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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二章 是【籠】…但也是,容身之所(完)——自由的籠

更新時間:2023-09-23  作者:夕山白石
“身體有沒有異樣?不死蠶功雖然將你復活,但是否留后遺癥也是未知數……”葉言關切地說道:“離開這里之后,我帶你去做一次詳細的檢查吧,我有相熟的醫師,很不錯的。”

俗話說關心則亂,譬如修士,對于身體的掌控何等的精細,小病小痛喝熱水,大病大疾……修士都大病了,一般也治不了不是?

“沒事的。”小洛SIR道:“我現在感覺很好,而且功力還有所提升。”

“傳聞不死蠶激活之后,確實能夠讓人功力大增。”葉言點點頭,“而且還有可能獲得一項天賦神通,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是你的緣法,這波不虧。”

小洛SIR點點頭,旋即問道:“事情…都解決了嗎。”

“不好不壞。”葉言想了想道:“不過,總算是沒有白忙一場。”

說起來葉言感覺自己好像也沒有虧到什么地方,小洛已經救回……他似乎還賺足了一波。雖說圣皇魂被普賢帝上封印了,但這個封印會隨著他力量的提升而逐步解開,等同于他可以穩步穩扎地徹底掌握圣皇魂的力量。

并且,獲得圣皇魂之后所帶來的隱患,也被普賢給消除了,以后類似入魔的事件幾乎杜絕——葉言也算是南天門的半個親生兒子了,南天門都沒對他這么好過?

這之后剩下的事情,尤其是蛾翼少年的結論,也已經不是他可以左右了……尤其是這背后似乎還牽涉到了第九獄中的某位。

“帝上,方才基地塌陷,露出了一處廢棄的千年魔教祭壇。”宋教習此時卻突然說道,“你可是早就知道祭壇的存在。”

“不錯。”普賢點點頭,“當年殲滅魔教的時候,這里的祭壇就是魔教一百零八祭壇之中的上十二祭壇之一,由魔教的四大護教法王之一的魔鳳天王鎮守。大戰過后,祭壇被毀,魔鳳則是銷聲匿跡……此地,因為曾興建了祭壇的原因,地基牢固,后來便選址成為了籠計劃的選址之地。你們進去了也沒關系,那里已經什么都沒有,只是廢棄的遺址而已,至于墻壁上殘存下來的魔文,無非是歌頌千年魔尊的句子,對你來說應該也沒什么研究的價值。”

“但當時,我們卻遭受了一道來歷不明的影子所襲。”宋教習沉吟道:“最后那影子甚至引爆了水脈,引朱雀大湖之水倒灌。”

“影子?”普賢皺了皺眉頭,“可有什么特征?”

宋教習搖了搖頭,“我只聽見了一陣低語,隨后意識便不受控制,那是一種我很陌生的發音音節。我不知道這段低語的內容,不過我把它記下來了。”

說著,宋教習嘴唇顫動,發出了一道道奇特的聲音。

屑楠聽著聽著就開始瞪眼,宋教習太可怕了——這T喵的哪個男人真要了她,還怎么去偷腥!!

很快,宋教習便停了下來,沉吟道:“不過我發出來,似乎沒有相同的效果。”

只見普賢此時想了想道:“或許是功法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別的因數,你能記下這一段已經很不錯了。不過類似的密語本座暫時也沒有頭緒……那影子之后的去向如何?”

“湖水倒灌之后,我們便被沖刷回來。”宋教習搖了搖頭:“不知去向。”

“這件事情本座會關注的。”普賢此時擺了擺手,“眼下,先處理好基地之事。零號已經被我所斬殺……畢竟是你帶他來的,也就由你送他最后一程吧。”

宋教習看向了此時蕭延所倒下的地方,稍作沉默,才緩緩說道:“交給我。”

“帝上!”只見第二刀皇此時趁機走來,“晚輩有一事,希望能得到允許。”

“你說吧。”普賢淡然說道。

第二刀皇直接一指云天風,沉聲道:“晚輩的義妹已經失蹤了三年,生死不知……此人,或許是唯一知道其下落的。他雖然是基地的人,但懇請帝上能夠將其教給我,待我審問過后,必定完好送回!”

“不必麻煩了。”普賢似乎只想盡快搞完這里的瑣事,“現在就問吧,本座直接幫你搜魂。”

“多謝帝上!”第二刀皇露出了一抹喜色。

元齋此時將半死不活的云天風提來,隨后直接弄醒……清醒過來的云天風第一時間知道自己需要面對的是什么了,滿臉的頹敗之色。

“我輸了……”云天風此時幽幽說道:“但我并非輸給你們,只是輸給了天…輸給了命數而已。”

“如果你連命數都不敢反抗,你憑什么贏過這里的所有人。”普賢搖了搖頭,伸出手,“你是自己坦白,還是接受本座的手段。”

云天風臉色頓時難看無比,帝上出手,他只怕臉自己兩歲時候的模糊記憶都能吐出來,“你們問吧。”

“楊子燕,目前身在何處!”第二刀皇直接沉聲問道,“不要再扮成她的模樣來欺騙我,同樣的招數,我不會上當兩次。”

“她死了。”云天風也直接說道:“她的陰魂也被帶走了,是我親眼所見的……只不過,在她的陰魂被游神帶走之前,我悄悄地截下了一小部分,制造成為了魂針,本來是以備不時之需的,沒想到還真用上了,而且你也還真上當了。”

“魂針……”第二刀皇眉頭一皺,“就是你往自己身上注射的那些東西?魂針究竟是什么,為何能夠讓你掌握那么多的功法與記憶?”

云天風道:“魂針是以魂淚做基礎,我所研發出來的產物,借用得是魂淚能夠調和神魂的特性……我從游神送來的魂球之中,獲得了許多的素材,也就能夠掌握那些人生前的記憶,知識,以及經驗。這方法,比任何的苦修更加的方便快捷,而且只要使用適量,甚至不會有后遺癥……這才是,真正劃時代的創作!我獨一無的作品!”

第二刀皇頓時冷哼一聲——憑什么看不起勤修苦練的人!

“原來如此。”宋教習此時卻突然開口道:“不過,這最多也只能算是二創而已。魂針既然已魂淚作為基礎而改良,那么真正造出魂淚的發明者,才算是劃時代的原創。”

就像是被踩到了至痛處半,云天風突然情緒變得激動,“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那楊子燕是什么人!不過是一個被自己父母遺棄的孤女而已!沒有高級知識的儲備,沒有名師的教導,只不過是撞了大運,偶然之間創造出了魂淚而已!她甚至還不清楚魂淚的真正價值!是我,是我將魂淚的潛力挖掘出來,是我改良出了魂針!是我創造了死而復生的方法!真正的天才,是我啊!!”

嘭——!!

第二刀皇只是一拳,直接轟在了云天風的面門之上,“盜竊他人成果的天才,勞資平生所見,你最無恥。”

這一拳轟出,云天風在此昏死過去,第二刀皇相當的克制,但若不過是普賢在這里,怕不是已經用了私刑。

“帝上,我沒有問題了。”第二刀皇此時吁了口氣……得悉楊子燕已經死去,并且魂魄已經被拘走,他也知道事情只能到這里——沒有人,能夠從第九獄之中撈走陰魂,這幾乎是萬年以來的認知。

“你義妹的事情,本座很抱歉。”普賢點點頭道:“你放心,此人本座不會誅殺,并且會直接送入天牢之中。本座保證,他至少會在天牢十層以下的地方,永不出來。”

第二刀皇點點頭,誅殺不過一時之快,若是讓云天風在十層之下的天牢永世不出,受盡折磨,這樣的結局他反而更能接受!

“帝上,此間事了。”第二刀皇直接一包拳頭,“晚輩便不再打擾,就此告辭……籠基地之事,晚輩絕不透露辦點。”

“給第二摩羅帶句話。”普賢忽然說道,“就說我近來研發了不少新的菜譜,讓她有空過來切磋一下廚藝。”

“……好。”

宋教習不知何時,來到了小洛SIR的身邊——葉言很是識趣地老早就跑到了一旁,與第二刀皇不知道搭著什么話。

至于啊楠…只見屑楠此時可憐兮兮,就像是無家可歸的敗犬似的,也不知道從那里找了個人高的紙箱,自己蹲了進去——甚至還咬著手帕。

“這個女子,怎么渾身都是戲……”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的元齋不禁怔了怔,“今天的見識真多。”

“元齋,你去看看還有多少生還者。”普賢此時直接吩咐說道。

元齋一點頭,躬身一拜,便帶著助手道真,騎著葫蘆而去……至于泄露的湖水,此時已經停下,今日時靈時不靈的籠基地系統當了一回人,這會兒知道落閘,封閉了被水淹的區域。

普賢則是遠遠地打量著小洛SIR,似在思考著什么。

死而復生的技術是禁忌,關系到聯盟一個萬年的秘辛——理論上,小洛SIR復活了,自然算是打破了這個禁忌,本來應該阻止的,只不過……

“不死蠶啊……”

基地的大廚不禁嘆了口氣,禁忌確實是禁忌,但也總會有例外的時候——比如說,這由斜月山老祖親自創造的不死蠶復活幣……他看起來像是能夠找那位老祖麻煩的人物?

“算了,規矩是他們定的,壞規矩的又是他們,我能說什么呢?”基地大廚苦笑了聲,卻又馬上緊閉了嘴巴……他迅速地轉過了身去,無聲地咳嗽了兩聲,只見咽喉處,有黑色絲線瞬間爬升了上來……而這次,不是一條,二是兩條!

普賢深呼吸了一口氣,眼中神光流動,兩道黑線方才緩緩地消退……

“天人五衰…我也……到極限了嗎。”

“你…你還好嗎。”宋教習用著少有的遲疑的口吻問道,“不死蠶的功法,我曾經研究過。但因為缺少真正能夠激活這種功法的實驗個體,所以我也不清楚它的原理是什么。”

小洛SIR隨意一笑道:“宋小姐是打算讓我做你的研究對象嗎。”

宋教習直接點了點頭,并且沒有任何的交情,“是的,我很想。”

“但我也不能再死一次。”小洛SIR道:“因為我不知道,下一次還能不能這么幸運,再一次激發不死蠶。”

宋教習頓時皺了皺眉頭,似在做著艱難的天秤權衡般…片刻后,她才緩緩地吁了口氣,“算了,我不研究這個了。”

“多謝體諒。”

宋教習道:“不過你現在功力大增,不久之后代表火云參賽,應該會更從容些。我很期待你在戰場上的表現。”

“你要去觀戰嗎。”小洛SIR好奇問道。

宋教習道:“我是這次對戰的顧問,目前已經有四支的種子隊伍,向我發出了邀約,請我幫他們做臨場指導。”

小洛SIR不禁眨了眨眼睛…在蒼藍的人類聯盟之中,櫻小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學霸存在呢?

“不過……”宋櫻2.0此時頓了頓,“我還沒有答應他們,但我目前卻還沒有收到鐵羅剎的邀請,你…你們,最好能抓緊時間。”

小洛SIR還是眨了眨眼睛,這話……不能聽不明白了。

“比起這個,有一件事情,我想要拜托你的。”小洛SIR此時卻忽然說道。

“是什么。”宋教習直接問道。

小洛SIR此時稍微靠近了些,在宋教習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話……看起來,異常親密的模樣。

只見宋教習臉上漸漸有了驚訝之色……

遠遠處,自己蹲入紙箱之中的啊楠,已經咬破了第三條的手帕,“人家也好想老板在我耳邊吹吹嘛……”

——如果老板肯幫她吹……想想都興奮!

——啊……要、要水了!

葉言,第二刀皇,還有小洛SIR三人,是從不同的地方跑入籠基地的,但此時三人卻一同離開。

目送了三人真的回到了地面之后,普賢才看著宋教習道:“宋櫻,公羊隱瞞了13號實驗體的事情,造成了基地的嚴重損失……這之后,就算本座能既往不咎,恐怕他也無法繼續擔任基地的首席研究員了。”

“我只負責零號計劃,蕭延已經是最后一個,他既然已死,那么我就不呆在這里了。”宋教習搖了搖頭。

“你不多考慮一下嗎。”普賢似還想要挽留。

宋教習很果斷地搖了搖頭,“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之后的工作排期已經滿了。”

“……”普賢道:“不管如何,這里永遠都有你的位置。”

“不要說永遠。”宋教習面無表情道:“真正的永遠是,我們無法知道下一刻的事情。”

——不能處了!

普賢搖搖頭,目光一轉,便轉到了零號實驗體的身上。

由于蕭延已經死亡,黑色的長弓便也沒有了動靜,只是作為支撐……支撐著蕭延的身軀。

后羿弓。

普賢目光微微一并,便嘗試著伸出手來,隔空揮出了一道靈力往黑弓之上抓去。

不料方才觸碰到黑弓的瞬間,黑色長弓竟是突然爆發出華光,一下子就從蕭延的手中脫離,隨后化作了一抹光華,憑空消失不見。

普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后才沉吟著道:“神弓有靈,無緣者抓不住…卻是不知道,下一個主人是誰?”

“他為什么會有這把弓?”宋教習突然問道。

普賢也是搖了搖頭…最開始與蕭延交手的時候,他確實沒有拿出來,就像是憑空出現,就如同現在憑空消失一般。

“你也不知道嗎。”宋教習再次問道。

“別看我年紀大。”普賢嘆了口氣道:“這把弓更加古老……畢竟再怎么說,那個人射滅了九日的時候,我也不過還是一個凡人而已。只是因為曾經遺跡之門的存在,才讓時空錯亂,萬年前的種種,才會變得譬如昨日。”

“普賢!”

一聲急速的呼喚聲傳來,卻見金光一閃,有人突破了一重重的基地甲板,降落到了最底層的停尸間區間之中……身上七道金龍氣纏繞,道袍呼呼作響——黃龍大帝是也!

“我來了!發生了什么事情,這里為什么搞成這個樣子?”

“哦…阿黃,你來了。”普賢點點頭,“不過沒事,事情已經解決掉了,你先回去吧。”

——我TM恨死廣成子了!

——是個人都能喊他阿黃了!

昆侖的十二帝阿黃,頓時吹胡子瞪眼,“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哼!”

說罷,阿黃便氣沖沖地揮袖而去。

普賢吁了口氣,若有所思道:“麻煩了,阿黃是最難哄的呢。”

“帶我去一個地方吧。”宋教習此時忽然說道。

普賢怔了怔,看了會來,卻見宋教習此時已經將蕭延提起,“去哪?”

氣霧氤氳,平靜安詳,籠基地的大亂,一切的戰斗,仿佛都于此無關——哪怕,這里確實也是基地內的一部分。

只見宋教習此時將蕭延放在了青草的地上。

一旁的普賢不禁皺眉道:“你打算把他葬在這里?”

“不是我。”宋教習搖搖頭,“我們先到一旁去看著吧。”

普賢稍作呻吟,但沒有多問,隨后一揮手,便帶著宋教習,隱身在了一旁的地方,默默地注視著蕭延的尸體。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本應該生機徹底斷絕,死的不能再死的蕭延,指尖竟是猛然挑動了一下。

普賢瞬間目光微微一凝,就要動手,卻被宋教習忽然伸手攔下。

“零號不可能還活著,本座親手將他……”普賢臉上有了一抹驚動之色,“難道,你給他用了魂淚?”

“我若是有那本事在你面前做這些,還有你什么事情。”宋教習面無表情應道。

“死而復生,死而復生……”普賢此時卻喃喃自語,“但并沒有傷害到它…它并未反映……這是為什么?”

“他?她…它?”宋教習卻皺了皺眉頭,“那是什么?”

“如果你父親不曾告訴過你,那么我便不多說。”普賢搖了搖頭,“但蕭延確實活過來了。”

此時,草地上的蕭延竟是已經睜開了雙眼,并且緩緩地坐了起來,他環視著四周,眼中閃過了茫然之色一樣。

忽然,四周的草叢微動,蕭延連忙看了過去。

只見兩道小小的身影,此時相互抓著對方的手,緊張地緩緩走出。

蕭延在看見這兩小身影的瞬間,目光怔主了,喉嚨像是堵住了一樣,顫聲道:“魚兒…小楓,你們還活著!”

有著雙耳的男孩,與拿著童話書的鳥首人身女孩,此時不禁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小魚好奇問道:“大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哦?”

“是我啊!”蕭延連忙跑到了倆孩子的身邊,大手長開,將兩人直接摟在了懷中,“我是阿蕭!阿蕭!你們不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

“沒印象。”

蕭延頓時詫異地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懷中兩個想要掙扎出來的孩子,本能地不愿意傷害二人,便將他們松開。

看著小魚與小楓此時警惕的目光,蕭延先是怔了怔,旋即釋然似的,他首次露出了笑容,輕聲道:“沒關系了…就算這里是死后的世界也好,我總算看見你們了……我們先進村吧。”

他和他們說著什么……基本上都是倆孩子一臉懵逼地聽著。

但小孩畢竟小孩心性,聽著聽著,似乎就熟絡了。

遠遠地,看著蕭延左右手都牽著孩子的手,緩緩地走入了秘地的深處之中,普賢不禁沉吟道:“這是怎么回事?”

“13號的小花。”宋教習此時淡然說道:“公羊隱瞞了13號的許多數據,這其中的一項,就是夢境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普賢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沒錯。”宋教習點點頭,“零號對這里的所有的憎恨,都不過是13號創造出來的一場夢境。或許,在這個夢境之中,籠基地就是一個宛如地獄般的世界,每天都有他一起長大的朋友,被拉去受盡折磨,而他也一日日地飽受這種心靈上的痛苦吧……甚至于上一次實驗體逃亡的事件,恐怕也是13號策劃的,大概是一種嘗試吧。”

普賢略作沉吟,直接就將囚禁狀態之中的蛾翼少年自帝域之中提出,“你能創造夢境?”

蛾翼少年此時看了看四周的模樣,似也想到了什么般,不禁頹然道:“你們不是已經發現了嗎。”

普賢一揮手,帝域再次將13號吞入,絲毫不給他多說話的機會。

“不管如何。”普賢沉吟道:“零號實驗體既然復活,那么你……”

宋教習卻搖了搖頭,“就讓他好好地呆在這里吧……畢竟,這次復活,他似乎只有這一天的時間了。”

“你說…不是邪惡的研究所,是治療機構?”

神農藥廠某棟大樓的天臺之上——快要日出了,天邊魚肚白,三人在這里喝著小啤。

葉言與第二刀皇紛紛往小洛SIR的身上看來。

“是的。”小洛SIR點了點頭,“和你們分開行動的時候,我在基地里面發現了一些額外的治療紀錄,以及一些人員變動的信息。”

“怎么回事?”第二刀皇不禁皺了皺眉頭。

“是戰爭的孤兒。”小洛SIR緩緩地說道:“一直以來,聯盟與異域都由爆發戰爭。異域里各大的據地,都是這些戰爭的成果……但相應的,戰爭之中也造就了不少的孤兒。”

“這些孤兒是……”葉言下意識問道。

“雖然人類與異種之間,確實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生殖隔離。”小洛SIR吁了口氣道:“但如果數量足夠龐大的話,總會有個例出現的。這么多年來,積少成多,數量其實也就不少了。”

“竟然……”葉言稍稍明白了些。

小洛SIR道:“他們大部分,都是異域遠征軍被無神帝國俘虜之后,所強行生下的后代,這些年來,聯盟陸陸續續地解放了一些,并且帶來回來,然后尋找了秘密的地方安置他們。但或許是本就互不相容的關系,這些遠征軍的后代身體會出現很多的問題,他們會定時地被送來基地之中,針對不同的癥狀進行治療。如果能夠治好,就會成為基地的員工,將基地壯大……提升這里的能力,好能夠幫助更多身體有缺陷的遠征軍后代。”

“可…可這里面,還是還有在做雜交的實驗嗎?”第二刀皇皺眉道,“這又如何解釋?”

“想要弄清楚這些后人為什么身體會產生缺陷,最好的辦法就是研究他們誕生的過程。”小洛SIR想了想道:“某種程度上說,文明的進程總會伴隨著某些犧牲。而且……”

“是自愿的吧。”葉言冷不丁說道。

“自愿?”第二刀皇愕然道:“你說哪些邪修?他們看起來,哪里像是自愿的模樣?”

“不是天牢的那群邪修。”葉言嘆了口氣,“我說的是,與這些邪修進行配對的另外一方……你沒有發現嗎,我們在基地里所遭遇那么多敵人里,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看似像是異種的供體嗎,只有邪修,被操控的基地之人,以及被重點觀察的實驗體而已。”

“那么哪些異種…哪些病人供體?”

“我想……”小洛SIR幽幽地道:“刀皇你或許早就已經碰到過了。”

第二刀皇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停尸間里的……”

小洛SIR道:“記錄上寫著,因為尚未解決的技術問題,母體在生下新生兒之后,就會自然死亡,生命力被胎兒吸盡……盡管如此,還是不斷地有母體自愿參加籠計劃。”

“就算是母體會自然死亡,但邪修之中也不乏女修的,總不能說作為父系的供體,也會死亡吧?”第二刀皇頓時苦笑了聲。

葉言嘆了口氣道:“我們無法猜測曾經了…或許對于所有的病人供體來說,他們曾經的關系很好,一同長大,一方死亡之后,另一方也就不愿獨活了……”

第二刀皇喃喃自語道:“這個籠…會有打開的一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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