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逃了!!怎么逃的!!”
那是馬大警官咆哮的聲音,咆哮的同時,馬sir甚至瞪大的眼睛,像是貼在門前的門神!
“對不起,馬sir,我們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忽然就暈過去了。等醒過來之后,人……人就不見了。”
“飯桶!四個人,都看不住一個家伙!飯桶!”馬厚德怒罵了兩聲……但也知道如今責罵已經無補于事……但是就是想要罵啊!
不然這火氣沒地方泄去!
現在已經是后半夜了,體育館的觀眾都已經逐漸散去,唯有剩下一干的警員和消防在這里一邊做著一些簡單的清理工作,一邊在仔細地排查起來——誰知道這里還有沒有被安裝了什么危險的東西?
“馬sir,走犯了?”林峰皺著眉頭道。
馬厚德也皺著眉頭,“那家伙估計自己一個人走不掉……我就拍他還有同伙。說起來,一個人想要搞這么大陣仗的東西,短時間是完全不了的……一定是還有同伙!林峰,你馬上會局子,弄一份通緝令,滿世界通緝這個暴徒!”
“曉得了。”林峰也知道事態嚴重,也沒有說什么,連忙駕車離開。
馬厚德頓時晦氣地道:“見鬼了,這年怎么……怎么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怎樣?”梨子看著任紫玲,但口中卻正在嚼著剛剛烤好的魷魚須。
任紫玲聳聳肩道:“老馬說有些緊要的事情,就不過來了……哎呀,這么多東西,咱們吃得完嗎……早知道,就不答應那先送優夜回家,拉他過來好了。”
“沒事!任姐,我一個人也能吃得完!”梨子目光亮道。
任紫玲見鬼一樣的眼神看了梨子一眼,又看了看這家伙嬌小玲瓏的身段,最后悄悄地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見鬼了,可以捏到一層出來了!!!
“啊……不管了!我也餓死了!!”任紫玲舉起了大杯的啤酒,“干杯!”
后來任大副主編醉曾了一灘爛泥似的,被梨子抬著回到了家中。
對于她們來說,這夜就算是結束了。
這夜,奶酪一家就不在寵物醫院過夜了……龜千一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回家吧。
于是,這一家子的鼠妖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還是那個家。
奶酪回來之后一直沒有停下來,忙前忙后,總算是照顧著所有的弟弟妹妹睡著了,又給舒小舒弄了點吃的,最后看著母親也安然睡去。
作為家中的長子……算是作為長子的福利吧,在這個小小的地下室之中,搭建了一個小小的二層,像是小閣樓一樣的地方——這就是奶酪睡覺的地方了。
這里有個小小的氣窗,能夠看見外邊。
“明天……重新開始吧。”奶酪輕輕地吁了口氣,躺在床上,或許是累了,或許只是想要盡快度過這夜,漸漸也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酣睡之中的他轉了一下身子,背對著那唯一的氣窗……而氣窗此時卻忽然出現了一道黑影。
這黑影忽然縮小,或作了一灘的液體,輕松地從氣窗之中侵入……再次成型。
它是鐵哨,最終固定了自己的形態的鐵哨。鐵哨站在了奶酪的旁邊,微微地低下頭來,猛一下子地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只是在最后的瞬間,那些鋒利的牙齒卻藏入了它的口總,唯有一根舌頭伸出,在奶酪的臉頰上輕輕地一舔而過。
鐵哨忽然站起身來,默默地看著這張稚嫩的臉龐,伸手把奶酪掀開的被子稍微拉緊了一些,才猛然轉過身去。
它不再回頭,身體化作了液體越過了氣窗,在屋外便會了原來的模樣,輕輕一條,背后張開了翅膀,飛上了漆黑的夜空之中。
酣睡中的他忽然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臉,夢囈道:“好癢啊,別這樣……鐵哨。”
或許是很好的夢吧。
對于鼠妖一家來說,這夜似乎也已經結束了。
關于昨晚上生在盛世蓮花體育館的事情,次日便成為了全城熱議的話題——簡直刷爆了各大的論壇還有朋友圈。
因為最后生了事故的原因,昨晚上的節目臨時取消了名次的排選,并且擬定在下一期原班人馬重賽。
名次的事情雖然也有討論著……但更多的還是在討論各個歌手實力的問題。
人們總是喜歡對這種排序有著近乎本能一樣的鍥而不舍。
“雖然是有點小感動啊……不過論起實力來,還是和其它的歌手差了很多。”
“情懷雖然可以加分,但是怕不是節目效果,我是越看越尷尬……”
“你們是沒有在現場!在現場試試!我聽著聽著都哭了!鍵盤俠和黑子什么的,去死吧!”
但似乎和上一周不太一樣的是,這次那些反抗的聲音并沒有被鋪天蓋地的謾罵淹沒,反而是漸漸有抬頭的趨勢。
尤其是當上周那些黑得最兇的著名id這次也帶頭道歉,各種稱贊這支《aga》樂隊的時候,網絡上的討論可精彩極了!
但不管這些娛樂八卦如何霸占各大頭條也好,對于寵物醫院之中,擁有著正規牌照經營醫院的龍醫生來說,顯然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她此時之所以瀏覽這些喋喋不休的帖子,無非是為了看看,到底有沒有人在昨晚上拍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而已。
“看來是全部都給刪掉了嗎……”龍夕若捧起了一杯咖啡,躺在了自己的大班椅上——她的這個體形,除了躺著幾乎找不到別的姿勢了。
現在腳短……怪我咯?
但一份通緝令的內容,最終還是進入了龍夕若的視線之中。這讓龍夕若顧不上什么儀態的問題,頓時站起了身來——站在椅子上,然后趴在桌子上,同時翹著自己的臀部。
不要誤會……只是這樣比較方便而已。
“通緝犯……追風?”龍夕若用力地瞪著這份通緝令上的通緝犯的照片——一個滿臉刀疤,甚為嚇人的家伙,“原來是這樣解決掉了啊……也好。這通緝犯,大概永遠也找不到的了。”
龍夕若搖了搖頭,雖然不愿意承認……但確實那個店鋪的辦事效率實在是太快了!
“龍小姐。”
忽然傳來了洛老板的聲音。
龍夕若的頭用力地抬高了一些,視線才能夠面前越過桌子上顯示屏看著面前……看著這位突然出現的店主。
洛邱此時卻忽然道;“對不起,我應該選擇先敲門的,不過外邊有您的人,所以我之后直接進來了。”
“敲門?”龍夕若一愣,然后才現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滾出去啊!!!!”
這副樣子,竟然被看見了!!!
這樣咆哮的聲音,讓還留在寵物醫院之中養傷的龜千一聽見,便連忙臉色微變,想也不想地就朝著龍大人所在的辦公室急忙忙地趕著過來。
“龍大人!生了什么事情!”龜千一才開門,便劈頭問道。
可他卻什么也沒有看見……除了龍夕若之外,這里似乎就沒有什么了。
只是龜千一卻頓時大驚道:“龍大人,您……您怎么了?”
只見龍夕若臉色蒼白,身骨子軟弱無力地癱坐在了椅子上,似乎連抬一下頭的力氣也相當的欠奉,就像是……就像是被整個妖界的雄性都來過了一樣。
“龜……龜千一……快,快給我……”龍夕若一副被蹂躪過后身心受創的模樣,“給我……開……開點……補血的藥……居然……居然抽了……這么多……”
才說完,神州的真龍便吐出了一口白沫,昏倒了過去。
“龍、龍大人!!!”
洛老板算了一下,這將近兩千毫升呢……一個容器似乎也裝不完。但是貼心的女仆小姐早就準備好了特殊的容器。
洛邱最后給這兩個容器蓋上了一塊黑布,才笑了笑道:“送五百毫升去庫房入庫吧,以后或許有用,剩下的等會我拿去祭獻。”
“知道了。”優夜輕輕地點了點頭。
說完,洛邱才打量著自己做生意的地方……的某個櫥柜的面前,“太陰子,你有什么事情嗎?”
只見太陰子此時手上拿著一塊抹布——事實上,從剛才開始,太陰子就一直拿著抹布,擦著同一塊的玻璃,并且是不是眼見悄悄地瞄著過去。
“啊……老道我這不是為主人您高興嗎!”太陰子連忙道:“這可是大生意啊!恭喜主人,賀喜主人!”
“是嗎。”洛邱輕輕一笑,忽然看著女仆小姐道:“嗯,這會來了興致……優夜,把我的上次買回來的那把貝斯拿來吧,我玩玩。”
“好的。”女仆小姐含笑點頭,然后看著太陰子道:“太陰子,我的鑰匙呢?”
太陰子目光一怔,感覺后背涼颼颼的,便硬著頭皮道:“優夜小姐!這點小事情,讓老道我來做就好了!我馬上去給主人取來!”
說著,也不定優夜答應,太陰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沖著離開。不久之后,只見太陰子身體略微僵硬地拎著一個黑色的袋子出來,然后吞了吞口水,呈到了老板的面前。
洛邱也沒有說什么,直接取出了里面的東西——確實是一把貝斯。
洛老板手指在上面輕輕地掃了一下,忽然道:“嗯,奇怪,這把貝斯怎么好像新了不少?我記得這個地方之前是有掉漆的吧?”
“哦!老道給補上了。”太陰子趕忙說道:“昨晚我打掃的時候看見……這,這不是想著主人用的東西,怎么可能有瑕疵呢?所以就自作主張把掉漆的地方給補上了!”
洛老板似笑非笑地朝著太陰子看來,直看的這老鬼冷汗涔涔。
“哎呀,太陰子,你最近很積極呢。”女仆小姐此時笑瞇瞇地道:“我怎么感覺自己的飯碗都快要被你搶走了呢?”
“老道我不敢啊!!”太陰子頓時驚恐萬分,誠惶誠惶地道:“老道我怎敢啊!我這不是想要為主人和優夜小姐你們分憂嗎!再說……再說……”
見鬼……想不出話來了!
“再說什么呀?”女仆小姐的目光瞇得似乎更細密了一些呢。
太陰子急中生智道:“再說!這唯一能夠陪在主人身邊的,不就只有一優夜小姐你嗎!”
這是極為大膽的說話了,說完之后,太陰子心跳的砰砰作響,心驚膽顫地抬頭瞄著……好像,好像沒有生氣?
只見女仆小姐此時忽然微笑著,輕聲道:“主人,要喝茶嗎?”
“啊,謝謝。”洛邱點了點頭,便低頭開始把弄著這把自己‘買來’的貝斯。
太陰子見著,悄悄地摸了一把冷汗……好像,沒事了?主人應該沒有看出來吧……不對,主人怎么會看不出來?
可是,以主人的尿性,怎么又好像當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生過一樣……見鬼了!!!我怕不是碰到了一個假的老板和女仆小姐??
洛邱玩了一會之后,忽然看著太陰子道:“太陰子,你不是說要打掃為生嗎?怎么還站著?”
“哦!老道我馬上!”太陰子連忙小跑到了之前插著的櫥柜前,才擦了兩下,便忽然回頭道:“主人,老道有件事情,一直想不通,主人是否能為老道解惑?”
“說說。”洛邱停下了手指。
太陰子斟酌道:“主人,程亦然買去的那把吉他,按理說普通人是無法抵抗的。可老道我記得昨晚上程亦然再次彈奏的時候,他明明已經可以再次使用吉他的魔力了。但是,老道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當時臺上的洪冠幾人,好像都不受影響,還能夠正常表演?”
洛老板輕聲道:“因為啊,他們幾個人,本來就是各自欣賞著對方,都認為對方是最棒的。這樣的話,有這把吉他,還是沒有這把吉他,也就沒有分別了。”
太陰子若有所思,但一不留神,拿著抹布的手臂似乎沒有太注意的關系,一些子就碰到了放在櫥柜上的一個碟子裝飾品。
太陰子眨了眨眼睛,看著這個碟子從自己的面前,猛地一下掉在了地板上。
嘭啪——四分五裂。
看著這個碎裂的碟子,太陰子頓時目瞪口呆。
“哎呀,這個碟子是從前路易十四用過的呢。”拿著托盤走出來的女仆小姐此時一臉惋惜,“太陰子,你怎能打破它呢?這可是唯一的一只了。”
“老、老道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知道哇……”
女仆小姐搖了搖頭,“唉,本來啊……算了,太陰子,你還是接受懲罰吧。”
看著那些自四周猛然冒出的黑色繩索,以太陰子十分熟悉的方式極快地纏來的瞬間,這位俱樂部的炒雞新人,頓時出了一道慘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