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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德在心中思量一下后,說話也放得比較開了:“仲軍,黑冰臺和義父所在的內廷不是一個體系,而且義父的身份也限制義父不能多做打探,所以義父還真沒辦法獲得黑冰臺的聯系方式,你還是按照之前的決策,通過小德子一步步聯系上去吧。”
“嗯。”張仲軍點點頭,他又不是笨蛋,自然理解李慕德在宮內的謹慎行事,再說他也沒期待能直接從李慕德口中得到黑冰臺的消息,所以一點都不失望。
“你以前也曾在帝都生活過,有沒有發現內城和以前相比安靜了許多?”李慕德端起茶杯,一邊品飲一邊淡然的說道。
大青蛙馬上精神起來,李慕德這是話里有話啊!大青蛙不在意這里面的內情,它在意張仲軍會不會因此而倒霉!不能倒霉就沒意思了。
張仲軍也馬上眉頭一揚,忙恭敬的說:“確實如此,以前孩兒還能見到不少權貴進出內城,但是現在卻一個都沒看到,而且早上來的時候,許多宅邸都清冷得很,不知是何原因?”
“內城的子弟啊,現在都不在內城呢。不過等到三天后,上品閣的拍賣會開始,這內城就又會恢復往日的喧鬧了。”李慕德滿是感慨的說。
“呃,內城子弟都不在內城?在外城嗎?”張仲軍有些愕然的問道。
李慕德搖搖頭:“仲軍,你一路從封地走到帝都,相信也見識到帝國各地的風俗人情,看到帝國的治安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穩定,會不會覺得奇怪?”
張仲軍順著問話點頭說道:“確實有點奇怪,畢竟帝國南北軍都布置在各個要點,哪兒會有如此治安混亂的場面出現呢?孩兒這一路來,沒少遇到攔路搶劫的劫匪和盜賊呢。”
大青蛙則在拼命的拍打著張仲軍的腦袋:“你這說謊的小子!你一路來哪兒遇到個盜賊啊?上次湊熱鬧的還是人家兩個組織的設陷謀殺!要不是老子我提醒你,你能知道有盜賊?!”
張仲軍沒搭理大青蛙,反而專心看著李慕德。李慕德之前那話就表明,帝國的天下沒有宣傳中的那么安定,恐怕并不是偶然。可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張仲軍不得而知,之前他無論是跟著父親來帝都,還是帶著手下從老家到八里亭,都看不出半點治安不好的樣子,南北軍也經常能遇到!
以李慕德的身份,能夠說出這話,看來帝國治安確實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了。李慕德能夠說出來,說明天帝也知道,那么就更奇怪了,為毛天帝不下令天下加大治安管理呢?
李慕德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又轉移話題:“仲軍你知道嗎?南軍的數量常年維持在百萬以上,北軍也維持在十萬以上,再加上各郡縣的郡兵,整個帝國已經有超過三千萬的軍隊!按理來說,帝國內部沒有叛亂,外部也沒有敵人,根本不需要如此巨大兵力的。”
張仲軍眼珠子都有些凸出來了,三千萬軍隊?!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過想想,單單自己老家一個縣的城衛就有千人,郡上更是有數千郡兵,而且那還是內腹地區的郡,邊境郡的郡兵更是多達十數萬。全帝國加起來,真有三千萬軍隊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這么龐大而恐怖的軍隊數量,居然沒法徹底保證帝國治安的穩固?
張仲軍驚疑的視線投向李慕德,李慕德還是沒有直達問題中心,反而繼續問道:“你也是實封貴族了,知道年貢的區分吧,那么你知道為何所有兵貢的兵丁,會跟錢貢、物貢一樣,不用還回?”
張仲軍這次可真的跳了起來,年貢的事他清楚,也知道所有實封貴族都想要擺脫兵貢來選擇錢貢和物貢,但被選擇兵貢的貴族還是越來越多。
而且最過分的是,凡是兵貢的貴族,他們的兵都沒法要回,都是隔了段時間就得到兵部傳來的戰況通報,告知貴族,他負責供養的兵貢部隊,在參與某次軍事任務中全軍覆沒了!
這么看來,難道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和內城子弟不在內城有關系?
張仲軍不是蠢蛋,結合李慕德的問話,自然就清楚內城子弟的去向才是這一切的關鍵,所以他壓著小心的問道:“義父,這內城子弟都去哪兒了?”
李慕德這貨終于肯回答問題了,喝著茶,淡然的說出讓大青蛙都要蹦跳起來的話:“都領著全國抽掉的兵丁在其他世界征戰呢。”
“在其他世界征戰?!”張仲軍一臉愕然,心頭卻忙問大青蛙:“師兄,這在其他世界征戰是在世界珠里征戰嗎?”
“應該不是,世界珠可不是隨便誰能進入的,而且一般世界珠除了生產元珠外,也就只有讓人用更多時間進行虛擬修煉的作用,畢竟修為帶不出來,其他物品也帶不出來,所以你還是仔細聽你義父解釋。”大青蛙語氣嚴肅的說。
張仲軍眨巴下眼睛,什么帶不出來,自己可是從小綠那邊帶走了好多元珠好不?不過還沒發問,李慕德就繼續開口了,他立刻豎起耳朵聆聽。
“你知道世界珠嗎?”李慕德有些遲疑的向張仲軍問道,他之所以遲疑,那是因為他從張仲軍生父身上拿到的世界珠被搶走了,雖然當時場景一片混亂,就是不知道張仲軍有沒有看到。
還有就是,要是張仲軍問那個烈焰邪宗的消息,自己是說還是不說啊?!
憑借張仲軍這樣練氣九重的實力,去找烈焰邪宗,就是完全找死啊!要知道這可是專門和帝國作對的勢力,哪兒是一個區區練氣九重能夠招惹的。
更重要的是,自己這一脈還得靠張仲軍的孩子來傳承,張仲軍這小子都還沒成婚,哪兒能讓他遇到危險呢?
要是這小子真的打探烈焰邪宗的消息,說不得還要把他困在帝都,趕緊給他找個門當戶對的人成親才是!
李慕德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著,很是緊張的等待張仲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