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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郡城府衙某個很偏僻的角落有著一棟全青石壘建的房子,原本這地方幾乎沒人會來,這次居然有幾個郡守的親信以及郡尉的親信來到這兒,他們分成兩排的站立在邊上,像是等待著什么似的。
不過顯然不像是等待上級駕臨,反倒像是卻不過情面的模樣,幾人臉露不耐煩的神色互相閑談著:“靠!他們可是越來越過分了,居然敢為這樣的事動用傳送陣!”
“嘿,誰讓他們有錢有關系呢,而且就算咱們這邊不同意也沒用,人家那邊認可傳送了,咱們就只能接收,這點面子上面的大老爺自然會給的。”
“也是,反正是咱們這邊也就派人招待一下,其他又沒啥花費。”
“嘿嘿,得到消息沒有,那位被通緝的可是位爵爺呢,那幫土豪想要欺凌爵爺,恐怕有好戲看了。”
“嘿嘿,早就傳遍了,估計土豪那邊還不知情,咱們不吭聲,就邊上看熱鬧好了。”一時間,賊笑聲低沉的響起。
嘰里咕嚕中,那石屋突然冒出一陣光芒,眾人立刻閉上嘴巴,臉上也恢復了嚴肅的神色。
鐵門吱喳作響被推開了,幾個人跨步走了出來,當頭一位,一身白衣,手里抓著一把長劍,一臉傲然模樣。
郡守郡尉的手下,略微瞄一下,就知道這個白衣青年就是這次的領頭人物了,而且讓他們暗自心驚的是,不但看不出這些人的實力,而且這些人目光掃視過來,都讓自己皮膚刺痛,顯然實力都非常高。
看來那位通緝犯是把他們得罪死了,不然不會這么多人趕過來的,要知道多一個人,這傳送費用就貴上一倍呢!
只是接下來讓郡守郡尉的這些手下傻眼了,最后居然有一匹高大俊美,全身雪白的白馬從石屋牽了出來!
山南郡這邊的眾人額頭都冒出了黑線,不是緊急任務根本不可能動用這傳送陣,現在倒好,人家居然連坐騎都給傳送過來,這也有錢得太敗家了吧?
不過這個發現自然讓山南郡這邊的官府中人心頭冒起各種念頭,白衣青年翻身騎上白馬,在那幾個高手擁簇下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郡守那邊的手下,突然出聲說道:“這位公子,據說通緝令上的那一位是位爵爺!”
白衣青年向這位郡守手下拱了下手,然后一副傲然模樣的用劍柄輕拍了一下胸口,笑道:“我也是爵爺,熊烈伯蕭西風就是我。”再然后沖著這些官府人員團團一個拱手:“謝過諸位,日后自有回報。”
原本還臉色嚴肅冷眼相看的眾人,立刻滿臉笑容的拱手客氣應和:“公子客氣了。”
一開始他們是不爽土豪來欺凌貴族,所以繃著臉,心頭等著看好戲,現在知道對方也是爵爺,還是有名頭的爵位,自然開始往這邊傾斜了。
這是很正常的事,一邊是豪氣的爵爺,一邊是沒接觸過的爵爺,自然就會往豪氣爵爺這邊傾斜。
蕭西風策馬緩步離開府衙,朝廣場那邊走去,嗤嗤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小子不但沒在我血咒術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能向我叫囂?”
“少主,那小子大半個月沒有絲毫聲息,顯然是藏起來消除那血咒術了。”走路跟在白馬側邊的一個中年漢子出聲說道。
“嗯,應該是這樣,雖然沒有把血咒術徹底消除,但這削弱的方法可得拿到手才行,不然對掌控血咒術的我們來說可是一個障礙呢。”蕭西風點頭說道。
“少主,要是拿到這些方法,相信會里面不會再有反對者的了。”跟在白馬旁的另一中年人也跟著說道。
“沒錯,我一得到消息就通過傳送陣趕過來呢,不就是感覺到血咒術并沒有在那小子身上發揮力量嘛。”蕭西風笑著說道,接著扭頭問跟在馬屁股后面的一人:“老三,還沒有查出那小子的根底嗎?”
“少主恕罪,因為不知道那小子的姓名,所以就算有圖形畫影,卻也沒法找到什么蛛絲馬跡,以他出現的地點為中心的附近幾個郡府都沒有他的信息。”這青年立刻低頭請罪。
蕭西風沉默了一下,然后擺擺手說道:“算了,反正等下把他給逮住了,什么情報不能得到,到時再去打探他的根底吧。”
“是,謝少主寬容!”這青年忙一臉感激的說道。
一行人就這么大搖大擺,慢條斯理的前往郡城的廣場。
廣場面積非常巨大,帝國帝都、郡城、縣城都有這樣的廣場存在,而且全都是在城內的中心位置,這是專門為集眾而修建的,但只有特殊的節日慶祝或者戰事爆發時才會使用,平時就空著。
沒錯,就是空著,這地方準許普通人在這兒晃悠閑逛,甚至幫派在這兒打架斗毆都沒有關系,只要事后打掃干凈就行。但就是不能出現固定的攤位,更加不能出現固定的建筑,始終得保持可以一覽無遺的狀態。
也因為這樣的要求,很多城池的廣場大多數時候都顯得空蕩蕩的,畢竟誰閑得沒事干在這啥都沒有的空地上晃悠啊!
所以當蕭西風他們踏入廣場的時候,第一眼就見到張仲軍的存在。
看到張仲軍居然躺在躺椅上,拿著珍貴的水晶杯喝著酒水,頭頂居然還有一把大傘,整個一副享受的模樣,蕭西風就氣不打從一出來,策馬沖了過去。
只是勒馬停在張仲軍面前時,他卻忘了叫囂,目光全都集中在張仲軍身后的那匹元氣坐騎身上。
張仲軍雖然恨不得立刻干掉蕭西風,但現在人就在眼前的時候,又沒有這么急切了,反倒是學著大青蛙,翹著二郎腿,慢慢的品嘗從它那邊討來的果汁。
這匹元氣戰馬不論是耳朵、鼻子、臉型、眼睛、脖子、身軀、蹄子什么的,全面碾壓蕭西風坐下這匹坐騎,他第一時間就被牢牢吸引住了。
蕭西風癡迷的打量著這匹元氣戰馬,好一會兒才惋惜的搖搖頭:“真是可惜啊,不是純白色的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