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梭,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聯邦有聯邦的處事方式,不要跟你匯報吧,再說,那對他只是一個試煉機會,這點小磨難都過不去,也難成大器,至于墨家的那個,自以為天縱奇才,其實就是井底之蛙,不提也罷。”趙昆侖冷冷的說道。
“哈哈,這個我倒是贊成,每年最有趣的節目就是教新人做人。”盧梭笑道,顯然無論加入哪個勢力,對于新人來說都不會太有意思。所以大多數情況家族子弟都更愿意加入錄武堂,這里畢竟有自己家族的人照顧,盤根錯節,雖然也要看實力,但多少照顧點也是人之常情。
“也不一定啊,散修也有散修的好處,說不定人家真能找到屬于自己的機緣。”海倫說道,這點倒不是強詞奪理,圣地的人絕大多數來自于聯邦,當然這些年隨著和帝國聯系的加深,三大勢力的導師和一些師兄師姐在游歷的時候也會從帝國那邊帶來優秀的弟子,本質上也不會特別區分了,而在這個過程中,確實也在三大帝國遇到不少頂尖高手,神奇且不可思議的強大,當然,從整體規模上還是無法圣地相比。
聯邦和圣地可怕的不在于最尖端的力量,而是在于尖端力量的數量和規模。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趙昆侖骨子里還是有點孤傲的,他在聯邦的時候并不是最出眾的,但是在進入圣地之后爆發了,成為人上人,海倫是富商之女,盧梭則是平民,看得出盧梭對海倫很有意思,但海倫顯然沒打算選擇盧梭。
修道院側重精神和靈魂的修煉,確實有靈魂伴侶一說,也是雙修之法,可惜她怎么都不會找這么個貨色,雖然戰斗力是有,但對她的修行并沒有幫助。
隔了大約十來分鐘,一隊聯邦軍部的軍車風馳而來,在距離三人數百米處停下。
一個戴著大校軍銜的軍官率先下車,身后跟著十幾個士兵,小跑到三人身邊,那大校一看三人的服飾,臉上肅然起敬,立正行禮:“聯邦野戰部隊第七軍區大校張翰奉命前來報道,見過三位圣使!請三位圣使指示!”
盧梭和趙昆侖都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不搭理,只有旁邊海倫微笑著點了點頭:“把那些被淘汰的帶走吧,到一邊去等著,一會兒該交接的交接,別過來打擾我們就行。”
大校的腰桿挺得筆直,行了個軍禮,帶著身后的士兵立刻把那幾個暈過去的淘汰者扛到了軍車里,然后遠遠守著,果然不敢過來打擾。
如此又等了半個多小時,那虛空鏡像之門突然微微閃亮了一下。
閑聊中的三人話題不停,意識則微微側目:“有人出來了。”
在維度福地的受益程度與呆在里面的時間長短并無關聯,每個人在里面的體悟都并不一樣,有的或許需要很長時間體悟,有的則只是短短兩三個小時便已足夠,當然更有徹底迷失在法則的鏡像世界中,失去意識、徹底昏迷,被維度福地強行‘吐’出來的所謂淘汰者……
此時的維度福地中,大多數人都已經逐漸醒轉了。
收獲非凡,不愧是能讓無數人趨之若膺的鑄就法像場所,直擊本心,引誘出所有人內心最深處的本質,讓你去體悟。而能得到這個機會的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早已達到鑄魂的極限,不止是魂力,更有來自境界等諸多方面的積累,被這樣引導,以此成就法像,說實話,并不算很難,先前那幾個早早被淘汰掉的,只能說運氣太差,有的人心太大,想的太多,自身實力卻又還沒到那份兒上,等若眼高手低,造就的幻像世界恐怖得嚇人,那樣的法像也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一句話,最強的未必最好,最適合的才是最好的。
夏爾米緩緩睜開眼,她鑄就了法像,在魂海世界中,一柄超級巨大的火炮架在那里,坦白說,夏爾米一直以為自己如果成就法像,應該是和火系能力有關的人型或是意識形態的法像,但本質上,她的性格渴望快意恩仇,就要來個轟轟烈烈的,這種暴力法像就是她的本質。
雖然武器表面上會低級一點,可戰斗力這東西還真不好說,一切只代表個起步,而且合適的肯定是最好的。
總體來說,感受了法像的威力,夏爾米還是很滿意的,至于天魂期什么的,她真沒考慮那么遠。
那邊蘿拉也剛好結束,幻境世界的時間和現實中的時間并不對等,相差極大,或許個人沉浸在幻境中的感悟有相差好幾天的,但換算到現實世界里,大概也就是幾分鐘的功夫。
只見在蘿拉的身后有一個巨大的人型虛影正在逐漸消散,她并沒有得瑟,而是選擇直接將法像隱藏了起來,不過夏爾米還是看到了,瞬間感覺有點驚艷。那是一個人型法像,當然,這不是讓夏爾米驚艷的原因,現在她并不覺得人型法像就一定比自己的武器法像厲害,但問題是,賣相被比下去了。
那個人型法像在消失前曾懸浮在半空中,有無數旋風環繞,將她那一頭金色的長發吹拂得往隨風飄擺,就像是一個站在風暴中的女神,而最可恨的是,這風暴女神的胸,竟然比自己還大……而且那女神還穿著相當暴露,胸前的春光就算是女人看了都會臉紅,難怪她迫不及待的立刻將法像收起來,夏爾米都樂的笑出聲來。
感悟結束,個體立刻就為這片空間所不容,夏爾米和蘿拉都感受到了一股被排斥的力量,將她們從維度福地中排擠出來,每個出現的人法像都會被動的出現一會兒,而趙昆侖三人雖然面無表情,但其實都在細致的觀察著,心中也有點震撼,這幫人的素質真是非常不錯,但還在可控范圍之內。
什么人型、武器亂七八糟的,這些“小朋友”還停留在很低端的段位,并不知道核心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