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泥房的鐵門處搭上了鎖鏈之后,kingkong又繞著這間水泥房轉了兩圈之后才離開。
這個地方在山頭上,無水無電,可以忍住不洗簌,但卻無法忍耐不進食。
葉言身上所有的通信器材都已經被他銷毀,四個特殊打造的鐐銬還有他這幾天承受的拷打,以及僅僅只是喝水度日所剩下的體力……他走不掉的。
當然,可以的話kingkong甚至不會選擇讓葉言離開自己的視線。
只是林庚莫名其妙地變成了植物人之后,他在這邊的事情就頓時變得焦頭爛額起來。來自組織內部的命令是,暫時停止在這邊的一切活動。
確保水泥房的外邊也一切完全之后,kingkong才快步離開他不會離開太長的時間,山下就有民居,他只是需要采購一些食物,很快就會回來。
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動,都在一雙寶藍色的眸子之下。
等kingkong已經走遠,優夜才走到了這間水泥房的面前。這里的窗戶幾乎都是封閉掩蓋的……但無法阻擋女仆小姐的視線。
屋子之中,葉言此時正閉上了眼睛,低著頭,身體也盡量地靠在墻面之上,以此來減輕雙腿承受的重力。他大概是趁著kingkong離開的時間,爭取一切的機會,讓自己多休息一點。
優夜繞到葉言被鎖著的墻壁后面。她把手掌貼在了墻面之上。
咔嚓。
忽然傳來了一聲輕響。葉言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腕手銬竟然在這瞬間松開。
咔嚓,咔嚓,咔嚓!
接下來又是一連三道的響聲!剩下的一個手銬以及兩個腳鐐竟然也在此時詭異松開!
猛然之間從受困到恢復自由,葉言微微張了張口這東西能夠自動松開就有鬼了!
他不得不細想,到底是誰在救他……但他并不確定,也有可能是kingkong故意放他的打算等他逃脫之后接頭人聯絡,暴露接頭人的身份?
有人救他,又或者是欲擒故縱之計?
葉言皺著眉頭,把耳朵貼在了墻壁上,專心地聽著屋外的動靜,一點的聲音都不放過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甚至聽不到除了蟬鳴之外的聲音。
忽然,鎖鏈落地的聲音從水泥房的鐵門出傳來。葉言一愣,快步地走了上去,幾乎沒有用力就被這扇鐵門推開。
地上是曾經用來鎖著鐵門的粗鎖鏈。
葉言也飛快地繞著水泥房轉了一圈,依然沒有任何的發現。
“如果是故意放我,這種手段未免太幼稚……可誰會來救我?”葉言皺了眉頭:“或者真的是故意放我,卻偽裝成為這種看起來是故意放我的手段,引導我不考慮他是故意放我的?”
總之……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這幾天被拷打得十分厲害,遍地鱗傷,就算埋伏著等待kingkong回來,他也不覺得自己打得過這個拳頭力度像是怪物般的家伙。
等待葉言也摸著另外一條路離開之后,優夜才拎著自己的鞋子隨意地走了出來。
她走進了水泥房之中,對著那個被kingkong在墻壁上所打出來的拳印歪著頭打量了一番……壓根沒有在意。
素來有著打掃習慣的女仆小姐,此時愉快地手銬腳鐐等等恢復成為原本的模樣,然后走到門外,關上了鐵門,把鎖鏈再次鎖上,才隨意地哼著無名的小調,就這樣離開。
“噫……蕨菜。”
離開的時候看見生長在小路上的野菜,女仆小姐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的不錯……看來不用購買今天的蔬菜了。
“是,孫先生,我會處理好的……對,林庚的公司現在被人收購了。沒錯,是京城的那個鐘家,確實相當麻煩。不過對方應該不知道那批貨的事情,可能單純只是想要這家公司。因為林庚出事之前,就已經有和鐘家接觸過,打算尋求更多的合作……嗯,除了我之外,天影娛樂沒有人知道……”
kingkong正走在返回水泥房的路上,遠遠地,看到那水泥房的鎖鏈還掛著,他并不急著進去。
“林庚還有舒小姐的事情我還在調查……是的,涂佳雅姐妹確實失蹤了。不過請放心,涂佳雅只不過是林庚用來斂財的工具,林庚自己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更加不要說這個女人。她被林庚用‘次品’控制的時間不短,身體不可能離得開‘次品’的藥力,現在失蹤,我懷疑她有可能已經毒發身亡,只是不知道倒在了什么地方,尸體暫時還沒有被人發現……我明白,我會看好葉言的了。”
關了電話,kingkong目無表情地解開了鎖鏈,推開了鐵門。
這個地方太清苦了,唯有一個人肉沙包能夠消磨一下無聊的事情。kingkong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想著這位刑警先生等會到底可以口硬多長的時間。
可是下一個瞬間,kingkong臉上的冷笑便馬上凝固了起來。
人不見了!
墻壁上禁錮用的工具完好,門外的鎖鏈和鎖也毫無無損,僅有的窗戶也沒有受到破壞,可人卻真的是不見了!
kingkong拎著的一袋子食物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人到底是怎樣才能夠從這種情況之下,憑空消失了一樣!
憤怒的kingkong先生一拳打在了鐵制的大門上,強大的拳頭在鐵門上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凹痕!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狠狠地玩弄了一番似的。
從窗外能夠看見楊萍的身影。
穿上了小區保潔員服裝的大娘看起來干凈了一些,雖然動作很慢,卻能夠看看得出來做事相當的認真,大竹簍上已經裝滿了落葉。
這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工作。
房間里面,洛邱拉攏了一下窗簾。他知道大娘時不時都會往這邊看來。
當然,考慮到大娘本身的視力并不好,應該不會看見他……只是洛邱覺得,哪怕只是一點可能,出現在那雙模糊雙眼視線之中的影子,并不是她期待的人影的話,就有些不好。
房間是方季平的房間。
屋子里面除了保姆之外就已經沒有人保姆事實上這會兒正在午睡。
至于洛邱這會兒為什么會在這里?
當然是因為非法潛入了。
理論上這個城市沒有洛老板去不了的地方,哪怕是銀行的金庫。
洛邱看著方季平的房間,在衣柜里面找到了一個盒子,盒子里面裝著一個老舊的撥浪鼓。洛邱把它拎了起來,在手上轉動了兩下。
咚咚,咚咚。
記得大娘的手上也有一個幾乎一樣的撥浪鼓,搖動的時候發出的聲音也是這樣。
但兩把鼓的聲音,再怎么相似,也無法重合起來。
這屋子沒有女主人,戶口本上方如常的婚姻狀態顯示他是喪偶。
逛完了方季平的房間,洛邱接著在方如常的房間也隨意地逛了一圈,卻在他房間床頭柜里面的一個小保險柜字之中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一份今年內的,關于方如常不孕不育的診療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