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王將太強大了,人類英雄的亡者,甚至不是他的一劍之敵,直接就被劈了下去。
但是尤利婭學姐就慘了,如同人型風箏似的,在高空戰場上四處縱橫,心理陰影面積持續擴張中。
可劍之王將單體縱使強大,卻也架不住人類英雄亡者的數量……第一波四百名的亡者出現了之后,妖異少年竟是再一次呼出了亡者之財寶!
瞬間,又是數百名的人類英雄亡者的出現。
劍之王將一時間殺不過來,便有上百名的人類英雄亡者直接登上了利維坦的表層!
見狀,卑斯麥統領不得不下達讓眾騎士迎擊的命令……至于為什么是他?
很簡單,因為總控室里,天之王將伏羲大人,又雙叒叕不見了蹤影,注定是卑斯麥統領抗下這一切!
“絕對不能讓這些家伙侵入利維坦的內部!”卑斯麥統領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震聲道:“來人,取我的鎧甲來!”
通道上,天之王將稍微抬頭……頭頂上,一些灰塵因為戰斗的震蕩而開始飄落。
他雙手捂住了耳朵,念念碎似的道:“聽不見,聽不見,我聽不見嘛。”
他根本沒打算參與到這場戰斗之中似的,在利維坦巨大的身軀之中,七轉八拐,漸漸深入,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幽閉的房間之中。
房間里,疑似光明族的梅丹佐正被懸空吊起……六翼狀態的梅丹佐,此時其實有兩片翅膀已經被撕下,剩下的四片,則是如同缺水的葉子似的,無力低垂。
神志似乎還有些不太清醒,目光迷離。
天之王將走近到了梅丹佐的下方本來,他應該更找一些處理的,只不過被尤利婭學姐給耽擱了些時間。
他此時拍了拍雙手,吊著梅丹佐的鎖鏈瞬間放下……六翼的少年便直接摔倒了在地上。
“你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天之王將蹲下了身來說道。
此時,梅丹佐目光漸漸恢復了清晰,他挪動著身體,緩緩坐起,面無表情道:“勝利者的姿態?”
天之王將搖搖頭道:“感謝你哦!”
梅丹佐不禁皺了皺眉頭。
天之王將伏羲微微一笑道:“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激烈地運動過了!呀呀呀,還真是身心舒暢啊!”
梅丹佐頓時沉默不語……這家伙,和那位荒皇子有的一拼。
天之王將此時又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從寂滅海之中跑出來的。”
梅丹佐不動聲色道:“為什么一定是要從寂滅海之中跑出來的?”
天之王將伏羲笑瞇瞇地道:“如果是從寂滅海之外的地方自然誕生的,我想我就要考慮一下,是否要對寂滅海以外的光明族血脈好好地清掃一次了。”
這家伙!
梅丹佐頓時輕笑了聲,仗著在書頁之中的不過是自己的一道意志,真的消亡了最多不過讓本體意志消極一段時間,所以根本就不怕死,“怎么,就那么害怕光明族會有壯大的一天?”
話說回來,光明族是什么鬼?
伏羲搖搖頭道:“倒不如說,清理光明族的行動一直都有,只是在你出現之前,根本提不起興趣來。你也知道,差旅費報銷這種事情卡得很死,出去一趟很麻煩的說。”
梅丹佐莫測高深地輕笑著道:“比起我這個手下敗將,你現在的注意力,難道不是應該更多地放在那位搞屎棍的皇太子身上嘛。”
“雖然我也很認同你對于皇太子的點評,但是作為皇室的忠臣,我只能將你滅口了。”
貓戲老鼠般,天之王將冷不丁地以手指戳向了梅丹佐的眼睛……手指,直接刺破了梅丹佐的眼球。
梅丹佐頓時悶哼了聲,緊咬著牙關……這家伙的攻擊,不僅僅能作用在身體,甚至還能夠更重地作用在意志的層面。
王將,帝國最高的行動武力,其可怕程度梅丹佐已經領教過了而且,這樣的武力足足有七個之多。
雖說進入書頁世界的不過是一道意志,但交戰過后,天之王將的實力恐怕也只是展露出了冰山一角。
如果蓋亞之書內出現的角色,都只是某一印象的話,蓋亞之書外就一定會存在相關印象的本體。
所有的書頁雖然只是幻想衍生……但衍生也一定會遵從基本法梅丹佐所經歷的幾個書頁世界的邏輯,都是能夠自恰的。
也就是說……書頁世界里出現的強大生物,在次元虛空之中,定然存在。
天之王將伏羲,次元虛空里,至少也是……次元虛空里巨頭勢力之中的頂端戰力的級別。
在天國,至少會是圣人的級別。
在天庭,差不多也是名為真仙的水準吧?
超脫者組織里,恐怕也是……王座一級。
梅丹佐繼而想到,這樣的王將,帝國一共擁有七個但是基于類似七王將其實一共有八個之類的認知,對于帝國高端戰力的評估,還需要保留。
更何況,還有著力量更為可怕的皇族。
這樣的一股龐大的勢力,到底存在于次元虛空的哪個角落?以天國軍團的征戰……信仰傳播的廣泛,居然沒有半點的認知,這就很不科學了?
難道,是次元虛空舊時代的勢力?
次元虛空曾經發生過一次新舊時代的交替,現如今的虛空巨頭勢力,諸如天國,天庭,超脫者之類的,也是從新時代誕生對于舊時代的一切,只能夠通過那些散落在次元虛空之中的各種險境,秘地遺跡,才能夠解讀一些出來。
所以,如果說蓋亞之書是舊時代所誕生的強大虛空神器,梅丹佐也是相信的順著這個思路,蓋亞之書內所涉及的各個人物,自然也應該是舊時代的次元虛空居民……
“你的心理活動好像挺活躍的?”
“是啊,畢竟是在詛咒你嗎。”梅丹佐抬起了投來……一只眼睛血水流出,臉色蒼白卻還有微笑,模樣多少就有些恐怖。
“在想什么呢。”天之王將伏羲好奇問道。
梅丹佐淡然道:“我在想,外邊那么熱鬧,你在這里玩忽職守,真的沒問題嗎。”
天之王將笑了笑道:“要相信自己的伙伴,是有能力能夠排除萬難的嘛。”
梅丹佐聳了聳肩:“那位傳說中的凱皇也在外頭蹦跶,而且據我所知……他被封禁的力量,應該是解開了,而且還是你們的皇太子給的鑰匙。那位劍之王將,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嗎。”
天之王將伏羲眨了眨眼睛,稍露一絲詫異之色。
梅丹佐此時余下的眼猛然一睜,露出了震驚之色,看向了天之王將伏羲的身后,“凱?!”
天之王將不禁愕然地張了張口,隨后搖了搖頭,輕笑道“我以為你應該…沒那么無聊的才對。這種電視劇也好久不用的橋段……”
砰!!
身體,瘋狂地撞向了一旁,直接將金屬的墻壁直接撞得破碎……天之王將自那金屬墻壁的碎屑之中坐起,滿頭的灰塵,嘴角處甚至還染上了一絲的血跡。
“還真是…沒有騙人啊?”
有人…有個家伙此時正站在了梅丹佐的面前,一只腳此時甚至還高抬著……暗影的大英雄,差點一腳踹死了開創者大帝,傳說中的凱皇!
“少年,你沒事吧!”
只見凱此時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還能夠閃光似的牙齒。
說著,凱直接回旋一踢,緊緊只是踢出的氣流,便直接將梅丹佐身上的鎖鏈切斷……梅丹佐怔了怔,卻不禁苦笑了聲,嘀咕著道:“又一個王座級別的……”
怎么有種在這個圣地書頁世界里,王座不如狗,不可名狀滿地走的……幻覺?
“少年!你在嘀咕什么?!”
不知道是否因為拔掉了金屬龍骨的關系,這會兒的凱皇說話是那么的大聲,那么的意氣風發。
“說你很帥!”梅丹佐滿臉崇拜似的。
“有嗎?”凱皇搖了搖頭,“在暗影精里,我的外貌相對來說還是墊底的。你可能是美好的東西看得太少了,所以看見什么都會有種帥氣的感覺!平時要增加以下自己的見聞!修行,是終生的事業!”
梅丹佐搖了搖頭,正要說話。
卻見凱皇突然喝道:“少年,閑話等會再說,等我踢死天王將這個滑溜的家伙再說!”
天之王將……他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溜走了。
“明明打我的時候逼格滿滿的……看不起誰啊?”梅丹佐憤憤不平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大英雄,別一腳踹死了,多踹幾腳唄!”
只見遠去的凱皇直接豎起了大拇指來。
“頭腦簡單…也有簡單的好處吧?”梅丹佐干笑了兩聲,隨后伸出手掌按在了自己被戳瞎了的眼睛傷口處。
白色的微光閃電,傷口開始飛速愈合……破裂的眼球,不多時也已經復原。
他眨了眨眼睛,視線也一同恢復了。
“這樣的傷要我自己治療才能復原嗎……”梅丹佐低頭嘀咕著:“那么上次死亡時候的復活幣,誰給我充的……哦,還有人在啊?”
轉身,只見一名少女此時正好奇地往自己看來半精靈的少女,卡莉安娜。
二人四目相投。
卡莉安娜首先招了招手,“嗨,貴族的小少爺!”
梅丹佐愕然道:“你跑上來利維坦這里做什么?”
卡莉安娜一臉苦惱地道:“剛才那個滿腦子都是肌肉的家伙說,讓我好好見識一下他戰斗時候的姿態,說以后或許能用得上,所以就……說起來,趁著那家伙不在了,小少爺你能帶我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嗎?我可以考慮一下,和你來一次以過夜為目的的約會喔?”
梅丹佐聳了聳肩,無奈道:“不了,我還只是個孩子。”
半精靈少女此時更加苦惱了……苦惱的事情未知。
梅丹佐想了想道,“那么凱這個家伙,跑上來利維坦是為了做什么?”
卡莉安娜道:“好像說,要摘掉利維坦的心臟來著。”
“這樣就可以解決死亡標記的問題?”梅丹佐頓時目光一亮。
“我不確定唉?”
“那我們確定一下!”梅丹佐直接一抓卡莉安娜的手臂,飛了起來。
總感覺……
更加危險了,半精靈少女此時不禁嘆了口氣。
人們,開始自發性地來到了人類豐碑的四周……密切地關注著。
昨日,散落在圣地大街小巷的傳單上,只有處決世界親王西塞羅的時間,并沒有明確的地點可神滅器利維坦此時停在了人類豐碑之前,似乎已經意味著什么。
人們擁擠在圣地的各個出口,水泄不通。
有人正坐著最后的掙扎……有人則是已經放棄,轉而回答家中,陪伴著親人,度過最后的時間,也有人選擇來到人類的豐碑之地。
或許,在生命結束之前,能夠親眼看見,那位對世界擁有龐大權力的親王是如何被處決的,也算是死而無憾吧?
地上,大樓的天臺上,透過各種望遠的道具,以落水狗盜團的葉言首領為首的一眾亞人,正在緊張地關注著王將與亡者的戰斗。
距離處決時間,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平民也涌來了不少……”葉言看著那些躲藏在了街道上的民眾,不禁皺了皺眉頭。
此時,一名亞人族的首領忽然說道:“這沒準是一件好事,如果能夠引起這些平民混亂的話,對我們應該是有利的。”
亞人是亞人,人類是人類……圣地最底層的亞人們,并不會在意這些人類的生死。
葉言對于這種種族之間的仇怨無感但也可以考慮一下這種提議。
“你們快看!豐碑上有動靜了!”
人類的豐碑上,巨大的平臺處。
光潔平滑的地板中,一道人影緩緩地浮動而出。
夢幻馬戲團的魔術師團長,此時一身白色的披肩與禮服,頭戴著白色高禮帽,眼鏡上的眼罩,也是白色。
只見這位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緩緩地走到了豐碑的邊緣之處。
“感謝,各位的到來。”
他面朝著戰場,面朝著圣地,也面朝著那遠處高懸的帝國皇宮,緩緩地彎下了腰去。
開場,獻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