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大部分都是埋在泥土當中的……臟,所以洛老板此時沒有彎腰去撿,只是伸出了手來。
只見泥土開始自動的松開,隨后松動了的石板緩緩地漂浮了起來……它身上粘附的陳年老泥也一點點地分離了出來,變得潔凈無比。
御主們大概是看不到棋盤內從者們的仔細舉動的……否則古堡的主人此時大概會覺得不可思議,這可不是從者能夠做到的事情。
總之,石板已經落入了洛老板的手中——這是一塊型狀不規則的石板。
它應該屬于一塊更大的完整石板,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從完整的石板當中碎裂了出來,然后埋在了泥土當中。
“主人?”
“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洛老板此時心念道:“這個棋盤大概比想象中的還要有趣一些……有什么事情嗎。”
“有從者向你這邊靠近了。”女仆小姐的聲音此時也在洛邱的心中響起,“是那位女傭,蒂娜小姐。”
“知道了。”洛老板點了點頭,隨后想了想道,“我現在是你的從者,這是御主的游戲,你說要怎么做……我自然就會怎么做。比較是游戲,我們也要遵守這個游戲的規則。”
她有著明顯的意圖,讓作為自己從者的妹妹的卡牌,緩緩地向著洛老板的卡牌位置靠近而來。
作為御主的雙胞胎女傭的姐姐蒂芙此時結束了自己的回合,目光卻不偏不倚地平時著,好像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意圖似的,但是在這之前——她接觸到了瓦利先生的目光。
游戲真的會很公平?
或許游戲的規則對誰都一樣的公平——只要參與者都遵守它的規矩。
然而在這一切開始之前,參與者們本身就存在了一些不公平的地方——他們是作為瓦利先生的仆人,為了取悅他,而陪他在玩這個棋盤游戲。
見此,女仆小姐除了置之不理以外,并沒有任何的反應——她依然使用著自己的行動點,讓作為從者的洛老板,筆直地朝著棋盤的中心點靠近。
最后的最后,御主與從者需要擊敗棋盤的守關著,才算是勝出這場游戲——守關著存在的地方,就是在這棋盤的中心點之上。
其實這幾輪的投點下來,女仆小姐都是保持著這種意圖明顯的筆直路線。
“看來,美麗的小姐似乎很希望能夠盡快結束這個游戲。”瓦利先生此時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目光轉動:“這么快就打算去挑戰守關者了嗎。”
女仆小姐微微一笑道:“我記得,在瓦利先生所提到的游戲規則之中,只是說過,當擊倒了所有的御主之后將要挑戰守關者,戰勝了守關者才能夠獲得游戲的勝利……但似乎,并沒有說,在沒有擊倒所有御主之前,就不能挑戰。”
“確實沒有這樣的規矩。”瓦利先生臉上的笑意見濃,“但通常來說,守關者無比的強大,我們更加推薦御主通過不斷的冒險與戰斗,獲得更多的資源之后,才進行挑戰。”
“我就只想看看。”女仆小姐此時輕笑了一聲,“守關者長什么模樣。”
“但愿你的冒險順利。”瓦利先生也微微一笑道:“美麗的小姐。”
此時,龔玲娜小姐默默地聽著二人的對話——但其實,背地里卻在主動地與她自己的從者進行著交流。
而此時的御主與從者之間的交流,卻讓作為從者的唐天麟不禁汗流浹背。
職業:劍手。
等級:LV3。
攻擊力與防御力,以及生命值也因為轉職的關系而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但是一開始因為與寶箱獸戰斗時候損失的生命并沒有因為升級而獲得恢復……甚至身上的傷口還在,止血還是他自己動的手。
這是在路上找到的一些大概沒有毒性的樹葉咀嚼爛了之后,直接簡單地敷在傷口上。
唐天麟此時大致摸清楚了這個游戲……或者棋盤空間里面的事情——只是由始至終,除了讓自己行動之外,他的御主龔琳娜小姐卻一直沒有主動和他進行對話。
但就在此時,龔琳娜小姐的聲音卻忽然在他而耳邊響起:“你叫什么名字。”
唐天麟此時一驚,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四周,然后很快便恍然過來,這是御主與從者之間的溝通方式……大概是意念一類的能力。
“唐。”唐天麟想了想,便簡單地說出了一個字來。
“我不怎么喜歡亞裔人種。”龔琳娜小姐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冷不地說出了并不討喜的說話。
唐天麟此時無甚反應,只是不咸不淡地說道:“不知道龔琳娜小姐,現在才主動和我聯系,是為了什么。”
“聽著,唐。”龔琳娜小姐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雖然不喜歡亞裔人中,但這并不代表我會討厭你……甚至,如果你樂意為我效勞的話,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我的身份是什么。”
“你是瓦利先生……古堡主人的姐姐。”唐天麟此時想了想道——其實,除此之外,他真的知道甚少,甚至乎整個吸血鬼世界的背后,這些都是他知識上的盲點。
說到底,他也不過時因為意外,手臂發生了異變踏入的超凡世界——但這些年來,他一直都隱藏了起來,以法醫的職業來隱藏著自己,縱然具有了超凡的力量,但從未真正地接觸過超凡的世界。
即使在神州大地之上,就連管理局的存在他也是不止,更何況是異國他鄉里的非人勢力。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成為古堡廚房的雜工。”龔琳娜小姐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的不悅似的:“居然連茨密希家的繼承人也不認識……看來,在古堡在用人方面,已經越來越懶散了嗎。”
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唐天麟心中暗想,自己混進來,甚至曝光在眾人的面前,并且最后成為了從者,進入了游戲,這一切都要從管家萊薩先生的神奇操作開始說起——但龔琳娜顯然不知道這當中的細節。
所以雖然對于唐天麟并非吸血鬼,也不是尸鬼,但卻能夠作為古堡廚房雜工的事情感覺到奇怪,卻并沒有太大的懷疑——當然,更可能是因為,在強大的力量面前,這位龔琳娜小姐并不在意弱小者的行為。
“納爾遜先生說,只要我們努力工作,就會得到我們想要得到的。”唐天麟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他說,能夠給與我們長生。”
就像是怕死者渴望長生一樣……唐天麟甚至控制著自己說話的語氣,彌漫著一絲絲的期盼與貪婪。
“長生很簡單。”龔琳娜小姐此時嬌笑了一聲說道:“接下來,只要你按照我的話去做,甚至不用納爾遜廚師的賜予,我就能夠讓你長生……我的階位,要遠超納爾遜許多,你根本無法想像。”
“真的?”唐天麟此時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激動與迫切,連聲說道:“你想要讓我做些什么……但是,我現在是從者,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你在控制的才對,我還能為你做些什么?”
“很簡單,我只要你在下一次的戰斗,或者陷阱當中死去。”只聽見龔琳娜小姐此時笑吟吟地說道:“你看,很簡單的吧,只要你放棄任何的地方,很快就會死去的。”
“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唐天麟此時大皺眉頭:“這樣你也要受到懲罰的吧……這變相是主動放棄這個游戲?”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打算放棄這個游戲?”
“可是你不是讓我……”唐天麟不禁心中一怔,隨后靈光一閃道:“難道你抽到了能夠讓我復活的功能卡?不對,如果只是單純的復活功能卡,不應該這樣輕易就浪費掉才對……這么說來,難道是什么必須要我死亡一次,才能夠達成條件做到的事情?”
龔琳娜小姐此時卻沒有正面回答,“下一次,是否選擇死亡呢……聰明的小家伙?哎呀,現在看起來,你似乎長得好看一點之外,腦子也算是好使……我也開始有點兒喜歡你了。”
這話再說一千次唐天麟覺得他才有可能相信。
“機會只有一次。”龔玲娜小姐的聲音漸漸遠去:“是否能夠抓住,就要看你自己的勇氣了……當然,你也有可能死了,就真的是死了。或許我只是單純感覺這個游戲無聊,不想玩了,所以打算結束呆在一旁小睡一會。至于懲罰……你覺得,瓦利真得敢懲罰我這位姐姐嗎。”
唐天麟沉默不語。
龔琳娜小姐確實已經再次斷開了雙方之間的聯系……他默默地打量著自己四周的環境。
這里陰暗,殘破,其實是一座古城的廢墟,到處能夠看見倒塌的房屋,灰暗的古城街道上,甚至隱約地能夠看見有什么東西在緩緩地游蕩著。
這是一看,就能夠突然蹦出來些什么嚇人東西……或許是魔怪的地方。
“下一次……死亡。”
唐天麟的下一次行動還沒有到來……但距離下一次龔琳娜小姐的投點也不知道還有多久,唐天麟不禁陷入了一種迫切的沉思當中。
斯內夫先生此時正躲在了一顆巖石的背后……他的身上,多處都是惡狼所抓出來的傷口——幾輪的投點結束之后,他都無法離開這個惡狼的巢穴。
這并非行動點的數值,不足以支持他離開這片區域,單純只是因為戰斗一直持續——在戰斗結束之前,他都無法移動。
但是行動點卻能夠因此而積累下來。
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甚至作為從者被棋盤重寫編寫了狀態之后,他依然保持著瘸腿的這個缺陷,行動十分的不便,可謂的噩夢開局。
他可能是所有從者當中,體驗感最差的一位了。
如此,赤手空拳,并且還只是1級沒有轉職的狀態,他開始搏斗十多條的惡狼——借助巢穴當中的復雜地形。
斯內夫先生選擇的是各個擊破——曾經作為一名獵手,斯內夫先生已經將他畢生的知識運用到了極限,硬生生地獵殺者一頭頭的惡狼,通過一次次的普通升級,提高血量上限,從而著每一輪的生命削減。
但也造成了幾次升級之后,斯內夫先生的真實生命值,依然沒有突破三位數字……甚至已經跌破了六十點。
生命值只要低于六十點,那么在生命削減的投點當中,一旦黑犬投出了6點的話,按照點數10的規則,他的生命值將會清空,從而死亡。
不能死在這里啊……
斯內夫先生心中瘋狂地吶喊著,躲在了巖石背后的他,此時急速地喘著氣……可此時,前方卻還有兩條的惡狼正在虎視眈眈。
這已經是最后的兩條惡狼了……但是體力的嚴重透支,卻讓斯內夫先生此時變得十分的虛弱。
但是他的雙手并沒有停下。
他的雙手,此時正握著了一塊細長的石頭,并且通過摩擦,一點點地將這塊細長的石頭打磨著,讓它變得更加的尖銳,甚至眼看著馬上就要達到矛頭的模樣。
終于,尋到了血腥味來源的兩條惡狼,此時同時以猙獰的目光朝著大石的方向看來,幾乎在它們看來的第一時間它們便已經撲出!
它們直接跳過了大石,出現在了斯內夫先生的頭頂之上。
就在此時,斯內夫先生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隨后雙手抓緊了手中的細長石頭……石矛,奮力地朝上頂去!
已經打磨得足夠鋒利的石矛此時直接刺破了一頭惡狼的咽喉,而另外一條惡狼則是順利第跳過了大石,落在了斯內夫先生的面前。
但此時,斯內夫先生身上直接扛著已經被刺破了喉嚨的惡狼的身體,就這樣直接朝著前方的最后一條惡狼整個兒地撲了過去!
死亡的惡狼直接壓倒了自己的同類,到在地上的惡狼不禁瘋狂地掙扎了幾次,而然此時,斯內夫先生已經再次提起了石矛。
他朝著這最后一條惡狼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一下,讓血花飛濺……濺滿了他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