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宗大殿外的廣場上。
那些跪著的圣元宗長老和弟子,臉上布滿了不甘心和無盡的怒火,如今他們身上猶如是被壓了一座重山,整個人的身體根本動彈不了。
“孫暉遠,你知道你們血炎宗在做什么嗎?”
“我們圣元宗內的兩位太上長老不會放過你們的。”
圣元宗的宗主乃是一名國字臉的中年男人,他額頭上暴起了一條條的青筋,喉嚨里厲聲喝道。
自從柳乘山和秦萬河跨入神元境之后,他們自然是直接成為了圣元宗內的太上長老。
血炎宗和圣元宗之間相隔的并不是很遙遠。
所以,關于柳乘山和秦萬河突破到神元境內的事情,孫暉遠之前倒也聽說過的,他冷笑著看向圣元宗的宗主,說道:“你這是在和我說笑嗎?”
“就憑你們圣元宗內,那兩個才跨入神元境沒多久的太上長老,他們能夠在我們血炎宗面前翻起浪花來?”
話音落下。
孫暉遠臉上盡是不屑之色,他手里拿著一個正方形的藍色水晶盒子,從其中不停有恐怖的藍色火焰四溢而出,最終朝著唐可心飛沖而去。
同時,包裹住唐可心的藍色火焰在不停的上漲,看來是孫暉遠在通過增加藍色火焰的數量,以此來讓包裹唐可心的藍色火焰變得越來越強大。
眼下,唐可心只有塑魂境一層的修為,如若是在正常的情況下,那么她在如此恐怖的藍色火焰之中,身體早就要處于被焚化的趨勢之內了。
但如今,唐可心除了感覺無比極致的痛苦之外,她的身體并沒有要被焚化的趨勢,只是渾身的痛苦在越來越劇烈,她的臉色漲紅一片,全身血液沸騰的猶如要從體內沖出來一般。
“老祖,現在倒是變得十分有意思了。”
“肯定是那顆白色珠子在幫助這丫頭,要不然,以她塑魂境一層的修為,身體早已經要被焚化開了。”
“我們始終沒有研究出玄妙的白色珠子,對這丫頭竟然如此的特殊,看來我們這一次的嘗試很有必要。”
“說不一定,讓這丫頭的血液全部融入白色珠子內之后,我們就可以窺探出這件至寶的秘密了。”
孫暉遠對著一旁的血妖說道。
聞言,血妖全身血紅色的皮膚之上,閃爍著一種越發妖異的紅芒,他聲音冰冷無情的說道:“讓火焰更加快速的提升溫度。”
“我倒是要看看這丫頭能夠堅持到何時?”
孫暉遠聽到血妖的命令之后,他把更多的玄氣注入了手中的水晶盒子內,這其中被構造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里面存放的全都是這種特殊的藍色火焰。
當他注入更加多的玄氣之后,從水晶盒子內沖出了如巨龍一般的藍色火焰,瞬間席卷在了唐可心的周身,恐怖的溫度瞬間暴漲。
此刻,唐可心的柳眉緊緊的擰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到一個臨界點,她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從她嘴角有鮮血在不停的溢出來。
沒入她身體內的那顆白色珠子,如今轉移到了她的心臟位置,剛才確實是這顆珠子發揮了作用,才使得她沒有陷入死亡之中。
如今這顆珠子內的能量在快速損耗,所以其給唐可心帶來的幫助在逐漸的減弱。
“住手。”
“孫暉遠,你們全都給我住手。”
圣元宗的宗主聲嘶力竭的吼道,他想要從地面上站起來,可哪怕拼盡全力,他也無法動彈分毫。
要知道,當初柳乘山和秦萬河當眾說過的,凡是圣元宗內的人,都必須要把唐可心當做姑奶奶來對待。
如今唐可心在承受極致的火焰焚燒,而他們這些圣元宗的人,只能夠跪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
這圣元宗的宗主自然是無法忍受的。
見孫暉遠和血妖無動于衷,圣元宗的宗主又說道:“我們圣元宗的太上長老柳乘山,其擁有著很大的背景,你們血炎宗確定要繼續鬧下去嗎?”
柳乘山的兒子所創建的魔道宗門,乃是整個魔道內排名前十的。
這柳乘山在恢復修為之后,也沒有離開圣元宗,完全是因為他習慣了圣元宗內的環境。
雖說知道柳乘山這個背景的人很少,但孫暉遠曾經不止一次見過柳乘山的兒子。
他從前也對柳乘山的兒子做過調查,所以他是知道柳乘山的這個身份的。
孫暉遠淡漠的注視著圣元宗的宗主,說道:“別廢話了,我自然清楚柳乘山擁有一個好兒子。”
“既然我們血炎宗今天在這里這么做了,那么你們以為自己還能夠活著嗎?”
“只要今天的事情不被傳出去,那么又有誰會知道是我們血炎宗做的?”
“柳乘山的兒子確實有幾分本事,我們血炎宗也不想和他兒子的宗門有所碰撞,今天的事情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
“我會讓你們看著這丫頭被焚化之后,我們再將你們一個個的送上路去。”
“你們應該要好好享受一下,自己人生中最后的這一點時間。”
“好好的呼吸一下空氣,感受一下這個世界吧!”
說完,他便沒有再開口。
時間匆匆流逝。
孫暉遠懷里忽然有光芒在閃爍起來,他一邊繼續增加藍色火焰的數量,一邊神魂之力從他眉心透出。
“咻”的一聲。
一面類似鏡子的寶物,從他懷里飛了出來,懸浮在了他的面前。
只見其中顯現的乃是圣元宗山門外的場景,沈風、柳乘山和秦萬河出現在了鏡子內的畫面里。
圣元宗的長老和弟子看到鏡子內的人之后,他們一個個隨即恢復了一些精神。
“是乘山老祖和萬河老祖,他們回圣元宗了。”
有一名圣元宗的弟子忍不住說道。
血妖從始至終都沒有關注鏡子內的畫面,在他看來,孫暉遠可以輕松處理此事。
孫暉遠的目光看向了鏡子畫面中的柳乘山和秦萬河,而沈風則是被他給自動忽略了。
數秒之后,孫暉遠說道:“偏偏選這個時候回來,這是老天爺要讓他們死啊!”
轉而,他對著圣元宗的長老和弟子,說道:“你們是在期待什么嗎?”
“這三個人純粹是來自己送死的,他們這個時候來到圣元宗,除了自尋死路以外,根本就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