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匆匆。
次日,天色還未亮透的時候。
港島一處茂密的山林里。
沈風、鐘伯和季韻寒行走在其中,沒有了手腳的費超也被帶過來了。
不過,由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抬著,倒是享受了一回大老爺的待遇。
可費超的臉色異常的難看,整個人看上去奄奄一息的。
昨晚。
鐘伯在說出地焰試煉場之后,順便將季老爺子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沈風反正要去太乙門,到時候把季老爺子順手帶出來不會費太大的工夫。
費超昨天晚上再次醒過來之后,他真的是被嚇破膽子了,把所有事情全部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他實在不是什么硬漢子,雖說手腳沒有了,但他還想茍延殘喘的活著。
在得知是太乙門的大長老在暗中操控,鐘伯和季韻寒心里面怒火直冒,他們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太乙門的大長老了?把費超帶上是想要去太乙門和大長老對質。
太乙門的宗門在深山之中,一般人很難尋找到太乙門具體的位置。
不過,鐘伯和費超都在太乙門內待過的。
根據昨天費超的坦白,今天正好還是太乙門一年一度的盛會。
在今天,太乙門會舉行各種繁瑣的儀式。
當然雖說是盛會,但這是太乙門內部舉行的,一般不會邀請武道界的其余家族和宗門。
可聽費超所說,這一次和太乙門關系不錯的一個武道家族會來參加。
北方師家。
在華夏國的武道界也是一個重量級的武道家族。
師家現任家主和太乙門的現任掌門,當年一起在外歷練過,甚至立下約定,如果今后有兒女,他們還要做親家。
今天凌晨沈風等人就來到這處山林里了,由于車子無法在山林里行駛,他們已經行走了有一個多小時了。
跟在鐘伯身后的季韻寒,忽然被地面上的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
她摔下去的地方正好有一個快鋒利的石頭,如果她的臉撞擊在石頭上,那么肯定會鮮血直流的,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
沈風覺察到了后面的動靜,在季韻寒要摔倒在地上的瞬間,他一把將其抱住了。
季韻寒的身子猛的靠入了沈風的懷里,在定了定神之后,她的臉頰微微泛紅了起來。
沈風將季韻寒松開了,他對季韻寒沒什么特別的想法,說道:“就地休息幾分鐘吧!”
話音落下,他隨意的在地面上坐了下來。
鐘伯對著季韻寒,說道:“大小姐,休息一會吧!”
昨晚季韻寒處理完季氏集團的事情已經很晚了,可以說幾乎是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睡覺。
季韻寒點了點頭之后,對著兩名保鏢,說道:“你們也休息一會。”
那兩名保鏢隨即將費超放了下來,就地坐下休息了。
季韻寒拍著自己有點發酸的小腿,美眸里的目光時不時的瞟向沈風。
剛剛在靠入沈風懷里的瞬間,她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對方真的是一個老頭嗎?她心里面是越來越懷疑了。
昨晚季韻寒對鐘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鐘伯一口認定了沈前輩的年齡不會低,一身實力如此之高,而且還能夠煉制出那么牛掰的火球符,年紀會輕到哪里去?
在整個華夏國的武道界,可以煉制出符箓的人,有哪一個不是頭發花白!胡子花白的!
根據這些判斷,鐘伯非常篤定沈風是一位老前輩了。
鐘伯是靠著沈風展現出的各方面判斷的,而季韻寒則是靠著女人的直覺產生的疑惑。
就地休息了十分鐘之后,季韻寒提出繼續前進。
沈風沒有拒絕。
太乙門在山林的最深處呢!而且越往里面走,越是危險。
沿路有太乙門布置的不少阻礙存在,如果普通人被困其中,那么極有可能會死亡。
不過,一般人不會進入這處山林的深處的。
只見在來到太乙門開始布置阻礙的地段后,有一塊厚重的石碑豎立著,上面寫道:“禁止前行,后果自負!”
這應該是太乙門用來提醒闖入者的。
每一年,太乙門布置的阻礙都會有變化,但費超才剛剛離開太乙門,他自然知道哪里布置了陷阱的。
既然費超可以繞開這些布置下的阻礙和陷阱,那么沈風也懶得出手了。
而此時。
太乙門內。
一個古樸的房間里。
一名上了年紀的老頭坐在椅子上,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一個小爐子,里面有縷縷煙氣飄散出來。
在小爐子里點燃的是一種讓人凝神靜氣的藥草,在修煉的時候,用這種藥草輔助很有效果。
這個表情肅穆,時不時會皺起眉頭的老頭子,他是太乙門的大長老仇忠盛。
“咚咚咚!”
房間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仇忠盛說道:“進來。”
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恭敬的推門走入,他是仇忠盛的弟子,同樣也是費超和賀坤的師弟。
“有消息了嗎?”仇忠盛聲音低沉的問道。
這名弟子隨即回答道:“師父,昨晚季家沒有被古家吞并,反而是古家一夜間被季家給吞并了。”
說完之后,這名弟子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師父。
只見仇忠盛干枯的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他的兩個弟子賀坤和費超出動了,這次的行動不可能會失敗的,要知道季家只有一個后天一層的鐘老頭。
仇忠盛心里面想不通:“你兩個師兄呢?”
那名弟子提心吊膽的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沒有兩位師兄的消息,昨晚在季氏拍賣行頂層發生的事情被封鎖了起來,昨晚好像在那里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仇忠盛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的,他的兩個弟子都是后天三層的修為啊!心里面忽然冒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轉而,他暗自搖了搖頭,對這種冒出來的感覺表示可笑,他是堂堂太乙門的大長老,就算這件事情敗露了又怎么樣?他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凈。
見師父沒有開口,那名弟子又提醒道:“師父,掌門讓您準備準備,北方師家是我們的客人,這次太乙門內的盛會不能夠出差錯,否則會讓別人看笑話的。”
仇忠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思考的事情拋之腦后了,說道:“走吧!”
季家只是一個世俗家族,這次不能夠讓季家乖乖就范,那么以后還有機會。
言罷,他和那名弟子一起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