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家的東西都是相輔相成的,有毒的肯定同時也是大補,前提是你能扛得住其中的毒素成分,那對修行倒是特別有幫助,對于自己的未來修行計劃,至于境界經驗和靈魂方面,他并不擔心,相反他走在很多人的前面,只是如果錘煉卻很難,美食家的東西其實是煉體的好方法,藍黛兒的測試菜雖然難吃,可是材料都是非常昂貴的。值得您收藏。。
事情的本質上,只要扛得住,是雙贏的效果。
推開門的藍黛兒穿著的是一條淺藍色的睡裙,長長的金發被她很隨意的用一根皮筋扎在腦后、高高束起,露出那潔白如藕的脖頸來,往下是深不可測的致命溝壑,但顯然導師大人并不在意這個,修行一路,看穿皮囊是必經之路,這也是什么霸族有相當一部分人完全改變了形象一樣。
“竟然敢放我鴿子。”藍黛兒的手直接就沖王重的耳朵揪了過來,一臉的不爽:“說好的事兒,居然讓我從中午十二點等你等到下午兩點,足足兩個小時,聽說你當了一個小旅團的副團長,想造反嗎!”
“沒有的事兒,”王重義正言辭:“我是為導師大人準備一份禮物才遲到的。”
王重又不是傻叉,和馬東混了那么久,怎么都學了幾招散手,而且感覺在圣地還是很好用的。
“禮物什么就算了。”藍黛兒給他那一臉正氣的表情給逗樂了,這小子很少有拍馬屁的時候,但偶爾一臉正經的拍馬屁那種樣子,就算是藍黛兒再有什么不爽的時候,看到這模樣也準能笑出聲來:“趕緊的趕緊的,桌子上的菜全都涼了,再多放一會兒都得變味了,我還等著你的肚子給我反饋呢。”
“每次一到這邊就有已經做好的一大桌子美味佳肴,”王重的心情又變好了起來,居然隨口和藍黛兒開起了玩笑:“真是讓人有種操勞一天后回了家的感覺。”
“嘖嘖,膽子不小了,這么多年你還是第一個敢調戲我的,上一個墳頭都長草了。”藍黛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王重露出個夸張的表情,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信,導師是個好人。”
好人?藍黛兒哭笑不得,在圣地,好人都死光了吧,活著的都是遵守游戲規則的人,朝著一條不歸路前進,不過這個意外的試菜工確實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一些圣徒要么是怯懦的,要么就是想從她這里撈點什么的,當然偶爾有不開眼自以為是的,下場不會太好,這個王重很特別,有點坦然,甚至已經明白了試菜的好處,很有分寸,很有心胸,有點男人樣。
大多數人長期接觸毒藥之類的東西,即便有解藥、即便身體能消化能分解,可終歸是會殘留一些隱患,最后厚積薄發般爆發出來,因此很少有人能在這一行干的長久,除非是天生就對毒素有著超強的抗性,那反倒是能在長期和毒藥的接觸中,將身體的抗毒功能進一步的激發出來。
王重絕對就屬于是這一類型,現在試菜的工作對他來說幾乎已經不會再有太過激的不良反應,大多數不良反應都是當場的,而且很快就能恢復過來。擺脫了毒素的威脅,剩下的就全都是純粹的補益了。甚至感覺越毒的東西其實越是大補,身體中的魂力在化解那些毒素的同時會更加高速高效的運轉,而各種珍貴食材中原本就蘊含的大量能量則是在不停的補充著他的魂力,就像是一個自己提供能量再自行運轉的永動機,讓身體永遠不知疲憊的高速修煉著、積蓄著。
兩人現在對相互工作狀態都已經比較適應,交流起來比較輕松,自然也就有了一些見縫插針的自由時間,這種時候往往是王重詢問一些關于人體結構的好時機,又或是聊一點放松的話題。可今天他似乎并沒有什么新問題,轉而十分大膽的批判起藍黛兒的餐廳。
“我覺得包廂的裝修風格可以變一變了,太老套。”
“我覺得裝菜的盤子可以改一改了,那么大個盤子就裝那么貓屎大點東西……”
“喂喂喂,”藍黛兒對這節奏相當不適應,瞪著眼睛叫停:“今兒這是怎么了?試個菜唧唧歪歪,不就是去我的餐廳消費了一次,還給你打了折,用不著苦大仇深的像個怨婦一樣懟我吧。”
“誰叫你們餐廳這么黑呢。”王重笑嘻嘻的說道:“不過說真的,我覺得最重要的是,餐廳的酒水可以換一換了。”
“越說越沒譜,我又不是釀酒的,圣城能買到的酒,我那餐廳可都有,你自己舍不得點貴的……”
王重一拍巴掌,總算給引到了正題,試菜的勺子都直接放到一邊了:“導師大人,試試我的禮物,絕對給你飛一樣的感覺!”
話音未落,只見王重手里已經多出了一個普通的酒瓶子,只是當王重拔開瓶蓋,一股濃烈的酒香瞬間就透過空氣散布開來。
作為一個美食家,酒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雖然藍黛兒自己不擅長這方面,但絕對是懂行的,光是酒香就引起了她的強烈注意。
不需要王重解釋什么,藍黛兒一把搶過酒瓶,輕輕抿了一口,可就是這小小的一口,瞬間就讓藍黛兒沉醉了。
酒香和入口的口感并不算是最頂級那種,比這更醇厚的酒多的是,可卻都沒有這口酒的那種韻味,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唇齒之間回味著,這種感覺……
她看到了一個英俊的男子正向她走來,手里捧著鮮紅的玫瑰,臉上的笑容是那么的燦爛:“能嫁給我嗎?”
索羅!
藍黛兒瞬間就迷失了。
索羅是她的未婚夫,向她求婚那天她答應了,那是藍黛兒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可也正是這天,索羅接到了旅團外出的任務,最后回來的時候卻連尸體都沒了。
情感對于修行者無疑是奢侈的,殘酷的,然后一切幸福感都消失,美食成了她唯一的追求,因為無論如何都無法填滿內心的渴望,越是想創造好的東西,剩下的卻只有空虛和……無邊無際的孤獨。
很多時候,藍黛兒并不知道,這么一直下去是為了什么,過去的都回不來了,又有幾個修行者知道自己的未來?
至圣導師,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至圣導師。
藍黛兒知道自己不是,她只是想用修行來抹平思念的痛苦,可是時間帶來的只有麻木,她不想變成一具行尸走肉,美食可以提醒她還活著,但這樣什么時候才是盡頭?
藍黛兒一口接一口的喝著,不知什么時候晶瑩的淚水已經掛滿了臉龐,左肩的肩帶花落,春光半露,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視覺沖擊,性感、真實、成熟……又讓人憐惜。
酒空了,藍黛兒的眼神也恢復了過來,自始至終她處于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但是她不愿意放開這真實的感覺,雖然無比的性感美麗,但王重的眼神中只有欣賞,這個年紀沖動是有的,可是從小王重就和一般人不同,沖動和理智混雜在一起,是一種很特別的滋味,最重要的是他能看到。
在藍黛兒的淚水充滿了孤獨和絕望。
藍黛兒根本沒在意被占便宜這點事情,“這酒叫什么?”
“輪回。”
“酒好,名字也好,你回去吧,今天我想一個人靜靜。”藍黛兒嘴角帶出一絲笑容。
王重起身,他一個學徒,顯然沒必要在導師面前班門弄斧,可是剛起身一把被藍黛兒拉近,香風起來,胸口接觸一大片柔軟,一個柔軟濕潤的紅唇貼了上來,王重的腦袋也是一嗡。
“小家伙,這是給你的獎勵!”
那性感的聲音直透靈魂,直到離開好一會兒,王重都還暈乎乎的,那所謂的冷靜和鎮定,在那一刻都有些崩潰。
孤獨……同樣也是王重的本質,而在看到藍黛兒流淚的那一刻,似乎有一顆種子在發芽。
天京新城開發區,給天京帶來的不僅僅是一座新城的開發區,曾經的天京城,正在翻天覆地的發生著變化,土生土長的天京人都快要不認識他們曾經熟悉的家園了,一座座高樓建設起來,這些大樓是由一個又一個零件一樣的建筑框架組成,建筑的過程就像搭積木一樣,不僅工期快,還有著遠勝傳統建筑的堅固屬性。
新區的建設,對天京人最大的沖擊,就是工作變多,每一個人都有用起來,具體下來,就是大家的日子變得好過了。
誰都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誰,為什么新區會在天京?
天京的街頭巷尾,已經沒有人敢議論這一切,榮耀,變成了禁忌的話題。不滿的人,早已經讓監獄里面人滿為患。聽說再有人因此被抓,就不是監禁了,而是放逐,對于普通人來說那和死刑又有什么區別?
天訊中,隨著十大家族的管控,聯邦不輕不重的一些配合,chf大賽的熱度也很快的消散下去,一些新的熱點霸占了天訊各種搜索的排行榜。
王重仿佛被人遺忘了,偶爾有人提到,或者發布chf大賽的視頻,也通常都是應者聊聊無幾。
反倒是對阿薩辛家族的報道,一直不斷,阿薩辛一族的秘辛被扭曲夸張的報道出來。
滅門殘案,與惡霸奸商為伍,欺壓平民,慘無人道的手段……仿佛全世界,就只有阿薩辛一族在作惡多端,全天下的壞人,都和阿薩辛相關。
艾蜜莉爾輕輕的拔動著天訊的新聞畫面,雙眸淡然,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所有的新聞中,總會有一個人成為報道的焦點。
趙重新,趙家大長老,聯邦議會議員,同時,也是剿殺阿薩辛一族的負責人,在圖魔·阿薩辛束手就縛之后,又是他親自上陣擔當劊子手,執行了圖魔·阿薩辛的死刑。
“阿薩辛家族的覆滅,是他們糾由自取,有句古老的諺語,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說的就是他們這種人類毒瘤,吸收著聯邦的養份,卻做著和惡魔無異的事情……”
新聞視頻中,趙重新義正辭嚴,看上去道貌岸然,然而,其實這才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魔。
他也是艾蜜莉爾的下一個目標。
“主人。”
幽影一般的身影,跪在艾蜜莉爾的身后。
死刑宣告青鴉。
阿薩辛家族,曾經圖魔之下的最強刺客,在圖魔死后,死刑宣告便是阿薩辛家族唯一的頂級刺客。
但此時,她跪在艾蜜莉爾的身后,低垂著頭,畢恭畢敬。
艾蜜莉爾微微一笑,緩緩地轉過身,淡淡的掃了眼死刑宣告空蕩蕩的左手,“傷好了?”
死刑宣告的頭垂得更低了,“是的,主人。”
一個月前,死刑宣告的左手還是他的慣用手,直到她拒絕了艾蜜莉爾的召喚,刺客的忠誠,從來不談論血脈,黑暗,唯有實力為尊。
于是,艾蜜莉爾來了,然后,她需要換一只手做慣用手了。
她沒有一絲的恨意,因為失去左手的那一天,她看到了未來,在艾蜜莉爾的身上,她看到了阿薩辛家族在黑暗之中那廣闊的未來,對于她這種將一切獻給了黑暗道路的人而言,這才是畢生之追求,為了這個,她可以獻出一切,生命從來不是一個刺客在意的。
刺客是一種信仰。
“主人,時間到了。”
“那么,走吧。”
艾蜜莉爾站了起來,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青鴉,她的英魂力量很特別,很強大,但也有致命缺陷,而青鴉則是她的有力補充。
青鴉嬌小可愛的身體,隨著她站起來的動作,既像是幻像,又像是極速的生長,她飛快的長高,雪白的肌膚被拉伸撐大,淡棕的色素飛快的覆蓋了原本的膚色,頭發也在變著顏色,深褐的顏色飛快的取代了她原本的發色。
嘶啦,外衣撐破開來,散落在地上,里面的內衣,是彈性的面料,一片傲人的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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