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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被臺下忽然響起的掌聲給驚醒了,李青終于不再低頭調試吉他,而是撥動了一下琴弦。
下一刻,那雙彈奏吉他的雙手嫻熟的上下擺動,一道道流暢的琴聲旋律經過音響媒介的傳播,瞬間傳遍整個酒吧。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雙眼無辜的仰望”
“望向孤單的晚燈
是那傷感的記憶……”
所有人聽著這歌曲,都是滿臉的懵然。
粵語,竟然是粵語!
我靠,似乎有點聽不懂啊!
但是,這旋律卻是真的動聽!
剎那間,人們從喧囂回歸寂靜。
所有人都仰起頭,看著舞臺上那眼睛微微翕合著,輕聲淺唱的身影。
“滿帶理想的我曾經多沖動
你怨與她相愛難有自由
愿你此刻可會知
是我衷心的說聲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
笑聲更迷人
愿再可,輕撫你
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
像昨天,你共我”
舞臺下,角落當中,聽著李青呢喃的歌聲,鮑蕓蕓把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你這樣喝下去會出事,歌手最大的財富,就是嗓子。”
馬許梿皺了皺眉,把桌子上的幾瓶酒都收了起來。
鮑蕓蕓笑了笑,臉頰升起一絲酒紅,微微仰起頭,眼神復雜的看著臺上的李青,“這首歌是寫給韓菡的。
馬許梿嗯了一聲,看了鮑蕓蕓一眼。
只要知道內情的,傻子都聽得出來這就是寫給韓菡的。
“詞意直抒胸臆。旋律上乘,結構雖然簡潔,但卻十分耐聽,不愧是青子啊……”鮑蕓蕓倚靠在沙發上,傻笑道:“你怨與她相愛難有自由……這就是做明星的悲哀啊,談個戀愛都要躲躲藏藏的。”
馬許梿沒有說話。對于年輕人的情情愛愛,他不想多做置評。
有付出就有回報,同樣的,有回報,就有犧牲。
既然選擇來這一行,那就必須為喜歡自己的歌迷考慮。
這是一個歌手立足的根本,若是只為自己而活的話,趁年輕,還是早早退出的好。
這樣想著。馬許梿開始仔細的聽著李青的歌聲。
慢慢的,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艷來。
浸淫歌壇多年,他自然是懂粵語的,作為行業中鼎鼎有名的白金教父,馬許梿對這首粵語歌驚嘆不已。
和時下歡快流行萎靡的粵語歌不同,李青的這首歌,簡直抒情到了骨子里。
青子的歌聲情真意切,在微醺的狀態下。更是表達得恰如其分,內涵、情感十分投入。
聽著這首歌。馬許梿仿佛看到了一個充滿理想的年輕人,露出對女友的無限眷戀以及現在心中的苦惱和傷感。
舞臺上,那個年輕人一低頭的溫柔,似乎總會讓人從心底產生強烈的共鳴。
而更讓馬許梿驚嘆的,則是李青的語言天賦。
如今才剛剛十歲,一直生活在內陸的李青。竟然能唱出這樣一首港味十足的粵語歌曲來。
在馬許梿看來……
這大概就是李青那個小女朋友的功勞了。
馬許梿忽然想起一句話,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總會站著一個貼心的女人。
觀此情此景,馬許梿深有感慨。
“再次泛起心里無數的思念
以往片刻歡笑仍掛在臉上
愿你此刻可會知
是我衷心的說聲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
笑聲更迷人
愿再可。輕撫你
那可愛面容
挽手說夢話
像昨天,你共我……”
舞臺燈光一束束的在大廳里緩緩的交錯著,聽著那琴弦撥動起來如流水般流暢的吉他聲,以及那一聲聲的低吟淺唱,臺下的顧客們都是感覺一陣傷感。
“李青這是失戀了嗎?”
“前不久的報道是真的?”
“這歌是寫給他女朋友的?真是純樸而真摯的自省……”
一道道小聲的談論從四面大方匯來。
歌聲中的柔腸百轉,動人又感傷,最重要的是,因為大多數人聽不懂詞意,就顯得太撓人心脾了。
“雖然不懂,但卻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王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和采璃站在了一起,看著采璃手中的微型攝影機,他皺眉道:“你這樣真的好嗎?”
“為什么不好?”
采璃略顯得意的說:“我早就期待這一刻了,這個攝影機可是我花了全部的積蓄買來的,你都有《突然的自我》做招牌了,那李青的這首歌就是我的。”
“《突然的自我》你也唱過好嗎……”王重苦笑道:“總之,我覺得你還是跟小老板說說比較好。”
采璃覺得王重語音重了些,便哦了一聲,忽然,她目光明亮的說:“你說,如果我跟小老板要歌,他會寫給我嗎?”
王重露出笑容:“小老板的一首歌,市場價都有十萬左右了,而且還是可遇不可求,你如果覺得自己可以,那就試試吧。”
采璃目光瞬間便有些沮喪,不過看了看手中的微型攝影機,她又重新振奮了起來。
繼續拍!
“每晚夜里自我獨行,
隨處蕩,多冰冷
以往為了自我掙扎
從不知她的痛苦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
笑聲更迷人
愿再可,輕撫你
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
像昨天,你共我
“最后幾句英文我知道,我知道!”
一個女歌迷興奮的又蹦又跳,大喊道:“這是前幾年的美國電影《人鬼情未了》里的片尾曲,意思是說:我渴望著與你再次接觸!”
“總算聽懂一句了!我以后一定多學學粵語,掌握一門語言的重要性太大了,青子的歌我都快聽不懂了!”一個小蘿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倒是聽懂了,這歌曲是真的好動聽,很有共鳴!”
一個三十歲左右,穿著白襯衫的男子嘆息道:“這是一首懺悔之歌。”
就在所有人討論李青歌曲的時候,忽然間,舞臺上一陣尖叫。
人們連忙看去,只見李青向舞臺前方暈乎乎的倒了下去。
下一刻,舞臺下時刻待命的保安團隊中,一道身影一躍而起,麻利兒的蹬上了一兩米高的舞臺,并且很是眼疾手快的攙扶住了李青。
干紅的后勁兒很大,更何況還攙雜著幾兩五六十度的白酒,此時的李青已經完全醉的不成樣子,他渾然不覺自己哪里出了錯,看著攙扶自己的人,哈了口酒氣,臉色酡紅,“喲,不錯嘛,身手夠矯健!”
人們驚出了一身冷汗。
所有人大眼一看,只見這人個頭不高,臉色黝黑,穿著一身保安制服,笑的很是憨厚:“叔,您不能喝就別喝這么多,看把俺們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