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好疼,我這還沒有死嗎?”
一個幽沉昏暗,仿佛是無底深淵一般的可怖環境之中,厚重繁茂的枝枝葉葉鋪滿了這里的每一個角落。
鐘躍一臉崩壞的從這黑暗之中站了起來。
他只是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傷口,內傷,外傷,挫傷,覆蓋在自己的每一處。
之前那個野豬王的一撞,差點把他的周身骨骼連同,自己的經脈,血管,肉竅也是差點撞成一攤漿糊!
到現在,他分外感覺,這個身體根本就不像自己的,是如此的陌生。
“自己還能活到現在,真是了不起。”鐘躍自嘲的笑了幾聲,可也是掙扎著站起身來。“就算只能閉目等死,我也絕對不躺在這里。這好不容易才保了一命,不掙扎一下,連我自己都對不起自己。”
每走一步,他這一階的肉竅,都在發出著不堪重負的摩擦擠壓聲,仿佛在下一刻自己的身體就是要被裂成一片血霧!
在他眼中一道萬彩迷離的光輝,仿佛是一點點的豆火燭苗,在極遠處微微綻放著自己的光輝。
雖然這一點點的豆苗極不顯眼,但在這樣的環境里,卻是成了這里唯一的光輝。
如果沒有其他辦法,或是想要在這里找到什么出口,甚至是活路的路徑。
走到那光彩處,就有可能是唯一的出路!
最起碼比在這里等死強多了。
鐘躍這時死死的捂著自己心門上的傷口,努力維持自己心脈的整齊韻律,向著那一點點的光輝方向前進。
小腿掌十指抓地,觸地四平八穩,寬重穩厚,落地沒有半絲雜聲。骨骼微微輕磨,與血管之中的血液奔流聲相合,仿佛是一只慵懶的巨虎,在懶洋洋的發出自己的聲響,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餓虎落峽間”十二形意拳之中“虎式”中基礎中基礎。
同是也是震蕩骨骼,凝華氣血,打磨肉竅的基本法門之一。
只可惜這也只是最基礎的法度而已。
僅憑這一點點的法門,想要打磨出自己的一階肉殼自然不是難事。
但像要捉拿氣血,提煉超凡。最終超凡而出,純屬做夢。
“十二形意”本身就是地球華國三大內家拳之一。超凡四十年,無限世界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超凡力量流入地球。
在無數內家拳流派高手的各自增加遞補下,“十二形意”早已經超脫了自身的限制,最終升華。
在傳說之中,十二形意中每一脈都有著數十種衍生道路,更是可以相互相成,彼此升華。真的練到了極致,并不比那些門派嫡傳差到哪里去。
只是可惜,鐘躍到底是福緣不足。
他原本是想在無限世界之中賺取足夠的神幣,然后直接將“虎式”中某一脈買出來。
結果眨眼的功夫,無限世界一朝成空,消失不見。
所有神幣被鎖在無限世界里無法使用,所謂的兌換之說自然也成了無稽之談。
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超凡者被坑的滿臉帶血,鐘躍這樣的小雜魚,自然也是成了其中一員,一路撲到底,死都沒有爬的起來。
如果不是他之前購買的“虎形”基本三招,在這樣的大環境里,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力量真的太懦弱了。如果之前自己就是覺醒了自己超凡力量的二階修為的話,就算我被那野豬當頭一撞,也絕對不會傷成這個樣子。”
鐘躍此刻筋骨共鳴,血管膨脹,也勉強留有幾分身竅精氣余地,叫他不至于行止半路就夭折了。
原本自己身上染月集團的各種制式裝備里,除了各樣的零零碎碎的東西外,也有著各樣可以野外定位定型的產品。
就是在自己的頭盔里,也有好幾種可以和染月集團大型局域網相連的設備。
在可以隨時監聽他們的一舉一動的同時,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是他們保命救命的不二良方。
只是之前那頭野豬王的力量太過龐大,即使那兇蠻根本懶得注意自己這樣的小蟲子。
但在它血脈能力的余波蕩漾下,也是叫鐘躍所有的設備成了廢品。
就是鐘躍再是怎么的用設備呼喚,在自己的耳邊除了一些電子嘶雜聲,也再也聽不出什么。
可以想象,在這樣的環境里,除了他自己,根本沒有任何事物能靠的住!
時間一分一秒的不斷度過,鐘躍雖然肉竅受創嚴重,但腳下的步伐卻是沒有一絲的停頓。
漸漸的那一點豆苗燭火般的迷離光輝,在鐘躍的眼中也是越來越大。
似乎在這無盡深淵幽暗之地,這縷的萬彩光輝真的開辟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
臉上返照著越來越明顯的光輝,鐘躍心中那忐忑不安的思緒卻也是愈加明顯,似乎是對自己之前的沖動感到幾絲的懊悔。
畢竟他雖然只是一個一階的小雜魚,但是對于那些高階超凡者,甚至是神魔存在對決的視頻,也是看過了不止一次。
在他的理解里,能在這樣的環境里,開辟自己的想要的世界,起碼也要在七階之上!
自己這樣的小雜魚就這樣走進去,弄不好真的會被人挫骨揚灰的。
鐘躍咬了牙,又是神情不變地向前走去。
自己左右都已經變成這樣,那那位未知的存在,還能把自己弄死了,然后再殺死?
又是好大的一番路徑,在鐘躍感覺自己肉竅都要受不住時候。
只是感覺自己眼前一花,身軀莫名一空,卻是已經來到了一處未知之地!
“這……這里……這里是哪里!”
這是一處充斥神異的小世界,遙遙寰宇之上,似有無盡萬彩朦朧的迷離光輝垂下,絲絲縷縷都蘊藏著無限偉力!
在這里,每一縷的光輝都仿佛是一面無盡璀璨的光華寶鏡,微微一展,就叫鐘躍內心深處無盡無數的大恐怖,大夢魘都返照了出來!
自己知曉的,自己不知曉的,主意志,潛意志,本我,他我,超我都在這里被返照了出來。
無盡的萬彩光輝,就是無盡的萬彩寶鏡,瞬息間將鐘躍一切懼怖,驚恐,害怕,迷離,甚至連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心神意志,都照了出來!
知人者智,自知者強。破山中賊易,滅心中賊難!
在無盡的自身的夢魘之下,又有幾位能真正保持本心,永不沉淪?
區區一瞬間,鐘躍就是感覺自身站立的時空又是經歷了無數的置換,
在此睜眼時,自己卻是被無數無窮個自己所包圍!
他們每一個都如心中的最是驚懼惶恐的自己,但每一個又都不是自己,仿佛只是一道道恐懼夢魘的念頭碎片,在不知名存在的影響下,顯化成了真實!
在鐘躍的眼中,這些無數的如瘋子,如精神病,如不可名狀的自己,一位位口中呢喃,竊竊,癲狂著在叫喊聲中,要將自己生吞!
冥冥之中,鐘躍心生感應,自莫名中知曉自已如果真的在這樣的環境里,被這些自己殺掉。那自己就真的會被這些瘋子頂替,成為另外的一種意識形態!
我非我,己非己,他非他,人非人!
在這樣的環境里,自己依舊是一個完好無損的自己,之前一身即死的傷勢,都仿佛沒有出現,無形中叫他長舒了一口氣。
鐘躍一身氣血震蕩,形如兇虎怒嘯,撼動這一片空間。
一下就把自己眼前,一個利爪昂揚,惡虎撲食而來的自己震翻在了地上,一瞬虎爪重重的拍下,腦漿迸裂,隱有紅白的腦液流出!
可還沒有等他松氣自己四面八方,同是有四五個自己一起殺到。
轉眼間,他們手上各種超凡級的殺伐重招,同時招呼在了鐘躍自己身上。
“晤——”
一聲凄厲的嘶吼,鐘躍的身軀頓時被砸的四分五裂,只成了一堆碎渣!
可在下一刻,在這戰場中邊緣出,鐘躍在一絲絲的迷離光輝返照中,又是重新出現。
身軀渲染下,隱隱露出幾絲灰白之意!
“這是?”
鐘躍意志回歸,瞬息就是已經知曉了自己現在的狀態。
這里是意志的世界,這里也是夢魘的世界。心中雜念皆是自己的敵人。
在這里要么與自己的妄念糾纏到天涯的盡頭,世界寂滅之日。
要么被自己的無窮妄念頂替,成為另一個自己。
要么就是超脫所有囹圄,混合萬有,唯我獨尊。
根本沒有任何人能插手其中!也沒有任何人能救自己!
所謂救人者,唯有自救之!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瞬間,鐘躍心中思緒萬千變化,不知道在這夢魘世界里,又添加了多少的妄念自身。
“滾——我才是我自己!你們只是我的一些殘碎心念念頭而已,都給我滾!鳩占鵲巢,想的美!!”
不遠處,一個面露邪光的鐘躍,排眾而出。
凌空虛度,一腳便是踩破三丈的距離,直接踏在了鐘躍的眉心處!
那人周身氣血昂揚,似一個通紅的大炎爐,渾身206塊骨骼瞬間凝成一股,不斷發出層層交鳴聲。
混合在一起,竟似一聲聲凄厲的林中惡虎厲嘯!
“啪——”一聲骨骼爆響,竟生生將鐘躍大好的頭顱,踩進了胸膛之中!
光輝流過,叫鐘躍他又是在這空間邊緣出復活出現!
“放嘴炮而已,大家記憶都是一樣憶,準備唬的了誰呢!”
短短一剎,鐘躍不知道被自己的各樣的意識體殺滅了多少次。
這些自己同時發出了一聲聲猙獰的笑意,無數鐘躍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真實的,妄想的,中二的,腦洞的,“十二形意”中的“虎式”奇招,一起招呼在了他的身上!
不僅僅是“虎式”一脈的功法,在最近幾年之間,自己所見到的,所遇到,所聽到的,甚至只是在自己腦子里自我YY出來的大招,極招都是一個不拉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下一刻,自己就被完全淹沒!
“吃吃吃!!!只有吃了你,我才是真實!”
“殺!殺!殺!戮盡蒼生一切,唯我唯一,唯我真實!”
“為了我的真實,還是請你去死吧!你不死,我難安!”
“只有死掉的,死無葬身之地的,永世沉淪的,萬萬億年不得超生的你,才是好人!死吧!!”
死!死!死!死!死!死!不論他怎么樣的掙扎,都是唯死耳!!
鐘躍只是感覺自己整整數年,在無限世界里掙扎的戰斗,都不及這一刻大戰的數量多。
自己這少少的三式“虎形”殺招,不知道被這些夢魘邪念玩出了多少的花樣。
一指,一拳,一掌,一爪,一鞭腿,一踏腳,早已經被他們拆的七零八落,不成體系。
但在他們的手中都是每一點浩蕩殺招。
彈指就能叫他在復活點里面重新讀秒!
“感覺怎么樣?放棄吧。你是贏不了我們的,你是我們,我們不是你!你每一次的死亡,都會在這世界里沉淪一分,越死亡越沉淪,越沉淪越死亡。你完了……”
“你完了……”
“你完了……”
無數個自已心中夢魘的聚合體,顯露著鐘躍自己的面貌,在一邊將鐘躍輕松擊殺的同時,一邊在肆意的嘲笑。
一個墨色眼眸的鐘躍,手指輕輕一點,層層的氣爆在他的指尖蕩漾,浩渺無垠的虎嘯聲在指骨間震蕩。
浩蕩氣血,意志凝成一點,仿佛能點碎星辰!
在他墨綠的眼瞳中,恍惚間亦是映照出一只魔虎咆哮星河,動念吼碎星斗的恢弘景象!
即使受制于鐘躍自身區區一階的修為,但是單單這一擊,就已經超出了二階的范疇。
如果修為相同,這位一指就能點破風授燭那宛如天譴的“奔雷”!
不僅僅是這位,在鐘躍的四面八方,越來越多的人影幢幢浮現。
他們這一刻,無窮的殺招層層涌出。
一頭頭似能踏破大千,碾碎時空,沐浴星河,生吞宇宙的魔虎意志,從他們的身軀之中破體而出。
直欲叫鐘躍在這一刻,真正的溺死的自已的夢魘之中!
亦是叫他們真正能夠借體重生,鳩占鵲巢!
“啪——”
突然間,那似一指點碎星辰的虎指,被相同的一根指頭抵住。
不僅如此,那些欲要叫鐘躍徹底溺死在這里的其他殺招,極招,絕招,滅招。也是在同一時刻,被相同的招式抵住!
一瞬間,在這夢魘世界里一聲虎吼,鎮壓陰陽玄穹,叫一切言語失聲!
迎著那些相同的自己,不能理解的目光。
鐘躍那原本經歷了無數次死亡,而早已經灰敗無色的身體,在此刻竟然由內而外,慢慢顯露了道道流光。
“你們只是我的心念之一,你們能使用的技法,我也應該能夠使用。
你們能打出來的力道,我在理論上能比你們打的更加完美!
你們能推陳出新,演繹出極限之外的虎形,也是我的靈感爆發來的,我怎么可能不如你們!你們也永遠不會如我!!”
在這片夢魘世界里,無數次的死亡讀秒,夢魘重生。無數次的與自己各種各樣的夢魘意志的交鋒。
鐘躍他不足二十歲的少年,在這個世界里他心中負擔,有豈是一句心力交瘁能形容了?
如果不是自己那股不服輸的心氣,以及在現實中無數的羈絆,在支撐著他,作為他心神基點,他早已經崩潰了賬。
但這一切,永遠都是不是作為他,準備溺死沉淪在這世界里的借口!
與自己夢魘意志的無數次交鋒,就像是一塊塊堅不可摧的磨刀石,在不斷打磨著自身的意志。
直面心中所懼,所害,所怕,所恐,真正以自己的心靈看到了這一切。
如果不是沉淪,那就能升華!
這一刻,磅礴氣血在鐘躍,每一寸身軀中擠壓翻騰。
皮膜,筋肉,臟腑,血管,骨骼,在他的身軀之中層層咆哮。
這一刻,似乎有無數兇虎,連同血肉,臟腑,骨骼,意志一起被塞進了他的肉竅之中。
鐘躍他的氣血中,似乎蘊藏著他獨特的意志,下一霎真正的升華而出,在他身后演繹出一尊四足踩踏萬億星河世界,口銜大千的慵懶神虎之態!
神虎咆哮,直接將他身上無邊夢魘的灰敗色,盡數驅散。
“說吧,你們都準備怎么死!我可以滿足你們各自的愿望。”
莫名之間,鐘躍眼眉如虎,望著在這夢魘世界之中無數的自己,口中沉穩而兇厲的喝道。
這是一個萬彩迷離恍惚的世界,每一瞬,每一剎,都仿佛是別樣的風采。
但映照在任何生靈的眼中,絲絲縷縷都是自身夢魘念頭的顯化,能叫任何人生生溺死在其中!
剛剛踏足這個世界的鐘躍,眼中似乎迷離恍惚了區區一霎,但轉瞬之間就是已經重歸晴明。
“呼——我回來了!”
無數灼燙的氣血虎嘯聲,在鐘躍的身軀之中翻滾,仿佛演化成了一尊寶鼎。
皮膜,血管,臟腑,骨骼在氣血的翻騰聲中,漸漸開始復歸元初,為他的身軀重新演化修復!
人軀本身就是一道道龐大的寶藏構成。
人體小宇宙,宇宙大人體。只要能層層打開寶藏的大關,就是想死都難!
鐘躍雖遠遠沒有到這樣的地步。
但在現在,想要勉強重新復原自己的身軀,叫自己一路走低的生命重新回升,還是可以辦到的。
輕輕吐出一口口的渾濁之氣,鐘躍目望著眼前迷離至極的萬彩世界,雖然知道在這個世界之中肯定是機緣無數。
但在心中不停的權衡利弊之后,鐘躍卻已經做出了從這里退出的打算。
自己找到了突破二階超凡的途徑,只要再經歷一段時間水磨功夫,絕對有著可以預見的未來。
而且他之前只不過是剛剛進入這個世界,還沒有走出半步。
就已經遭受到了無數次的生死挫折,如果不是自己從心中夢魘之中脫身的話,弄不好自己就已經永遠在那里面沉淪,永不超生!
天知道,如果再往里面走幾步,會有多少的風險。
最起碼鐘躍絕對不相信,在這樣世界里就只有這一點點的危機!
在此時此刻,他心中已經完全肯定,這世界絕對不可能是七階超凡者的領域所化。他們根本沒有能力,也不可能有力量演繹出這樣的世界!
這絕對是十一階神魔之上的存在所開辟而出的世界。
換句話說,這就是無限世界徹底消失,諸神失蹤之后,第一尊在世界之中出現的神魔線索!
即使現在整個地球的面積,不知道又擴大了多少倍。
世界與世界,國家與國家,城市與城市之間的交流一度陷入深深瓶頸。
但在真正的高階超凡者,乃至是傾國的偉力面前,他們肯定還有著自己獨有的交流方式。
天曉得這樣的消息,如果在世界之中流傳的話會引出多少的大動亂!
最起碼,現在的鐘躍,就已經心中萬分的驚悚!
即使他能夠在內心深處戰勝自我,真正將自己的意志升華而出。
說到底,現在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一階的超凡者。連自己真正的超凡力量都沒有完全把握住的普通人而已。
但面對的這一種可以顛覆世界的偉力面前,也有一種力不從心挫敗感。
鐘躍現在可以肯定,既然染月集團,或者是其它各樣的超凡勢力。
他們在頂上那大陸平原之中,不斷打出一灘灘的狗腦子,為的絕對就是這個世界!
“回到現實世界之后,一定要想辦法把這里的消息和那些七階之上的大人們溝通,將這里的消息散布出去!
也許這就是告訴我們無限世界消失,諸神遺落的真正線索。”
天塌了,有那些高個子來頂。
自己這個一階的小雜魚,還是在一旁敲鑼打鼓,搖旗吶喊的好。
鐘躍在心中暗想,自己腳下卻在幾剎間就向后退了數百步,想要徹底遠離這個世界。
“咦~這是怎么可能!!”
震撼心神一幕在鐘躍眼前展現,自己明明是在不斷地向后退縮,可是在他的眼前,卻又是在不斷地向前進發!
自己退的越快,卻偏偏向前進的越急。
在這一刻,“前后左右”的概念已然被混淆,所有方向都已經模糊。
無論鐘躍想要做出怎樣的決斷,在他的心中甚至連“坐標”的概念,都已經消失!
“怎么可能!!難道我現在還在自己的心中夢魘里,沒有脫身嗎?”
在這萬彩迷離的世界里,鐘躍不斷的轉移騰挪,幻化出重重的虛影,想要脫離這個世界。
可偏偏在莫名之間,自己卻不斷的向著世界中間進發。仿佛在此刻,自己一切的可能被一位莫名的存在固定,永遠只剩下“向前走”這一種可能!
隨著時間的漸漸移動,終于在鐘躍的眼前,出現了一道與整個世界截然不同,格格不入的另一種色彩。
這是一種怎么的色彩,就仿佛是開天辟地伊始的第一縷晨曦。
唯一至一,混洞未知,萬有全無!
光輝凝形,形如一面至高寶鏡。
仿佛超拔與整個世界之上,與世界萬象格格不入。
卻又是能開辟萬有,演化萬千,整個世界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從這一面寶鏡之中演繹而出!
可就在寶鏡里面,一個朦朧妖嬈,仿佛印照著所有人內心深處最完美愿望的絕色麗影,盤坐在其中。
勾人心魄,蕩人心神。
即使不言不語,不顫不動,也依舊是這一個世界最璀璨奪目的色彩!
只見那道麗影,手托一扇朦朧的青銅之門,似乎在與鎮壓在她身上的寶鏡角力。
無盡萬彩迷離的夢魘光輝,自她手中的青銅巨門中流淌而出。
在微微蕩漾間,似有若無的流出那至高光輝的覆蓋區域。
可是就在鐘躍的眼中,就是這一點絲縷的光輝,卻成為這世界開辟的源泉,亦是支撐著整個萬彩世界運轉的第一動力!
話說,造成這一切根源的大事件,只不過那位絕美麗影,絲絲氣機的顯化而已!
“神魔偉力啊……這……這真的是一個天大的機緣啊……”
不覺之間,鐘躍眼中略有迷離色彩彰顯,似乎被這個世界混淆了心神,無心無語之中不斷地向著眼前前進。
“滾開!她不是你能觸摸的!”
在突然間,那面至高寶鏡微微一晃。
那至高的光輝整個世界掩埋,瞬息間就重新擬定了世界的概念,一切萬彩世界仿佛都已經虛幻,重新變成了一片黑暗。
只余下這面寶鏡,成為了這里唯一的光源!
光輝劃過,鐘躍卻在猛然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就是見到鏡面上一道道流光飛舞,一道朦朦朧朧不過拇指大的小道童,在鐘躍的面前顯露。
“小子,現在外面是什么狀況?我怎么看到頭頂上亂糟糟的一片。我這是睡過頭了?”
那小小道童看樣子不過4、5歲,卻是背負雙手,一副老氣縱橫的模樣。
不過即使是小小道童一副叫人忍俊不禁的模樣,但鐘躍也是不敢有絲毫的放松,實在是這面寶鏡的威能太過強大,絲毫氣機的泄露就能叫他徹底消失!
不過他既然已經發問,鐘躍登時就已經將最近一個月地球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對他傾訴。
畢竟眼前這位小道童,可能就是地球上已知的唯一一位真神級別的存在。
如果真有能解決問題的話,這位可能就是最靠譜的!
可惜鐘躍卻沒有注意到,隨著他將地球最近一個月的消息,逐步的訴說之后。
這個小小道童,那小臉上的表情,卻是愈加的精彩,仿佛無數的細膩汗水從他的小額前不斷滑落。
“完蛋了,完蛋了。我壞了吾主的大事了!我以為只是多睡了幾天,可是誰想我竟然睡了這么久!!
無限世界沒有重新開辟,各大平行世界沒有重新接軌,連時空軸坐標都沒有改,我怎么就睡過去了!!
這等吾主回來了,祂會生撕了我的!”
那面寶鏡上,那一點豆苗大的小道童,此刻不斷變化著多少種表情形態,好像有一種天大的事情他沒有做成!
那一種惶恐,驚懼,就算是鐘躍修為薄弱,也能夠深深的感受的到!
不知過去了多久,這小道童終于在自己的寶鏡前,穩定了自己的心態。
又是重新幻化,落在了鐘躍的面前。
在努力的圍著他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不經意間的嘆了好幾口小氣。
他小臉上努力做出一副萬分嚴肅的表情,又是微微咳嗽了幾聲。
“小子,我這里有一件天大的任務,要交給你來做。只要你能完成了,什么樣的好處,我都可以任意叫你挑選。你愿意不愿意?”
“額……不知道前輩你要的任務是什么?只要我做的到完成!”鐘躍想都沒想已經承認了下來。
“好事,好事,天大的好事。”
這拇指小道童在虛空之中,開心的蹦了幾下,似乎是找到了解決一切矛盾的好辦法。
“來來來,你現在就把她給采了!”
就聽在這拇指道童的說話聲中,那面至高寶鏡上一道道光輝閃耀,就見那手托青銅巨門的絕美麗影已經落在了鐘躍的面前。
“啥?!前輩你說什么?!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話語未落,鐘躍整個人頓時淡定不能。
“嗯?難道你的理解語句詞匯的能力有問題?”
拇指小道童的小臉頓時皺在了一起,怎么也拉直不開來,“這樣吧,我個句話法。
年輕的少年哦,你愿意和眼前這個老妖婆上床嗎?
雖然這老太婆的年紀,可能比整個生物鏈的進化史還要漫長。但你咬咬牙關,還是能夠挺過來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完成這樣的任務。”
“放肆!放肆!
我雖然被你家的主人彈指鎮壓,打入了這世界之中。但無論怎么樣,也不是你這小小一道“神通之靈”就能侮辱的了的!你真以為我不敢做出玉石俱焚的手段嗎?”
轉瞬之間,那尊被至高光輝所鎮壓的朦朧絕美之影,在光輝之中睜開了一雙美目。
煞氣沖霄,仿佛這個世界都沒有辦法支撐著她的意志。
而她手中的青銅巨門,更是演繹出層層維度宇宙,似要在一瞬間將這世界線徹底崩滅!
“你知道個籃子!我這再不把問題解決了,我就要被吾主生撕了!”
至高寶鏡之下,鏡面婉轉生輝。瞬息之間就將那朦朧麗影的話都壓了下去,任她如何掙扎,始終無法脫出這道光輝的束縛
下一刻,鏡面一轉,直接將鐘躍的身影捕捉到了其中。
“少年哦,你想的怎么樣了!你想怎么樣,給爺爺一個準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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