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被燈塔值班員喚醒的引水員,拍打一下自己的臉蛋,興沖沖的跳上引導船,駛向了那艘夜船。
不怪他不但沒有被人吵醒的惱怒,反而一臉興奮。這夜船入港的費用,可是白天的三倍!而夜船一個月都不出現幾艘,這么點錢上頭根本不在意,直接準許下面的人收入了腰包。
而同樣得到消息跑到碼頭拍臉跺腳的還有一批人。這些人里面有想要賺辛苦錢的苦力,還有收取入港費的和檢查違禁品的稅丁。
這些稅丁各個摩拳擦掌興奮得很。不怪他們如此,一般都是運輸違禁品的才會走夜船。
同樣,這也是稅丁們撈取好處的大好機會。
誰都知道福龍郡根本就沒有什么違禁品的禁令,就算是全套的兵器,只要你光明正大的入港報稅,都能光明正大的販賣,絕對不會有人拿禁令來攔你。
但那是光明正大的,也就是大白天進港的。
晚上的夜船,不是販賣人口,就是販賣盔甲勁弩這些超級違禁品的玩意,遇到這種自己都沒底氣的人,負責港口稅費的稅丁不狠狠的勒索一番,都有些對不起這半夜爬起來的自己!
當然,他們不會沒收,也不會獅子大開口,但肯定要些比平常高一點的稅費。
在這些人摩拳擦掌中,那艘夜船終于靠岸了。
眼尖的眾人,都不需要看清夜船的模樣,只看個影子,看看船型和船帆,就能七七八八的猜中這艘是什么船。
“是南岳國的商船。”一個人說道。
“南岳國?那邊除了大米就沒啥特產的,那邊的女奴還行,男奴就跟猴子一樣賣不出價錢的。”
“這么說是女奴船?媽蛋,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奴隸船,老子可不想收到十幾個奴隸養著!”有人吐口水叫罵了起來。
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福龍郡的稅費不是錢,而是十分之一的貨物!也就是說你運十萬石大米過來,得繳納一萬石的大米作為稅費,運一萬把戰刀過來,得繳納一千把戰刀。福龍郡的稅丁最討厭的就是奴隸船!
因為其他的貨物可以或是大家瓜分一下消化掉,或者賣給關聯的店鋪,而得到的奴隸,不但難以賣出去,還得自己養他們一陣,虧本倒是不會虧本,但卻麻煩啊!
所以人人厭惡奴隸船,但想要討要貨物價值十分之一的金錢,卻非常麻煩,就看對方愿不愿意給這筆錢了。
要是人家不給錢只給奴隸,那也沒法,還必須接下來。因為這稅費是十分之一的貨物的規定是天一會制定的,福龍郡的人就算冒著違反法紀殺頭的規矩,也不敢違背天一會制定的規矩。
橋板搭了起來,一票人等著上去檢查,但很快這些人卻又各個臉色巨變的慌忙退開,一些人已經苦澀的嘀咕道:“媽蛋!不會是販賣戰俘的船吧?這些大個子還不得吃死我們啊?!”
不怪他們人人色變,因為那船上踏著已經吱喳作響快要斷掉的板橋下來的人,一個個有兩米的身高,各個膀大腰圓,跟一頭熊一樣的壯漢。而且還是那種一個個體毛發達,各個面目猙獰,磨著牙打量著四周的兇悍大漢!
這現在都是冬天了啊!雖然福龍港這邊不會下雪,可也冷得很,沒見大家都穿著厚重的皮夾子嘛。可這些大漢卻就披著一件袒露胸口的單衣,不但沒有一點寒冷的感覺,還能見到這些家伙擦汗的動作!
如果不是這些大漢一個個都是空手的話,恐怕已經有人跑去呼叫警衛隊了,但就算如此,那些有兵器的稅丁,也一個個握緊了自己的武器。
沒法子,這數十個大漢給人的逼迫感實在是太強了。不過有些詭異的是,這數十個狗熊一樣的大漢,下了船后,除了好奇東張西望外,還互相拍打身體,一副傻呵呵的模樣。
看到這個樣子,眾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心情平靜下來,這么看起來,這些狗熊大漢好像腦子不靈活的樣子,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還真不怕這數十個狗熊大漢呢。
“忘了怎么教導的了?一個個東張西望干嘛?趕緊列隊!”隨著一聲嬌斥,那數十個狗熊一樣雜亂隨意走動,并且還亂哄哄不知道說著什么的大漢,突然渾身一抖,然后立刻齊刷刷的排出一個前五后五的方塊陣型來。
碼頭上的稅丁們愕然地看著這瞬間從魯莽漢子變成軍人模樣的狗熊大漢,忍不住把目光望向船頭。
船頭上也早就點起了燈火,可以看得清楚,這一看,全都猛地吸口冷氣,然后又不由自主的吞吞口水。
那是因為一個全身雪白勁服,長發飄飄,容貌艷麗的高挑女子正站在踏板上,那風姿,那朦朧的美感,實在是讓人忍不住魂牽夢縈!
但這些見慣了風浪的人,卻又第一時間清醒過來,他們不是沒有眼色的人,哪兒會不清楚一句話就讓這二十五個狗熊大漢凜然聽命的女子,哪兒是自己這些人能夠窺視的?!
那白衣女子沒有直接下來,反而是讓在邊上低頭恭敬的說道:“公子請。”
然后就見到一名一身單薄白色文士袍,腰間系著玉佩和寶劍,大冬天晚上還把玩著一把扇子的公子哥。
嗯,這是標準的文士裝扮,見多這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倒也不用奇怪,但奇怪的是這個帥氣陰柔的公子哥一手拿著扇子,一手卻抱著一只耳朵爪子尾巴尖都是白毛,其他都是黑毛的小貓,這就讓人有些愕然了。
媽蛋,畫風大變啊!你這文士樣子,就是牽著一條土狗,或者擎著一頭貓頭鷹,那也好過抱著一只如此可愛的小貓啊!實在是讓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沒有人注意到,等著搬貨的苦力中,有一人見到張仲軍的裝扮后,眼睛光芒一閃,直接退到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已經用變身戒指換上張浩然身份的張仲軍,看著眼前燈火搖戈的港口,不由得松口氣,自己終于重新回到了帝國。(