被父親這一瞪,看著父親這么嚇人的模樣,田靈兒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師…師姐……是我犯了錯…我愿接受師父的懲罰……”,看田靈兒因為自己被師父責罵的模樣,張小凡開口說道。
說話間推開田靈兒的手,又是跪在田不易的面前,只是他的嘴角,一滴滴的鮮血不斷的滴落下來。
“好哇,你這么硬氣?當真以為我不敢清理門戶嗎?”,張小凡這倔脾氣,讓田不易覺得有些下不來臺,半真半假的揚起手中的寶劍,怒聲叫道。
“師父!”,眼看著田不易真的要下殺手的模樣,旁邊幾個弟子哪里還能站得住?齊齊呼了一聲,異口同聲的叫道:“師父,不管小師弟他到底犯了什么錯,你責罰他就行了”。
“好啦好啦,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犯得著這樣嗎?”,自己丈夫的性格,蘇茹還是很明白的,如果他真的要清理門戶的話,哪里用得著帶回來當著這些弟子的面動手?所以蘇茹開口,攔住了田不易,也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了。
“哼,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自己問問他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果然,被蘇茹一攔,又被自己這幾個弟子爭相攔著,田不易便順坡下驢的放下了揚起來的寶劍,只是依舊余怒未消的說道。
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蘇茹也知道,如果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話,自己丈夫也不會作這樣的姿態,心下也好奇,走到了張小凡的面前,蘇茹柔聲問道:“小七,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你師父氣得這樣?說出來讓師娘聽聽,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師娘替你做主,你給你師父道個歉就算了”。
蘇茹柔聲的話語,讓張小凡鼻子一酸,一滴滴的淚珠忍不住滾落下來,在地上梆梆梆的磕了幾個響頭,額頭上沾了一片泥土,道:“多謝師娘,只是弟子犯了大錯,請求師父責罰”。
不管是田不易來硬的,還是蘇茹來軟的,張小凡都是死咬著牙關,不肯松嘴說自己的能力是東方玉所授,畢竟師父越生氣,張小凡看來,這件事情就越嚴重,自己自然也就越發不能把東方大哥供出來了。
“你看看,你看看,這小子脾氣比我還倔,什么都不說,就是一副任師父責罰的樣子……”,余怒未消的田不易,看著蘇茹出馬柔聲詢問,張小凡依舊是這幅姿態,怒火不由得又熾熱了幾分。
“師弟,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快說出來啊”,旁邊幾個師兄,也開口對張小凡說道。
要說起來,這大竹峰人丁不旺,師兄弟比其他峰脈的弟子少得太多了,故此,這幾個師兄弟之間的關系,還是很不錯的,眼看到了這個時候了,張小凡還犟嘴,這幾個師兄自然是開口勸說。
張小凡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對于這些師兄的勸慰,師娘的柔聲,還有師父的怒火,都沒有回應,嘴角的鮮血,混合著淚水不斷的滾落。
“你也知道自己脾氣倔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說看?”,看張小凡的這幅模樣,蘇茹暗自嘆了一口氣,也知道的自己問不出什么來了,轉過頭來,沒好氣的對田不易問道。
“這小子,我還當他真的是開竅了呢,最近這些日子修為提升這么快,原來,原來這小子暗中在跟別人修行,你說,這豈是犯錯?這可稱得上背叛師門了”,對于自己夫人的話,田不易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轟……
這番話,當真像是一道驚雷似的,讓蘇茹等人都吃了一驚,最近這些日子,張小凡的修為提升這么快,居然?是有別人相授?是他在跟著別人修行?
“那你可知道,私自傳授小七修煉的是什么人?”,蘇茹吃了一驚,很快的也壓下了心頭的震撼,開口問道。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也問他呢,可是你看他什么態度?一副任你責罰的樣子,就是不說”,對于自己夫人的這番話,田不易也沒好氣的答道。
仁義禮智信等幾個師兄,面面相覷,自然也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難怪師父會氣成這個樣子。
蘇茹看了看跪著的張小凡,想了想,到底是女人,心很細,柔聲對張小凡說道:“小七啊,師娘知道你的性格,重情重義,覺得人家教了你修行,你不該把人家供出來,給人家惹麻煩是不是?”。
說到這里,蘇茹看了看張小凡的神色動了動,顯然是自己猜中了,接著說道:“可是小七啊,你要知道魔教妖人各個陰險狡詐,師父和師娘也是怕你中了魔教妖人的計,所以你把對方的身份告訴我們,也讓我放心一點不是?”。
張小凡的脾氣雖然倔,但也不是說不通道理的人,聽師娘這番話,倒也有道理,想了想,張小凡開口辯解道:“可是,他不是魔教妖人,他,他這些日子,一直都待在我們青云門呢”。
張小凡這番話,倒是讓田不易和蘇茹心下都微微一動,教他修行的人,這一段日子都在青云門中?
夫妻兩個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后,蘇茹接著笑道:“你這孩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如果教你修行的是我們青云門的人,能將你調教成才,你師父師娘也不是迂腐之人,不但不會生氣,還會感謝他呢,教你修行的人,究竟是哪座峰脈上的人?”。
“可…可他也不是我們青云門的人……”,聽到這番話,張小凡微微遲疑了一下,又低聲說道。
“一直都在青云門,卻又不是我們青云門的人?是誰呢?”,張小凡這番話,倒是讓仁義禮智信幾個師兄,還有田靈兒都面面相覷了,覺得莫名其妙。
田不易和蘇茹,眼神中也帶著一抹詫異之色,思索了片刻,兩人眼睛都是微微一亮。
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田不易冷哼一聲,道:“既然你不想說,那就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閉門思過吧,我不說讓你出來,你不許離開,這件事情,等過幾天再好好盤問你”。
“多謝師父,小凡,快謝謝師傅啊”,宋大仁,到底是所有人的大師兄,把所有師弟都當做親弟弟般看待,看田不易只是把張小凡關起來,沒有別的懲罰,宋大仁急忙開口,旋即又對張小凡說道。
“多謝師父……”,聽得師父的話,張小凡鼻子又是一酸,有些哽咽的說道。
旋即,張小凡在幾個師兄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住所去了,不過蘇茹倒是偷偷的拉住了杜必書,塞了一顆丹藥給他。
杜必書看了看師父沒注意到這邊,急忙收了起來,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幾個弟子,就連田靈兒也離開了,一時間倒是只剩下了田不易和蘇茹兩個。
“你覺得小七嘴里的人會是誰?”,田不易沉默了片刻,先開口了。
“你不是已經有了猜想嗎?何必問我?”,看自己丈夫的模樣,蘇茹笑了笑說道。
說到這里,蘇茹微微一頓,接著分析道:“小七說那個人這些日子一直都呆在青云門?顯然是那個人最近才來的,如果是外面來的人,不可能在我們青云門躲這么久都不被發現的,所以,這個人應該是堂堂正正的就待在我們青云門,而且是最近這些日子才上山來的,前些日子,你不是說過,通天峰上來了個叫做東方玉的年輕人,掌門師兄把他留在門下嗎?”。
“嗯,這樣看來,那東方玉的確可能性最大”,田不易點點頭說道。
只是旋即眉頭又皺了皺,道:“但那東方玉一直都在通天峰吧?好好的怎么會和小七認識?而且還教他修煉?更主要的是那東方玉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在短短數個月的時間內,把小七調教到這個地步?”。
“這個問題很簡單啊,何必在這瞎猜呢?我們直接去通天峰,找那東方玉問一問不就清楚了?”,看自己丈夫迷惑不解的神色,蘇茹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