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斯醫生被隨意地仍在了地上。
看他此時身上的模樣,似乎是曾經經歷過了一些不怎么好的對待。
南小楠直接興沖沖地問道:“洛先生,這個家伙怎么處理?他騷擾我!”
或許應該叫作惡人先告狀吧……反正多少有些這樣的味道。
洛老板這會兒好奇問道:“南小姐,你以為怎樣才算是合適。”
“剝皮拆骨?”南小楠直接目光一亮:“油炸?或者往他的腦袋開個孔灌點辣椒水進去?不行,這樣還是太便宜他的,依我看……還是將他的臉畫花了,永久性治不好的那種?”
前面的處理似乎沒什么問題……最后畫花臉這個做法聽著好想有什么地方不對。
“格爾斯先生是你抓住的,他冒犯的也是你。”洛老板擺了擺手道:“要怎么處置,南小姐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們不方便過問。”
“我們…”南小楠此時不禁怔了怔。
對了——她回到了現世,與洛先生之間,已經不再是我們的關系……她只有一把鑰匙,一把還沒有找到適合它開啟的鎖的鑰匙。
南小楠突然失去了所有對格爾斯醫生剝皮拆骨的興趣,索然無味道:“那就扔在這,讓他自生自滅吧。”
就在此時,遠處有一道身影急速遠行……赫然是公孫二娘。
公孫二娘甚至一聲招呼也沒有打,直接就將昏迷不醒的唐天麟提著,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直接縱身跳下了這個古堡所在的山頭。
“她帶走了老唐!”南小楠低呼了一聲。
洛老板卻淡然道:“唐先生應該會逢兇化吉的,不用擔心。”
南小楠狐疑地盯著……落在公孫二娘的手上顯然不是什么好事——那種不殺就得嫁的劇情怎么會落在老唐的身上?
只不過,南小楠與唐天麟算起來其實也沒有多少關系……這只不過是唐天麟認定了她還是從前那個一同研究完人的南師妹。
……甚至,還會因為唐天麟被公孫二娘抓走的關系,自己少了許多麻煩?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南小楠此時想了想道:“關于完人的事情。”
洛老板看了眼地上吐著血沫的格爾斯醫生,想了想道:“他告訴你了?”
南小楠道:“這家伙嘴巴沒有想象中的硬,什么事兒都說了。原來在我們開始游戲之前,他就已經將豪斯給做成花肥了,完人的身體收藏在什么地方也問了出來,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告訴瓦利,宴會就開始了……估計一開始,格爾斯也沒想過,一直以來都輕松無比的棋盤游戲,會是這樣的結局。”
“完人,收藏在什么地方?”洛老板想了想道。
南小楠瞇起了眼睛,心想著多少應該憑借這個情況拿些好處之類,正向著應該怎么開口的時候,冷不丁地憋見了洛老板身后女仆小姐的笑臉。
這位它子世界的學院派魔女頓時打了個冷顫,喉嚨咕咚了下,飛快地說道:“估計沒有人想到豪斯將完人收藏在什么地方……他居然將完人的身體,藏在了這個世界里面!”
“世界?”
南小楠點頭道:“正確來說,是藏在了一艘游輪當中。這位豪斯擁有許多的產業,這游輪就是他旗下公司的,主打的是環球旅游。所以說,這么些年里頭,這具完人的身體,其實都是在滿世界亂跑。”
“他是為了躲避什么。”女仆小姐聽完之后,便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唐天麟和我說過,當年他們的研究室就被一股神秘人入侵,奪走了許多研究資料以及樣本。”南小楠此時深有認同道:“以豪斯自身的能力,還有本就與瓦利有些勾結的關系,如果不是出手無策的話,他也一定早就復仇了,否則也不用躲到華國來。老板娘,我認同你的說法,我想豪斯確是是為了不讓那股闖入研究所的神秘勢力找到,所以才將完人放在了游輪上面。”
“你…叫我什么?”女仆小姐此時瞇起了眼道。
“老板娘啊?難道不是?也就只有洛先生這樣偉大的人,才能配得上像你這樣美麗高貴的啊!”南小楠一怔,隨后急忙忙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哎呀!你看我,一不小心就會得意忘形胡亂說話,不要見怪啊,我腦子有些時候會犯糊涂的。”
“有些話,不要亂說。”女仆小姐淡然道:“我只是主人身邊的女仆。”
——有事女仆干,沒事干女仆嘛……懂的都懂。
南小楠頓時訕訕一笑。
“騎士機關的人,要來了。”洛老板此時卻看相了遠方,忽然說道。
這里依然還是不列顛的地盤……瓦利雖然是被放逐離開的茨密希家族,但他繼承人的身份卻并沒有被剝奪。
像瓦利這種有這敏感身份的家伙,匿居在自己的國土當中,不列顛的騎士機關怎能夠視而不見。
一直都有騎士機關的專員駐守在附近,直屬的還是負責這片總區域的十二騎士當中的一位……足以看見不列顛的騎士機關對于擁有敏感身份的瓦利的重視。
“我們趕緊離開吧。”南小楠此時借機說道。
洛老板點了點頭道:“嗯……本想等到天亮的,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回去吧。”
說著,洛老板最后看了眼管家先生最后下沉的地方……他沉吟了下,便揮了揮手有。
四周的黑泥就像是流沙一樣,開始不斷地下沉——最后,黑色的已經盡數沉下,隨后覆蓋上了普通的泥土。
時間似乎加速了般,這一片地方很快就長出了苔蘚雜草,不一會就變得荒廢了許多年的空地般。
“謝謝招待。”
洛老板就這樣,離開了南小楠的視線。
接近著,女仆小姐的身體也漸漸地淡化消失。
南小楠張了張口——這種淡化并沒有包括她啊!
“等下,我……”
只聽見女仆小姐此時傳來了聲音,“我們或許還會在那艘游輪上碰見的……南小姐,再見了,很高興認識你。”
最終,女仆小姐也不見了。
“游輪……提示嗎?”南小楠怔了怔,冷風一吹,這位它子世界的學院派魔女猛就拍了下腦袋:“虧大了!早知道就多喊兩句老板娘了……”
溜了溜了——南小楠此時也感覺到似乎有誰再飛快靠近這座已經毀去了的古堡。
天快亮的時候,南小楠已經尋路下了山……自己一個。
“我是不是忘記什么了……”
“這里…倒地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小隊騎士機關的精英騎士,在天亮之前,已經驅車來到了這小鎮古堡的門前,然而看見的卻是已經被夷為平地的恐怖古堡。
騎士小隊的人連忙深入這城堡廢墟之中。
他們很容易就在瓦礫當中挖出來了昏迷不醒的格爾斯醫生。
此時的格爾斯醫生身上還掛著了一個牌子。
牌子上用歪歪斜斜的洋文寫道:
瓦利,我殺的!
耶穌都救不了他!
你們這群笨蛋,來遲了!
一種騎士機關的精英騎士們,詫異地看著胸前掛著牌子的格爾斯醫生——他們的自然認出了格爾斯醫生的身份,騎士機關的官方記錄上就有關于格爾斯的記載。
吸血鬼,主職業是醫生,同時還有魔術師協會的高級秘藥師的資格認證,在非人的圈子當中不是十分的有名,但綜合能力相當的不俗,是那種能夠受到大勢力關注的有能者。
“這明顯是被陷害的吧……隊長?”
“管它呢。”隊長想了想道:“出了這事情,也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這家伙既然生還,自然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先帶回去再說吧。”
“隊長,我們在這邊還挖出了兩個女的……應該是紀錄里面提到的瓦利·茨密希身邊的兩個女傭!”
“一并帶走!”
騎士小隊接著在古堡的廢墟之中搜索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情報,便將尋到的格爾斯醫生以及另外兩名古堡的女傭,直接搬上了車,一路長驅,直接去見本區域駐守的十二騎士大人去了。
“神州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騎士小隊的隊長不禁憂心忡忡道:“可國內卻接二連三地發生超自然,這次甚至還死了一個十三氏族的繼承人,難道真的是超凡亂世要開始了嗎……”
騎士們的轎車飛快地驅使下了山……車燈還在山路上移動著,古堡已經陷入了死靜之中。
它將會以一無所有的狀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新的一天的陽光……似乎并不那樣的完美。
可就在此時,在古堡的廢墟伸出,忽然冒出了一個小小的土包,似有什么東西,即將要從泥土之中爬出來。
慢慢的,一個小小的腦袋,最終破土而出。
一旦破土而出,它便一下子跳了出來,隨后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它那帶著一絲血色的眼睛,此時正疑惑地打量著四周,鋒利的牙齒上沾滿了唾液。
“汪——!!”
黑犬……黑龍。
“汪汪——!!”
它似在尋找著什么——很快,黑犬黑龍便跑到了一個倒下的柱子旁邊,隨后抬起了腿來。
“兄弟!!哥們!!尿下留情!我是一把莫得感情的菜刀,你不能這樣羞辱我!!”
“汪——!!”
“汪……汪?”
“我真的是一把莫得感情的菜刀!”
黑犬黑龍旋即開始刨地,刨著刨著便從泥土當中挖出來了一柄亮晶晶的菜刀……一口叼了起來。
“多謝你了,狗兄,現在舒服多了……今日之恩,我一定會報……咦,你打算做什么?狗兄!三思——!!!”
只見黑犬黑龍此時重新找了個地方,繼續刨地,接著將菜刀直接扔到了坑里,隨后推平了泥土。
腿一抬,一道金黃色的液體劃出了完美的拋物線弧度,落在了地上。
嘀嘀嘀,嘀嘀嘀。
鬧鐘的聲音持續地響著,同時還有網絡新聞播放的聲音——這是一檔關于這段時間以來,各地都發生的奇異事情討論的節目。
不過這個臨時打造的節目,估計很快就會被下架。
因為每日都會有類似的節目與報道的出現,然后很快就會被刪除得一干二凈——盡管如此,對于世界上陸續爆發的靈異,人們的認知也越發的豐富了起來。
“……這里有一份觀眾提供,據說是相關部門流出的絕密文件。”
“大家看看,這份文件還沒有拆封的,我應該是第一個拆封的人。”
“我想等會就會有人來敲門的了……老鐵,我這是在用生命在揭露事實的真相,請點擊關注三連,謝謝大家!好,我馬上準備拆封……謝謝這位兄弟的火箭,謝謝,謝謝。”
嘀嘀嘀……嘀嘀嘀……
一根從被子處伸出來的手臂,此時直接拍在了鬧鐘的腦袋上,隨后瞬時一帶,拍到了床底下。
任紫玲般睜開眼睛,眼皮沉得有些厲害……她打了個哈欠,撓著雞窩似的頭發爬了起來——找內衣。
其實過了年后,她就已經埋入女人的三十歲了。
爬起床后,任紫玲將床頭柜放著的筆記本電腦隨手一關,便只是穿著一件女式的白襯衣出了房間的門。
隨意一些也沒有所謂……反正只有梨子和她一起住著。
只是看著堆在了房間門外的幾袋子垃圾,任紫玲不禁陷入了沉思當中——怎么自己將自己的家住成了像是外邊的單身公寓似的?
“還好那小子不在,不然的話估計……”
任嬤嬤嫻熟的腦內小劇場當中,自己已經被兒砸罵的抬不起頭,縮在了墻角處,瑟瑟發抖。
“嗯……什么味道?”
任紫玲此時動了動鼻子,隱約地在一屋子的酸臭味之中,嗅到了一股事物的味道——還有廚房此時也傳來了動靜。
任紫玲搖了搖頭,看了眼梨子房間的們——門口下面還放著昨晚夜宵吃過的皮皮蝦。
這家伙一個人就吃了二十斤你敢信?
而且還是自己躲在房間里面一邊看電視劇一邊吃完的——居然連一根黃瓜條都沒有留給她這就過分了啊?
“這么早就爬起來找吃的,也不怕撐死哦……”任紫玲想起了那躺在地上的二十斤皮皮蝦的尸體,就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
她啪一聲地推開了廚房的們,怒道:“我攤牌了,梨子!我不要和你……你……你你!!”
“早上好。”
回頭神來的時候,洛老板已經端著一窩剛剛煮好的白粥,來到了任紫玲的面前。
“我…我一定還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