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金主媽媽此時如何的疑惑,但漸漸導向詭異的氣氛是沒有改變的……地上還滾著與聞多一模一樣的腦袋。
這事情如果解釋不清的話……
“大家小心!”
就在這個時候,聞多宛如驚雷般的聲音在眾人之間炸響,震得眾人耳朵生痛的同時,只見聞多竟然狠狠地一腳將地上的腦袋給踩碎。
鮮血迸射,隨后聞多再次揮手,掌力催發,直接將地上的尸體也炸碎!
然而,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見聞多舉起秀春大刀,神情凝重……神經兮兮地防備著四周。
阿茹夫人見狀,下意識問道:“聞…聞大人,你這是?”
“有異種!”聞多深吸了一口氣,“異種能夠扮成我們的模樣!方才金主…方才鄧小姐就差點中招了!大家小心,異種很有可能還藏在我們眾人之間!”
“什么!”啊茹夫人低呼了聲,本能地看向四周,目光之中已經多了出了一絲的防備!
眾人沒差啊茹夫人幾秒,紛紛驚疑不定地看著身邊的同伴……原本詭異的氣氛瞬間急轉,一股不安的情緒開始滿眼。
“小姐,他說的是真的?”
紫甲的家將們此時紛紛看向了金主媽媽。
鄧嬋玉則是鄭重地點了點頭……驚嘆于聞多反應的同時,金主媽媽相當默契地配合著,“正如聞先生所說,方才我確實差點被害……大家注意身邊的人,看看有沒有端倪,最好能夠相互測驗一些……你,去檢查一下我們的人!”
金主媽媽直接看著家將的頭頭說道。
“我明白了,小姐。”紫甲家將頭頭點點頭,神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自查……自查!所有人,馬上相互檢查!這是命令!”一名錦衣頭頭此時也飛快下令。
至于如何自查,他們會想出辦法來的——是否湊效另說。
“我來問你,上次去夜場,坐在你左手邊的女人,她胸脯上的咸豬手是誰的?”
“……你?”
“上個月發工資,你私底下向小姐借了兩個月的薪水去抄底趙氏集團的,賠了還是虧了?”
“如果我突然回家,只有你和我老婆在房間,我老婆第一時間會說什么?”
“凱哥,你怎么提前回……我艸!”
“呵!”
氣氛從不安轉向了混亂……聞多默默地傾聽著眾人之間的對話,眼簾由始至終沒有眨過一下。
“這樣做,有用嗎?”金主媽媽此時在旁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聞多直接道:“這里的人,有可能全部都是假的,也有可能全部都是真的……或者半真半假,除了這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金主媽媽默然。
當眾人看著地上的斷頭,將懷疑的目光都傾注在她與聞多身上的瞬間——誠然,她自問當時百辭莫辯,除了冷靜之外,就只剩下冷靜,壓根沒有想到什么很好的辦法。
聞多的出其不意,確實讓她對這個粗魯的家伙,有了些許的改觀……不過,這男人還真是鐵石心腸啊,對著自己的一樣的腦袋,說踩就踩,竟是沒有半點的遲疑。
“……你說,等會,從這些圓孔之中,會不會還有人走出來,就像是你一樣?”
“那就麻煩大了。”聞多皺了皺眉頭,“那肯定是一場混戰,當所有人都攪亂之后,想要將他們分開,就更加困難……而且,只怕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反應過來了。”
鄧嬋玉苦笑道:“這條通道沒有盡頭,兩側的圓孔如此詭異,繼續這樣下去,我們恐怕只會困死在這里……你說,我們會不會不知不覺間,陷入了某種幻境當中。”
聞多忽然看著金主媽媽,大手掌緩緩地舉了起來。
金主媽媽頓時打了個冷顫,“應該不是幻覺!”
這個男人難道就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他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我要再進去一次。”聞多冷不丁說道。
鄧嬋玉驚道:“你還來?”
“你不是能分辨出我來嗎。”聞多沉吟道:“你給了我鏡子,但是假的出來并沒有鏡子,但他反而有刀,你不覺得奇怪嗎?”
——根本不是因為鏡子好不好……
“等等,假的那個,身上真的沒有圓鏡?”鄧嬋玉怔了怔。
“嗯,炸開的尸體上,沒有這玩意。”聞多奇怪地看了一眼,“你不是早發現了嗎?”
“我…我沒仔細看炸開之后有沒有。”金主媽媽吱唔了聲,目光看了看那被炸碎的尸體旁,“有刀,和你的佩刀一樣的刀…卻反而沒有我的鏡子,這是為什么?”
“有可能因為鏡子本身是法寶。”聞多想了想到:“錦衣的刀雖然都是高級鍛造,但還不算是靈兵。我們假設圓孔里面有什么東西可以對人進行復制,但復制的范圍并不包括法寶。”
“復制?”金主媽媽不可置信道:“天底下,怎會有如此不可思議之事……你才進去多久?”
聞多沉吟道:“方才我進入圓孔,感覺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掃過……那種感覺,就像是是的每一寸,里里外外都被看穿了一樣……在那東西突然偷襲我之前,我隱約間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我還要再去確認一下。還是老規矩,我纏著鐵鏈,你來拉著。”
眼看著聞多果斷行事,轉身就走,金主媽媽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了聞多的手臂……只是觸碰的瞬間,金主媽媽臉色緋紅,忍不住輕吟了聲。
那臉像是能滴出水來,目光朦朧。
她強忍著身體異樣道:“你…不能就這樣進去……他們……”
除了她之外,甚至連聞多都有進出圓孔的經歷——此時,除了聞多之外,所有人她都無法分辨真假,一旦聞多再次進去,她瞬間就變得孤立無援似的。
“都什么時候了。”聞多眉頭一皺,“你這女人,怎么還在發騷?”
金主媽媽頓時委屈的不行……這又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
“你去,你去!最好你死在里面!”
“放心,沒有找到我家公子爺之前,聞某絕對不會死。”聞多大步先前,“你要是真的害怕,或者我進去之后外邊有什么異動,你就抖三下鎖鏈,如無意外,我會知道的。”
“萬一你不知道呢?”
“那你就要學會堅強!”說著,聞多頭也不回,鐵鏈早就已經纏好,一端扔給了金主媽媽之后,便大聲說道:“各位,聞某要探一次,保護好鄧小姐!”
吵吵鬧鬧的眾人看來時候,只看見聞多消失在圓孔中的背影……然后才是手握住鐵鏈,稍稍失神的金主媽媽。
時間一點點過去。
聞多依然沒有半點的消息……那鐵鏈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金主媽媽試探性地拉扯了一下,發現并未拉動……聞多似乎在里面停了下來。
“這家伙,只讓我有情況給他抖鐵鏈傳遞消息,卻又不說里面有情況要怎么通知我……”金主媽媽憤憤不平。
“鄧小姐,聞大人進去已經很久了,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
一名錦衣此時皺了皺眉頭。
金主媽媽只好道:“我的擔心并不比你們少,但這時候,除了相信你們的聞大人之外,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現在想來,事情有些不妥……”那錦衣沉吟道:“我們才一出來,就看見尸體,然后聞大人二話不說對尸體進行銷毀……”
——這些人果然已經開始懷疑了。
金主媽媽心中暗自緊張,卻不動聲色道:“聞先生毀掉尸體,只是不想它留在這里,引起無故的猜忌而已。你們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他的行事作風,難道你們不比我更加清楚……還是說,你們不僅僅懷疑他,就連我也想要懷疑?”
“你們想要對我家小姐做什么?”一行紫甲家將聞言,此時紛紛目光不善,投降了眾錦衣當中,“雨化田也不敢這樣與我家小姐說話!你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我們當然是人的身份。”錦衣冷笑道:“不像是你,只是別人看家的狗而已……你又是什么身份,敢直呼我家大人的名諱?”
“我看你故意在這里挑撥是非!”家將微怒道:“恐怕是別有用心……說,你是不是異種冒充,故意制造事端,好讓我們內訌?”
“可以啊,惡人先告狀?”錦衣哈哈一笑,“我是真是假,我的同僚足夠證明……倒是你們,我可信不過!聞大人只是說,有異種混入了眾人之中,可沒有說是一個還是兩個……沒準是多個!說我挑撥內訌,怎知不是你故意為之?我看你們這些家將,就很有可疑。”
“找死!”紫甲家將瞬間亮出武器。
見狀,金主媽媽沉聲喝道:“給我住手!”
“小姐,這些錦衣都欺負到你頭上了!這時候示弱,他們只會步步逼近而已!別人真不真我不知道,反正我曾啟明絕對是真的,除非踏過我的尸體,否則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白鋼錦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吧!”
“打就打,啰嗦什么!”那錦衣冷笑一聲,抽刀,刀鞘瞬間彈射而出。
家將曾啟明直接以劍噼開刀鞘,旋即欺身而上。
倆人瞬間戰在了一起,走過了數十招之后,錦衣先是不敵,被一劍斬退,似乎吃了不少的虧,見狀,后方的幾名錦衣瞬間出手,將曾啟名逼退。
“這就是所謂的白鋼錦衣,打不過就只會搖人?可笑!”
“我們錦衣就是人多!”那吃了虧的錦衣反而大笑道:“兄弟們,別顧著看了,先拿下了這批冒牌貨再說!”
霎那間混戰。
“你們,別打了!”啊茹夫人穿梭在人群之中,想要停止這場騷動。
然而打急眼的任,刀劍無眼般,甚至齊齊噼向了啊茹夫人……這位風韻猶存的馴獸師大師,也漸漸有了怒火。
“鄧小姐,能否約束你的手下?”啊茹夫人此時沉聲道。
“為何不想讓錦衣停手?”鄧嬋玉眉頭一皺,隱約怒火,“難道,不是你們質疑我的?”
“那就對不住了。”啊茹夫人忽然一聲冷哼,竟是從人群之中,直接閃身而來,直取鄧嬋玉!
“休要傷我家小姐!”
一名家將見狀,瞬間爆發逼退身邊的錦衣,后發先至,強橫的劍光,直接將啊茹夫人逼退。
阿茹夫人只想暫時將鄧嬋玉控制下來,好讓紫甲家將暫時停手,但被這家將一劍斬來,瞬間被斷了衣袖,露出了整根雪白的手臂,身上衣服也裂開了小半截,露出了打底的紅裝,不禁羞怒!
馭獸師體術差點,就算是大師普通也不擅長與人顫抖……氣急攻心的馭獸大師直接結印,頃刻間兩只靈獸勐虎便出現在了啊茹夫人的身邊。
她揮手一指。
兩靈獸勐虎便齊齊咆孝撲出。
此時戰況越來越混亂,金主媽媽也被逼得還手反擊,長劍飛舞,擊退了一個個圍攻上來的錦衣。
四周叫聲不斷,刀光劍影……一片鮮紅。
就在此時,手中的鐵鏈傳來了一股劇烈的震蕩,一節節的鐵鏈交擊之間,竟是發出了一叮鈴之聲。
金主媽媽的手腕被震蕩了一下,她心中一怔,手中長劍遲疑之間,不知被誰直接擊得脫手飛出。
鄧嬋玉瞬間打了個激靈,只感覺臉上一陣的溫軟……竟是不知道染了誰的鮮血,撲鼻而來的血腥味濃烈。
而眼前,一如修羅的戰場般。
“怎會這樣……”她驚恐地后退了幾步。
旋即纏在手中的鐵鏈突然只見緊繃拉扯,竟是將她直接扯入了圓孔之中!
啊——!
啊——!
黑暗之中,一聲驚叫,即為此而!
啪——!
金主媽媽只感覺臉頰上瞬間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隨后漆黑之中,一道火光瞬間亮起……她看見了聞多,還有聞多舉起的手掌。
“停手!”
啪——!
聞多的手掌已經甩出,再次在金主媽媽的臉頰上留下了印記……金主媽媽被打蒙似的,捂住自己的臉頰,氣得嘴唇都直哆嗦。
“好了,你終于清醒過來了!”卻見聞多此時雙手按住了金主媽媽的雙肩,“這次有進步嗎,我還想著甩個十個八個巴掌來著!看來我是小看你了,我向你道歉。”
這個男人多么的實誠啊,有錯就立馬認,絲毫沒有含湖。
金主媽媽這會兒是身體哆嗦——主要是這男人的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還無比的靠近……身體……
金主媽媽感覺自己委屈得不行。
明明被打的是自己,還是抽巴掌,可就是……
她將滿腔的怨氣全部用來抵消那可恥的異樣,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強行喚醒了精神,一巴掌拍開了聞多的雙手,冷冷地道:“你…故意進來的?”
“我進來之后,還有別人從圓孔之中出來嗎?”聞多卻直接問道。
金主媽媽皺了皺眉頭,“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聞多搓著沒有胡須的下巴,沉吟道:“從我進來之后開始,你就抖了八十一次鐵鏈,而且每三次之間的頻率越來越快,說明外邊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怎樣,是冒牌會和真貨打起來,還是沒有不知道真假的貨出來……他們自己就干起來了?”
“他們自己打起來了。”鄧嬋玉冷冷應道。
“果然。”聞多點點頭。
“你早就猜到了?”金主媽媽皺了皺眉頭。
聞多道:“在我們所有人進去圓孔之前,外邊的通道,就已經能夠引起眾人的情緒失控,我只能用獅子吼壓制他們,但并非長久之計……焦慮,恐懼,懷疑只會隨著時間而積累,壓制得太狠,反彈得也會更兇勐。”
“所以你故意離開,讓我留下。”鄧嬋玉沉吟道:“故意制造一個借口,讓他們打起來,發泄內心之中的焦慮與不安?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大家非死即傷!你瘋了嗎?”
“如果他們都是假貨呢?”聞多冷不丁說道。
金主媽媽怔了怔,忽然心中寒了一下,下意識道:“你…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如果,就連你認為是真的這個我,也是假的呢?”聞多此時緊盯著金主媽媽的雙眼,一字一頓道:“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確認,我是冒牌貨還是真貨呢?”
“你…你究竟,發現了什么?”
只見聞多此時緩緩地移動著手中的火源……一根毫無技術含量的火折子。
伴隨著火光的移動,黑暗之中,僅存得小小光影之下,一張慘白無血的臉,瞬間出現在了金主媽媽的眼前。
是……聞多的臉!
一張——不,一個閉著雙眼站著,站在了一管圓形玻璃容器之中的……聞多!
“這……”金主媽媽瞬間后退了兩步。
只見手持著火折子的聞多,此時再次移動火源……橫移了大概幾米之外,又看見了另一個玻璃容器。
只見容器之內,有什么東西在飛速地盤旋著……它們只見射出了奇特的絲線,一圈圈的繞行之下,一雙人腿,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緩緩地生成……先是小腿,然而是大腿,半腰,自下而上。
最終,聞多的臉,也漸漸完成……
就在此時,黑暗之中,有一道詭異的綠光驟然閃過,直接掃在了金主媽媽的身上……金主媽媽瞬間有種不寒而栗之感,大腦一片空白。
“等到你了!詭異的東西!”
只聽見聞多一聲爆喝,衣服瞬間炸開,胸膛之上,一個狼頭似的道法戰紋若影若現,隨后秀春大刀如流星般斬出!
黑暗之中,刀光暴起的瞬間,那釋放出詭異綠光的源頭,被瞬間斬開……只聽見彭的一聲,東西炸開。
金主媽媽驚醒,看著聞多胸前的狼頭戰紋,愕然道:“你…你踏入道法境了?!”
“假的。”聞多此時吐了口氣,“只是臨時性的,臨光樓的時候服用了我家公子爺的神之淚后,有所領悟而已……反正不能多用。”
狼頭戰紋此時若影若現,像是電力不足似的,最后暗然消失……聞多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明白了嗎!”
“明…明白什么?”金主媽媽愕然道。
聞多翻了翻白眼道:“道法境不一定發揮不出帝境的攻擊力!巔峰大修士也能干翻道法!在我們這個玄幻世界,不能越階挑戰的,怎么好意思出門和人打招呼?所以,下次推銷你的的法寶鏡子的時候,記住要不說說能抵擋某某人某某一擊了,萬一真有傻逼玩意信了,頭鐵去硬鋼別人,會害死人的!”
這波實屬言傳身教了。
鄧嬋玉怔了怔,愣是笑出了聲來,“你這人啊……真粗還是假傻?”
聞多聳聳肩,就在此時,四周的漆黑就像是抽風似的,開始頻頻閃爍起來——仿佛突然有了信號的電視般,幾次的閃屏之后,徒然生亮。
“這是……”
金主媽媽瞬間抽了口涼氣,被眼前所看見的東西,震驚的無以復加!
首先看見的,是那正在復制著聞多的東西,赫然是兩條巨大的奇異金屬臂……而類似的金屬手臂,以及手臂鏈接的臺子,竟是有許許多多!
它們,此時正在復制著一個個……錦衣,紫甲家將!
不寒而栗。
“看來,墻壁上的圓孔背后,都是連通的。”聞多此時皺了皺眉頭:“我們看見黑暗,只是某種分割空間的手段,每一個圓孔對應的是一臺這樣的奇怪東西,那道綠光突然掃過是做什么用的?是掃描嗎?掃描,然后直接復制?見鬼,異種怎么會有如此可怕的技術?”
“你……”金主媽媽下意識地看向了聞多,一下子接受太多的信息之后,她卻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你的腦袋到底裝了些什么……”
聞多沒有理會,只是打量著四周——者就像是一個生產復制人的工廠一樣,整體呈現出來是一個巨大的圓環結構。
“這么說來,我們進入的通道,看似筆直,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圓環……只要足夠大,就會忽略微小的弧度……奇怪,優夜小姐打開的構造圖上,似乎沒有這一層的存在才對,難道是我看漏了?”
他撓了撓腦袋,苦思冥想般。
金主媽媽反而安靜了下來,默默看著這個沉思中的男子……雖然粗狂,不懂憐香惜玉,但心思倒是細膩。
其實也不是很粗獷吧……自從進入了荒域學會了打扮之后,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啊……
啊……你在想什么啊!
她俏臉微熱。
“你怎么一直盯著我看?”聞多忽然回頭。
金主媽媽不動聲色道:“沒什么,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想到破除這圓孔之后的黑暗的?”
聞多想也不想便道:“這不是很簡單嗎?想想墻壁上為什么要出現這么多的圓孔,不就想明白了?”
聞多一臉嫌棄地道:“你仔細想想,先不要在意圓孔背后的東西是什么,著重在進去之后,會復制另一個自己這件事情之上!”
“然…然后呢?”
“然后?”聞多不耐煩道:“如果都能夠復制,為什么要開這么多孔?反正都要引誘人進去的,開一個和開許多個,有什么分別?開這么多個,是不是說明,一個圓孔只能復制一個人,多一個就不行?”
“所有你后面又將我扯進來,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金主媽媽皺了皺眉頭,“可萬一你假設錯了?”
“錯了就錯了啊?”聞多沒好氣地道:“任何的正確在獲得之前,不都是從錯誤的假設開始嘗試……多試幾次,總會成功的。”
——多試幾次……用我嗎?
金主媽媽感覺這男人果然糟糕透頂了!
“先將他們叫醒來吧。”金主媽媽冷澹說道。
只見每一臺奇特的金屬臂儀器之前,都躺著了一個人……都是錦衣與她的家將,昏迷不醒的模樣,想來應該是真貨。
“咦?”
聞多忽然跳上了容器,往前眺望而去,只見平臺的遠處,一臺鏟車似機器,此時正在緩緩移動,一路上將地上昏死的錦衣與家將鏟起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