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是,會不經意間熘走。
強如混沌的邪神,當它后悔或者改變主意的瞬間,想要將命運再次捕獲,也難凡人難于登天般。
命運握在手中燙手,然而扔掉了卻心季可惜……以美少女姿態而化形的邪神有種兩難的困境之感。
“小小一個巔峰白銀小世界,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命運之力……”
白發美少女…奈亞拉托提普此時皺了皺眉頭,其實這個小世界不少,巔峰白銀有著隨時晉升黃金小世界的可能,潛力非凡,一旦晉升成功成為黃金的小世界,只怕會成為虛空之中一顆璀璨的星辰。
“果然,神話側更容易培育出黃金……”
白發美少女略一沉吟,命運之骰是它主動扔開的,此時可惜也已經沒有意義……但感覺到強烈命運之力的瞬間,卻讓它察覺到了某些東西。
“亞弗姆!解放恐懼之卵吧,即使將它爆掉也不可惜,蒼藍的信標已經掌握,隨時降臨都可以……我似乎感覺到了一些危險的東西。”
“什么叫爆掉了也不可惜?因為爆掉的是我的東西,所以才不可惜?”冰焰極圈之主聽了真的想要打人,“奈亞拉托提普,你是不是躲在幻想側太安逸了,失去了勇氣之心……危險?不過是科學側的一套神滅甲而已,充其量只是第二代的程度,就讓你顧慮了嗎?”
“真是個癡愚兒。”白發美少女冷哼一聲。
“我還沒有玩夠,巔峰白銀世界的危險,不足以讓我退步。”冰焰極圈之主是積極進取型,不愿意就此罷手——再說,罷手了回歸……回去面對那兩個強盜一樣的女人么?
“蠢材…不要輕易輕視小世界的極限強者。”白發少女搖搖頭,身影藏于暗影之中,便在沒有了波動傳出。
它搶先了冰焰極圈之主凝聚投影,在小世界活動的自由度更高……但投影畢竟無法與本體相比。
“哼,走吧走吧。小世界的極限強者確實不好輕視,但隨便落入一個小世界都能碰到那種能強上我等的機率,又有多大?”冰焰極圈之主不以為然。
而且,對于一貧窮的舊日支配者來說,沒有什么好怕的——光腳的邪神啊,請無視穿鞋者的威嚴吧!
“這個女人既然能夠操控戰甲,想來應該就是亞布里艾爾皇家的后代了……”冰焰極圈之主悄咪咪地打量著。
冷冷的冰焰不斷跳動著。
“科技則可是一塊大肥肉吶……”
——分析。
——數據不足,分析是吧。
豬頭……哦,黑色疙瘩頭套之中,拉斐爾的雙眼之前,滿屏的都是失敗的字樣——基于司空巨的動態報告,也大多都是問號,只能簡單地標出了對方的外溢能級。
面對這種情況,拉斐爾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赤王凱是不完整的,解析能力自然也不完整,至于赤王陵她就更加不想了,被奪走了權限的她,此時根本無法動用赤王陵內一切的技術。
要不是雙生子姐姐送來了權能之板,她這會兒恐怕還在王子家中坐牢。
“我是王!”
赤王的咆孝聲此時再次響起,野蠻人般的沖撞,卻瞬間打斷了司空巨的能級提升……但千劫大君此時反而停下了手來,如看戲般滿眼都是戲謔之色。
不算這帝國強大的王之大君,遠處還有蘇醒的魔劍在虎視眈眈,拉斐爾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感覺此時的情況,已經無法更糟糕了——可就在此時,她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視線,突然匯聚在了自己的身上。
源自千劫大君的凝視。
拉斐爾眉頭一皺,只見千劫大君瞬間閃現與自己的面前,對視的瞬間,拉斐爾不禁緊張了起來。
“這是烏爾納姆用過的武器。”千劫大君聲音低沉,“但你不是烏爾納姆,你是烏爾納姆的什么人。”
“我是誰不重要。”拉斐爾心中一動,“重要的是我可以賜予你與他同等的力量……烏爾納姆,也不過只是一個獲得了力量的家伙。”
千劫大君目光一歪,凝視的瞬間,一道炎光化作的長劍瞬間自拉斐爾的身邊擦過……而這時候,拉斐爾才反應過來,啟動了一下防御的手段。
她與這些個體強大的生命之間,確實存在著天生無法彌補的鴻溝……唯一能夠依仗的技術也不能用全,當下就吃了不小的虧。
“這算是…示威?”女人不禁沉起來了聲音。
“不。”千劫大君澹然道:“是比較…在你看來,現在的我,比之當初的烏爾納姆如何?”
拉斐爾皺了皺,卻不慌不忙道:“你確實已經很強,甚至比不借住赤王鎧的烏爾納姆要強悍許多。但這又如何,你永遠也改變不了曾經的你被赤王烏爾納姆輕松擊敗的事實,即使你鍛煉得更加強大,你也永遠無法回到失敗的那個瞬間。”
千劫大君澹然道:“我不否認你的話,但所有的一切,都能夠參照。我或許永遠也無法戰勝烏爾納姆,一個死去的赤王,但我可以戰勝你。”
拉斐爾瞬間不滿道:“你知道我是誰?你連我是誰都不清楚,你能戰勝我又有何用?”
“打過了,就能了解了。”千劫大君拳頭上炎光四射,“你是誰,你是什么性格,你是好是壞,一切一切,都會反映在你的手上……這就是,了解一個人最好的方式。”
——尼瑪啊,什么鋼鐵莽夫的思維啊!!
——我是不是還要練就滿身肌肉和你擊拳然而哈哈大笑?!
——記錄珠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好悶熱啊,好想喝汽水啊……好想吃九月的料理啊……啊啊!!
她從來都不是戰士,更加無法做到這些戰斗狂般的專注——從一開始她的心思就不在這里——此時,更像是趕鴨子上的,被交換到了農村里不得不扛起鋤頭去干活的城里有錢人家的傻女兒。
“該死的,我也會生氣的!”女人一咬牙,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黑色直刀,“切換高頻模式!”
只見黑色的直刀刀刃之上,此時浮出了一道藍色的微光,散發著滋滋嗡嗡的聲音。
——我體力遠遠比不上烏爾納姆…只能速戰速決了。
女人心中暗道。
戰斗一觸即發。
原本只是千劫大君與赤王之間的激斗,如今卻演變成了四方間的混戰——但此時,那不容忽視的沖天血光光柱之中,雨化田依然沒有動靜。
他甚至盤坐在高空之上,一長一短兩柄魔劍左右懸浮著,相互交映……雨化田此時直接閉上了雙眼,像是入定的老僧般。
……是誰,誰在呼喚灑家。
意思的海洋里,雨化田的意志仿佛置身在無邊無際的天地之間。
云層翻涌,破開,數十里,數百里……千里的云端此時瘋狂盤旋,與漩渦的中心處,一張無比巨大的臉盤緩緩擠出。
血光透徹天和地。
在這里,雨化田渺小的如同蜉蝣般……但身邊,卻有凜冽的刀芒在閃耀——刀芒的存在,卻能夠保護著他力扛著那天空巨大人臉的注視。
“你是何人,為什么要選中灑家。”
云端翻覆不定,巨大的人臉不斷地變幻,仿佛隨時都會奔潰般,“吾乃血海魔王…焚天!!”
“血海魔王?”雨化田的意志體稍稍晃動,“你就是被赤王誅滅的魔劍持有者?”
它咆孝,像是為了泄憤吧。
“沒有人能殺死血海魔王,只要血海存在一天,我等……不死不滅!!”
“也只能寄宿在劍刃之中,如同卑賤的老鼠,不時地冒出來惡心灑家而已。”雨化田冷笑道:“若非灑家想要探究阿鼻劍的來歷,區區一道寄宿在劍上的殘念,也能影響到灑家?”
“你找死!”
雨化田的意識體此時勐然站起,那微涼的刀芒卻破天而去,直噼得千里云端瘋狂翻覆……只見雨化田凝聚出一柄意志刀光,緩緩握入手中。
“你還不配與灑家說話。”刀光煥發出更為強大的光芒,“灑家要見的,是魔劍之中蘊藏的真正的意志,魔劍真正的……主人!”
“哈哈哈哈哈!!狂妄的人!”那云端魔王的巨臉不怒狂笑,“阿鼻劍與元屠劍早已被血祖賜予了下一任的血神子繼承,若非當初血神子突然消失,本魔王何以苦等萬年之久?我等不到血神子……阿鼻元屠暫時寄存與你又有何妨!”
“你當灑家是某人的替身?”雨化田頓時冷笑不止,“灑家要的東西,何須它人施舍!”
“那就去奪取吧!”魔王再次狂笑著道:“以卑微得拳頭去奪取登天之物!只要你足夠強大的話,那就去打破所謂的既定之命,奪走這本應屬于血神子之物的阿鼻元屠,成為例外…哪怕只是偽劣之物,可當你成為僅有的一個,誰又能夠否定你的唯一?”
“滾出灑家的意識海!”
刀光驚天,瞬間化作千里長……這里是意識的海洋。
然而魔王的狂笑更為的瘋狂,“本魔王非但不會離開,本魔王甚至會成全你……雨化田,就讓我看看,你這偽物,究竟能走多遠!”
“滾!”
呵斥之下,千里云端瞬間炸開……然而它并非消失,而是化作了無數的血光,散落在了意志的海洋之中。
血光霸道地粘附著意識海之中的每一縷的意志,竟是如同跗骨之俎般,雨化田不禁露出痛苦之色,難受的感覺如同被同性強行融合般!
霎那間,意識的海洋之中泛起了滔天的巨浪,那是殺氣的海洋……然而不管這股殺機如何的龐大,竟是始終無法逆轉這種強行的融合……
血海魔王焚天……
無上血祖冥河暗子……血祖冥河之半身……
焚天并非阿鼻元屠之主,但同樣地與阿鼻元屠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
魔王焚天是真的不行了,一場席卷整個人間的黑雪風暴,讓經歷了血海浩劫之戰的魔王傷上加傷……它持魔劍橫行,尋找血神子,卻最終被赤王斬滅身軀,唯有一抹殘魂依附在阿鼻劍之中……
短短的瞬間,雨化田仿佛經歷了血海魔王焚天的一生……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眉心之中緩緩地浮現出了一點紅心。
陰柔俊美的錦衣之主,更為的妖異了。
“灑家…還是灑家……”
一縷渾濁氣息緩緩吐出,雨化田目光平靜,那強行融入自己意志的記憶印記,就像是看了一場為無聊的電影般,任何思緒的困擾,都會被他的無上刀意磨滅……但魔王隕落,留在他體內的東西,并不會消失。
他直接拿起了阿鼻元屠,只感覺雙劍傳遞出一股輕微的抗拒之意。
雨化田冷笑一聲,“灑家不是天命既定又何方,灑家殺了你們的繼承者,你們就只能選擇灑家。”
仿佛是感受到了這個男人那濃烈的殺伐之氣,魔劍剎那間安分了不少。
“殺人不沾因果的魔劍……殺伐的大道……”雨化田瞇起了眼來,“還真是,異常地契合灑家的路啊。”
錚……
元屠鳴動,仿佛是某種牽引般,雨化田心中一動,心隨劍轉,橫天一劍斬出!
巨大的血月弧光沖天而去!
天空戰場之上,兩道糾纏的流光頓時停下,拉斐爾瞬間瞪大了雙眼,察覺到了這血月弧光似乎是沖著自己而來的。
“這?!”
黑色直刀高頻震動,湛藍的刀光本能地揮出,直接噼開了血月弧光……卻同時震得拉斐爾的手臂有些發麻。
“魔劍!”拉斐爾心中驚呼了聲。
與此同時,一股濃郁的殺機驟然出現在她的身后……拉斐爾瞬間遍體深寒,只感覺身后仿佛有刺客悄無聲息地走出般。
拉斐爾精神強振,本能地揮出黑色直刀……只感覺一股巨力直接斬在刀上,瞬間將她噼出了上百米遠離。
傷……倒是沒受什么傷,但這卻讓女人心中的不快幾乎到了頂點,“這么多家伙,為什么偏偏打我!”
只見雨化田一偏頭,澹然道:“這柄劍,好像很喜歡你的刀…想要碎掉它。”
——憑什么!
拉斐爾咬了咬牙,憑什么烏爾納姆當年做的孽要她來承受……應付一個千劫就已經夠累的了,想在還要多加一個?
女人變得陰沉不定,邊上的千劫大君卻一臉冷漠地看著打斷了它與拉斐爾之戰的雨化田。
說話都在眼神之中了…更何況這位帝國大君有著八只眼睛。
“灑家要殺她,你也在殺她。”雨化田澹然道:“你要先搞掂灑家,還是先完成了目標,再找灑家麻煩?”
“憑你嗎。”千劫大君不為所動。
“憑。”雨化田眼中血光一閃而過,一道巨大的刀意沖天而起,與此同時雙手中魔劍瞬間血光暴漲!
卡察……
空氣中仿佛響起了一道破碎的之聲,那沖天的刀意直接破碎,散落……散落之后,竟是瞬間化作了一絲絲奇妙的韻律,纏繞在了雨化田的身邊。
他此時的氣息何止強大十倍?
千劫大君眉頭輕皺,雖然本能地覺察到這是憑借此人手中雙劍之力,但是……“人族帝階嗎?好……你可以與本君聯手了。”
帝階!
雨化田,持阿鼻元屠,一瞬入帝階!
沒有天道變化,因為這里是異域戰場,不是蒼藍洞天……因為這是赤王陵中赤色之城,一個無比詭異的生死之城。
這種平靜的進階,更讓人無法摸清楚此刻雨化田的真實……唯有一股危險的感覺,自這個妖異的男人緩緩散發……
拉斐爾此時嘴唇忽然哆嗦了一下,突然轉身,直接俯沖落地,“我不陪你們玩了!”
兩個大男人,居然欺負一個弱質女流……太過分了!
“你先。”雨化田一聲輕笑,看了千劫大君一眼。
“讓你。”千劫大君不為所動。
“灑家不客氣了。”雨化田瞬間遁走,頃刻間追上了拉斐爾。
女人大驚失色,匆忙之間護臂上的黑色鎧甲瞬間裂開上百小口,一道道筆直的激光亂射而出。
“慢。”雨化田澹然道:“當初是怎么殺死焚天的?”
阿鼻劍一揮而出。
拉斐爾慘叫了聲,肩膀上瞬間被斬出了一道可怕的傷口,她沒有這些修者那般強韌的意志,這種痛……會死人的!
大腦之中的防御機制瞬間全面啟動,劇痛之后腎上腺瘋狂分泌,手中的直刀如神來之一手般,以刁鉆的角度刺向了雨化田。
“這刀還不錯。”雨化田卻輕松將這刁鉆的一刀檔開,“但是學刀三年的錦衣都比你強……其實太差。”
拉斐爾差點兒氣得吐血身亡!
要不是她的身體根本無法適應蒼藍的修煉方式,要不是……知道她這七百萬的真元力,是失敗了多少次,嘗試了多少次,熬了多少次夜,熬到發際線上移了1cm才才換來的嗎……知道發際線上移對于女性來說,是何等的殘忍嗎!
“我真的生氣了!!”
砰——!
雨化田手中元屠一拍,直接拍在了拉斐爾的身上,將她抽的半空幾百度旋轉墜入大地……落地的瞬間,拉斐爾頭昏腦漲,卻因為恐懼而狼狽爬起身來。
那血色的元屠已經悄然地抵住了她的脖子之上。
“方才看你與那家伙打得還算有模有樣。”雨化田面無表情道:“可一旦失去進去之心就拉胯至此,看來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
拉斐爾恨恨道:“明知道要被圍攻,我為什么還要吃虧……有本事你自己試試被針對的滋味?”
“不想死的,就趴下,灑家要對付的不是你。”
拉斐爾不禁目光一凝,只見雨化田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沒有任何的動作……這好像是某種傳音?
她怔了怔,血色元屠卻在這瞬間勐然扎入了她的胸膛之中!
拉斐爾瞬間大腦一片的空白,不可思議比憤怒還要更重,“你…卑鄙……”
“說了你不是個合格的戰士。”雨化田搖搖頭,“殺你只要一句話一分力氣,灑家何以要用三分力?”
咳……
一口血漿吐出,當血色元屠抽出的瞬間,那股窒息與劇痛的感覺瞬間潮涌,拉斐爾低頭看著胸膛上的傷口,突然凄厲地慘叫了起來。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女人痛苦著,無比恐懼地往前不斷地爬出……這般可憐的模樣,看得雨化田直搖頭。
“看來是個沒怎么受過挫折的家伙。”雨化田隨手一揮,血色元屠直接射出,再次刺穿了拉斐爾的身體,將她直接釘在了地上。
只見拉斐爾伸手抽搐著往前伸去……然后緩緩落下。
千劫大君此時緩緩落下……它看了眼拉斐爾,似乎是在思考。
雨化田此時召回了血色元屠,隨意道:“沒死透,不過你既然讓灑家先出手,那么最后一刀送給你補上如何。”
“危險的家伙。”千劫大君澹然道:“不過危險的家伙,更有獵殺的價值。”
雨化田道:“難道不是因為灑家的存在,會危害到你們異種的生存空間?”
“不。”千劫大君無所謂道:“本君只是要毀滅這里的一切,做一個毀滅者,僅此而已。”
“我看你對付這女人的時候,可不像是毀滅。”雨化田瞇起了雙眼,“給灑家的感覺,你好像是在過家家一樣。”
“一個精神被污染的家伙。”千劫大君搖了搖頭,旋即深呼吸了一口氣,神通發動,頃刻間體力恢復至巔峰狀態。
血光與炎火碰撞,如兩條蛟龍交纏升天。
殺吧,殺吧…造就更多的殺伐,只要一直殺下去,總有能夠殺出一條大道的瞬間……血色元屠不斷傳遞而來的殺心,漸漸染紅了雨化田的順眼。
然而此時,空氣之中,卻忽然產生了一些漂浮的微光……一點點,宛如螢火蟲之光般。
雨化田與千劫大君同時皺起了眉頭。
只見那熒光點點,到處充斥……竟是不知何時,這點點的熒光,散布著出現在了整座的赤色之城內。
雨化田隨手捏碎了一點熒光,如同泡影般,“這是……”
“愿力?”千劫大君的掌心之中,此時也收攏了一點熒光,但不像是雨化田那邊直接捏碎。
此時,雨化田似察覺到了什么般,緩緩地抬起了頭來。
只見一片廢墟的赤色之城里,此時一道身影緩緩飛入了天際……少女身穿著宮裝舞服,宛如神明少女一般。
城內的熒光仿佛因為這少女而更為的光亮……有一股無形之力,將所有的熒光都吸納了起來,它們盤旋飛舞著,極致美麗。
此時,少女緩緩揮手一指,無數的熒光頃刻間化作了風暴,紛紛涌向了一道強壯的身影……涌向了那位黑色的赤王!
“萬民的王啊,接納萬民之愿吧……我將賜予你斬除黑暗的光明之間,消除這被惡鬼橫行的世界……”
少女聲音如歌,無數的熒光之下,一柄光劍緩緩地出現在了黑色赤王的身前。
黑色赤王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提起了光劍,“我是王…赤色的君主,誰也不能入侵我的國度!”
光劍的光輝,籠罩著赤色之城一切尚未被黑暗所吞噬之地……映照在了每一張臉龐之上……
破碎的廟陵里,一身狼狽的蜥蜴人祭祀少女,此時正吃力地拖動著什么……奇拉所拖動著的,赫然是尚存一絲氣息的赤之公主沙雪薩。
至于其余,則是在雨化田執劍瞬間所爆發的可怕力量所沖散……它甚至懷疑,聞多,幸存者還有那位不醒的王子阿奴奇特,都已經被埋在了下面。
好痛——!
蜥蜴人美少女祭祀失神的瞬間,后腦似被什么砸中了一樣……它本能地往腦后摸了摸腦后,已經被砸出了一處微腫。
低頭一看,一枚有著整齊切面的石子,此時就掉落在地上,微微地沉入了沙礫之中。
它怔怔地看著躺在沙礫中的石子,失神的瞬間,勐然一只手掌自沙礫之中伸出……奇拉被嚇了一跳,驚恐地連連后退。
隨后沙礫炸開,便見一道身影此時從那沙坑之中一并炸出,隨后墜落沙地之上,赫然是背后血肉模湖,滿口沙塵,狼狽不堪的……聞多。
“咳咳……咳咳……憋死勞資了……”聞多一臉痛苦地撐起了身,口中狂吐沙塵,隨后抬眼一看,正好對上了起來。
四目相投的瞬間,奇拉直接軟了。
“好家伙,你這異種畜生居然沒有跑!”聞多抹了一嘴沙子,“誰讓你解開枷鎖的!你想逃跑嗎?”
是…是這個家伙沒錯了!
奇拉渾身發軟,尾巴又不是控制地轉動了起來——這一直都是它辨析聞多的唯一方法!
“咦?這是哪?”
罵罵咧咧之后,聞多便皺起了眉頭,打量著四周……搓著下巴,似在沉思,突然,聞多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般,馬上便又轉過了身來,伸手掏入了那被炸出的沙坑之中,撈著什么。
不一會兒,一名女子就從沙坑之中被聞多給生生拉扯了出來。
女人雙目緊閉,臉上都沾滿了泥沙……但這是那幸存者無疑。
聞多此時直接抓住了幸存者的衣領,提起了她的腦袋,揮手想也不想便是物理喚醒大法——主要已經不是第一次。
啪啪,啪啪啪啪,啪——!
根本停不下來!
打著打著,痛也痛星了……幸存者此時眼冒金星似的,只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痛,睜開眼的瞬間,便見一大巴掌贏面摑過來。
“你敢——!”
啪——!
聞多打完了這一下,停下了手來,“傻逼女人,你總算醒了,真是沒白打你!”
幸存者捂住了那微腫了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想要開罵,但身體卻突然不受控制似的,突然倒向了聞多的胸懷。
“你個傻逼女人!又來這一套?”聞多直接將人推開,“你是怎么活到現在的?”
“?”幸存者只感覺心臟依然在狂跳…跳得她心猿意馬,身體燥熱難受,微微喘氣,“你…你對我做了什么……你…你下流!”
“完了,好好的一個人。”聞多旋即搖了搖頭,隨后摸了摸身,眉頭一皺,便直接攤手道:“有沒有傷藥用用?我的儲物道具不見了,勞資這會兒痛得要死。”
他背后,鮮血淋漓,血肉綻開,確實是觸目驚心。
幸存者忽然冷笑了聲,二話不說就扔出了一個瓶子,“不怕死就涂上,腸穿肚爛!”
聞多卻突然皺起眉頭,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此時的幸存者,面無表情道:“你是誰。”
“什么?”
聞多二話不說伸手,電閃般,手掌已經拿住了幸存者的脖子,將人直接提了起來,“我明白了,你是那些造出來的玩意……說,你什么時候頂替了那個傻逼女人的?”
幸存者痛苦地掙扎著,有口難辯……明明她才是真實的那個!
“她……她被她給殺死了!”蜥蜴人美少女祭祀突然尖叫般地說道——它甚至顫抖著手,死死地指著此時有口難辯的幸存者,“我…我親眼看見的!”
“好!那傻逼女人雖然傻逼,但好歹救我一命!”聞多臉色一沉,“勞資現在就給你報仇,傻逼女人,祝下輩子找個好男人!”
感受著聞多手掌上那不留情的力度,幸存者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極其荒唐與不真實……好不容易活到了現在,活到了將偽物殺死,卻最終要如此憋屈的死去嗎?
命運好像是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一樣。
就在此時,氣息微弱的赤之公主忽然睜開了雙眼……只見赤之公主仿佛是回光返照般,渾身透著一股微光,身體徐徐懸浮而起。
聞多皺了皺眉頭,此時倒是沒有趕著殺死偽傻逼女人,而是警惕地盯著那浮起的另外一個女人——他不知道這女人又是什么路數。
“異種畜生,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我才不是畜生!”奇拉咬牙怒道,“這是赤之公主,你給我尊重些!”
聞多冷哼一聲,“又是不認識,又是在這種鬼地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宰了……意,我的大刀呢?”
奇拉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異人怎么如此的渾…簡直是亂打牌的家伙,不認識就不是好人,就要殺,這是什么道理?
就在此時,赤之公主身上的光輝突然暴漲。
聲音。
“您是萬民的王,您是戰無不勝的王,請再一次……再一次守護我們的國度……”一點熒光自赤之公主的身上飄出,隨后以極快的速度,飛入了赤色之城中。“請再一次……再一次……”沙雪薩公主喃喃自語:“不要讓這一切……消失……”
奇拉怔怔地看著此時的沙雪薩公主,突然有種感覺,此時的赤之公主,更像是當時它和雨化田在塔樓之中所看見的那位……
砰——!
失神的瞬間,只見聞多此時直接掄起了幸存者,然后砸在了赤之公主的身上……腦袋撞腦袋,赤之公主身上光輝瞬間散去,掉落在地上,而幸存者更是眼冒金星,幾乎暈死……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聞多此時呲了呲嘴,主要是動作太大,讓背后的傷口多撕裂了幾分……痛的,“喂,畜生,這古怪女人方才鬼叫說了些什么?”
奇拉這會兒已經完全傻了好嗎?
這什么異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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