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于改變光線的折射率從而達到隱藏的目的……逆五行所謂的普通模式,其實也相當的離譜。
“……后來,初代的大祭將兇獸殘留的魂魄封禁在積雷山上,并且興建玉神社,世代鎮壓兇獸的邪靈。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哦…啊?”南小姐one此時眨了眨眼睛,下意識道:“你喜歡喝快樂水嗎?”
逆五行瞬間七百二十度旋轉勝利沖鋒。
有些眼冒金星的南小姐one連忙說道,“玉神社的來歷嗎,我聽見的……那這只九頭妖獸叫什么,你還沒說呢。”
逆五行這才平緩了起來,只聽見紅孩輕哼了聲,“九頭相柳。”
“相柳?”
“不錯。”紅孩想了想道:“聽我娘說,九頭相柳是遠古時代的一種可怕的妖獸,本應該已經在修煉文明初期的大亂當中,被天尊們鎮殺了才對。這只在火云地區出現的九頭相柳,血脈并不純凈,很有可能是通過返祖血脈才進化而成的。但即使如此,也需要玉神社世世代代鎮壓,這種遠古時代的兇獸血脈的可怕,可見一斑。”
南小姐one道:“玉玲瓏為什么要引誘古澤進入邪靈的封印之洞?”
紅孩搖了搖頭,“我和那個女人不熟,甚至連一次正式的交談也沒有……她看人的目光,很讓人不舒服。”
南小姐one想了想道:“我們假設,假設玉玲瓏一開始引誘古澤的時候,并不知道古澤體內的冥河血脈,而后來才發現的,所以才改變了注意——那么,她原本的打算會是什么呢?”
紅孩沉吟不語,只是一個勁地看著逆五行的屏幕。
屏幕中,只見一個少年此時正在月色之下,以頗為不俗的速度前進著——這少年人,赫然就是古澤。
南小姐one也看了眼,“這家伙明明才大病初愈,身體虧得不行,沒想到腳步還挺快的……這都快要跑出市區了。”
紅孩道:“古澤在速度上有著很強的天賦,和我組隊打戰場的時候,幾乎包攬了所有探查的工作……他的速度,在火云高無人能敵。”
“連你也不行?”南小姐one索性將節奏帶起。
“術業有專攻。”紅孩冷哼了聲,“我不需要靠速度取勝,我只要將靠近我的敵人焚毀就好了。”
“奇怪。”南小姐one忽然嘀咕了聲。
“奇怪什么?”
南小姐one想了想道:“既然說古澤的速度冠絕火云高所有的師生……那么,當初他在戰場的時候,為什么沒有逃出來?我看了一下相關的報道,事故發生的時候,除了古澤之外,也有好幾個小隊同樣受到波及,雖然不是處在同一個地方,但那幾個小隊的人也有人成功逃離了……唯獨速度最快的古澤,運氣這么差嗎?你看,就連小虎老師這種純肉的戰士,都跑得掉不是?”
紅孩道:“據說,當時是因為古澤為了救人,所以負傷了,錯過了逃走的最佳時機……至于李健仁,事故調查報告也說了,他當時看到了這一幕,本來是有心想要救援的,只可惜沒能趕上,他沒有堅持到最后,提早放棄。”
“提早放棄?”南小姐one目光轉了轉,“你相信嗎。”
紅孩淡然道:“他既然這說,那么到底有沒有見死不救,只能任憑所有人心中去量度。”
“但你也放任王巴丹后來在學校一直報復他,不是嗎。”
紅孩淡然道:“我不是圣人,巴丹是我的朋友,當時的她狀態也很不好,如果沒有一個宣泄的對象,她也會毀掉的。”
“這樣你就沒有負擔了,對嗎。”南小姐one索性繼續帶著節奏。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暴躁的女孩這次竟是沒有生氣,反而是冷漠地道:“我為什么要有負擔,用你們所謂大人的經驗,世故,還有比我更多的認知來批判我嗎?對不起,我真的不如你們經歷多,我所想的,我所思考的,也僅僅只能支持我這樣做而已……如果你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你不是全知全能,你有什么資格去評判一件事情?沒有,所以……只能主觀臆測,對還是錯,交給時間來驗證吧。”
“錯了怎么辦。”南小姐忽然問道。
“錯了我會補救。”紅孩想也不想便回應道。
“有些事情,即便是補救也只是無補于事,時間抹不平傷口。”南小姐one搖搖頭,她覺得這句話可以拿滿分,自己已經是合格的人生導師了。
紅孩直接道:“因為無補于事所以就不去補救了嗎。”
“你可以選擇一開始就不去做。”南小姐的節奏已經歪到了天上。
紅孩直接冷笑道:“那么,你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你,為什么還要出生?”
“為了遇見你呀。”南小姐one輕聲說道。
火云的大小姐瞬間打了個寒顫,強忍著一腳將這人踢下去的沖動——關鍵是,這女人現在還是用著方法醫官的模樣。
這TM誰頂得住!
于是逆五行瞬間翻轉,同時關閉了乘坐吸納系統……南小姐one眨了眨眼睛,欸,這天怎么倒過來了?
“咦……臥槽?”
這種從高空下墜的體驗實在太有感覺了……可惜身邊沒有梅丹佐牌的救生圈。
開什么玩笑。
堂堂它子世界學院派的魔女,怎么可能摔死——落地,滿分,多謝!
四周樹影蒼深,寒鴉起伏,隱約雷鳴……此地,已經是積雷山的山腹之中。
相傳積雷山曾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道的天雷降下,雷聲千年不散,藏在山中,因此積雷山上,妖邪辟易,自帶驅邪光環。
逆五行也此時也緩緩地降落下來……屏幕上,少年古澤的身影,正在迅速地往山頂神社的方向奔去。
“不阻止的話,古澤就要抵達封印之洞了。”南小姐one冷不丁提醒說道。
但見紅孩此時卻皺起了眉頭……她甚至將手指抵在了唇邊,隨后吹響,口哨的聲音傳出,頗為響亮。
南小姐one不禁皺起了眉頭,她知道發生了一些狀況了。
“龍五不見了。”紅孩此時正色說道。
“那個帶著墨鏡的光頭?”南小姐one不禁怔了怔。
紅孩道:“龍九說,龍五提早來了玉神社,方才我向龍五發出了信號,他如果聽到,不可能不出現。除非,他不在這里,又或者……”
“沒辦法回應你……”南小姐one也皺了皺眉頭,“龍九怎么說?”
也不知道這龍九小姐是自閉了還是有所忌憚的關系,明明是隱藏在紅孩附近的,但卻死活裝著人不在的樣子……南小姐one也懶得說破。
畢竟裝了一波的余韻還在。
“龍九說……”紅孩露出了一絲傾聽之色,“龍五確實有來過,但她目前也察覺不到龍五的氣息……”
“這事情有些詭異啊”南小姐one搓了搓下巴道:“大小姐,你要不喊你爹或者你娘,出動個百八十支的部隊,比較穩當一些?”
“走吧。”紅孩卻淡然說道:“我會保證你安全的……玉神社的事情,我暫時還不想讓我娘知道。”
“你就這樣有信心?”南小姐one頓時瞇起了眼睛。
這小妞似乎對自己的實力有些自信過頭——但很快,南小姐one便發現,她有些小看了這丫頭的心思。
準確來說,紅孩沒有驚動牛大廣與鐵羅剎,但卻請來了一個外援。
“叔叔,出來吧,我要上山了。”
南小姐one頓時眨了眨眼睛,便看見了一張毛茸茸的臉,如鬼魅似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孫明!
火云極樂凈土酒吧的老板。
孫明出現的太過的詭異了,以至于讓南小姐one本能地后退了幾步,怕死的本質瞬間暴露——可惡,這家伙十個龍九也比不上!
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淪為計量單位的龍九,此時也一樣全身緊繃,精神高強度集,甚至還屏住了呼吸。
夜色下的孫明眼睛忽然眨了眨,眼眸內閃過一抹金光……它此時指了指后撤的南小姐one道:“你怎么還帶著這團家伙?”
紅孩直接上前道:“她是我朋友……至少,暫時是。”
只見孫明狐疑地打量了南小姐one一眼,旋即皺了皺眉頭:“我不是告訴過你,未成年過了十二點就不要壓馬路的嗎。”
“叔叔,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幫我了。”紅孩正色道:“古澤他…是巴丹喜歡的人,他現在碰到了一些麻煩。”
“別跟我耍心眼。”孫明卻聳聳肩,隨手敲了敲紅孩的腦袋,道,“你同學的死,我雖然有一丟丟的責任。不過,我也說了,兇手我會給你找到,但也僅此而已……可不代表,別的亂七八糟的人際關系我也要管,別說只是你同學的男友,就算是你同學的勞資來了,我也是這樣說的。”
“這件事,似乎與玉玲瓏也有關。”紅孩冷不丁道。
“怎么跟騷狐貍扯上的?”孫明不禁撓了撓腦袋,一副碰到了麻煩事的模樣。
“邊走邊說。”紅孩直接拉著了孫明的手臂,“龍五好像也在這邊失蹤了。”
“欸,你這孩子。”孫明搖搖頭,又怪叫了聲:“你喊我出來,你娘知不知道的?”
“怕什么!她又不會找你!”
“一般不會找我是沒錯,關鍵是,她一旦來找我,我頂不住的呀?”
這是什么奇怪的發言……仿佛嗅到了八卦味道的南小姐one,這會兒又不怕死了,硬上!
過了晚上十二點,自然有過了晚上十二點的精彩。
一群凱迪阿克的車主,這會兒正在出發,他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就算是家中的母老虎殺出來了,也阻擋不了他們的步伐。
碰——!
領頭的飛車,卻在此時被什么東西砸到了似,竟是一頭往地上撞去!眾人一陣的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穩定了下來,降落在地上。
“發…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不知道,突然一道白光出現,然后就……我好像撞到人了?他自己突然掉下來的!”
只見不遠的地方,此時正趴著了一道人影,一動不動。
“該不會…撞,撞死了人吧?”
“看…看看?”
幾名凱迪阿克的車主,此時只好鼓起了勇氣,相互推搡著,緩緩地靠近到了那趴在地上的身影……走進了。
竟然是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光頭。
肇事飛車的車主咽了口口水,試探性地伸手拍了拍這白袍光頭男子的肩膀,對方竟是毫無動靜。
“完了完了,沒想到我出來玩這么多年都沒有出事,這次居然是因為撞死人進去的……”
猛然,地上趴著的白袍光頭男子,渾身都抽搐了起來,如同詐尸了一般。
白袍光頭男子,先是一只手臂猛然豎直舉起,隨后身體一躬,腰便抬了起來……臉,光頭的臉這才扭了過來。
估計是摔得太嚴重的關系,五官都已經凹了進去,但他卻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鬼啊!!!!”
便見幾名凱迪阿克車車主拼命地跑回了自己的飛車之中,二話不說就沖天而去……白袍的光頭男子此時張了張口,最終沒能說些什么。
他緩緩爬起了身,掃了掃身上的灰,緊接著捂住了自己口鼻……漲氣,五官瞬間復原……除了身上的白袍有些臟之外,毫發無損。
他隨后看了看四周的五光十色與高樓大廈,隨后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忽然,光頭男子摸向了自己的衣服,似乎要找什么似的。
“東西呢?”
未能在身上找到東西,光頭男子不禁露出了一抹緊張之色——還好,他看到了要找的東西,就掉在了不遠的地方。
一個長條形的盒子。
光頭男子二話不說就提起了袍子,小跑過去——但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猛然飛出,隨后重重地砸在了那長條形盒子之上。
白袍光頭不禁眨了眨眼睛,只見那砸在盒子上的家伙,滿口鮮血,臉青一塊紫一塊,渾身抽搐,似乎是被打的……
“你只死閪佬,著紅鞋勾二嫂,打大佬又燒老母,執你兩錘就冇曬反應,噗你啊莫啊!”
只見一胡須男子,盤著手串,罵罵咧咧。
地上躺著的男子還在吐血,白袍光頭此時卻忽然打了個激靈似的,看著盤著手串的男子便提腿走了過來。
“悟凈!悟凈你原來在這里!為師找你找的好苦啊!悟凈!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一身白袍的光頭,雙手直接握住了胡須男子的雙手,眼泛淚光。
胡須男子愣是張了張口,好一會兒才渾身打了個冷顫,“邊個閪仔話我知,呢個光頭佬系邊個?”
“母雞啊,暴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