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久聞晉國五糧液乃酒中仙釀,果然名不虛傳,今飲此酒,以后恐怕其他的酒都不忍下肚了。”
一塊巨石上,莫一兮和寧采臣相對席地而坐,拿著寧采臣遞過來的酒壇,豪飲一口道,面露滿足之色,晉國五糧液,這酒是寧采臣用上一世的釀酒法弄出來的,遠遠超過這一世的那些酒,自然的,優勝略汰,在晉國,五糧液的大名早已傳開,只要是愛酒之人,無不為之心動,不僅僅是晉國,甚至晉國之外的其他神州之地,五糧液都有了一定的名聲,酒劍仙是個愛酒之人,喜好美酒,自然也聽過,但是他卻沒有喝過,因為他一直沒有北上過。
“莫道長要是喜歡,大可來我晉國就是,別的沒有,但是酒,絕對夠喝。”
寧采臣呵呵一笑,也拿起小酒壇,飲了一口
“壞蛋,蜀山和晉王陛下不是有大恩怨嗎,聽說當初你們蜀山和峨眉的人聯手截殺過晉王陛下,后來才有晉王南下滅了峨眉的事情,莫道長是蜀山的人,和晉王陛下在一起,不會有事吧?”不遠處,李逍遙、林月如、圣姑、阿奴四人站在一起,林月如看著坐在一起對飲的寧采臣和莫一兮,有些擔心道。
蜀山和寧采臣的恩怨,幾乎是天下皆知,當初十里縣,蜀山掌門長眉和≮♀長≮♀風≮♀文≮♀學,w↓ww.cf▼wx.n☆et和蜀山長老聯合峨眉滅絕對付寧采臣,險些要了寧采臣的命,后來寧采臣南下一怒血洗峨眉,整個峨眉都成為歷史,連帶著當時出手的明臺寺也被寧采臣滅了,當時可謂震動天下。
這恩怨是天下皆知。
雖然寧采臣沒有對蜀山出手,但是很多人知道,那是因為寧采臣還有些忌憚蜀山,畢竟是一個圣地,底蘊深厚難以想象,但是現在莫一兮和寧采臣在一起,而莫一兮是蜀山的人,這身份太敏感了,誰敢保證寧采臣會不會對莫一兮出手,畢竟寧采臣斬草除根的事情經常做,殺神之名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什么叫我們蜀山,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蜀山的人。”李逍遙撇撇嘴,他雖然師從莫一兮,但是他一直就沒把自己當成蜀山的人,甚至在他心里,嚴格算起來,寧采臣才是帶他走進修煉之路的啟蒙老師,恩同再造,不過話說完,李逍遙眼中也露出一絲憂色,看著寧采臣和,莫一兮方向:“應該不會吧,如果寧兄真的要對師傅出手,早就出手了”
圣姑和阿奴在旁邊沒有說話,不過聽到林月如和李逍遙的話,眼中都露出憂色,畢竟是一家人,哪怕當初莫一兮和圣姑兩人只是酒后那啥,但現在阿奴都長這么大了,生米成了熟飯,哪怕嘴上說的再鋼,心里的那一絲情懷還是放不下的。
寧山、左寒還有十幾個禁軍護衛則是站在另一邊,圍成一個圈,將寧采臣和莫一兮包圍在中間,趙靈兒和林青兒母女則是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談話去了。
“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就不怕我對你出手。”喝了一會兒酒,寧采臣看著莫一兮道:“我和你們蜀山可是有大仇。”
“咕咚。”莫一兮仰著脖子給自己大灌了一口,看這寧采臣,笑了:“你要對我出手早出手了,也不會請我在這里喝酒了,而且,我沒有從你身上感受到殺意。”
莫一兮嘴巴一裂,露出一口白牙,目光看著寧采臣,眼中帶著笑意。
“你就那么肯定。”
“一個人說話可以騙人,但是眼睛不會騙人。”莫一兮一笑:“而且,你也不是那種嗜殺之人。”
“呵呵,你是第一個人這么說的人,這話要是別人聽到,恐怕第一個就是不信。”
“世人冷言,大多流言蜚語,不可輕信,何須理會”莫一兮搖頭一笑:“難道晉王陛下會是在乎他人說法的人。”
寧采臣看著莫一兮,對上前者的目光,下一刻,他笑了,他突然發現,莫一兮的脾氣很對自己胃口。
“我會去蜀山的。”
寧采臣開口道,也算是表達自己的意思,與蜀山的恩怨,或者說,與長眉的恩怨,是必須要清算的,他不是嗜殺之人,當初血洗峨眉,除了清算恩怨之外,更大的原因是要立威,殺雞儆猴看,用峨眉的覆滅震懾一些人,至于明臺寺,那就完全是報復性質了,他和明臺寺沒有什么恩怨,但是對方卻出手對付自己,而且還是在旁邊偷襲,當時受到昆侖的襲殺,本來就心頭一肚子火。
時隔春秋,再次回首昔日恩怨,他心中的殺戮之心也減了不少,也沒有了當初想要像對付峨眉、明臺寺那樣徹底血洗蜀山,而且獨孤宇云也好、莫一兮也好,對自己也沒有甚么敵意,當然,殺戮之心減輕,并不代表恩怨就此了解,蜀山,他遲早要走一趟,最起碼,長眉必須死,這是他最低的底線。
“我知道。”莫一兮似乎早就料到一樣:“其實,我還比較希望你早點來蜀山。”
“哦!”寧采臣眉頭微挑,看著莫一兮,從莫一兮的口中,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說說蜀山的情況吧。”
“其實,當初我蜀山的這一屆掌門本不應該是長眉的,而是我師兄獨孤宇云”
莫一兮道,面露回憶之色,讓寧采臣心頭微動,一瞬間,他明悟了很多,有了猜想,后面莫一兮的話也證明了他的猜想,莫一兮沒有隱瞞什么,直接告訴他蜀山當年的恩怨,說白了就是蜀山內部的一場掌門之爭,本來一開始蜀山的內定掌門是獨孤宇云,但是后來成了長眉,這其中的過程有些見不得光,蜀山內部甚至為此展開了一場廝殺,死了不少人,甚至死了一個元神大修士長老,燕赤霞就是當初蜀山那個死去的長老的弟子,在爭斗失敗中,燕赤霞逃離了蜀山
“我一直不明白師兄為什么當初沒有出手,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斬殺當時的長眉,哪怕是現在”莫一兮飲了一口酒:“我不明白,就像我不明白當初他會離開青兒一樣,而我,卻在錯的時間遇到了青兒”
寧采臣沒有說話,只是看了遠處和趙靈兒在一起的林青兒一眼,又看向不遠處的圣姑、阿奴,心里一嘆,情之一字,最是難解,正如那句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他見過王生和紀師師的情,一個是人,一個是鬼,紀師師化身為鬼,只為與王生常伴,也因為紀師師的死去,王生整個人都性情大變、而莫一兮、林青兒、獨孤宇云、圣姑等人的糾葛,卻更是復雜。
“你打算如何處理?”寧采臣問了一句。
“咕咚。”莫一兮給自己大灌了一口酒,目光看向遠處林青兒方向一眼,隨后又看向圣姑和阿奴方向:“我想,是時候放下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有時候放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寧采臣拿起酒壇對莫一兮高舉:“如果不介意,可以來我晉國。”
莫一兮看了圣姑、阿奴一眼,他知道,今日之后,自幾就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了,也明白寧采臣這是給自己透露招攬之意
“我會考慮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圣姑和阿奴走了,莫一兮和寧采臣打了個招呼,也跟了上去,寧采臣只是一笑,他知道莫一兮追上去干嘛了,雖然莫一兮決定接受圣姑和阿奴這個女兒,但是別人接不接受他還是一回事,畢竟這段姻緣是酒醉后的產物,而且一晃十幾年,他還對人家母子不聞不問,完全不知情,李逍遙也帶著林月如也離開了,兩人感覺自己留下來也屬于多余了,就告辭離開。
最后,這里只剩下寧采臣和寧山、左寒以及十五個禁軍,還有遠處的林青兒和趙靈兒母女。
“夫君”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趙靈兒和林青兒回來了,趙靈兒來到寧采臣身邊,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顯然,與林青兒相遇,趙靈兒很開心,林青兒臉上也帶著一絲笑容,不過寧采臣卻察覺到了林青兒眼底的一絲復雜,看著趙靈兒時眼中有著愛憐,還有一絲不舍。
“夫君,我想去南詔看看,隨便,看看父王。”
趙靈兒看著寧采臣,咬牙道,一雙大眼中帶著一絲詢問和期望之色,剛剛在和林青兒的談話中,她已經知道,寧采臣對巫王不是很待見,甚至說是厭惡,她能猜到寧采臣的想法,寧采臣厭惡巫王,一方面或許是寧采臣自身對于巫王的性格行為的不屑和看不起,另一方面自己的原因也占很大因素,在心底,她自己何曾不是對巫王失望,但是怎么說也是自己的父王,畢竟血脈之情,難以割舍。
“那個慫貨巫王,有什么好看的。”寧山在旁邊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嘴。
“就你多嘴。”寧采臣瞪了這貨一眼,隨后看著趙靈兒點了點頭:“那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